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二百零五章 已成事非之地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农门典妻 ”查找最新章节!

    林安心不加思索,非快的反驳道:“在你眼里,苏家是缺那点散碎银子的人家吗”

    一亩地才多少银子

    邓金铃为之一滞,后又冷哼道:“你爱信不信,谁都知道镇上将要修码头,地皮子抢手得紧,我弟便是相中了一块地,可那主家就是不肯卖,他日日都来镇上磨人家呢。”

    林安心笑嘻嘻地冲邓金鼓道:“何不添点价钱,没准儿人家就愿意了呢,。”

    后又见她一脸正色的对邓金铃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仔细你去了九泉之下,是要入拔舌地狱的。”

    邓金铃被气得不轻,尚未来得及反击,邓金鼓已开口说话了。

    “哎,我咋没想到,得亏你脑子活泛。”邓金鼓小小的捧了她一把。

    好话人人爱听,林安心也不免这个俗,顶着红扑扑的小脸蛋,又问:“那地皮子在哪儿”

    “在西边呢,就挨着苏家的那块附近。”邓金鼓并不打算瞒着她。

    林安心暗思,那附近那处的地皮子听说最近又涨了不少,越发抢手了,苏君扬估摸着,是那处将建码头的事已经捂不住了。

    “那你好生同人家说说呗,说实话,那处的地皮子,没有点能耐的话,怕是很难守住。”

    邓金鼓揉着脑门子答:“我也是这么同那老丈人说的,他就一个闺女早早嫁作商人妇,听说随那商人回了他老家,已有数年不曾看望过父母,老天开眼,晚年得一子,膝下那幼子不过五岁,靠着家里的余荫,守着些良田度日,回头我再劝劝他。”

    林安心听过就算了,并不曾往心里头去。

    转眼到了苏家小儿洗三的日子,这一日,除了苏家的亲戚,张家这个外家,连柳三娘、邓金钗都来了,与苏、张两家相比,林家自然是底子差了许多,但穿戴上却是又比旁人要好上许多。

    柳三娘和邓金钗寻思着来苏家,定要给林安心长长脸,把一直压箱底的,林安心送去的绸料裁成了新样式的衣裙,柳三娘更是把林安心送的金簪、银镯全都戴上,生怕坠了自家闺女的脸面。

    当林安心瞧着两个移动的“头面首饰”架时,嘴角狠狠地扯了扯。

    苏君扬这不要脸的,还笑话她来着,说是柳三娘这是怕自家闺女吃了亏呢,又不是她林安心生娃娃儿,担心个啥子劲。

    瞧他笑得那没心没肺的样儿,林安心恨不得上去挠他几下,这货,压根儿啥都不懂。

    当然,苏君扬并不是真的笑话柳三娘和邓金钗,他就是纯粹的凑到林安心跟前讨骂。

    林安心骂他缺心眼时。

    嗯,他是这么回答林安心的:“我家老头儿说了,打是情,骂是俏,越打越骂越恩爱。”

    林安心仰天长叹,苏家叔叔到底要挖坑到几时......

    洗三时响盆里的金银都是要归洗三婆子的,柳三娘对这一套很熟,悄悄拉着林安心嘀咕了一番,最终洗三盆里——全都是一串串的铜钱,一串二、三十文,这些亲戚们像是约好了似的。

    当林安心问为什么要这般做时,柳三娘是这么回答地:“你傻吧,这些个金银要是真投进去了,等于进了那洗三婆子的兜里,还不如把这些东西留着,待洗三婆子走后,再送去给苏家小小少爷。”

    小小少爷就是新鲜出炉的奶娃娃——苏文轩。

    林安心有些奇怪,为何不是随了苏君扬的君字

    不过,没人告诉她这个答案,乡下人家取名没太多讲究,排不排字也没人细究,只要好听、寓意好就行。

    洗三发了一笔小财的,就是这个新出炉的小包子。

    大家伙儿把那些小玩意儿、衣袜、尿布等物都堆在桌子上,另外,还有各家送的银五福之类,林安心给他单做了一套虎头鞋袜,苏婉屏给他裁了两身小衣裳。

    即便过了三日,苏阳江的兴奋劲儿依然没有过,他早早放言,今儿是洗三日给工人们放一日假,明日再来上工,拉了林青山坐陪,把桌子把到了新院的前院里,男人们全都在那边坐着吃菜喝酒划拳斗酒。

    苏家的二进大院虽没有雕梁画柱,但在这十里八乡是一等一的精致了,因为细活儿多,哪怕邓家的二进小院快完工了,苏家这边依然干得热火朝天,好在前院和后院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苏君扬寻了个机会跟林安心说了一下,待过几日,便去买上几房人回来,一个是家中那千亩良田得要个庄头管着,二个,他爹的事儿多,也不可能真的一直守着那千亩良田处。

