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二百三十六章 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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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娘的性子早不似从前那般温婉顺从,怒道:“我不记得,我几时吃里扒外过了”

    “几时,看来,老娘不打你这死婆娘一顿,你是不会乖乖的把私房钱交出来的。”

    柳三娘又往旁边跳开两步,怒道:“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儿子每日网鱼换了银子,几时没有交到您手上,我半个铜板子都落不到,您又发什么火”

    “呸,你个千人枕,不要脸的婆娘,老娘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讨了你,甭以为你装得跟什么似的,老娘就不晓得你有私房银子了,哼,你到是生了个好闺女,老孝顺了,她背后没少贴补你吧,不然,你头上的珍珠簪子哪儿来的,还不给老娘交上来。”

    柳三娘气得快吐血了,本就不想跟林顺河过下去了,答道:“谁才不要脸呢,这是我闺女孝敬我这个做娘的,凭啥要给你贪去,只有儿子养爹娘的,没有叫出嫁的孙女来养爷、奶的,你是寡妇呢,还是没儿子送终呢,这般贪得无厌。”

    她如今是破罐子罐摔,怎么痛快怎么来,左右她再如何卖乖,她这个做媳妇的,在林方氏这个婆婆眼里,就不是啥好人。

    林方氏当场愣在那里了,这还是她那个老实、温吞,随便她搓磨的三儿媳吗

    “我看你是魔怔了,竟然敢咒老娘死,看老娘不打死你这只破鞋。”

    林方氏从来就不是啥好人,她拎起拐杖就往柳三娘给砸去。

    柳三娘侧身一躲,拐杖落地,她抬脚用力一踹,林方氏拿来打人的拐杖,扑通一声,落水了,随即又浮上来,顺着河水越漂越远。

    “你!”林方氏这一次真的傻眼了,她不知道柳三娘到底怎么了,这真的是她的三儿媳吗

    “我什么我”柳三娘胡乱捋了一把被风吹散的头发,道:“哼,你休想从我这里夺走,我闺女孝敬我的东西,你个老不死的,不就是想拿了这东西回去当了换银钱,去孝敬你那不孝子么”

    “胡说八道!”被说中心事的林方氏,心虚地大喊。

    柳三娘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没了拐杖的林方氏,就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她才不怕呢。

    “谁胡说了,您也好意思说这话哦,谁家像您这老货,只顾着大儿子那不孝子,却可劲使唤着二儿子、三儿子,他们就不是人,他们没有婆娘崽女要养”

    林方氏梗直了脖子死不肯认错,道:“那又怎样,咱老林家又不曾分家,虽说是分开单独开火了,没分家就是没分家,他仨挣的银子就该交给我这当娘的来分配。”

    柳三娘气恼地道:“嘿,您这话就是说得好听,分家没分家,还不是您说了算,嘿,是呢,叫我当家的把钱都交到您手上,我这做媳妇的连做条短裤衩的钱都没有,都不好意思开口找您要,您不是女子,就不清楚这些事,您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这般偏心,谁嫁来你家做媳妇、孙媳,当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还有,即然没分家,那为何我当家的每年挣的钱都交给您了,我大儿子青山要讨房媳妇,您抠着铜板子一个都不肯拿出来,害得我小闺女才那么小的年纪就要去邓家做童养媳,不就是想留着给自己打付好棺材嘛。”

    “瞪着我干啥我说的难道不对林青杉说亲时,您可是拿了二两银子出来置办彩礼,到我大儿子这里,就是一个铜板子都没有,也不知我当家的是不是您亲生的。”

    林方氏大怒,气得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有心想诈晕,传出柳三娘苛待婆婆的坏名声,可她这方战斗力薄弱啊,她的帮手一个都不在。

    “你个该死的婆娘,我家顺河咋就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柳三娘也不气,站在那里冷冷地答:“不满意,可以啊,让我跟你儿子和离,你林家咋抬我进林家大门的,就咋样把我送回娘家去,我在你林家辛苦操劳、忍气吞声了几十年,没捞到一点好处不说,还被你成日搓磨来搓磨去,你也只是我的婆婆,凭啥要我受这鸟气”

    柳三娘不是不孝顺,而是林方氏就是这么爱作的人,柳三娘孝顺,她觉得好欺负,就可着劲儿的欺负她,她如今不想跟林顺河过了,索性撕开脸,林方氏又骂柳三娘没安好心,左右她怎么做,到了林方氏的嘴里,都落不得一个“好”字。

