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一百九十四章 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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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你就出这么点钱想让我花一年的功夫去跟那死丫头斗,你不是出自大户人家么,咋连我娘家的家底都不如”若换了熟悉她的人,定会知道这邓金铃说这话,就是个没脑子的,还以为自己娘家已经顶了天的富贵了。

    可惜容妈妈并不了解她,只以为入不了她的眼,不得不说,这是个极为美丽的误会,忙又道:“这个是月例银子,另外,每月再给你一两银子做这事的开销。”

    其实,在她离府前,郭惠敏叫她去帐房支了百两银子去办这事,容妈妈同样贪财,想从中多得些,只这般一算计,她就能白得二十六两银子,又因中途不曾打尖住店,一个来回也不过才花二两,她寻思着周又招那边,她也使这招,说不得,自己还能白得五十来两。

    邓金铃并不知自己被算计了,二两银子一个月,她只需动动嘴皮子,坏坏那个林四丫的名声,再欺负欺负她。

    反正欺负不过也没事儿,瞧这个外乡的有钱夫人,怕是不可能在镇上长久待着,鬼才知道她有没有斗得过那死丫头。

    “你需得给我二十四两,我才会去给你办这事,不要跟我讲什么情面,我们不过才头回见面,我就住这镇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交给我银子,这一年,我自然会尽心给你办事,而你,却是外乡来的,不过动动嘴皮子,到时我又找不到你的人,上哪儿讨债去。”

    邓金铃直白的话,把容妈妈给气得心塞了,她主家是谁,是京城有名的微生府女主子,是吏部尚书夫人。

    但这些话,容妈妈只能憋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若能说出来,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么,她家主子可是极为爱惜自己的好名声,京城里的贵夫圈都知道,微生夫人慈悲为怀,对于苦难的穷人很怜悯。

    “行,本夫人给你二十四两,谅你也不敢卷了这点细碎银子跑路。”

    在两人眼里的份量虽不一样,但的确不多。

    邓金铃的小算盘容妈妈不知道,容妈妈的算计,邓金铃同样猜不着。

    “对了,你每月把你干过的事都写信寄到这个地址,到时,自有人把信交到本夫人手上。”容妈妈话语里带着股子得意洋洋。

    “写信我不识字!”邓金铃撇撇嘴,咋这么麻烦,不就是欺负下那死丫头么。

    “不识字不会学啊,你到底还要不要赚这银子不行,我另找她人,我记得你那未过门的弟媳,也跟她很不对付”

    容妈妈使出杀手锏,邓金铃一听,忙道:“你说又招啊,她家老有钱了,可不稀罕你给的这点碎银子,也就我闲来无事,再加上我跟那丫头有怨,才会愿意和你一起算计她。”

    “哼,你不识字,就不怕你当家的将来去外头弄个假地契回来哄骗你又或是把你的地契偷出去,把你的地都给卖了。”容妈妈气得口不择言,乡下妇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若不识字,旁人多的是法子整治她。

    邓金铃又想起自家四弟已经被爹娘送去念书的事,琢磨着自家狗剩今年已两岁多,她听自己的娘说过,有钱人家孩子三岁便送去启蒙了,这样想着,她到有些起意,自个儿跟四弟学着念字,明年她自个儿教狗剩识字,再过两年,等他再大点,她手头的银子再多点,就能送狗剩去私塾了。

    这般一想,她忙赔着笑答:“夫人,是我不懂事,一时没转过弯儿来,您千万莫要生我的气。”

    “行了,拿了银子走吧。”容妈妈不待见她,同时,也不怕邓金铃卷着银子逃跑。

    “甭想着敷衍本夫人,我即能寻上你,知道你同那贱丫头有怨,自然有法子分辨你是否办事妥当,若敢蒙混本夫人,到时,你就不觉得银子招人喜欢,而是会觉得十分烫手。”

    容妈妈不愧是跟在郭惠敏身边的老人,很懂得如何打一棒子又给颗糖。

    “当然,只要你认真办事儿,少不得过年前,我在夫人跟前提上一提,没准儿,还能给你讨些赏银,过个好年。”

    邓金铃越发两眼冒绿光,她现在只认银子和儿子,也只觉得这两样才靠得住,若问她赵多财在她心中的位置,以前她会答是她的天,是她的地,现在,她会答,赵多财那就是一坨狗粑粑!

