《天赐》分卷阅读26

    “好像有点,毕竟第一次喝酒。”顾天林觉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他几乎能感到背上的天林难受的感觉,他的头不断的摩擦着天林的脖子,让天林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李隋峰此时也很后悔自己的鲁莽,都说冲动是魔鬼,今天他有点高兴过头了,所以忘记了适可而止。不过还有机会。李隋峰看着天赐娇小可人的样子想到。

    “那赶快让他先回去吧,第一次醉酒很难受的,当初我就吐了一晚上,对不起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第一次喝酒。我就以为他随便说个借口呢?”此时的李隋峰,仿佛变了一个人,憨态可掬的样子如果天赐还清醒的话,一定会把他和自己看到过的那只泰迪熊画上等号。“要不要找人送你们?”

    “没什么,我背得动。”天林冷冰冰的说道,接着便向落雨道别,背着天赐离开了这个地方。

    刘落雨望着天林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也有点忽略了这个朋友,光顾着自己高兴了,结果少了平时的冷静。也许等到天赐清醒的时候,她应该也去道个歉。

    落雨没有注意到,在天林的胸前,天赐的手里,原本笔直干净的画卷,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空心的部分已经不复存在,纸卷随着天赐的手弯曲着,好像厕纸一样被天赐拿在手中,可是即使这样,他的主人也丝毫没有放弃他的样子。

    ☆、伤害

    天林沉默的走出包房,门关上的一刹那屋里的声音好像突然消失了,他突然觉得今天很失败,不仅没玩开心还十分丢脸,他不仅没有按照父母的嘱咐照顾好天赐,反倒让他受了欺负。

    天林难得的自我批评起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很厉害,可是在今天的生日宴会上,他在李隋峰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他没有办法替天赐出头,不仅没有,还傻了吧唧的帮倒忙,天林几乎想要扇自己一个巴掌,他怎么就没看出李隋峰是故意灌天赐酒呢,亏着自己还在父母面前打下包票要安全的带天赐回来,他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几乎没有过脑子就把天赐带出来了,可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也许自己还是太单纯,没有足够的力量,却又自命不凡。

    天赐躺在天林背上,鼻尖贴着天林的脖子,呼吸着天林身上的味道,他的头很疼,好像脑中有个怪物在不断叫嚣着,可是天林的味道莫名的让他冷静下来,这种味道很熟悉,让他很安心,逐渐平复了他那颗因为落雨而受伤的心,一瞬间天赐认为,就像这样永远的趴在天林背上,也是一件美好的事,这种感觉不落于刘落雨给他的美好。

    他用脸蹭了蹭天林脖间的皮肤,肌肤的触感让他感到很舒服,甚至缓解了他的醉意。他感到自己对天林的皮肤有着强烈的渴望,只觉得接触的部分太少,恨不得全身都接触天林的皮肤,与他**相对。他渴望这种舒服的感觉,不自觉的想要多多的触碰。

    伴着不断的摩擦,天赐感到他的下体有了反应,可是脑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他意识到什么不对了,顾爸说过,天林也说过,顾妈甚至都说过,这种反应的对象可以是任何人,但绝对不应该是天林。天赐突然很害怕,这种紧张缓解了他的尴尬,他假装睡着了,趴在天林的背上。他不敢面对这样的自己,他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等酒醒了就结束了。

    天林打了个出租车,在打开家门那一刻甚至都想找个洞钻里,顾妈看见天赐躺在天林背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结果在天林说喝多了之后,反倒笑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顾妈拿过毛巾,擦了擦天赐的脸,“你们聚会怎么会不喝酒,不过我没想到天赐这么容易醉,你们喝的什么,三中全会吗?”

