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雨声》分卷阅读63

    明夏被安置到楼下的病房,陈修城也不用回局里了直接下去和队里人汇合,大家知道郭队长没有生命危险都松了口气,再看看病床上无从着手的嫌疑人又郁闷上了,这哪是破案这是捡了个祖宗啊!

    “医生说了病人伤口发炎、右侧膝盖软组织受损有积水、白细胞偏高、营养不良、严重贫血、精神衰弱,”万俟离生无可恋,念经似得叙述着明夏的身体状况,“总而言之就是好好养着不能受刺激,我说我们需要进行审讯医生就骂我们草菅人命。”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有个性啦。

    陈修城刚呆了一小会儿就被急召回去开会,局长在电话里发无名之火,原来不知哪里走露了风声,有好事者将郭队长执行任务被刺伤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放到了微博上而且还很负责任的放了两张医院急诊门口伤者被抬下救护车的图片,声情并茂标题极具煽动性,开始时网友纷纷感慨致敬竟然还有搞不清状况点蜡烛的,可半个小时不到风向逆转,万能的网友扒出了袭警团伙成员的身份背景,什么市土地资源局局长的公子、某区区长的公子等等传的有鼻子有眼儿,于是转发评论又炸了,说市局隐瞒警察受伤事实不公开办案过程和结果就是怕得罪人,是官官相护,小警察当炮灰啦!

    陈修城翻着评论嘴里嘀嘀咕咕的挨个儿骂回去,万俟离嫌他打扰病人就将人推出病房,“你做好心理准备吧,以我在局里长期工作的经验来看搞不好局长会把一队也踹给你,啧啧,”万俟离万分同情。

    两个小时后收到一条短信:乌鸦嘴!!!

    陈修城直到晚上也没回来明夏倒是醒了,眼神清明后第一句话就是,“我记起来了,我真的杀了她。”

    万俟离和梁子伟守夜,见他病的确实可怜本想让他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说,可明夏摇摇头,“万一明天我就死了呢?”

    “别瞎说,人哪么容易就死,你是伤了元气了离死远着呢。”万俟离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和本子,既然他想说就说吧,说不定心病去了对身体好呢。

    说是笔录其实是明夏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看着病床上歪头入睡仿如河床干涸似的人儿万俟离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

    明夏,迟明夏,原景县县委书记迟献国爱子,迟献国当年在景县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上过大学从物资局一个普通的科员一路爬到县委书记的位子上,贵人相持顺风顺水那时还不太兴动不动就送孩子到大城市里读书,小明夏就被安排在县里相对来说最好的金华学校读了小学和初中,尤其后三年也是迟家最风光的一段时间。

    迟家没有宣扬他的身份学校里知道的也寥寥无几,明夏从小深得老师同学的喜欢与他自身有很大的关系,小家伙长得非常漂亮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直撩到人心眼儿里去,嘴巴甜懂礼貌性格略有些腼腆,再加上成绩一直在前三名要说被老师们捧在手心里那是毫不夸张。

    到了初中原本无忧无虑的小屁孩儿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懵懂世界,生理和心理的变化将人之初性更迭的多彩多姿,男孩子们发现原来一起玩儿石子骑自行车的女生突然变漂亮了,女孩子们则更明显,发育早的已经有了第一次初潮她们总爱三三两两聚成一团分享各自的小秘密看男生的眼神也不像以前似的心无旁骛。

    除了这些潜意识的变化之外开始暗自比较家庭条件也成了一种难以避免的趋势,学校里老师的孩子不少迟明夏的身份也不再是秘密,更何况不论出身几何单说此时的明夏已经出落的俊秀非常,他也自然得到了众多女生青睐爱慕的目光,他身边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这种粗暴的分化必然地引起某些人的不满,可话不能说在明面上只能背后偷偷吐槽。

    变故发生在初三那年,风头正盛的迟献国被检举贪污受贿滥用私权一时间风云突变错愕不及,政治斗争一向残酷大浪之中湮灭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实在不值一提,只是还没等明夏反应过来那个爱他如珍宝的父亲就跳楼自杀了摔的脑浆迸裂。

