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二百五十二章 夫妻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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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暗恨赵家人欺软怕硬,寻思,逃过这一劫后,她定要去娘家告状,无论如何,都要出了这口恶气。

    她一边逃一边张口大骂:“不就是个破秀才的闺女嘛,秀才是她那埋泥里,骨头都快烂了的爹,又不是她,见到县老爷不必下跪的是她爹,可不是她,你个死老婆子,她爹早死了,谁还认得她是谁,你竟敢打我,好的很,甭以为你赵家可以随便欺负人。”

    赵老婆子被她戳破心思,下手越发狠起来。

    邓金铃挨打的越利害,越骂得痛快:“哎哟,好你个老货,哼,当初,你不就是贪她家的那点家业,这才怂恿你儿子去跟她好上的么,呸,这会子又在这里说自己是咋疼咋疼侄女了,当真是太不要脸了,我再孬,也不过是个妒妇,我若不妒,那便是当你儿子是死人,我又不曾爬墙偷野汉子,就是不乐意她跟我当家的勾勾搭搭,最恨你个老货,跟个拉皮条似的,没脸没皮的凑合两人,我呸,也不嫌臊得慌。”

    “哦!”众人好一阵目瞪口呆,忒么的,赵家前几月传出来的那事,难道是真的

    赵老婆子眼前一黑,恨不得吃其肉、噬其骨,举着那木棍迈开大步子直直的追打上来。

    “你个没娘教的死婆娘,还不给老娘站住,呸,好吃懒做也就罢了,成日窜了东家走西家,不帮忙做半点正事,老娘都不曾说过你,谁家的媳妇嫁过来不做家务,老娘若不回家盯着你收拾屋里,比个猪窝还要难看,你成日说你娘家那童养媳是你的晚饭菜,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还说,在家中养得像个千金,呸,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说白了,那是我赵家拿银子买回来的。”

    邓金铃立马顶了回去:“你少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家说媳妇不拿彩礼钱,人家的闺女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吃西北风长的,我娘家好歹也把这银子折成旱地叫我带回来了,还另外添上二吊银子的陪嫁,到底谁才是最亏本的那个,你个老妖婆,你家才占尽便宜,不但彩礼带回来了,我娘家不但赔上二吊钱,还得搭上我,到了你家,不但吃不好穿不好,还成日把我当婢子使唤,你到是想得美,我嫁到你赵家来,可是来做媳妇的,不是来给你当老妈子伺候你的,你若待我好三分,我自要孝你七分,凭啥叫我娘家贴钱白搭了我,还要供你当婢子使唤。”

    赵老婆子越发气得利害,大骂:“谁家的媳妇不是这么过来的,女大当嫁男大当婚,再说了,嫁我赵家来,便是我赵家人,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指使着我儿子干这干那的,呸,谁叫讨了你真是家门不幸,除了好吃懒做、爱搬弄事非,闹得家宅不宁,你还会啥甭说你邓家又是贴钱又是赔闺女的,老娘的儿子不是人我们一家三口起早贪黑挣的钱,到底是为了谁,便是为了我金孙,我儿,你不跟着享了福”

    年纪大的都觉得赵老婆子说得在理,才出嫁的小媳妇子们,都觉得邓金铃替她们道出了心中的不公。

    “呸,你个老货,要不是你在中间挑拔,你儿子能跟我反目”

    赵老婆子被自家儿媳妇当众顶撞,老脸挂不住了,扬起手中的棍子又打了上去:“你个欠打的贼婆娘,给老娘站住。”

    “我傻了,才站在那里让你打,还有,甭说什么进了你家门,就该跟你家姓,呸,我有娘生有爹养,我生为女子身,但我也有名有姓,我这辈子到死那日都姓邓。”

    眼看着赵老婆子又追了上来, 好看不吃眼前亏,邓金铃扭头伸手一把抓住赵老婆子举着棍子的手,张嘴狠狠的咬在她手背上,痛得她嚎嚎大叫,眼泪飙飞。

    赵老婆子吃了皮肉苦,拿另一只手去打邓金铃,赵多财和赵老头立即想上来拉开两人。

    邓金铃留意到两人的动静,立马松口,就势用力一推,把赵老婆子一把推倒在地。

    一声脆响,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包子摊前静悄悄,直到,一声比杀猪还要凄惨的鬼叫声直冲云宵。

    “哎哟,痛死老娘了。”赵老婆子脸色灰白地坐在地上,半天才喘过气来。

    林安心为之目侧,微微眯起眼,说:“哎哟,莫不是骨头裂开了。”