    “不是,就是啤酒,可是天赐是第一次喝,一杯就醉了。”天林低头说道:“是我的错,我没看出落雨姐的男朋友是故意灌天赐酒的,当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天赐还是喝了,结果就这样了,妈,是我没照顾好他。”天林很受挫,他简直内疚的要死,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到现在他脑子还是一团乱麻。

    “行了,吃亏长见识,你也别难为自己了,毕竟你也是没有经验,这次就要吸取教训,免得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顾妈没有深说天林,他已经看出压在天林心中的重担已经够重了,不需要她再添加砝码。

    顾妈看着天赐难受的样子也很心疼,她也是大意了,没想到天赐会这么容易醉了,孩子们互相喝点对于她来说实在太正常,就算吃点亏也当学习了,可是还是有点担心天赐,还好不是过敏,看样子只是喝多了。顾妈脱下天赐身上束缚着他的衣服,帮天赐擦干净手脚,却发现手中还有一幅褶皱的画,她把天赐弄到床上睡觉,便打开了画卷。

    这是一幅与天赐以往的画风格完全不同的作品。以前的画都像打印机打出的样子,机械生硬,没有气息,能够清晰的看出是由点构成的,而这幅画中的人物,包括旁边的背景,都是由色彩组成,生动活泼,可以看出画者是带着强烈的感情去创作的,而且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天赐用手指画的。

    顾妈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啊,虽说食色性是人生三大事,可是才见几次面啊,就这么对人家掏心挖肺的,真是个单纯的孩子。顾妈看着画中刘落雨巨大的头像,无奈的笑了笑。

    整幅画都是由水彩构成的,画中心好像太阳一样明显的部分是刘落雨的头像,长发飘飘,笑意盈盈,给人一种舒适自然的美感。背景为天蓝色的云朵,说是云朵也不恰当,应该是淡蓝色的薄雾,把前面的头像衬托的虚虚实实,让人无限向往,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几眼这个正中的女孩。整幅画上没有用到一丝黑色,就连黑色的头发都变成了金黄,如阳光一样散发着光芒,顾妈简直都要对这个痴情的儿子无语了。她大概能猜到今天发生的事恐怕伤害到了这个儿子的心,不单单是一般的伤害,恐怕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吧,唉,顾妈虽然心疼,可是她也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只能希望天赐能在这次的伤害中学到经验,不要再那么单方面的傻了。

    与天赐的昏昏沉沉不同,天林异常清醒。在看到顾妈从天赐房里出来后还问天赐怎么样,顾妈告诉他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便让天林去洗洗干净,休息一下。

    巨大的水流冲刷着天林的皮肤,让他感觉一切是那么真实,想要逃避都无法,他回想起李隋峰的样子,自己要是出手,能打过他吗,恐怕是不行的吧。

    他总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出去才发现其实自己还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就连弱小的天赐都在保护他,天林气的一拳打在墙壁上,手腕传来的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是啊,自己怎么能出手打人呢,上兵伐谋,人家李隋峰也没有依赖自己的体型欺负他们啊,虽然即使打架相信即使他们兄弟俩都打不过他,李隋峰只是简单的用一杯酒,还是正常的敬酒,就把他们俩玩的死死的,这一刻天林感到茫然,即使有浑身的力量,也好像被封印一样无法使用,恨不得宁可自己被李隋峰打的遍体鳞伤,也好过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难受。

    天林换好衣服回到客厅,天赐还在睡,顾爸却在他洗澡的时候回来了。看到儿子的样子,顾爸其实很欣慰,他觉得收养天赐真的是一件很划得来的事,独生子女最大的弊病就是不知道如何照顾亲人,自己独惯了,已经忘记如何关心别人,可是天林担心天赐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受伤的样子好像天赐所受的伤害他也感同身受一样,顾爸心里其实开心的都要冒泡了。可是他还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听了天林的讲述。

    “你说爸,有没有什么方法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不喝那杯酒的呢?”天林问。

    “没有。”顾爸简洁明了的回答。“因为你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所以才会被那个李隋峰穷追猛打到丢盔弃甲,狼狈逃回家。”

