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三百二十四章 拒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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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心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越发有盼头了,明明窗外寒风呼啸,她内心里燃烧着一团火。

    三人说笑间,转眼的功夫,牛车已停在了林家的篱笆门外。

    “少爷,姑娘们,已经到地儿了。”虎子学着戏文里的话唱诺,惹得三人一阵大笑。

    就在三人笑闹着准备下牛车时,车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牛角儿,你又偷猪油吃了。”林玉竹气急败坏地拎着个小油罐子从灶屋里追出来。

    “才熬出来的热猪油,你竟然全把它给喝光了。”

    柳三娘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因不愿意瞧林方氏的那张门板脸,拉了朱草儿去菜园里掐些白菜心回来,准备炒了吃,下火锅烫了吃也很鲜嫩,两人才掐了一小竹篮子回来,就听到林玉竹气得跳脚的大叫。

    “我才没有。”牛角儿压根不承认。

    朱草儿伸手拉了拉柳三娘的衣袖,劝道:“莫气,莫气,不值得,你气坏了身子,她还乐呵着呢,只是,这牛角儿也太不讲点脸面了吧。”

    “哼,要是爱惜脸皮子,那就不是牛家人了,又不是第一次偷我家猪油喝了,你便是把猪油藏得再紧,连猫儿都寻不着,她一准能给你翻出来喝光了。”

    林玉竹说的那些猪油,是邓金钗先前买回来的那两斤多五花肉里煎出来的一点,不算太多,柳三娘准备晚上吃锅子时,搁在锅汤里的,这样烫出来的青菜心更香嫩还带着一股子清甜。

    林玉竹跟牛角儿已经吵开了:“怎么就不是你,就你长了脑子,旁人都是傻子呢,咱家谁不晓得你最爱偷猪油吃你偷你自家的也就算了,干啥偷我婶婶家的。”

    牛角儿本不想承认,林玉竹就没想过给她留点面子,直接把这层纸给捅破了。

    她索性答道:“就是我吃了,你能拿我咋地”

    林玉竹还真不能拿她咋样,气得在那里直跺脚。

    “牛梅花,你们牛家人就这么没家教么”柳三娘不同牛角儿这个晚辈吵,直接和牛梅花怼开了。

    牛梅花暗中剐了牛角儿一眼,蠢货,不晓得偷偷藏起来,吃过晚饭顺手再带回家去,省着点用,顿顿炒几碗青菜,也能吃好些日子的了。

    “哎哟,虎子,你家少爷来了”林方氏是第一个发现牛车停在门口的人,忙又转头吩咐柳三娘:“三娘,快些去帮两把椅子出来,草儿,去再烧两个火盆子,玉竹,你作死啊,还真跟角儿那蠢货对上了,你俩快些去烧些开水,泡几杯芝麻豆子茶,金钗,家里买了瓜子、花生吧,都快过年了,肯定有,快些去拿点出来招待苏大少。”

    林安心原本准备撩车帘子的手微微一顿,转头笑嘻嘻地瞅着苏君扬,笑喊:“苏大金菩萨,苏大财神爷,人家这般热情地招待你,是不是该挥一挥手,撒下一片铜板子儿啊”

    苏君扬不为林方氏的热情所打动,笑答:“媳妇儿让我往东,我保证不西行。”

    “这还差不多。”林安心小脸通红,啐了他一口,左右她是不打算再叫林方氏占一文铜板子的便宜。

    林青松看不下去了,觉得好眼疼,直接越过林安心,挑起车帘子先一步下车。

    林安心在后头伸手摸了摸小鼻尖,吐了吐小香舌,扮了个鬼脸。

    “娘,妹妹和君扬来了。”

    林青松喊住准备听林方氏吩咐,进屋去搬椅子的柳三娘。

    “娘,我又回来了。”林安心嘻笑着和苏君扬一起下了牛车。

    因为苏君扬的到来,林家少不得又更加热闹几分。

    林方氏自觉面儿很大,又因她是林家最大的长辈,于是,她待苏君扬三人落座后,便对林安心道:“小姑娘家家的,咋能这般懒得只剩筋,还不快去帮你娘干点家务活。”

    她转头又对苏君扬道:“婆娘都不能惯,越惯越上天呢,到时,有你哭的日子。”

    林老爷子也跟着走过来了,挨着林方氏坐下,对林安心道:“还不快去帮忙把热茶端上来你离家得早,在邓家也待了好几年,难不曾那边把你当活祖宗供着”

    林安心眨眨眼,不对劲啊,早先这林方氏和林老爷子,不是还担心自己不高兴,不给两人甜头么

    哦,也对,她的甜头已经叫两人沾了,想必心里对自己怨上了。

    林安心对此无所谓,埋怨又能咋地,是能咬她还是能吃了她

    她就是不待见这两人。

    “你坐在这里干啥,生根了,女儿家家的,本就该事事恭敬公婆,相夫教子,哪里能你身上的懒筋都给养粗了。”