    办理完父亲的丧事之后被没收家庭所有财产的明夏请了长假跟随母亲住到了外婆家,期间舅舅舅妈的白眼邻里街坊的议论时刻折磨着心思敏感的少年明夏,他越发的沉默了。张月萍是个个性倔强的女人,男人没了家没了可她还有儿子,只是祸不单行她工作了二十几年的单位通知她回去办离职所有的工作关系全部解除,她到单位大闹一通最后无奈竟然给领导跪下求他可怜可怜她们母子哪怕让她去干个临时工都行,她无所谓吃糠咽菜可孩子还要上学。

    一个月的时间娘俩遭尽了人情冷暖世事无常,以前经常受迟家照顾的舅舅也受不了老婆三番五次的挑唆委婉的请他们离开外婆竟然也没阻止,张月萍这次二话没说带在明夏连夜回了市里,她取出这些年的个人积蓄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民居,安定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好儿子的书包,“上学去吧,儿子,一切有妈呢。”

    第一次见到或者说正视简扬时迟明夏正被一帮积怨已深的同学逼在角落里扇耳光,学校倒是没为难他可也无视了他,显然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和之前几次一样他尽力弯缩身体以求护住柔软的腹部,手掌挡在脸前来稍稍缓冲落在脸上的力量,他计算着时间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加上需要提前跑回教室那么再要三分钟就差不多了吧,“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眼前忽地一黑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挡在他身前,真的是热乎乎啊,明夏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人被汗水浸透的球衣和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的后背。

    迟明夏什么也不知道了,他们说了什么,那些同学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直到一张放大的脸对上他的,两根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打晃‘喂,傻了。’

    简扬一如他的名字,简要清通赫赫扬扬,他是他的稻草也是他的劫难,往后的十几年里他们都纠缠在一起,从伸出触角偷偷试探彼此到心意相通时的惊喜相拥,从被身患绝症却瞒着自己苦苦支撑家庭的母亲撞破恋情到简扬遇到热情似火灼伤众人的姜舒,明夏爱的太卑微,他像影子一样被拘谨在一个叫简扬的世界里苦苦挣扎脱身不得,他的身体和心灵都被这个名字所洗涤,即使简扬为给家里交代娶了谎报身孕的姜舒,即使被发现后姜舒背着简扬一次次伤害他。

    简扬出事那天是明夏的生日,他从无所求这次却固执着要简扬来看看他,因为他前两天被姜舒找人打了,他不想再忍耐下去,‘你来看看我吧,我发烧了,我好疼’这是他对简扬说的最后一句话,夜深了,他没等来简扬却等来了姜舒的暴怒和嘶吼,姜舒瞒住了简扬的死讯,只是用最恶毒的语气告诉他‘就算简扬熬不过去我也绝不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每天每天,明夏忍下没完没了的折磨等待时机,他知道姜舒快崩溃了,他吃下每一粒米哪怕掺着泥土,他喝下每一滴水哪怕掺着不知名的药液,终于

    万俟离站在马路中央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掏出证件命令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到警局。

    陈修城接到电话时审讯刚过一轮万俟离让他到车边等他,陈修城让大家休息一下自己下楼到了停车场,万俟离已经到了正双眼发亮地盯着他,“你出了什么事?”

    万俟离从他手里夺过车钥匙拉开后座车门,“进来,”他拽住男人的衣领动作非常强势,陈修城放松身体顺着他的力道被‘甩’进车里,“嗨,我”

    “闭嘴!”万俟离扑上去堵住男人的嘴巴,真漂亮啊,他偷偷迷恋这个男人时最喜欢的就是这张绷紧唇线时性感至极的双唇,以至于男人第一次用它给自己koujiao时他都没撑过三分钟;真漂亮啊,这双微闭的眼睛,看得尽热血容得下繁华,他万俟离能跻身于此何其有幸,何其有幸

    衣衫尽褪,陈修城托着他的身体慢慢进入,这份突如其来的宵夜如此香***yan岂有辜负之理,‘嗞嗞’的水声和routi体撞击的声音在有限的空间里被放大到极致,万俟离仰起头呼吸着男人散发在空气里的雄性气息,浓烈而危险,他不在乎控制这一切是多巴胺还是荷尔蒙,他只知道男人在他身体里时他可以疯狂到扫尽全世界。

    余韵未消陈修城靠坐着享受舌根与上颚收缩带来的快++=感,腿78间的小脑袋勤快耸动着舌头缠绕像是在舔舐世上最珍贵的美味,小腹收紧呼吸粗粝一声低吼后白zhuo尽泄,陈修城最后一刻挑起了万俟离的下巴将东西喷洒到嫣红迷离的脸孔上。

    “小东西,够骚性。”

    万俟离舔舔淋在嘴角的白物,“那你喜欢艹我吗?”