    天林懊恼的看向父亲,他怎么觉得他有点幸灾乐祸呢。

    顾爸也不再开自己儿子玩笑,接着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做好计划,这种场合,肯定是要喝酒的,天赐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结果你没有告诉天赐,也就没有提前准备,所以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再来天赐也是缺乏经验,才会让对方找到理由来收拾他,把他逼到墙角,这个我待会会跟他说,而你,由于年龄的关系你根本从一开始就被排除在这场战斗之外,假设你真的不畏年龄替天赐出头,虽然可以解决天赐的问题,但是也会让天赐落下个胆小要弟弟撑腰的印象。与现在的情况是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好方法。”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

    “你是指怎么不受到今天这样的伤害,不,今天这个罪,你们总要遭的,只是方式地点的不同而已,只有吃亏,才能长见识,下回才不会再犯错,现在犯些小的错,让人家占点小便宜都没事,都是可以补救的,如果不接受教训,将来在大事上吃亏,那才是无药可救呢?”

    “那今天的难题该怎样化解呢?”

    “你还在纠结呢啊?”顾爸笑道:“其实在李隋峰那小子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应该进入备战状态了,很明显他对天赐怀有敌意,你们轻敌在先,然后就是对话,天赐很单纯,他觉得表扬一下对方就会赢得好感,其实那都是面子工程,是不会改变那小子的敌意的,李隋峰一出现,你们就应该判断出这个场合是人家的主场,那小子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你们是没法硬碰的,要少说才是王道。实在没办法要喝酒,也不应该说不能喝,这样就把自己的把柄主动给了人家,让他有施展诡计的空间了。他要敬酒给你们喝,你们如果不想喝,可以假装喝点,然后咳嗽一下吐出来,或者弄湿衣服装做要去洗手间清理,躲避一下,反正他也不会一直等你们,而且你们不像单位同事喝酒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避过一次就结束,然后回家就万事大吉了。可是你们非要硬碰,那不吃亏才怪呢。”

    顾爸看天林若有所思的样子,终于憋不住笑意,“行了,别纠结了,下次别把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就好。”顾爸笑着安慰儿子受伤的心灵,“而且你们本来也不应该喝酒,只要你们把我们提出来,说爸妈不让不也可以了吗?当然这样未免会让人瞧不起,算是下策,但是也好过一个壮烈牺牲,一个气郁于心的好啊。哈哈哈。”

    顾天林同学心中无数头羊驼呼啸而过,只能呵呵回应顾爸。

    晚饭照例是一家人最喜爱的时刻,天赐由于酒精的作用,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只能喝点白粥,顾爸反倒拿出一点啤酒,让天林喝了一点,且美其名曰锻炼一下,还开玩笑要不要天赐再来点儿,惹得顾妈一阵眼刀攻击。

    天赐对那金黄色带有苦味的液体深恶痛绝,他已经发誓绝对要远离那让他大脑失常的黄色□□。

    饭后天林回到楼上,玩了一天该完成今天没有完成的作业了,顾爸则把天赐叫道房里。

    “今天没事吧,”顾爸问道,他很怕天赐因为一次的受伤而躲进壳里不再与外界接触,他可不想天赐因此变得自闭起来。“天林说那个李隋峰不仅欺负你,还抢走了落雨。”

    天赐弄了个大红脸。忙说“没有,没有,那只是我一厢情愿,没有什么抢不抢的。我已经想明白了。”

    顾爸和天赐都笑了。

    “其实都怪我,”天赐接着说道:“是我什么都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所以有失偏颇,把事情看简单了,我自以为很重要的事,对被人不一定一样,而且那个李隋峰真的没有伤害到我什么,反倒让我看清了很多事。倒是周围一些人的话让我很受伤。”

    “哦,你到想得开,刘落雨的事我们就不提了,我觉得你能想明白。周围的人对你们做什么了啊?”

