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这两天总做噩梦，梦见咱们被抓了，要不咱收手吧，强子就是个cao dan的，我不想跟着他陪葬。”
刀疤脸啐了口唾沫朝工坊里胡乱折腾的强子看了一眼，“真tm是个牲畜，人都是他弄死的倒让老子跟着背黑锅，我这两天心里也是老胡腾，要不”
“你俩再外边儿孵蛋呢!赶紧的来！”屋里粗噶的男人声和女人嘶哑的叫喊声一并传来，黄毛和刀疤男对视一眼扔了烟头走进去。
黄毛看了看地上的场景别过头干笑两声，“强哥还是你精神，兄弟折腾了这些日子都顶不住了，嘿嘿”
“你个怂蛋，老三你来！”
刀疤男摆摆手，“我？我也不行了，不能跟你比啊，要不我们去买点儿吃的吧，强哥。”
“滚滚滚！”强哥不管身下人的痛叫声把女人的腿掰开用力向下压成m形，“去给老子买只烤鸭，再买瓶酒来！”
“哎，那你先忙。”刀疤男冲黄毛使了个眼色两人走了出去。
“欸，队长，万俟，你们来了，”梁子伟迎上来打开车门坐上去，“这片排查完了没什么发现，前面的南宋村还有几家咱们跟着过去吧。”
☆、第三十六章 人为兽时
三十六
两辆警车在前面开路十几分钟后一行十人就来到了一片砖墙围起的荒地边，整片荒地有200多亩里面零星的散落着几排废弃的工坊。
“等一下，”陈修城叫住前面准备开进去的警车，他下了车向围墙里面走了一截回来，“前面有几组轮胎印估计就是这儿了，派两个人守着门口其他人走着进去搜查，别出声以免打草惊蛇激怒了凶手，他们手里很可能有人质。”
“是！”
两个民警守住唯一的出口，其他人分组以包围态势悄悄搜查着每一间工坊，这里荒废已久满地都是碎玻璃和石块，稍不注意踢到就会引起一连串的响动，所以大家都走的无比谨慎。
搜查到到最后一排时，突然陈修城迈出一条腿又慢慢的收回来，在他踩过的地方有两个黄色的新烟头，他看了看前面那间刷着半截□□的房子朝后面做出一个噤声包围的手势，就是这里了。
万俟离埋伏到窗户下抬头去看里面情况，这一看不要紧要不是陈修城在后面按住他差点跳起来，一个光头强壮的男人拿着锋利的刀片正在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刻画着什么，女人chi身luo体满身的脏污血秽，微弱的呜咽声几不可闻，陈修城拿起手边的一个石块朝对面的警察点了下头，三名警察举起枪一脚踹开生锈的铁门——“不许动！警察！”
里面的人一惊抬手就要向女人的心脏刺去，千钧一发之际陈修城丢出手中的石块，石块飞出去狠狠的砸中男人的手腕，刀片落到距离最近的警察猛跨两步一脚将光头从女人身上踹下去，“不许动！！”
光头被制服了，万俟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到发抖的女人身上，“别怕，我们是警察，我们来救你了。”女人听到他的话抬起头来用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看周围随即昏死过去了。
120急救车载着生命垂危的女人呼啸而去，现场痕检的同事们穿梭忙碌着，万俟离踢踢装死的光头，“姓名！”
“范强”，光头半死不活的回话。
“就你自己？你的同伙呢？”
万俟离又踹了一脚，“同伙儿呢？！”
“哎！装什么装！问你话呢，其他人呢？！”
光头垂着眼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没别人，就我一个，爱咋咋地。”
万俟离冷哼了一声， “cao，看不出你还挺义气啊，当我们警察都是傻子呢！说不定你的兄弟早就扔下你跑路了，怎么着，准备一个人扛下来？就你们犯的那些案子够枪毙好几回了！知道强@@奸犯在监狱里什么待遇吗？现在说出来还能减轻些罪过，否则”
“不过就是个死罪，要怕我就是狗cao的猪养的！”
陈修城朝一边气愤填膺的民警挥挥手，“带走！”
只抓到一个人其他两个是跑了还是今天凑巧没来？陈修城让痕检的人尽快收集好证据然后撤离，路上的车痕清除掉留下三个辖区民警埋伏在这里等待其他人的落网。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联系了姚窕，得知她们已经在网吧取得了‘斗魂战士’和另一个染黄头发的人的清晰图像，据老板说他们两个经常一起过来上网关系很不错。
