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二百二十六章 算计来算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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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爹不同意!”邓金钗横了他一眼,又见他把小鱼儿抱得不舒服,忙伸手从他怀里把小鱼儿抱过来。

    “这事儿还得等我三弟回来,才好提,我三弟不在家,我奶,肯定又会拿他说事儿,再说了,二伯、二伯娘一家要到年底才回来,估摸着那时,才好说分家的事。”

    林安心曾说过,枪打出头鸟,这分家一事,万万不能自家提出来。

    林安心凭的是第六感,林青山却是有不能产的原因。

    邓金钗心里的气消了些,又问:“你的意思是,这次,肯定能分成”

    “嗯,肯定的,我如今得苏老爷提携,越发知事理,咱家有妹子帮衬着,肯定越过越好,没瞧见,这一次中秋节礼,独独备了两份文房四宝。”

    邓金钗伸出一手猛拍自个儿大腿:“我说呢,当时瞧见那两份文房四宝,心里还嘀咕来着,莫不是送礼送错了只妹子后来不曾提起,我也不好突兀地去问她。”

    “哪能啊,苏家自打添了下人后,越发像那些大户人家了,做事很有规矩,就说这一次备中秋礼的事,我听我妹子念叨过好多回,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谁家是什么家境,有哪些主子,该备何礼,单就那份例出来的礼单,好厚一撂,这些个你也跟着多学学,没准以后咱家也发财了,你是一家主母,有这现成的样子,也能依葫芦画个瓢。”

    林青山一下子就把话题扯到遥远的星空上了。

    邓金钗先是琢磨了一番,后有伸手打了他一下,笑骂道:“你心眼越发多了,竟哄着我往别处想。”

    “嘿,我这不是见你气得紧嘛,说些好听的,叫你高兴高兴。”林青山在心里悄悄补一句:画饼充饥,原来可以这样用.....

    “对了,你咱一身火气的回来了。”

    邓金钗闻言,狠狠地朝地上呸了一口:“昨儿我娘家来客了,说是府城的那位贵人特意带了个小妾来我家拜访,我娘弄了一大桌子菜,那个客人从府城带了些羊肉过来呢,我娘舍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正好金铃也在家,这才使人来叫我带着小鱼儿去吃晚饭。”

    她说到这儿,这才发现,林青山今儿回得太早,平日,都是在苏家吃过晚饭才回来的。

    “你今儿怎地这般早就收工了”

    林青山答:“有点别的事,等下再和你说,你说的贵人,可是金鼓在府城合伙做生意的那个”

    “嗯,也不知那贵人是啥来头,听我娘先前说起,那贵人一身锦衣华服,连那个小妾都穿金戴银,若不是那贵人说是小妾,任谁瞧见了,都会以为是他的夫人呢。”

    林青山终于明白为何有股违和感,眉心微紧随即又散开,他没有告诉邓金钗,这样的贵人,难不成家中一点规矩都不讲出门拜访自己的合伙人,不应该带着自己的夫人一起来吗怎地如此没规矩地带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

    他没有意识到,在林安心有意无意地影响下,林青山渐渐的也懂得一些体面、规矩。

    他并不知,邓金鼓所谓的贵人,也只是青楼的狎司总管罢了。

    都说树要好林,人要好伴。

    林青山若知道,定会提醒邓金鼓,和这样的人需得留上两手,吴总管久混迹于三流九教最下层,见到的人和事,和苏阳江那类热血汉子所行事又有很大的不同。

    “即是娘打发人喊你回去吃饭,怎地又气冲冲的回来了”他总觉得这事十有**同林方氏有关。

    果然,邓金钗气恼地道:“还不是拎不清的那屋子人,这回到好了,也不知你奶怎么撺掇你爷的,两人带着你大伯一家,全到我家去闹腾了。”

    “还有这事”林青山大吃一惊。

    他却不知,苏君扬记恨林方氏叫人生厌,又惹得林安心不开心,在他眼里,那是该千刀万剐。

    八月十四那日,苏君扬几句话就把林方氏的那点贪念撩拔活泛了。

    林方氏当时顺着邓金钗的话急吼吼地奔回家去,一个是担心林青杉真会把她藏的银钱给摸走,二个,就是觉得林安心被典当掉的事,自家吃了大亏。千军万马

    她就觉得,邓家当时典当掉自己孙女的钱,该归她的而不是叫邓家不声不响的给吞了。

    林方氏越想越气愤,一路狂奔回到家中。

    林顺风和牛梅花出门打牌去了,明儿过中秋,两人想赢点钱整治一桌好酒菜,牛角儿正窝在屋里睡懒觉,她的曾长孙林金贵,正带着四岁的林富贵在台阶下玩泥巴,捅蚂蚁窝。

    林青枝、林青柏因受爹娘的牵连,丢了在邓家的差事后,去镇上做工了,牛碗花带着林来贵回娘家住去了。

    林方氏一进门,就问:“金哥儿,你爹呢”