    “其实,他们也没有做什么,他们只是用自己的标准来衡量别人,认为对自己没有伤害的事情也同样不会伤害到别人,就像有人说不就一杯酒,至于吗?也许在他眼里一杯酒不算什么,可是那一杯酒对我来说跟□□无疑。”

    顾爸沉默了,他没有料到天赐会想得这么多,“是啊,”顾爸说道:“人们总是喜好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判别人,社会上许多的矛盾都是这么产生的,也许他们认为自己的标准是大众的,就应该被多数人采纳,而不遵守这个标准的,就是异类,应该回归这个标准,很多伤害都是在这种理所应得中产生的。你认为在公共场合应该穿戴整齐,对不整齐的人嗤之以鼻,可是却在那些人心中留下伤害,这样的伤害积攒的越来越多,一旦爆发,往往罪犯就会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前一阵不是总听说有人到学校门口杀害小学生吗,就是这种现象的极端表现。”

    “为什么呢?”

    “你看,干这种事的人往往都是社会上的弱势群体,他们在社会上总是不断的受到别人有意无意的伤害,也许一个不知名的路人对他们穿的衣服一个不经意的蔑视表情,也许这个路人自己都没有在意,可是都会深深的伤害他们的心,像这样的伤害越积越多,一旦有个宣泄口,他们就会无法控制自己,而由于他们是弱势的,为了宣泄自己的**,他们就只能寻找比他们更弱势的小学生,你看他们怎么不去初中高中,去杀那里的学生,笑话,那儿的学生一个个都比他们壮,都能打死他们!”

    “哈哈,”天赐也笑起来。

    “强者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弱者,然后又大言不惭的说谁伤害过你,都是你自己想不开,这本身就是一直伤害,也许他没有意识到,也许他意识到了可是由于所处的环境,他又不得不去伤害人,无力改变,只能同流合污。就像以前的婆媳关系,婆婆欺负儿媳,而当儿媳熬成婆婆之后,反倒又欺负自己的儿媳,如此循环往复,这就是一个恶循环。”

    “恩,”天赐答道:“就像上次我去买东西,那个售货员一脸惊讶,说怎么能让孩子来买,不怕砸秤吗?她可不敢让自己的孩子来买东西。然后边说边不给我够秤。”

    “哈哈,你还记得这事啊,是的,这跟造假的人是一样的,虽然他们可以劝解自己他只做一样的假货,没什么事,而且自己不吃,可是如果大家都这么想,那就只能吃自己做的东西了,因为其他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货啊!”

    “那该怎么办呢?”天赐说道,“就像今天那个人无意的一句话对我的伤害,这样的恶循环该如何解决呢?”

    “类似这样的事,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顾爸说:“就像我说的儿媳和婆婆的关系那样,现在还是我说的那样吗?不是了吧,现在的婆婆都必须看儿媳脸色了,这就是大环境的改变,跟人们知识水平普遍提高有关。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知识水平不断的提高,像我说的这种恶循环会越来越少,所以国家现在才不顾一切的想要富裕,哪怕犯一些错误,因为只有人们提高的水平,才能减少类似的恶循环。瞧我们说的,都开始忧国忧民了,你确定没受到什么心理伤害吧?我可不想你变成一直宅龟。”

    天赐一愣,他没敢告诉顾爸他在天林背上的感觉,以及自己的变化。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是小众的,是不应该说的,那就把它当作自己喝多了做的一场梦吧。

    天赐笑了笑摇摇头,证明自己没事。

    ☆、开学

    此时此刻,顾家正处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顾妈又一次放弃了选好的衣服,询问老公自己应该穿什么。

    顾爸忙来忙去的为家人准备早饭,其贤惠指数直逼顾妈。

    顾天赐同学一脸兴奋的样子等在桌边,双眼炯炯有神,好似期待顾爸每一道早餐一样。

    而我们的活宝顾天林同学呢,放眼看去,仔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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