姚窕报告说，“我们通过网上登陆的信息和知情人的走访比对得知那个‘斗魂战士’实际名叫赵海鹏，今年23岁，家住在南郊东华区东宁村，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他老三或三哥，黄毛真名叫赵力辉，今年21岁，和赵海鹏是一个村的，那个东华村大部分都姓赵他们并没有亲戚关系，其他的人老板就没见过了。”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去东宁村一趟，这边儿只抓到了一个叫范强的人，去准备通缉令吧，如果下午还没消息就发出去。”
陈修城挂断电话吐了口气，用力一拨调转车头，“三个混混儿？哼，吃了熊胆了，”说完转过头看看旁边始终不出声的人，他腾出一只手放到万俟离的大腿上，“怎么了？现在跟我没话说？”
“没什么可说的，我，我就觉得你不必这样，是，我那，我是喜欢你，可你又不是那个，干嘛非得迎合我，你和苏姐”
“呵，我迎合你？这就是你的想法？”陈修城撇他一眼将放在大腿上的手收回来，“我不和你争，等这件案子过去再说吧。”陈修城说到做到，在一路上真的就没再说过一句关于他们关系的话，这种‘任性’的情绪让万俟离郁卒不已。
到东宁村两人扑了个空，赵力辉和赵海鹏根本没回来过，家里人也没有接到任何的电话，对于发生在俩个人身上的事情更是一问三不知，听说是儿子做下案子赵海鹏的父母就开始骂街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好似儿子不是他们亲生的一样，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有这样的‘老师’也难怪赵海鹏会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
他们在两家悄悄取得了两个人的dna样本，叮嘱村主任和治安办的人注意两家的动静，一旦发现两人回村就立刻报告，并让乡派出所的民警过来蹲点，这样他们才又马上忙往局里赶，那里还有个刺头等着他们审问呢，两人迟来的午饭都是在车上解决的，回到局里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两点半，痕检科也将厂房里的证据样本提交过来，脚印对比与第二起案件的脚印样本完全相符，厂房的地面上也采集到了洒落的pet粉状物 ，经对比与第一位死者鼻孔中和第二位死者头发中的pet样本完全符合，陈修城将新收集到的dna样本也交给他们对比，只要对上证据链就完整了，铁证如山三人再无翻案的可能。
“你说就你一个人？那赵力辉和赵海鹏又是谁？你们的犯罪证据已经确凿再狡辩是没有用的，新的受害者就在医院进行治疗指认你们也是早晚的事情，现在我们就问你，他们两个人可能到什么地方去？”
范强撩起眼皮看看陈修城，“不知道，他们说出去买吃的就再没回来过，谁知道是不是溜了。”
“问你他们可能躲到什么地方，别答非所问，你现在替他们隐瞒没有任何好处，他们有没有要特别好的朋友？”
“我只知道老三有个表哥在黄石县，他们走的很近，别的就不知道了。”
“黄石什么地方他表哥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就是县城，好像在电厂上班，是个科主任，叫什么不知道。”
“面包车是谁的？”
“我借朋友的，他不知道我们的事情。”
“朋友的姓名，地址电话。”
“张建文，南郊大街上那家花鸟鱼虫门市就是他的，电话在手机里我记不太清楚。”范强之前的拽样子已经不见了，他可能到现在才真的意识到自己是拿一辈子为几天的疯狂买了单。
“范强，10月27日被杀害的林月霞，就是被吊在桥上的那个，是你们第一次做案吗？”
范强没有立即回答问题，他的眼神开始左右乱看呼吸加重，像是在衡量说实话的后果。
陈修城轻蔑的哼笑一声，“还以为你多汉子呢？这么大的案子都做了，宁可自己扛也不供出兄弟，现在怎么熊了？敢做不敢当？”