    现在的她,想银子快想疯颠了。

    至于容妈妈的其她交待,她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她寻思着,等她三弟回来了,便交给他二十两,让他帮自己添上四亩水田,剩下的四两么,足够她欺负林安心用了。

    在邓金鼓的影响下,她也知道把银子全都拿来买地了。

    容妈妈把邓金铃的事办完了后,又使人引了周又招来。

    正如邓金铃所言,周又招并不稀罕那点子碎沫银子。一品书吧

    说到这儿,容妈妈微微顿了顿,这一路,她都在想着这个问题。

    “那小丫头提出什么要求了,竟叫你如此为难”郭惠敏不由微微皱眉,她特别讨厌那些低贱的人,老提很多叫她为难的要求。

    容妈妈本在出神,听到自家主子问话,回过神来,忙道:“也没什么,这个小丫头一不图银子,二不图首饰,只说她家有二十五亩荷塘,又说她爹很会种藕,还说,她家的藕又白又肥,洗净了生吃也是脆甜脆甜的,旁的没有多说,奴婢寻思着,这个小丫头心眼挺多的。”

    “的确,这个小丫头比那姓邓的要强多了,不过,两人手段不同,只要尽心办事即可,她的意思,应该不是让咱们帮她吃下那二十五亩莲藕这么简单。”郭惠敏很悠哉的吸着水烟。

    容妈妈同样知道,周又招话里的意思,是知道容妈妈并不是真正的主子,而周又招却是想借机搭上她身后的主子,好借机让周家扶云直上青天。

    “那周家是个什么境况”半晌后,郭惠敏才慢吞吞地问。

    容妈妈忙答:“在见她之前,奴婢又使人仔细查过,周家三代单传,那小丫头有个哥哥叫周三代,是位童生,今年准备下场参加乡试。”

    “哦!”郭惠敏又道:“她自己不得利,反而叫她兄长得利两兄妹的感情可真好。”

    容妈妈又道:“她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夫是举人,二姐夫是秀才,一个明年春参加春闱,一个秋收后参加府试。”

    郭惠敏摇了摇头:“可入不了我的眼,不过,这小丫头还算有些眼力界儿,竟瞧出你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若从长久打算来看......罢了,我且看看她得不得用,你回头给她去个信,不管事儿成不成,让她家年底把那些莲藕都送去京城,我名下的那个酒楼里,另外,让她爹再多收些莲藕,咱北地虽也有,但味儿比南边的差了许多,总么着也得有十万斤吧,不能叫她爹白跑一趟,她若把差事办得好了,我便许了她,她三哥中秀才、举子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夫人!”容妈妈猛地抬头看向她。

    不懂她为何如此看重那小丫头,不过是个乡下小姑娘罢了。

    “我这也是为我儿打算,他只要把身子骨养好了,对于那些个事,还不是手到擒来,他先生都对他的文章赞不绝口呢。”

    郭惠敏这辈子就这么个儿子,谁知自打生下来,还不会吃奶就先学会吃药了。

    对她而言,独子就是她心头上最重要的那块肉。

    “对了,那神医要的那些药材可有寻到”

    容妈妈忙答:“已经使人去寻了,若是好得,也不会让神医开这口了。”

    “我也给老爷去信了,想来,就是这两日有消息的。”提起神医给她儿子治病的事,郭惠敏就一脑门子的官司:“那老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金银古董不要,独本医经到是能入他的眼,偏还要什么那些个稀罕的药材,叫我个不通此道的妇人上哪儿给他寻去。”

    容妈妈笑着安慰她:“好在神医已经应下来出诊,每日给少爷扎一回银针,再给少爷开了方子,他这方子也跟普通大夫不同,每七日就要换一次,次次开的药又与之前吃的不同。”

    “那些个庸医懂个屁,我儿的病吃了药好了些,自然要再开不同的药,那神医说得没错,得瞧病下药,怎能一个方子吃到底。”

    郭惠敏对于那神医的话,很是信服。

    林安心在府城当真混得很快活,每日不但出门应酬还有银子进。

    至于她的绣花架子,一直被压在箱底不曾见过光,苏婉屏越发跟林安心亲近的不行,多亏了林安心,她才能多赚了不少银子。

    快乐的日子总是弹指间滑过。

    转眼间便已到了五月底,离张玉兰的产期已没多久。

    而苏君扬的事也办得差不多了,那个茶馆已走上了正轨,每日都有客满楼,再加上店里的小吃十分合口味,瞅着那生意是蒸蒸日上。

    这期间,苏君扬早已写信回去,告之林青山,请他转告柳三娘,托她帮忙收购小鱼仔一事,还让他先看看一斤干货,需要多少斤湿货晒干,还要算烘焙小鱼仔的人工,以及油钱等。

    他在府城转了好几日,才知晓,那样的小鱼仔并没有得卖,他在信里委婉的跟林青山提了,意思是让柳三娘莫要传出去,只说他的朋友是买了给那些码头做事的人当菜吃的,图个便宜。

    至于价格一事,待他回去后,同林青山细细商量过后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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