    陈修城挑挑眉修长略带薄茧的手指迅速划过浮了薄汗的脊背直捣进酥软的蜜地,“那得问它。”

    手指的抽动让万俟离软进男人怀里,他搂紧男人精瘦的腰身享受最极致的指交

    陈修城让他到宿舍休息一下可万俟离坚持回医院,左右无人伸手快速在男人裆下掏了一把,“这次让你免费试吃,下次叫外卖可要付钱喽。”

    陈修城斜靠在车门上对他的调戏毫不避让,“喂,你这是强买强卖呀。”

    “那你叫吗?”万俟离胳膊架在倒车镜上眼睛视奸着男人每一寸肌肉。

    “叫。”

    “怎,么,叫?”

    陈修城眯眼一笑伸手拍拍车顶,“让你在上面叫,你是想躺着叫?还是想趴着叫?”

    “老,老子要站着叫!”万俟离斗不过这个老流氓伸腿踹了一脚转身跑了,后面传来陈修城肆意开怀的笑声。

    ☆、第六十二章 夏之翼

    六十二

    迟明夏从医院出来到局里接受正式询问时被简、姜两家人堵到了局门口,梁子伟和王越下车请他们先到接待室等候,可激愤的两家人根本听不进去,姜舒的母亲将手里的劣质皮包‘哐’地一声砸到挡风玻璃上,不待警察呵斥就一屁股坐到车前拍着腿大哭起来,“我女儿死的好惨,个挨剥皮的杀人犯还坐在车里逍遥哦,政府不给主持公道我就到中央去告你们,我女儿漂漂亮亮就让他给捅死了呀,”

    警局门口虽然不许人员聚集,可很多市民还是远远地围观着,姜母指指车里的人,“大哥大姐你们晓得凶手是个卖后门的臭□□!!他勾引我女婿哦我女儿命苦今天不让这个xxxx的出来游街示众我就撞死在你们大门口”粗陋不堪的言语让围观群众隐隐兴奋也让一同站在门口的简家人难堪至极,比起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农村妇女简家可算得上是‘礼仪之家’了,姜母滔滔不绝下自己的刚死不到半年尸骨未寒的儿子也被泼了一身污水。

    万俟离让姚窕照顾明夏自己从车里出来‘嘭!’的一声重重甩上车门,“干什么呢!!”趁着女人愣神的瞬间万俟离占据了声线制高点,“这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梁子伟,去打电话马上调武警过来了,现在严打(yan da备份拼音防空格)期间先关半个月再说!”

    噗!武警?任谁也听得出万俟离在胡诌,可地上的姜母却偏偏买账了,她不怕警察知道警察不能打人,可当兵的不行啊,谁都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一骨碌起来虚张声势的拿过皮包指着车里,“那,那政府得替我女儿伸冤嘛!”

    万俟离暗暗松了口气,他单手叉腰拿出乡长开会的架势,“这你放心,你看看周围的热心群众,昂,他们都非常关注这个案子,我刚才说了,现在是严打(yan da)期间,不光针对社会也针对我们,这位大姐你放心吧,先跟着去接待室等一会儿,如果有需要什么了解的会找你问,去吧。”

    相对来说简家人就比较好对付了,他们也无意在大庭广众之下遭人议论见警察放行就顺坡跟了进去。

    正式询问进行的并不顺利,倒不是明夏不配合而是好多细节真的想不起来的,他只记得姜舒看见他如视恶鬼,他求她告知简扬的下落因为他在家里没有发现简扬的踪迹,接着是姜舒尖利的笑声,她甚至笑出了眼泪‘简扬?简扬?他早死啦!!当场断气被撞的稀巴烂哈哈哈哈哈迟明夏,你这辈子都看不见他了!他!死!啦!被你害死的!哈哈哈哈“

    至于那把刀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出现的,他完全没有印象眼前黢黑一片,等他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绊倒在小区门口的时候。

    这样含糊的证词对明夏非常不利,万俟离只好接着往下问,“你是怎么进入姜舒家的?”