    “爷乐意!”苏君扬很不高兴地看向两人。

    此话一出,屋里一时静悄悄的,林安心更是笑得眉眼弯弯。番薯

    林方氏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苏君扬如此给力的力挺林安心。

    “爷就高兴惯着她,爷就想把她惯上天去,咋地了,你们有意见碍你们啥事了你们是教过她一天做人处事,还是贡献过一粒米一个铜板子来养她即然你们啥也没干,那关你们啥事我苏家好歹也是这秤砣镇的名门大户,我媳妇儿可是苏家未过门的,正儿八经的少奶奶,爷就喜欢娇宠她,咋地了爷家有的是钱,能买得起大把的下人,爷就高兴见她天天乐呵呵的。”

    苏君扬不高兴了,肯定要找人撒气。

    林方氏和林老爷子从来不晓得,苏君扬竟如此毒舌,怼得他俩无话可说。

    对上苏君扬,两人完败。

    林方氏在苏君扬这里不痛快了,她也要找个人接这盘。

    正好看到朱草儿端了热茶进来,立即开口骂道:“没用的东西,没一点眼力界儿,叫你搁多点芝麻,你放这么丁星点儿,你这是做给谁瞧呢老娘吃的又不是你家的,你干啥这么抠。”

    朱草儿是真委屈,她压根儿就没少放芝麻、豆子。

    不过是运气不好,正好撞在气头上了。

    “您爱吃不吃!”

    朱草儿的性子不比柳三娘温和,再加上她和林顺水的感情一直很好,把崽女们也教得很不错。

    “你个贱婆娘,还敢给老娘顶嘴”林方氏的气不打一处出,伸手就往朱草儿的后背上招呼。

    劈头盖头,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捶,朱草儿心里按住的那点火花儿直往外喷。

    “干啥呢我嫁到你家是做媳妇,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不高兴了,顺手就能捶一顿的,有本事,叫你的儿子们全都打光棍!莫要讨儿媳妇回来刺了你的眼啊!”

    朱草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就在刚才,因为她不防林方氏会打她,她一个踉跄,杯中的开水溅到了手背上,烫得手背红通通的一大片。

    林安心走到她身边接过茶盘子,忙小声问:“二伯娘,您可还好”

    “疼着呢。”朱草儿回答。

    遂又对林方氏道:“您即然要作上天,到不如我俩坐下来说道说道。”

    “你甭以为我们两口子在县里,离家里远又不通信不方便,便可做劲儿的搓磨我小闺女,原本瞧您几十岁了,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您到好,不但不收敛,反而变不加利了,您这是仗了谁的势啊逼着你的孙女去跳河,你脸上很有光是吧”

    “谁说我逼着她去跳河的她自个儿想寻死,关我什么事”林方氏大声尖叫,又想伸手捶朱草儿。

    朱草儿瞪目相视:“打习惯了呢你谁啊,不就是顺水他娘么再打我,仔细我弄包老鼠药给你吃,你要闭眼了,咱林家没准还更兴旺了。”

    “你敢诅我死,该死的臭婆娘,林顺水,林顺水,你这个不孝子,还不赶紧把这死婆娘给休了。”

    林方氏想都没想,这话就从嘴里蹦出来了,此语一出,惊呆众人。

    林顺水不由为之头疼,他就站在院里正和自己的大哥和弟弟说话儿。

    “娘,您能不能歇歇,您到底想咋样,是想逼着您的儿子、孙子们全都去死么”

    “要不这样,儿子的命反正是您给的,您想几时收回去,儿子奉陪到底,但我崽女的命,是他们娘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这个,得由他们娘做主,您再是顶了天的大长辈,那也不能逼着我闺女去跳河啊,您的儿子不重要没关系,但我闺女在我心里顶顶重要。”

    林方氏不曾想,林顺水这个二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叫她心中不痛快的话来。

    “你个该死的婆娘,老娘就知道不该放了你俩出门挣钱,一年到头钱没见着影儿,你这臭婆娘到把我好好的儿子给教坏了。”

    林方氏是什么样的人,是个十分强势的女子,连林老爷子有时都要让着她。

    她虽不懂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大道理。

    但林顺水的话是在挑战她的神经,越发激得她不待见朱草儿。

    更恨自己的三个儿媳妇,没一个是好的,全都在自家儿子背后撺掇着使坏。

    “您摸着良心说话吧,我家没孝敬您银子,那您每年得二两银锭子,您是去偷的还是去抢的说这话,您也不怕出门遭雷劈您如此不积口德,就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

    朱草儿也算得上开了眼界儿的人,说起话来条条有理,清晰明了。

    柳三娘在外头听见后,不由暗思,自个儿以前咋没想到过要如此顶回林顺河的娘呢

    她即打定要和离,自不肯再把林方氏和林老爷子当正正经经的公婆孝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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