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四百二十二章 埋了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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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少爷,老爷差奴才请了鲁家少爷过来。”奴才的态度不甚恭敬,但该有的礼数又不缺,只是那语气无端的叫人不高兴。

    周三代正在房里默书,听到那奴才的话,心中暗恨,也不知他这个便宜爹是怎么想的,不是早证明他和妹妹的确是他亲生的么

    为何一直拖着不提开宗祠,叫两人认祖归宗的事

    “快些请鲁家少爷进来。”周三代心中再怨,面上依旧一派书生该有的斯文。

    林青松随那小厮入内,周三代忙起身迎来,拱手笑道:“鲁兄有礼了,快些请屋里坐。”

    林青松忙笑道:“幸会,幸会,微生兄客气了,先前在前厅听微生大人提及,说你才学过人,又逢明年也将下场考试,遂,让我来寻你讨论学问。”

    然......

    两人客套过后,再抬眼认真打量对方。

    惊怵了,有木有!

    周三代一张小脸吓得煞白,他心下惶恐,生怕东窗事发,林青松也是一脸震惊,跟见了鬼似的。

    忒么的,谁来告诉他,周长根这个鼻孔朝天走路的家伙,竟然真的是那睿智的吏部尚书家的儿子

    难怪先前他觉得微生承文一脸的一言难尽,原来竟是如此。

    周三代回过神来,忙挥退了小厮。

    待屋里只剩他两人时,尬笑:“林青松,许久不见了。”

    林青松此时也淡定了,他之前听自家妹子在信里提过一嘴周家的事,只因学业牵绊,他一时把周家那三人给忘到了脑后。

    “瞧你这模样,倒也越发人模狗样的。”

    因记恨周又招差点害死他嫡亲妹子,林青松说起话来都带刀子。

    周三代懵了,问:“我不记得几时得罪过你。”

    “啧,你自然没有,不过,老鼠生的儿子一惯只会打地洞,成不了大器。”林青松继续扎刀子。

    周三代好想吐血,他挺无辜好么。

    “我爹是吏部尚书。”他开口提醒。

    林青松冷声发笑,道:“是吗你说,我该不该信”

    周三代又问:“我没求你信,只是提醒你,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与你林青松,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有必要行这恶事么”

    林青松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他中秀才的那点不光彩事,早在同窗们中间传来了。

    不就是仗着身后有人,才中了秀才的么

    “我行恶事”林青松不由气笑了,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穿着的镶毛八晕锦长袍,左手把玩着悬于腰际的双鱼羊脂玉佩:“你有何值得我所图的”

    随着他的动作,周三代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锦袍,虽说同样是六晕宋锦袍,与林青松的一对比,高下立见,更不要说他腰间那块便宜的玉佩了。

    心中再次涌出一股自卑来,他把自己的手往衣袖里缩了缩,又悄悄动了动手臂,轻轻挡住腰间的那块普通玉佩。

    “秀才的名额”林青松继续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冷笑道:“我是秀才第一名,你是最后一名,我林青松,不——稀——罕!”

    最后三字,如同重锤,狠狠地击打在周三代那颗骄傲地心上。

    林青松嘴角微翘,挂着一丝冷漠:“又或者,你的身份微生大人的儿子,庶出的,不好意思,我义父是鲁淳绍,我虽是寒门出身,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子。”

    周三代气得脸都绿了,要不是怕引起微生承文的不快,他早就叫人把林青松赶出府了。

    “我不曾得罪过你,林青松,你有必要说得如此过分吗我看你今儿不是来商讨学问,而是来寻仇的,竟说如此恶毒的话来中伤我。”

    “不曾你的确不曾,我刚说了,老鼠的儿子,永远改变不了是老鼠这一事实,至于中伤你何不去问你那好妹子,啧啧,良心被狗吃了呢,不对,她怕是从来就没长心,不然,小小年纪,怎能干出那般狠毒的事也怪她头一回那般下杀手吧,太慌张了,竟忘了提前检查一下,她要害之人,是不是一命呜呼了,嘿!”

    周三代懵了,惊吓了,恐慌了!

    “几时的事,我怎么没听我娘提过。”

    该死的蠢货,怎么能弄出这样的事来,就算弄出来了,也该把尾巴收拾干净才是,这可如何是好,叫人抓到了把柄,他还没在微生府站住脚根,还没有平步青云,怎能......