    林金贵已经六岁,说话很清楚,伸手指了指正屋西间,答:“刚才见我爹进了奶的屋子,我爹惹爷生气了,刚挨了顿打。”

    林方氏、林老爷子的想法很奇葩,大儿子娇养得如珠似宝,大孙子就没那么得重要了,因为,林顺风是要给两人养老送终的,而林青杉就不必了,林顺风没了,还有林顺水、林顺河,怎么着都轮不到林青杉。

    老两口一但发现林青杉偷两人的东西,少不得一顿胖揍。

    “这个挨千刀的,老娘就知道,一个错眼的功夫,就钻老娘屋里翻箱倒柜了,该死的牛梅花,干啥啥不行,就会吃,懒得跟头猪似的,连个小孩子都教不好。”

    林老爷子正拿着根竹枝条抽打林青杉,听到林方氏骂人,在西屋窗内探出头来,骂道:“哪里是教不好,分明就是记恨,记恨我们把钱财捏在手里,指使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来屋里偷,当老子不知她那一肚子坏水,就想我大孙子多偷点银子,好叫她拿了回去,肥她娘家的那些狗蛋。”

    林方氏在院子里,少不得又将牛梅花狠狠地咒骂一番,不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和林老爷子商量。

    “行了,孩子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青杉,莫要怨爷、奶心狠,我们也只是想让你学好。”嗯,林方氏的所谓学好,就是不让林青杉听牛梅花的撺掇,偷她藏在屋里的银钱。

    林青杉银钱没偷到,白白挨了一顿“竹条炒肉”,又见林方氏空手回来,眼里闪过一丝怨恨,终忍不住开口问道:“ 奶,红烧猪蹄子呢”

    林方氏不好意思说,林安心那死丫头蹲守在锅边,不错眼的盯着,先前她骂林玉竹骂得很痛快,可没想到,那死丫头会记恨自己,压根儿就不给那红烧猪蹄。

    但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眼珠子一转,说道:“乖孙子,你先回屋歇歇,瞧瞧,谁让你又惹你爷生气的,哪里有小辈偷长辈东西的道理,快回屋歇着,一会儿,我让你爷去盛回来,你三叔家没那么大的盆子,都是拳头大的,小气扒拉,能放下一块猪骨头还差不多。”

    林青杉听说有得吃,这才转身走了,林老爷子是真动了气,拿又细又长的竹条甩身上,那叫一个火辣辣。

    林方氏把林青杉打发走后,林老爷子翻着死鱼眼,问她:“你咋这般没脑子,不知道那死丫头今儿回家,又带了不少好东西,干啥子在今日去寻玉竹那贱丫头的不痛快”

    “这不是话赶话嘛,我一开始,按你的意思,给玉竹说了好些做小妾多好多好的话,她能吃香的喝辣的,有啥不好,住着青砖黛瓦屋,哎哟,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呢,谁知道这死丫头跟头犟驴一样,这也就罢了,她还气冲冲的跑出家门,害得金钗到处寻人,这事哪能瞒过那死丫头,在东屋听到动静,这不就出来了,吼得全家人都知晓了,多大的事儿,还叫大家伙儿都出去寻呢。”

    林方氏对于林安心那般看重林玉竹,她表示很不服。

    “不就是个贱到泥巴里的小蹄子么,典妻算个啥,靠着娇美的颜色,哄得那苏家少爷开心,哼,也就这几年叫她得意,待那苏家少爷知晓人事后,苏家那样的门楣,还不得给他再寻房正正当当,门当户对的婆娘”

    大周朝的人,基本上瞧不起典妻这样的人,但又有许许多多的人为了生计而把婆娘、媳妇、闺女拿去典给人家换银钱。

    林老爷子说道:“所以说,你个猪脑子,你去招惹玉竹那死丫头干啥,骂得到是挺欢快,我问你,上好的点心,红烧猪蹄子,还有那细滑的细棉布呢你哪样弄到手了,要你等我一起去,你非要自己先跑去,说什么先和那死丫头亲热亲热,我呸,那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方氏被林老爷子骂了一通,甚觉有理,这才巴巴地望着他:“那你说咋办”

    “要不,你去找顺河,管他要”她试探着问。

    林老爷子白了她一眼:“蠢婆娘,顺河一大早就出门网鱼了,你最近逼得太紧了,他还不得天天出门打鱼挣钱”

    林方氏撇撇嘴:“怪我咯,家里十多张嘴,每日睁眼就要吃喝拉撒,光靠顺风,哪里养得起,对了,青杉今儿不是也出门打牌去了么,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

    “输光了,手气不好。”林老爷子气得花白胡子一翘一翘的。

    “他昨儿交给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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