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二百一十三章 偷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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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山来不及开口阻止,周老婆子已开口追问:“苏大少,此话当真你当真不嫌弃我儿”

    因为她儿子是惯偷,不知被乡邻们当面吐过多少口水了。

    “他也很有才好么”苏君扬冲她摆摆手:“你且先回去等着,我叫我爹抽空去跟你当家的谈谈心,待你儿子回来后,我自会再吩咐他去干活。”

    苏君扬记得在课堂打瞌睡,被老先生拿书本砸醒后,曾考问过他,啥叫“唯才是用”。

    他觉得吧,自己其实真的是个好学生,先生若知道他现学现用,一定会笑得把山羊胡翘得老高。

    却不曾细想,他先生会不会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哦哦!

    周老婆子应下这事后,不过是三、五日的光景,她儿子竟真的被苏君扬给弄回来了。

    苏阳江得知此事后,特意找到苏君扬,把他叫到清静之处细细询问一番后,方才知道事情始末,不由恨恨道:“我儿怎地这般‘斯文’,老子早想去邓家再闹一场了,要不是你娘劝说,季春花脾气暴躁不假,但心性儿尚可,即允了对方以一年为期,不好在约定的时限内反悔,若非如此,老子早就扛着斧子打上门去了。”

    对于苏阳江而言,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儿,他绝对不会先用脑子。

    也就是这些年回了家里,受他婆娘管束着,只得先转动脑子,即便如此,他也厌烦不已,可他又不愿叫张玉兰伤心。

    张玉兰不愿他再在刀口上讨生活,更何况家中儿女成群,苏阳江自感上了年纪,最近几年也渐渐真的收敛了不少。

    “爹,娘终归是为了咱们好,儿子早就想弄出这么一处,只苦于手中贤人太少。”苏君扬说这话时,好不得意哟。

    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太“听话”了,竟没想到那样的人才也是需要拢络的。

    “你打算怎么行事,要不是老子今日正好瞧见那小兔崽子,一吓之下,他全给抖出来了,老子还被你这小崽子给蒙鼓里呢。”

    苏阳江不由正眼打量自家儿子,怎地一眨眼间,夹着尿片子满地撒欢的小家伙,已经成长到能独挡一面了,嗯嗯,吾家有儿初长成。

    在他感叹岁月如梭,一梭又一梭的时候,苏君扬已给出了答案:“爹,你忘了我的好哥们钟胖子么那县令是他家拐着弯儿的,还没有出五服的亲戚,钟家的祖籍本就不在楚州,那县令算起来,是钟胖子的远房堂侄孙呢。”

    辈份就是这么乱!

    所以,苏君扬找上了钟胖子,然后,钟胖子忒么很正式的打扮了一番后,两人拎着礼物套着牛车走了一趟县城,在钟胖子端出堂叔祖的架式后,那县令不得不执晚辈礼,随即两人又奉上了厚礼,请得县令帮忙放了周老婆子家的小子。

    至于苏君扬、钟胖子和那县令私下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啥约定,反正除了这三人,已无人知晓。

    周老婆子的儿子的确很利害,不过是两日的功夫,邓家的那本陈旧户籍已经到了苏君扬的手上。

    “苏大少,您瞧瞧,可是这本,小的虽不识字,但小的去干这差事之前,找自己的娘老子要了户籍瞧过,跟这个差不多。”

    周富贵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他早有耳闻,苏家新一霸远胜苏阳江当年。

    “小的也不知有没有弄错,但瞧着那上头的几个大字,还有那印章,都与我家的户籍很相似。”

    说是户籍,不过是一张纸,上头写明了户主、其妻、儿女的名字以及出生年月,家居何处等等。

    在这张纸上,邓金鼓名下,写着童养媳:林四丫,又在她名下标注,是在她六岁那年,林家和邓家换亲,把她换到邓家的。

    苏君扬觉得童养媳那三个忒刺眼,但他还是小心的把这张旧纸重新折叠好,又收入怀中。

    “没错,正是这张户籍。”

    他一时好奇,遂多嘴问了一句:“这户籍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哎,这有何难,乡下人家的金银还会收得紧些,户籍么,不过是随便找个避人眼的地方塞着,是从邓家主屋的衣柜里翻到的,用个小瓷罐子装着,里头还有些铜板子。”

    周富贵说到这儿,不由笑道:“好在邓家不曾添下人,不然,哪有这般容易得手。”

    说到这儿,他又道:“小的昨晚摸进去的时候,还听见一事。”

    “哦,何事”苏君扬对邓家的事并不感兴趣,但周富贵即然开口,他也不妨耐心听一听。

    “小的昨儿偷偷听到,那个邓家二闺女,叫什么邓金铃的,正同她老子说着林姑娘呢!”600小说

    苏君扬的脸色微沉,问道:“可知两人说了啥”