    “简扬给过我一把钥匙,前年姜舒出差的次数非常多简扬有时就让我过去,后来,咳,后来一直也没还,我是忘了还,”明夏说起这段儿时垂下眼睑,显然羞愧于这样的行为,“有一次姜舒送饭的时候落下一只叉子,我偷偷藏了起来在地上磨尖,前两天她一直没来我知道她要让我自生自灭了,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毁了人家的家庭,可是我真的想再见他一面就算是给这十几年一个交代,我撬开了铁锁逃了出去,那里是山里的烂尾别墅区廖无人烟,我走不动就爬爬一会儿再起来走,整整一夜才遇到一个好心的货车司机肯搭我一程,可我太臭了他也不想惹麻烦所以只肯让我呆在后车斗儿里,天亮后我先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换下一身脏衣服当时我都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就像从垃圾场爬出来似得。”

    “你恨姜舒吗?”

    “我不知道,与其说恨不如说无奈,”明夏的第一次出现了烦恼的情绪他并不想衡量三人之间的关系,其实事情发展到这样的结局和他一味地逃避分不开“她是如此漂亮而耀眼的女人,周扬当初确实是先被她吸引我们甚至为此发生过争吵,可姜舒的感情太热烈了来势汹汹我们实在疲于招架,她像烟雾一样慢慢的渗透进我俩之间的缝隙一层一层最终缠绕住简扬,究其根源还是我和简扬之间出了问题,我们的爱太没有方向。”

    审讯完万俟离就去找了局里的‘蛇蝎美人’韩司音,这个外号可不是万俟离给她按上去的,实在是韩司音盛名在外,人漂亮是无疑的,关键是那个爽利中带些泼辣的性格在女人中实属少见,她可以抹着大红的口红面无表情地解&剖腐&尸,可以对着满台的人*体*器*官吃热狗,其实她当时想来一包老坛酸菜的方便面不过被属下死谏后收回成命了。

    “韩姐,上次您说对死者的致命伤有争议,现在解决了吗?”

    “恩,”意外的是这次韩司音没有利索的说完结果打发他走,而是摘了手套坐到办公桌前想了一下,“你们那个嫌疑人的验伤报告我看过了,我们这边和痕检一直就案发时死者腹部受伤位置和凶器指纹剥离的问题在争论,其实,恩,这么说吧,”韩司音看了看空无人影的化验室,“两点,第一,嫌疑人不是左撇子,死者腹部刀伤在右侧,位置不符合嫌疑人身高;第二,痕检那边一直有个说法,他们怀疑凶器的主动权掌握在死者手里,当然目前还没有定论。我听王萍说过嫌疑人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我建议是上催眠,凶器的主动权将会成为量刑的一个关键。先声明我只是个法医哦,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咯。”

    自顾自的说完韩司音就回到解*剖台仿佛屋里根本没有别人一样,万俟离很识相的离开了,他听懂了韩司音的意思。

    王萍自从见过明夏后就在联系省厅的专家以促成对迟明夏精神方面的会诊,现在他们每个人所做的事情当然不是同情迟明夏的遭遇,迟明夏理所应当承担自己失当行为造成的法律后果,但这并不是简单的杀人偿命,公平公正体现于每个公民,在最后判决之前迟明夏有资格争取这个权利。

    楼下的接待室里简姜两家闹得可谓是不可开交,姜母口下无德对简扬喜欢个男人嗤笑不已,跟她来凑热闹的姜家亲戚更是各种污言秽语让负责接待的警察都不忍入耳频频郑重警告更别提老来丧子的简家父母了,“我儿子喜欢男人怎么了?”简母脑袋一炸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以为你家女儿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假装怀孕逼我儿子和她结婚,结了婚对我们老两口不闻不问毫不关心,我儿子跟我说过,姜舒挣的钱从没往家里贴补过一分,里里外外都是我儿子,她的钱去哪儿了?都被你搜刮去了吧!”

