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三百九十一章 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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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心见他扭头看过来,忙关上门,回头对林玉竹道:“玉竹姐,瞧着那人到也挺正派的。”

    “行啦,你就甭操这个闲心了,我呢,心里很明白,就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呗,合得来我便多舍他几分情面,合不来,大不了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左右那家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

    林玉竹反而出言安慰她。

    因着罗子逸来了,林玉竹也被朱草儿从屋里给喊出来,张玉兰让林安心给罗家父子见过礼,方才挨着张玉兰坐下来。

    屋外便传来一声大震:“哎哟,听说我乖孙女今儿定亲也不知我那长得跟一枝花儿似的乖孙女要花落谁家了呢!”

    林安心闻言,不由伸手轻揉眉心,林方氏不作死当真不会死啊。

    “她又来干啥我爹呢咋没关着这两人”

    林玉竹坐在她的左手侧,悄悄与她耳语:“你爹出门打鱼去了,我前儿听奶说过一嘴,说是大伯家欠下的债太多,爷跟奶想方设法的折腾你爹跟我爹,非要两人拿银子出来帮忙还债呢。”

    林安心惊呼,小手轻掩嘴,问:“我爹的脑子不会又抽了吧!”

    林玉竹点头:“我爹原本铁了心不肯帮的,大伯一家子是什么德性你懂,就因为你爹答应了这破事,搞得我爹苦不堪言,眼瞅着我家要忙于我的亲事,这里头又要砸下不少银子,好了,又出了这么一岔子,我爹硬着头皮答应了,帮大伯一家还五两呢,你爹原本想拉着我爹一起努力,把那剩余的银钱全给还了。”

    “呸,他想得到挺美,我就该劝着大哥,断了那边的口粮,当真是气死我了,这才消停了几日,又给整出这样的事来,当初,那些人咋不连他俩都给弄去呢”林安心觉得那些要债的凶汉会不会太好说话了点

    “我也巴不得爷、奶一并去了,可人家瞧不上啊,又嫌两人年纪太大,吃得多,又干不了啥活,养了也是白废!”林玉竹怨恨地朝屋外看去。

    林方氏已柱着拐棍颤巍巍地走进来。

    林玉竹正欲起身,林安心伸手一把按住她,轻轻摇头,示意她莫要担心。

    又见她自个儿站起来,笑盈盈地迈着小莲步行至林方氏跟前。

    “奶,啥风把您给吹来了,快些随了孙女去灶屋那边说说贴心话,哎,说起来,孙女想您想念得紧呢。”

    林安心说这话时,用了十成手劲儿,硬把林方氏给拽出了大门。

    “你干啥,给老娘放手。”林方氏用力甩开林安心的手。

    林安心一个冷刀子甩过去,咬牙小声道:“你今儿若敢坏了我堂姐的好事,我便叫大哥断了你们那边的口粮,甭想着指望我爹,惹得我暴脾气上来了,我叫人拿了绳子把他给捆回来,我就不信,降不住他。”

    林方氏闻言猛地一惊,这该死的丫头竟然敢威胁她!

    没有了林顺风在家给她撑腰,林方氏的气焰往往只能虚张声势。

    “还不快给我去灶屋蹲着,兴许二伯娘高兴了,还能分你一碗好菜拿回去,不然,你就等着吃西北风好了。”

    林方氏到底不敢真的再闹事,若两家真断了老两口的供给,估摸着,她家老头子都有把她弄死的心呢!

    林玉竹同罗子逸也顺顺利利地定了亲。

    当罗家走时,林方氏在灶屋里很不满的撇嘴:“哼,蠢得要死的,不晓得趁这档口多要点银子,到时,玉竹这丫头进了罗家的门,再想从罗家手里挖银子出来,可就难啰。”

    林安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卖闺女呢,哼,你想卖都没那命!”

    “你!”林方氏气极,她平生最得意的事,就是给林家生了三个带把儿的。

    “我咋地了。”林安心叫听泉端来一屋咸菜扣肉,指着这菜道:“拿去吧,二伯娘心好,特意给你留了一碗。”

    “才几片肉啊!”林方氏很不满,她中意的是那大半锅子没吃完的鹅肉。

    “嫌弃啊那甭要了。”林安心转身就吩咐听泉:“我奶瞧不上,你送去刘婶子家去。”

    “别,别,别,我要。”林方氏急了,一把拦住听泉,从她手里用力夺过那碗扣肉,飞似的跑了。

    听泉叹道:“刚还瞧不上呢,这会子又怕人不给了。”

    林安心摇摇头,道:“她再横,我都有法子治得了她,行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她带着听泉去跟朱草儿道了别,这才随了张玉兰一起归家去。

    ......

    “东仁门”!