    “嘿,真是瞧不出来,看着那娘们长得人模狗样,这心肝比小的的还要黑得多。”

    周富贵接着又道:“那邓金铃先是在邓大郎跟前说了林姑娘的许多坏话,又说林姑娘如今手头上的银钱有不少,再加上精通女红,这不是明摆的一棵摇钱树么又说她是心疼邓金鼓,舍不得他日夜为了养家之事奔波,到不如早早把林姑娘要了回去,让她绣花做活,赚钱养活邓家一家子。”

    苏君扬听后,嗤笑道:“那邓金铃是在做春秋大梦吧,本少相信,邓金鼓的脾性不会允许他那般做。”更何况,邓金鼓本身是个有才能的,雁雀又岂知鸿鹄之志

    “邓大郎必不会同意。”

    周富贵忙答:“邓大郎也是说邓金鼓万不会同意,又说邓金铃只会瞧着脚尖尖前的事,他儿子邓金鼓的能耐,岂是靠绣花换几个钱能比的”

    苏君扬微微眯起了眼,邓大郎说这话,证明他对邓金鼓的能耐很有信心。

    “邓大郎么听他胡扯,听我爹说,当年,他可是瞒着家里把我媳妇儿给死当了,哦,我吃饱了撑着去偷家这户籍干啥,即不能吃也不能当银子花。”

    周富贵一时懵圈了,这和传闻中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连忙表示,定不会把这事给传出去。

    苏君扬拿纸扇轻轻地击打手心,不知想些什么,一时之间,屋里静悄悄。

    周富贵是什么样的人精儿,他的确很懒吃不得苦,但他的脑子又比普通乡下人灵活许多。

    他娘老子学个话都学不全,但从那些上下不通的话语中,听出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苏君扬瞧中他的能耐了,于是,明里乖巧地立于一侧,暗地里却不知走神去了何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君扬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扔给他,道:“这事儿办得不错,待本少把这事处理好后,你再把这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回去,该是啥样,自是啥样,莫要叫人发现不对。”

    “哎,小的晓得了。”

    得了赏银的周富贵喜出望外,他成日偷鸡摸狗,最多时,也不过是从别人家里偷过百文铜板子,几时得过这许多钱财,一时心花怒放,盘算着先买几斤酒孝敬自己的老子,再割点肉回去饱餐几顿,也得润润一家人的肠子,再剩下的,少不得要分去些跟自己狐朋狗友们胡吃海喝一番。

    他这边想得相当美好,可是,苏君扬的一番话狠狠地断了他的念想。

    “这事儿算你替你娘老子将功补过,原本不该赏你的,但即然入得我苏家门,自然算是我苏家的人,跟着我做事,银子好拿,也可以说不好拿。”苏君扬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卖身契给拿了出来,笑得跟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

    “银子着实招人爱,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同意了,便无反悔的机会。”

    他把卖身契递到周富贵的跟前,又道:“签下此契,你往后便可衣食无忧,自此安心替本少办事,少不得也能跟着有一场不大不小的富贵,你想清楚了,是愿意做一个富富贵贵的奴籍,还是做一辈子穷得只剩喝水饱的穷苦人。”

    苏君扬给了他选择,但又很残忍的把事实剖开来砸在周富贵的跟前。

    一边是金银招手即来的富贵,一边是衣不遮体的苦寒度日,对于周富贵来说,这压根儿就是不必考虑的问题。

    他毫不犹豫地接过卖身契,走到一桌子边,把手按进搁桌上的红印泥瓷盒里,又在契约下方按下自己的手印,一脸痛快地道:“我可不是那些老古板,种田那样的苦力活我做不来,也不想做。”

    这的确是周富贵的性子,要不然,他也不会宁肯去做小偷、扒手,也不愿意在家老老实实种田。

    “种田只能混过囫囵饱,不至于饿死,什么享富贵,那是不可能的。”

    周富贵家中原也佃了些田地的,只不过周老头懒得很,周老婆子自己也不是个勤快的,周富贵更是有样学样,自不愿意做苦力活,如今,有个能让自己光鲜靓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傻了才不同意。

    奴籍咋了,都快饿死了还死撑着非占着农籍干啥,能当饭吃

    苏君扬接过卖身契,很仔细的收好,方才道:“爷只信得过可掌控的人,另外,把你的野性收一收,爷,可不养废物。”

    周富贵不解,苏君扬的年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又是个生在富贵窝里的,怎地心思这般深沉

    而在苏君扬忙着把林安心的户籍弄出来的时候,苏家的女眷们都在忙着打月饼。

    这个时候的月饼,样式口味不如现代的多,差不多都是五仁猪油甜月饼,或是腊肉猪油咸月饼,里头还加了葱蒜之类,味道是咸咸的。

    林安心很喜欢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忙着打月饼,苏家很重视打月饼的事。

    张玉兰早早吩咐林安心、苏婉屏,把中秋前要送月饼的人家,全部都例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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