范强仰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也没啥，呵呵，反正落到你们手里我也活不成了。大概8月十几号的时候老三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摞毛片，什么口味的都有，那几天我们哪儿也没去就钻在屋里看，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一天晚上我们就到外面拦住了一个下晚自习回家的女学生，把她拖到没人的小巷里干了，那是头一回我们都没敢下重手一人干了一次就跑了，我们躲起来等了好几天也没听见警察的动静，后来老三说因为这种事报案的人特别少，说出去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老三是我们中间最有文化的，他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8月24号晚上，那天是老三的生日，我们在一起吃饭喝了两瓶白酒，在回去的路上看见一个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姑娘，车开走了姑娘低着头看手机，前一阵子怕警察查我们不敢行动早就憋坏了，那个姑娘我们弄的比较狠，也就是那次我就发现自己特别有虐人的倾向。”
陈修城手指间的钢笔‘咔嚓’一声掰断了，“她死了？！”
“没，没有，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把她放了，我拍了一些视频和照片儿警告她不许报警，否则就播出去，结果，哼，她还真没报警。”
在范强的供述中林月霞是赵海鹏（老三）上个月从网上认识的，那个姑娘一开始也挺小心的约了好几次也没成功，后来赵海鹏就骗她说自己是某老板的儿子家境多么好，还把他和一些好车的合照、别墅的合照等等一点点的仿若无意的发给林月霞，再加上赵海鹏本身长的挺不错慢慢的林月霞就动了心，在23号下午终于答应和他一起吃晚饭，也就此毁掉了自己的一生。
“老在路边劫人风险太大，老三就提议到网上去钓，哼，那些和男人在网上打情骂俏的女人能好的哪儿去，稍微弄点儿好车，好房的照片往上一挂她们自己就扑上来了。”说起那些女人范强的神情言语中满是不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那两次抛尸呢？谁的主意？”
范强的表情微妙起来，像是回味又像是自嘲，就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悔意，“我的，他们两个都说埋了，埋个j8死都死”
‘嘭’！万俟离起身一脚将拷着范强的板凳踹翻在地，范强也随之重重地摔倒，“嘴巴放干净点儿，这是什么地方！杀人辱尸你还有理了！等着挨枪子儿吧你！！”
陈修城让梁子伟把范强弄起来接着审，他过去把万俟离拉到门外，“干嘛发那么大火，他死罪难逃你又何必伤了自己。”
万俟离右脚往后蹭了蹭，“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审讯室里都有监控，对嫌疑人动手是警察的大忌如果上面追查下来陈修城也是要担责任的。
“没事，想踹他的又不是你一个，走，回去。”
“你不审他了吗？”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让梁子他们问吧，看看你的脚怎么样，马上还得去趟黄石，疼吗？”
万俟离挣开陈修城的手臂，两人挑明了他反而不好意思陈修城的碰触，“不，不疼。”
“才怪！”
第二位死者的身份在审讯范强的同时也已确认，刘向蓝，22岁，中专学历，彭海本地人无固定职业，父母在她16岁时离异并各自组建了家庭，她跟着年迈的姥姥住在郊县老家，告诉姥姥在外面打工其实经常泡在网吧里挥霍时间和青春，没钱的时候就去打两天零工，有钱就上网聊天打游戏，查她的□□号时上面竟然有加700多个网友也是惊坏了大家，而吸引她丢到性命的也是赵海鹏的各种摆拍照。
第三位幸存者陶慧林是江北省平宁市人，24岁，至于详细资料和家人的联系方式她坚持着不愿意透露，其实自从进了医院陶慧林就一言不发，警方遵从她的意愿没有强行查询资料，无奈之下医院为她配备了一名心理医生，希望能早一天帮她走出心理阴影和家人团聚。
11月6日，在外逃亡仅两天的赵力辉和赵海鹏在黄石县落网并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至此也为这起重大的lun奸杀人案划下句号。
☆、第三十七章 关于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