    三字苍劲有力。

    周又招细声念着。

    她仰头望去,城墙厚实而高大,好似一个亘古不变的巨人,坚持着自己的信念,欲捅破天去。

    岁月为它披上一层又层的年轮,早已看不出城墙原来光鲜亮丽的颜色,厚厚的青苔上长了不少野草,在微微风中轻轻摇摆。

    “这就是京城”

    她内心无比振撼,她只要坐着马车穿过这道高大的城门,便能鱼跃龙门,摇身一变,成为人人仰慕的京城贵女,身份是何其尊贵。寻书吧

    周又招想到了林安心,她抿嘴轻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松快,她很想让林安心那个低贱到尘埃的女子瞧一瞧,她永远都高攀不上自己。

    “这是东城门。”周三代不知何时已靠过来,透过车窗朝外望,话语间,难掩其内心激动。

    “咳,没错,我们已经到京城了,进了这张门后,你们便是我家大人的庶子庶女,往后,可不能再像现在这般随便。”那婆子说到这儿,用力扯下周又招手中的窗帘。

    外头,阳光明媚,车内,一片晕暗。

    不知为何,周又招很不喜欢!

    她故意又挑起帘子冲那婆子道:“不管是嫡的,还是庶的,皆是你家老爷的骨肉,哼,你一个......”

    “行了!”她尚未说完,已被孙翠花从身后捂住小嘴,又朝那婆子赔礼道歉。

    周又招不高兴了,问:“娘,咱们干啥这般怕事。”

    “人生地不熟的,你俩给我安生点。”一惯爱生事非的孙翠花,难得说了句中肯的话。

    周三代到还很开心,他是男子,又已成年,按习俗他是无需住进那内院的,以也便宜他行事。

    “娘说得对,咱们且边瞧边行事。”

    他说到这儿,到底没忍住自己的疑惑:“娘,您几时同那位大人......”

    “要叫爹!”孙翠花及时纠正他。

    周又招不高兴的撇撇嘴,道:“反正,我不管,我这回入了那大户人家,总要寻个好婆家,最好是家中有人当大官的,这样一来,也能帮衬到三哥。”

    “那你可好生哄着那位夫人。”孙翠花提及郭惠敏。

    周又招忍不住皱眉,道:“听爹说,她身边的容妈妈是个利害脚色,哎......娘,你干啥掐我。”

    “你蠢啊,这话还能说”孙翠花气得又伸手狠狠地拍了拍她后背,骂道:“往后,你只认一个爹,就是京城里的这个。”

    “行了,行了,不过,我真的想老家的......”周又招再狠再毒,对于周长根的父女情,又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算了,我不管了!”她侧过身子,心情有些烦躁地再次偷偷掀起帘子的一个小角。

    这回,她不敢再随性地挑起帘子伸头四下张望。

    马车已经穿过了东城门。

    “哎哟,容妈妈,您咋亲自来接了呢”刚才还开口喝斥周又招的那个婆子,很狗腿地小跑迎上去。

    容妈妈依然把自己拾掇得很干净、利落,又不很得宜的彰显着自己的那份荣耀。

    “哎,这镯子是夫人新赏给您的吧,瞧瞧这水头,竟还镶了镂空金莲花呢,都快闪瞎我的眼了。”

    “唉,夫人非要给过,你不晓得,这镯子她一直很宝贝呢,终抵不过我同夫人的情份,瞧我也喜欢,便赏了给我戴着玩儿,图个新鲜,对了,人呢,可接来了”容妈妈问那婆子。

    周又招坐车里气得要命,这容妈妈是摆什么谱

    若大个马车停在这里,她是眼瞎了么,竟还问人来了没

    周又招一点都不信容妈妈不知道。

    “三哥,这个容妈妈是个利害的,你切记,往后在那府里莫要冲撞了她,娘也要时时警醒些,容妈妈是那位夫人身边最得意的红人。”

    孙翠花晓得自己的嘴说话不讨人喜,笑道:“我往后见了她绕着走就行了,实在不行,就跟她说两句不打紧的,凡事,我都不当着那府里人的面说与你们听。”

    周又招正要再说些什么,车外响起容妈妈欢快的声音:“姑娘、少爷一路可还安好”

    “好着呢,不曾遇到甚麻烦事。”答她话的是周三代。

    “平安入京便好,其它的都不重要,我家主子在府里已经安排人设了宴,还请少爷、姑娘坐稳了。”

    周三代又应了一声。

    微生府是怎样的气派

    府外左右两蹲青石大狮子,中门上镶绿油狮头獠牙锡门环,大门两侧又分别列着两人,一身湖绸玄衣短服,规规矩矩地站那里,见到马车过来,尚还未及府门前,两侧的门房小子们已笑嘻嘻地迎上来。

    “妈妈辛苦了,可要小子们做何跑腿的事”

    “您只管歇着,余下的交给小子们做便是。”

    ......

    周又招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幕,这些门房小子,瞧起来十分有规矩,在容妈妈没有申明前,竟无一人提及来的是何人。

    她轻轻咬住下唇,心中暗自揣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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