    “不可能,我不信。”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自己先摘出来。

    不能因为周又招那蠢货,影响到了自己的前程。

    林青松认真盯住他的脸,一个细微的神情都不曾放过。

    “你会不知”

    周又气急:“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挑拔离间,想我们兄妹不和,不过,我真不知她对谁下过这样的狠手,之前,我们一直在老家来着,都没听人说过,还有,我曾跟我娘提过,想求娶你妹妹,又怎会害她。”

    林青松确认了,周三代应该是真不知那事,同时又很震惊于他所言。

    “哦,你娘给你生了个好妹子,妒妇啊,最要不得,你猜她想弄死我妹子时,才几岁”

    他不等周三代说话,笑得十分残忍而又噬血,往他跟前一站,步步紧逼:“九岁啊,我妹子是命大,在鬼门关走了道又回来了,可见,连老天爷都站在她这一边呢,做下这等恶事,你们家,迟早会遭报应的,不要跟我说,你爹、娘不知情,嘿嘿,一个九岁的小姑娘,会懂啥情情爱爱”

    若非家中长辈有意为之,周又招又岂会那般狠辣无比。

    “你说什么你说又招曾动手害过你妹妹林安心”周三代急切地追问。

    林青松一脸嫌弃,答:“不许叫我妹子名字,你不配!”

    周三代气极,怒道:“我那对养父母肯定不知情,竟不知她被人给教坏了,这事,我一定会和她好好说说。”

    林青松,又往前一步,周三代惊得连退好几步。

    “你以为我告诉你那事,是想让你劝她向善哈哈,我一点都不关心她将会遭怎样的报应,看在微生大人同我义父是至交好友的面子上,我不过是提醒你罢,你妹妹在九岁时就能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你说......若是有一日,你挡了她的路,她还会不会认这份亲情又或是,把手暗中伸向你......”

    林青松阴森森的话语,令周三代毛骨悚然。

    同时,也在他的心中埋下一根刺。

    林青松朝微生府后院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那恶毒女子龟缩在这府里的哪一处

    他没办法亲手将她碾碎,但不妨碍他借刀杀人!

    林青松见他陷入沉思,连连冷笑,转身即欲离去。

    “等等!”周三代叫住他。

    “你妹妹可还好”

    那样娇俏的女子,能令他念上一辈子。

    林青松冷哼:“不关你事。”

    说罢,甩袖而去,独留周三代愣愣地立在原地,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神冰冷,一脸防备地看向后院,不管如何,林青松离去前的那话,已经深深地刻在他脑海里了。

    林青松出了周三代的正屋后,这才有心思打量他所住的小院,不过是青石板铺地,两侧有两个圆形小花坛,在南边的院墙西侧种了一丛黄金竹,另一侧又搁了一大水缸,只见这些地方都积雪紧压,许是无人打扫之故,叫林青松压根儿就看不出一丝美意,远不如他在鲁府的地位来得高。

    先前引他来此的小厮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依稀记得来时的路,出了小院顺着夹道往南,绕过层层叠叠的太湖石假山,经过一处小荷花池,池边又一八角小亭,他松了一口气,沿着抄手回廊继续向西而行,曲曲折折的回廊里,唯有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他一边行一边寻思着,等下见了微生大人该如何回话。

    林青松尚未离开东跨院这边,在又经过一处二层楼阁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支耳细听,隐约能听到鲁淳绍的声音。

    莫非,他义父已经见到所有同窗,齐聚在了此处

    他拾步上了台阶径直往那处阁楼行去。

    到了阁楼前,有小厮迎上来,请他去阁楼里吃热茶。

    林青松听到微生大人正在说话:“我也就这几日能在家歇歇,比不得你们几个能再偷些时日的懒,着实叫为兄羡慕啊。”

    鲁淳绍问:“你真要离京查那陈年旧案”

    微生承文闷声答:“嗯,真要离京,年前也曾离京前往江南一带查过,只不过线索又转向了别的地方,又因年关将近,只得做罢,先回来跟皇上复命,等年后再做打算,谁晓得,皇上他老人家不知怎地那般着急,又叫我继续查,而且,这件案子交到了太子手上,由他全权负责。”

    “唉,我当时远在南边做生意,都听闻此事,坊间多传是冤案,只可惜了那了满府上下几百口,也不知今还剩下几人活在这世上。”鲁淳绍有一点没说,当年,他早早看明白了伴君如伴虎,所以才会辞官远离京城。

    只叹他家老父却看不清,死活不肯原谅他这个不孝子。

    “正好,我出了十五就准备动身往南行,北地一带还冰寒地冻的,但往南行上一个多月,就可以转而坐船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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