    “呸,好你个柳三娘,老娘就知道你是个不安生的,八成是在外头偷了野汉子,看老娘不撕了你这个败坏门风的死婆娘。”林方氏仗着自己的长辈,猜柳三娘不敢真的还手打她。

    冲上前去,伸手就往柳三娘的脸上挠去,邓金钗一瞧不是事儿,忙上前把她扯开,谁知拉扯中,林方氏一使劲顺手一推,把邓金钗给推倒在地,下身一个不稳,脚正好踩在一鹅卵石上,崴了脚。

    “哎哟!”邓金钗疼得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书包小说

    “金钗,你怎地了”季春花一个箭步从来的人群里窜出来。

    原来,有那心思细腻的,晓得林方氏是个拎不清的,柳三娘和邓金钗对上她,肯定要吃大亏,这人便悄悄去寻了季春花来。

    “娘,你咋来了”邓金钗伸手捂着脚踝处。

    季春花问:“崴着脚了”

    “嗯,娘,您快些帮帮忙吧,我婆婆要吃亏了。”她暗中朝季春花递了个眼色。

    季春花虎躯一震,猛地站起来,迈着大跨步朝林方氏奔去,看林方氏正压着柳三娘打,伸手一把抓过林方氏的头发,道:“你个老货,竟敢欺负老娘的闺女,是嫌你林家人的命都太长了”

    林方氏头皮吃痛,只得伸开抓着柳三娘头发的手,忙反手去掰开季春花的手:“我,我,我没有。”

    季春花一脸凶样:“呸,你说没有就没有,你个老货,上回带着那起子不要脸的,去我家讹钱,要不是我儿心软,能叫你讹了二两去,哼,敢伤我闺女,老娘也不要多了,给个二两药钱便是。”

    林方氏一听,二两,娘呐,那她之前去邓家大闹一场,岂不是白费了更何况,叫她拿二两出来,岂不是叫割她身上的肉。

    “你松手,你先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季春花见她服软,这才松开手叉腰站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林方氏,防着她撒丫子跑路。

    林方氏见她像块大铁门板似的堵在跟前,目测有百五六十斤,心里暗道:邓家的伙食也太好了点吧,这季春花本就生得牛高马大,如今又肥壮如猪,就她自己这点斤两,肯定掀不过季春花这肥婆娘。

    她陪着笑,一脸讨好的冲季春花道:“我是不小心伤着金钗的,好歹她还是我孙媳妇呢。”

    季春花立马回骂道:“我呸,你这会子晓得她是你孙媳妇了老娘就不信你眼是瞎的,她好心上前拉架,你就瞧不见不过是借机治她一把罢了,这样的招儿,少在老娘面前使,当老娘是傻子不成”

    林方氏缩了缩脖子,伸手摸了一把脸,她心里有些怵季春花,总觉是她一言不合就会开打,打就打吧,问题是她这把老骨头打不过季春花这壮婆娘啊。

    “你不是说要赔她银子吗”她转了转眼珠子,打断季春花的喷口水。

    季春花一听,真愿意赔能要回那被讹的二两银子,便宜自家大闺女也不错。

    “你有”

    不是季春花瞧不起林方氏,实在是林顺风那一家子,都是牌精,成日除了出门打牌,啥事都不愿意做。

    林方氏的手里,肯定还留了银子做棺材本,但她不愿意拿出来,伸手指着柳三娘道:“她不是有嘛,好歹是我儿媳,竟敢藏私房银子,叫她拿二两出来给金钗就是。”

    季春花冷笑,看向柳三娘不语。

    柳三娘冷着一张脸,答:“大白天的,您还是快醒醒吧,啊,别做这梦了。”

    “哼,您老是林顺河的亲娘,可不是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亲娘,莫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自我嫁入林家,没瞎眼之前,我可是随着您儿子风里来雨里去,好几次那破船翻了,我是命大自己扒紧了船沿不撒手,才被你儿子给捞上来,那样的大风大雨,但凡我力气小一点,早就被大河里的水给冲走了,尸骨无存,甭说您儿子养了我,我可没吃他一口饭一口菜,全都是我自己动手做的,他到好命,找了个婆娘帮忙干活外加做饭,有了孩子后,洗洗刷刷我一手来,他就只会天天出门网鱼,给点碎米,不叫我娘俩饿死。”

    林方氏把眉头挤成疙瘩了,怒道:“还说我儿没有养你”

    柳三娘呸了一声,道:“是我要生的吗当初我没生青山时,你天天指桑骂槐,说我是不下蛋的鸡婆,生了,你不仅不帮忙带,还嫌多张嘴吃闲饭,有本事,叫你儿子自己生自己带自己养啊,您就不曾做过媳妇,不曾生个孩子带过娃不晓得有多辛苦”

    或许,她骨子里就不是什么真正逆来顺受的,在林安心给了她一个好的开始后,她便直起了腰杆来,更何况,她对林顺河完全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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