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三百零三章 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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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邓家再如何心狠,也不会拦着人家闺女走好路,可不像你赵家,做了表砸还想立牌坊。”

    赵家贪许芝儿爹娘留下的产业,想把她给赵多财做二房,可她偏生又是秀才之女,要是被乡里的秀才们晓得了,一状纸递去衙门,够赵家喝一壶的,那会子,赵家就起了心思想休了邓金铃,又因赵多财和邓金铃不愿和离,这事暂且做罢。

    季春花见赵家两男人不说话了,这才恶狠狠地道:“要么和离,要么,就去衙门打官司。”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闺女被休弃,她家金锁还要参加科举考,她家金鼓还没成亲,邓家的名声不能再被传得更坏了。

    “和离我说季春花,到底谁想立牌坊啊,你家闺女明晃晃的给我家儿子戴了顶大绿帽,你还想和离即想攥住那些产业不放,又想得个好名声,你到是很会想,真要把老子逼急了,大不了,老子跟你个老娘们一起去衙门打官司,老子舍得一身剐,敢把那皇帝拉下马,老子豁出去了!”

    赵老头长年混迹于市井,是典型的市井小民,凡事,只计较得失,真要逼急了,也是能耍蛮的。

    邓金钗瞧得头痛,不由伸手揉了揉眉心,她晓得自家娘老子吵架是一把好手,可真要划下杠杠来说事,她娘老子未必是赵老头的对手。

    遂,开口劝道:“赵家叔叔,我瞧着这样吵来吵去,也不能吵出个结果,要不,待我三弟回来后,再请您来我家商议”

    她二妹都被赵家都快嫌弃死了,她自不肯再称对方亲家的。

    赵老头想了想,觉得这事可行,跟个娘们他是不肯多掰扯的,总觉得女子办不成正经事儿,颇有些看不起。

    “行,你那弟弟几时回来”

    “您晓得,我三弟忙得紧,又是临近过年了,求到他跟前的贵人越发多起来,还不是图他给的价钱公道,谁都乐意卖他个薄面呢,他几时回来也没个准数,等他回来,让我娘和他说一声,再请了您上门来,这样,也不必耽误了您家的生意,不是么”

    邓金钗无奈之下,只得语气温和地劝说。

    她是真不想管她二妹的那些破事,红杏出墙,本就是丢人至极的事,她想想都觉得臊得慌,又怎肯再像从前那般和邓金铃毫无间隙

    要不是亲妹子,她连口都不想开。

    赵老头也同意了,又因担心家中,叫上赵多财先回去了。

    邓金钗待两人出了门,转身就劈头盖脑地骂邓金铃:“你在赵家丢脸也就算了,左右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事,千不该,万不该,你干啥要做下那等丢人的事,你叫爹娘拿什么脸面出门见人邓家祖宗十八代好容易积下来的一点脸面,全都叫你败光了,我看见你就心烦得紧,你没长脑子么,都是当娘的人了,还不晓得事情轻重”

    邓金铃不服,表示:“哦,赵多财那个死人,他能找小的,我就不能找相好的凭啥啊他能找,我干啥不能他能勾搭他的小表妹,我干啥就不能先找好下家”

    邓金钗被她给气得六佛出世,七佛升天,伸出手指哆嗦着指向她,再次骂道:“你真是蠢的,要不是咱家金鼓有出息,你以为赵家还会这么好说话,我告诉你,你给赵多财戴这么大顶绿帽子,他就算弄死你了,娘家也没法子给你出气。”

    “我给他戴绿帽子没错,你咋不说他呢,我头上还绿油油的一片芸苔子花呢!”

    邓金铃的意思,就是赵多财给她添绿了,头上一片水灵灵的绿油菜花。

    “我就不服。”

    邓金钗气得脸都发白了,又骂她:“你咋这般蠢,就算你不服,你不会回来找娘家人出手干啥要硬碰硬跟赵家对上,对你有啥好处哦,他找小妾那又能咋地,如今这世道就是这般不讲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哪个女的敢三郎四君的但凡有一点点不对劲儿,一顶不守妇道的大帽子扣下来,不浸猪笼都是不可能,那会活活要了你的性命,你懂不懂。”

    要不是她平日听小姑子和苏家三姑娘经常议论这些事,她其实也不懂,如今她懂了,就恨不得自家二妹也全都懂。

    “要我的命他赵家敢吗呸,不是我瞧不起赵家那几个怂包,我娘家势大,他们就只有受气的份,我肯定不愿意委屈了自己。”邓金铃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赵家人那般欺负我,我就是要叫赵多财以后顶着个大绿帽出门,就叫街坊邻居看他的笑话。”

    季春花在一旁是真的听不下去了,顺手抄起一个扫把朝邓金铃打过去:“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啊!”

