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四百四十三章 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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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里,京城美的着实叫人惊艳。

    热浪将云彩卷烫得一丝不剩,只余蓝得纯净的天空,高大矗立着的百年银杏树,在灼热的阳光下,洗去了沉闷闷的墨绿,阳光穿透绿叶,叫那抹绿,美的娇嫩而又清新,给烦躁的人们心底送去了一丝难得的凉爽。

    微生府里,周又招才见过郭惠敏,这个府里最大而又最有权利的女主子。

    微生承文自年后便离京出门办公差,周又招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吏部尚书可以丢下官儿跑出去将近半年。

    刚才,郭惠敏叫她过去,听说是微生承文打发人自滇州来了,送回一些当地的特色吃食以及最有名的普洱茶。

    周又招嫌弃地扫了元宝手里的茶叶饼子,这样的茶叶她曾有幸在郭惠敏那里吃过一回,一股子难以下咽的霉味,她当场就差点吐出来了。

    还说什么这茶叶老金贵了,她一点都不信,大抵是因为郭惠敏心里清楚,她同她哥哥皆是冒牌货,那位大人不在家中,她便连面子情都懒得做了。

    “姑娘,刚才夫人说大人还不回吗”元宝觉得自家姑娘自那屋里出来后,一直阴沉沉的,她怕府里的下人瞧见了会背后乱嚼舌根。

    周又招回过神来,再次看了她手里的茶叶一眼,答:“母亲说,父亲暂时不会回来,说是要办差,还得转碾至别处。”

    元宝好奇,问:“到底是什么公差,竟叫老爷离京半年之久。”

    “好像是跟一桩冤案有关,这会子老皇上想起来了,想给人家翻案,但已时过十多年,也不知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左右与我们无关,莫要再打听这些事。”周又招谨醒地看向四周。

    又问元宝:“我哥最近怎样,一直在念书”

    元宝答:“是,明年就要下场了,少爷一直关屋里念书,现在请的这个先生,到也赞过他两回,可惜老爷不曾在府里。”

    “哼,他也就那点天分,还要作死地往那独木桥上挤,我娘同我爹......也不知哪里来的信心,对了,那边可来家书了”

    元宝又答:“算算日子,那边该有家书来了,也不知主子的那一计可否成了。”

    周又招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后花园里的美景,看似美丽迷人,可谁又知花丛哪处,隐藏了冰冷的,嘶嘶叫嚣着的毒蛇,随时伺机而动,给人致命一击。

    就像这个看似繁华的微生府,不知名处,只怕埋下了不少人的尸骨。

    “午饭后,你去驿站那里瞧瞧,记得小心些,莫要叫人发现,若有人问起,便说我打发你去街上买些楚州小吃。”

    “姑娘,要不要去少爷那里瞧瞧”元宝见行至岔路口,抬头问周又招。

    周又招摇头,语气带着幽怨:“不去!哼,走,我们回屋去。”

    下晌的时候,元宝果真出门一趟,不时,便拎了些楚州小吃回来了。

    这事儿,自有下人暗中禀报给郭惠敏知道,她听说后只是随意的一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由着她去吧,到底在那边生活了十多年,总有些难割舍,口味也多偏向楚州口味。”

    自此,再无人管这事。

    且说元宝怀里揣着家书,手里拎着个食盒回了府,高高兴兴地去见了周又招。

    “姑娘,南边当真来信儿了,奴婢摸了摸,厚厚的一撂呢,估摸着老爷甚是想念夫人、姑娘和少爷。”

    周又招抬头暗瞪她一眼,又瞧了瞧四周,这才训斥道:“元宝,你再这般说话口无遮拦,我便打发你回顺水村去。”

    元宝自然不肯,一把跪在她跟前,又是哭又是发誓,后悔自己太过心直口快。

    “起来吧,你也晓得,在这府里,就数你最对我心思,轻易的,我又怎肯舍了你。”

    周又招把她叫起来,又让她把取来的家书给自己。

    元宝依言,从怀里取出家书递给她。

    周又招接过来一瞧,脸色顿时大变,问她:“元宝,你去取信时,可只这一封”

    元宝并不识字,以为拿错了,忙问:“可是信不对,奴婢这就拿去换,奴婢明明记得,信封上的字,与姑娘以前收到的家书的字是一模一样的啊。”

    “信没错,可惜,不是我爹写的。”周又招心里生出一股子邪火。

    她可以想弄死她爹,可她决不能接受周长根有了周丁氏这个小婆娘后,就把自己的婆娘崽女扔在脑后,任由她们三个在京城自生自灭。

    “许是老爷的信还在路上,也说不定,姑娘,可知这信是谁写的”

    “不知,待我拆开瞧瞧。”周又招也不识得那信上的字。

    她匆匆翻到最后一信,才晓得,写信的是她大姐夫钱高升。

    周又招这才又从头看起那信。

    连着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她恨不得将信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元宝察觉她脸色不对,忙问:“姑娘,信里可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事”

    周又招咬牙道:“好事,大好事,我竟没想到,那个臭婆娘竟有如此了得的手段,我爹那个老糊涂......”