    “你,你管不着!我就这一个女儿孝顺我是应该的!她从小死了爹是我把她拉扯大,现在她让你儿子的姘头弄死了谁养活我?这事儿归了根就得怨你那个玩儿男儿的好儿子,你们这是骗婚别欺负我们穷老百姓不懂法,你家必须赔钱!”

    “对,赔钱!”

    “怎么也得赔个百儿八十万的,好好的闺女嫁个玩屁yan 儿的”

    众人哄笑。

    “闭嘴!”

    接待人员没想到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屋里又炸了锅,可这次没等她出声就被人喝止住了,沉重的木门磕在后面的墙上又因为作用力反弹回来,来来回回几次才停下,万俟离站在门口身上丝丝冒着寒气。

    屋里安静了,倒是一直沉默的简父缓缓站起身来,他头发斑白眼睛有些浑浊想是丧子之痛尚未消弭,搀扶起浑身发抖的老伴儿他们朝万俟离和旁边的警官微微躬了下**身,“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起身时万俟离看到老人眼中隐约有泪光闪过,只是不待他看清老人已经转朝自己的亲家,“我愿意将他们之前的房产和账上现有的存款作为补偿全部过户给你,我们老两口分文不取,但是不要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诋毁他的话!”老人字字分明掷地有声,“简扬不孝,不是没能为父母排忧解难养老送终而是隐瞒了我们他人生中最重要的问题,没有给予生他养他的父母最基本的信任,”他看向万俟离,“听说那个孩子受了很多苦,请您向他转告我们的歉意,孰是孰非我们不想追究了,如果如果有需要我们会尽力帮忙,就当是为孽子赎罪了。“

    老人说完就扶着低泣不止的简母离开了,经过万俟离时他留下了自己的名片,姜母见简家人居然站到了杀人犯那边心中很是不忿,转而想起女儿现在住的房子怎么也值个三四百万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边积极地为迟明夏的催眠做准备,那边陈修城正和两个中年男子在大街上对峙着,两人西装革履‘客气’非常地挡在了陈修城的悍马面前,“陈队长,有人想和您谈谈,请您移步随我们来。”

    这两天陈修城一直吃住在局里想必是这些人没找到机会,今天只是想抽空回去看看人结果刚拐弯就被截住了,他也不下车只是落下车窗一只胳膊随意地搭上去,“我为什么要移步?差点死了一个刑警队队长你们觉得事情可以善了?回去吧,不用再来找我。”

    “陈队长!”其中一个男人扒住开始移动的后视镜,“陈队长不必执迷不悟,谁没两根小辫子,您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自毁前程!”

    陈修城一脚急刹车,那名男子踉跄几步幸亏同伴上去扶了一把否则准得滚到车轮下边儿,“陈队长,我们虽然是为老板跑这趟腿,可也确实是为您着想,多个朋友多条路我们也不想得罪您不是?”

    “你已经得罪了,”陈修城再次踩下油马达轰鸣扬起薄尘,反正审讯已经结束,人证、物证确凿该签字的都签了,现在想捞儿子也得问问一队那帮红了眼的家伙们。

    打开门客厅里竟然没人,明明他电话时万俟说他已经快到家了。

    陈修城在玄关换好鞋往里走,走过两步又退回来,厨房的推拉门关着里面影影绰绰像是谁在里面忙活着,还能有谁,他走过去拉开门正好万俟离听到动静回头,可能没想到他这么早回来眼中不觉的染上一丝惊喜,“你回来啦!”

    “你呵呵,你干嘛呢?”眼前举着两只白爪满脸面粉的人是万俟离?再往下看,怎么脚丫子上都是面絮啊,“乖啊,你想吃什么咱都好商量,你说你跟厨房叫什么劲啊。”

    “去去,我这叫什么什么做羹汤,说明我重视你,懂么?”

    不顾面粉沾到了身上陈修城自身后拦腰抱住他,“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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