    “老痛了吧!”苏婉屏一脸可惜:“这下,邓金铃摊上大事了。”她不解地看向林安心,这大老远的,能听见

    林安心闭嘴假装不知道,她不能说是系统那货说的。

    果然,赵多财和许芝儿直奔赵老婆子身边,慌忙把她扶起来。

    许芝儿哭得眼圈红红,见赵老婆子痛得紧,不敢太用力,转身走到邓金铃的面前。

    她伸手一把抓住邓金铃的双臂,泪眼婆娑的道:“表嫂,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姑姑出现时,把她视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我若不来姑姑家,也就不会让你误会了,姑姑、姑父、表哥疼我,待我好,那是因为我是客,待表嫂随意随性,那是因为三人把表嫂当自己人看待,不必像待我那般客气。”

    “表嫂,都是我不好,要打要骂,还请表嫂打骂我好了,姑姑上年纪了,经不起这般摔打的,我知表嫂心中埋怨姑姑不该对我好的,我若早些想明白就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笔趣阁

    林安心两眼亮晶晶,趴在窗子口望着许芝儿唱念做打声色俱全,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不愧经过老鸨用心教导过的,这演起苦情戏信手捏来。

    果然,赵多财和赵老头费力把赵老婆子架着扶起来,这时,有相熟的已经搬来一条春凳,几人又合力把赵老婆子平放在春凳上,自有人帮忙去喊郎中了。

    赵多财忙完这些,回头一瞧,正好看到邓金铃挣脱开来,扬手就给了许芝儿一巴掌。

    他的眼角儿发红,快步冲过去,左右开弓,扬手狠狠地煽了邓金铃两巴掌:“你个该死的臭婆娘,老子娘你也敢打你给老子记住,老子不休了你,老子不姓赵。”

    若事儿真如赵多财这般想,那才叫便宜了邓金铃呢,休回娘家,虽然名声有碍,但她娘家的家境不错,总会出现贪的接手人,许芝儿可是奉命来搅和赵家这池浑水的,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邓金铃真被休。

    “表哥,万万不可,姑姑被表嫂打了,是不对,只是,还请表哥看在狗剩这孩子的面上,饶了表嫂这一回。”

    狗剩

    赵多财举目四下张望,果然,自家小崽子顶着一张花猫脸,怯怯的站在不远处,这孩子刚才经历了什么看自己的眼神,竟像是给吓破了胆儿

    到底是亲生的,心里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罢了,我娘若有个不好,你也甭想有好日子过。”

    大周朝天子早早明示,凡事须以孝为先!

    所以,邓金铃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伤了赵老婆子,她都会遭千夫所指。

    光天化日之下,自有听说了这里闹事而被人引来的秀才老爷们,对于这些酸秀才们,最瞧不起的是泥腿子,最讨厌的就是不孝媳妇,所以......

    就着这大戏连着吃了六大锅米线的林安心,小手托腮,笑眯眯地望窗外,赵记包子摊前,如今还是被围得水泄不通,不是赵老婆子和邓金铃开骂,而是那些个吃饱了没事儿做的秀才老爷们,一个两个口伐笔诛,她似乎听到其中有人说,要帮赵多财写状子,把这事闹到县老爷跟前,叫县老爷还赵家一个公道。

    林安心不懂这些,问苏君扬:“县老爷还管这事”

    苏君扬笑答:“不然,为何又叫父母官,自然是芝麻点大的事都要管,不然,如何会被人称为七品芝麻官”

    “嗯!”林安心眨巴眨巴大眼睛,还可以这样解释

    苏婉屏在一旁道:“原来如此,不过,告诉了县老爷又能如何不就是多费些口舌嘛,难道还能用此事,判那邓金铃入狱不成”

    林安心捂嘴笑道:“我估摸着县老爷可不愿白养她。”

    “正是,虽不会让她坐牢,打少不得要讨顿苦头吃的,说起来,也有些不公,我大周律法规定,只要有人状告女子犯错,无论是否冤枉,衙门必会先叫人把那女子收押,在开审日先要叫衙役们持棍,把那女子裤子全脱光,杖打五至二十棍,再开审,但凡有些要脸面的,多半会羞愧寻死。”

    苏君扬颇有些感叹。

    林安心听了心中不痛快:“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吗,但凡哪个怀恨在心,随意撒个谎糊弄了那县老爷,还不得把人家活活逼死了”

    苏君扬摇头,笑道:“这一条,自然会想到,因此,又在这条律法后加了一条,若经查实,是被人诬蔑,那告状之人,必遭五马分尸之苦。”

    所以,除非有人想跟仇人同归于尽。

    不过,世人皆惜命,除了死仇,没有谁会为了心中的那点怨恨而去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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