    她说到这儿,不由想起她娘孙翠花所说过的话,都说有了后娘便有后爹,孙翠花随她和周三代来了京城,那家里,只余周长根,后又将周丁氏迎进了门,虽说只是个妾,但她娘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枕边风吹起来太利害。

    元宝再问:“怎地了,莫不是老爷瞧不上那个柳三娘”

    原来,柳三娘与林顺河和离一事,是周又招在给周长根的家书里提及过。

    她之所以知晓,是因为她大姐在给她的家书中无意间说起的,而她大姐能知道,是因为钱高升说的,钱高升与下塘村的村长,有些拐着弯儿的亲戚关系。

    “怎么可能会瞧不上,你又不是不晓得,那柳三娘年轻时候生得极标致,我娘哪回提起她,话里话外不都是妒忌得很,就连她和离过上那逍遥自在的小日子,我娘的心里都一直不舒坦着,要不是来了京里,还不晓得她又要跟柳三娘攀比到什么时候呢。”

    “可是,姑娘,这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元宝又问。

    “万万没想到,这个丁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柳三娘你也见过的, 这两年好日子过上了,养得也越发好看了,我爹那老家伙一向心眼多,柳三娘长得好看又有私产,他还求之不得呢,我愿想着,让他去求娶柳三娘,若能得了柳三娘,林家以后也能成为我的助力,若惹怒了林家,早晚他要吃个大亏。”

    可惜啊!

    周又招觉得自己心里的怨气都快压不住了,她又对元宝道:“你可晓得,我爹求娶不成反被周丁氏给晓得了,哼,她到是个能耐的,带了娘家人直接冲去了柳三娘的铺子,将她的铺子砸了个稀巴烂,结果然,赔了一大笔银子,后来丁氏前夫家上门闹事,他又出面赔了五十两银子,足足二百两啊。”

    元宝大惊,急问:“才过完年的时候,老爷不是写信来哭穷么,说家中开销日渐大了,又说要多弄点产业,非让姑娘和少爷给拿了二百两给他置办产业。”

    她晓得,自家姑娘在这府里,看似是府里的姑娘,其实,那位夫人待她和周三代挺客套的。

    这二百两银子,还是周三代和周又招瞒着郭惠敏,在外头打着微生府的幌子弄来的钱。

    郭惠敏请三人来是演戏的,又不是真的来享福,周三代和周又招除了月例银子之外,需得自己动手赚钱才够花销。

    “可不,穷得快吃不起饭了,哪晓得,他到是个大方的,转眼间,就能拿出二百两银子给一个妾消灾。”

    这叫周又招如何能不恨,她和周三代能存上二百两,算计得头发丝儿都不知掉了多少。

    “姑娘,那个丁氏太可恨了,竟然如此败家,姑娘,咱们还是快些去告诉少爷吧,我觉得少爷肯定比姑娘还会不高兴。”

    元宝这话说得极对,周又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周三代这个家伙,早已视家中产业为禳中之物,又岂能叫他人摘了果子。

    “你说得没错,你去前头看看我哥可在自己院里。”

    元宝得了令,去前院寻了周三代,又把周又招收到的书信说了一遍。

    “少爷,大姑爷给姑娘的信里提到此事,想必也是存有提醒之意,奴婢听说,家里的小少爷比少爷还会念书呢,连大姑爷都颇为赞赏。”

    周三代本坐在那里默书,听到她此言,一滴墨落在了刚写好的字上,一页纸就此废了。

    他微微皱眉,有些不大高兴地道:“你回去同我妹妹说,我晚点去寻她,先生交待我要将今日的功课抄写五遍。”

    元宝应了声是,这才回去复了命。

    周又招又使人去寻了孙翠花来,她过没多久,周三代也过来了。

    进屋坐下后,周又招令元宝去门外守着。

    孙翠花笑问:“我儿,最近读书可是太辛苦了,怎地又瘦了不少,娘不是跟你说过么,这里的饭菜虽不大合胃口,但的确比在家中好了不少。”

    北地人大多性格豪爽,做菜也多是大鱼大肉大碗盛的,不如南边人生活来得精致。

    孙翠花对此还是颇为喜欢的。

    “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可晓得,那个臭婆娘给爹添了个儿子,如今南边传来消息,那臭婆娘所生的儿子不但念书比儿子有天份,而且,那枕头风吹得也极利害,您还不知呢,就这么几日,爹就为了那个该死的臭婆娘赔掉了整整二百两,您可曾记得,这二百两,是我们三人东拼西凑,才凑齐的,我当真是气得快吐血了。”

    “什么,这个该死的周长根。”孙翠花气得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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