    邓金铃穿着大袄子呢,季春花又不会下死手,打在她身上,到像是给她拍袄子上的灰呢,啪啪几下,拍得灰尘到处飞。

    “娘,您干啥打我,打坏我了,您不又得掏钱给我治伤”

    邓金铃一边躲一边顶嘴。

    “你还敢给老娘顶嘴,真是气死我了,整治赵家的事,要你出过头,哪回不是老娘给你找回场子的赵家全是孬种不假,但你就是蠢,不晓得动动脑子,你爹能眼睁睁地瞧着你吃亏么金鼓那脑瓜子多灵泛,想出来的法子那是一撂一撂的,就不能想出个好的法子整治那一家子哦,你让街坊看赵多财的笑话,你咋不说,人家也正看你,看我邓家的笑话呢,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七号

    季春花越说越气,追着邓金铃满院子跑。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季春花追累了,邓金铃活过来了,邓金钗心烦得紧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回了自己家。

    不知是谁把今儿的事告诉了在外头的邓金鼓。

    当天晚上,他赶着牛车回了家。

    他到家时,已经是两更天了,披着一身雪花子进了屋。

    脸色十分不好看。

    邓金铃有点小聪明,晓得自家弟弟这会儿心情很不爽,遂,抱了狗剩回自己的房里睡去了。

    邓金鼓连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到是季春花心疼自己的儿子,忙问他吃过饭了没。

    邓金鼓没好气地答:“我正在请一贵人吃酒,中途出来上茅房,谁知遇上个熟人,悄悄知会了我家中所发生的事,连酒都没吃完就急忙赶回来了,爹可还好伤得重不重娘,不是我说二姐,就她这要作上天的性子,咱邓家的名声都会被她拖进臭水沟里。”

    “你爹的脚伤,已经请郭郎中瞧过了,再坏能坏到哪儿去,也就那样了,只今日你大姐说起药费的事,赵家不愿意出呢,后来吵来吵去,也没吵出个啥结果,你大姐就说,等你回来再说,家中的事,全都由你做主。”

    季春花也很心寒,叹了口气,又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二姐再如何蠢,干下那等子蠢事,你就全当她不懂事好了,赵家提出要休了她呢,今儿又来闹了好一阵,要不是你大姐聪明,提醒赵家再不回去出摊,今儿的生意就甭做了,赵家父子哪里肯轻易离开。”

    邓金鼓好悬一个气堵在心口提不起来。

    “娘,我晓得您想啥,我无所谓,反正周家已经跟我家结亲,只可惜了金锁,我还打算明年送他去县里念书呢。”

    “啊,去县里,会不会太小了点”季春花很不舍。

    “要不,咱先让他去镇上的私塾念书,太小了,离家又太远,我又瞧不见,他不在跟前晃悠着,天冷了也不晓得添衣,天暖了也不晓得减衣,你莫要说什么买个小丫头伺候他,瞧瞧你养的那两只狐媚子,我是打心眼里就不痛快。”

    季春花很不愿意家里多添啥小丫头片子的。

    说白了,她就是不放心,生怕又多出几只狐媚子,勾得家中男人们心思儿全在她们身上。

    邓金鼓伸手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他可是深知其髓,而且美莲、梦香伺候起人来,的确很有一套。

    要不是他娘老子盯得紧,他说不定会夜夜醉卧美人膝呢。

    好在季春花在这一方面很注意,不想自家儿子们早早被掏空了身子,邓金鼓也就偷腥了那么一两回。

    邓金鼓瞧自家娘老子很不情愿,遂依了她的意思,又再同她说起邓金铃的事。

    “娘,二姐要是再不管管,迟早会坏事的。”

    季春花把赵家父子说的话转述了一遍,又道:“这事儿,你可有什么打算,总归是你亲姐姐的。”

    邓金鼓巴不得从来没有这么个亲姐姐,他对此事十分头疼。

    “娘,二姐咋就这么蠢,这不是把把柄送到赵家人手里么就为了争那么一口气”

    “金鼓啊,听娘说,你二姐生来就是这么个性子,她总觉得自个儿最聪明,其实,尽干些蠢事。”季春花想了想,又道:“你们四姐弟,唯有她的性子不同,娘也没少说她,可她就是不听啊,如今,赵家闹着要休弃她,这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

    邓金鼓冷笑:“早知如此,之前干嘛去了”

    “先不说你二姐蠢不蠢的事,我只问你,真叫赵家休了你二姐”

    邓金鼓真的很想跟邓金铃断绝亲姐弟关系,只恨不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姐姐。

    “赵家说休就能休,那也得看我邓家愿不愿意,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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