    苏家打算今年末再添上许多旱地,继续种桑养鱼。

    林安心对此无异议,左右她已经把那二百两银子交给苏君扬了,那码头处几时盖房子,都随他拿主意。百分百

    如此,有过了几日的光景,家里的彩线已用完,林安心、苏婉屏相约又去镇上了。

    把做的绣活去绣庄换了银钱,绣庄老板娘汤姨叫住两人,笑道:“我才得了些新鲜杨梅,特意吊井里放着,你俩若再不来镇上,那些杨梅只怕会进了我一个人的肚里。”

    汤姨很喜欢这两个小姑娘,忙招呼两人进了内间,又叫绣娘去取了吊井里的杨梅,吩咐洗净后送过来。

    这才拉着两人坐下,与两人闲话家常,两人把去府城时见到的趣事都说了,又把各自的礼物送上,林安心准备的是几张时兴花样子,苏婉屏准备的是几盒上好点心。

    汤姨忙谢了两人,又很神秘地道:“哎,你们去府城一去就是一个月,都不晓得这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林安心抿嘴笑道:“听说镇上要修码头了,铺子涨价的利害,想必汤姨的这绣庄,以后的生意只会越发好了。”

    “你这小丫头,就数你的嘴儿最甜,不过,你到是说了句实在话,我打算把铺子拾掇一下,隔出一半专卖成衣,想来生意会不错,好啦,莫要打岔,我与你们说的不是这事儿。”

    原来,林安心两人随苏君扬去了府城,这秤砣镇当真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除了几个老牌土地主有几分能耐的,背靠大树的,大多数铺子数次易手,暗底里死了不少人。

    林安心听得心惊肉跳,不过是建个码头,原是好事,怎么事态竟发展到这般样儿

    “汤姨,衙门不管这事儿吗”

    汤姨不由讥笑道:“傻丫头,衙门那也是看菜下碟,那也得要他们管得住、管得了。”

    林安心默然,又听她再次说道:“你们是不知道,有一次,半夜听到有人哭爹喊娘,吓得我哦,把木栓栓住了,又叫人搬了不少桌椅把大门抵住,吊着心肝儿躺下,一宿没合眼,那一次闹得最凶,整个西街都染红了,那青石地板足足让人冲刷了三日,那血腥味儿才渐渐散去。”

    说起那一日的事,汤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秤砣镇的人,以前都相安无事,又是老邻居,总有几份薄情在,谁知,一夜之间数人阴阳两隔。

    “汤姨,这码头又不是大码头,怎地就斗得这般利害”

    汤姨睨了她一眼,缓了缓神后,方才笑骂道:“大人物们自然瞧不上,可更多的是小人物,为了这么点子利益不择手段。”

    林安心微微皱眉,心生忧虑,她记得邓金鼓提过,他在西街有两个铺子,另一个铺子在镇中心位置,不知他是不是也掺和进去了。

    后又想,邓金鼓一惯为人敦厚憨直,就算成了生意人,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变成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难不成每个铺子的主人,都是靠这样的手段夺来的”

    汤姨摇了摇头,道:“那也未必。”

    林安心略略放心。

    “哎呀,东家,东家,咱镇上又出大事了。”

    “何事”汤姨闻言心头猛地一跳,最近这样的大事出的太多了,她整日整夜都过得心惊胆颤,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进来的绣娘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带着哭腔道:“我,我,刚才,上街去西尾的那个铺子买东西,谁知,谁知......”

    她才从那铺子里走出来,竟然有一个苍白头发上染满血色的老人人头滚落到她脚边,这一吓,可是要了她大半条命,好在她还晓得这里定是出了人命案子,自己这样的小渣渣沾染不得半丝,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什,什么”汤姨闻言吓得脸色发白,忙追问道:“是哪家铺子的店老板”

    她又十分庆幸自己的铺子不是最招人眼的。

    “不,不,不是,是镇子最西边的,那个,那个,老秀才......”

    “是他完了,他家可真背时,闺女远嫁经年不曾回来瞧过,稚儿不过五岁,他那块地太招人眼红,守不住不说,连命都搭上了。”汤姨想去街上打听消息。

    林安心和苏婉屏对视一眼,尾随汤姨一起去了街上。

    三人出来时,大街上的人都往西街尾那边跑去。

    汤姨随手抓了个半大小子问是怎么回事。

    那小子显然识得她,而且,瞧那样子也十分机灵。

    见是汤姨要问他,忙把自己知道的事都给说了。

    原来,那个老秀才十分固执,他知道那处地儿要建码头,便盘算着把那处地留给自家小儿,又打算再存些银子,便在那处盖个大的铺面,谁知,上门来找他询价的一波接一波,老秀才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可是他卖给谁都会得罪人,索性越发不考虑把地皮子卖掉的事,直接扬言要留了自家用。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