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一百六十章 嘴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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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她又十分气愤,林方氏的嘴太损了,竟敢咒她邓家绝户:“林方氏,但凡我邓家以后有什么事,我便算在你头上,莫说我家与林顺河家是亲家,便是寻常人家,没有死仇的都不会咒对方,你个老婆子也不是啥好人,从头到脚,从内至外,全都黑透了,你便是有了子孙,那也活该绝户,谁叫你个老虔婆不积阴德。”

    林方氏被她气得半死,举起拐棍朝季春花打过去,季春花哪肯示弱,忙举起扫帚朝她打过来。

    原本要帮忙的邻居们,此时全都傻眼了,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众人都不知该帮哪家了。

    邓金钗二话不说,把小鱼儿塞到林安心的怀里,快跑冲了上去拉住林方氏。

    林顺风见季春花举着个扫帚要打自己的老娘,伸出手一把架住季春花,不让她把举着的扫帚落下来。

    “林顺风,你还想讨打是不是老娘今儿定要跟这老不死的斗斗法,呸,自己干下的缺德事比老娘还多呢。”季春花长得牛高马大,身材可比林顺风壮实多了。

    “邓金钗,你这个死婆娘,还不快给老娘松手”这边,邓金钗抓住林方氏,不让她冲上去打自己的娘。

    “奶,您消消气,可好孙媳扶您去台阶上坐着,给您泡碗糖水可好”邓金钗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耐心的劝说林方氏。

    林方氏二话不说,伸出右手朝邓金钗的手背上狠狠一拧。

    “哎哟!”邓金钗痛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

    林安心瞧着都觉得痛。

    苏婉屏拿小手暗中捅捅她的小蛮腰:“安心,你不劝劝这两帮人”

    林安心伸手摸摸小鱼儿细滑的小脸蛋子,眯了眯眼,道:“没看到我抱着小侄儿么我娘眼神不好使,上去也没用,菜花嫂子和堂姐更是只有捏绣花针的劲儿。”

    邓金钗拉住的是林方氏,林顺风拦住的是季春花,她两边都不想帮,也没法帮。

    “我可不想惹火上身,你说,我去劝,到底该劝谁”

    林顺风偷拿邓家东西有错,邓家不经林家同意,直接典当了林安心,又不曾分半个铜板子给林家,至于邓大郎早先说过要分林家一小小丢钱的事,早被他装聋作哑蒙混过去了,事后,半个子儿都不曾提起过,也是错。

    林安心瞧着这两家人在自己娘家院子里闹得不像话,抱着小鱼儿走到柳三娘身边,道:“娘,要不,请邻居们分开两人,再请人给邓家叔叔捎个信,或者,给邓公子捎个信也行。”

    柳三娘一时没反应过来,邓公子是谁呢

    再一细思,才道:“你说的可是金鼓那孩子唉,当年送你去邓家,可苦着你了。”

    “还好啦,娘,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邓家婶子哪怕再烦躁,也不顺心,都不曾动过我的一根手指头,就是家里的活儿有点多,虽说从早做到晚,总感觉做不完那些活计,可也因为如此,你闺女我的身子骨倍儿棒。”

    柳三娘闻言深深叹了口气:“难为你如此看向开。”

    林安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不然呢只能这么想罢了,邓家同林家的恩恩怨怨,无法用斗量,无法用秤称。

    求不来公平、公证。

    “娘,我不认识那些邻居呢,或者,多请几个人帮忙也行。”林安心不喜欢被别人当猴子看。

    另一边还在僵持着,柳三娘也觉得这不是个事儿,行至篱笆边,勉强能分辩出邻居们,又托人去给邓大郎、邓金鼓捎信,至于林顺河么,很不巧,他今儿去二闺女林二丫的婆家那边吃酒坐席了,要到晚饭后才会回来。

    季春花那一边安静下来,便瞧到了林安心,原本板着的一张脸,立马绽成一朵花儿:“哎,四丫,你几时回来的咋不去家里坐坐”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头狠狠地瞪了林顺风一眼,又道:“松手,老娘不想同你们闹了,整个一没出息的货。”

    林方氏立马想反驳,邓金钗忙道:“奶,咱回屋里说话去,外头站了好些邻居呢。”

    乡下人实在、纯朴没错,可平日的生活枯燥乏味,这也造成了乡下人爱围观看热闹的性子。

    一件事,在她们嘴里,总能变着花样儿说上十天半月的。

    林方氏深知此点,遂顺了邓金钗的意,只不过依然不甘心地回头瞪了季春花一眼:“我可不乐意同你娘坐一个屋里。”

    季春花回了一句:“谁稀罕同你坐一个屋里,呸,要不是你儿子手脚不干净,我能追着打过来当老娘天天在家里躺着就有吃吃喝喝。”

    到底碍着林安心在场,两人不再动粗,只是耍耍嘴皮子过过干瘾。1网

    林安心抱着小鱼儿迎上去,说:“奶,你刚才定是累坏了吧,要不,让大伯扶你进屋里歇歇。”

    至于泡糖水的话,林安心表示,她压根儿就不想开这个口,林方氏从来没稀罕过柳三娘,她也懒得去费力讨好林方氏。

    她转头又对林小鱼说:“乖侄儿,快点叫外婆。”

    “破......歪破!”小鱼儿跟季春花很熟,立马伸手求抱抱。

    季春花看着越发长得可爱的外孙,心里的火气顿时消去大半,把自己手里的大扫帚扔给站一边的邓金钗:“给你娘拿着,才扎好没多久呢。”

    她从林安心的怀里抱过小鱼儿,一边逗着他玩,一边说:“哎,乖鱼儿重了不少呢。”她回头又细细打量了邓金钗一番,原本瘦黑的邓金钗,她今儿瞧上去,觉得顺眼多了。

    嗯,脸颊上有那么一丢丢肉了,气色也好了许多,皮肤比年前白净了许多,身上的衣裳......

    虽然是粗布春夹袄,她一眼看去,便知这是新做的。

    对于邓金钗这个大闺女换亲到林家来,季春花一直以来都心有不甘,她认为她的大闺女本应该过更好的小日子,却因为自家儿子落水一事,而不得不换亲到林家来。

    如今瞧着林家依然穷得很,可比起从前要好上许多了。

    “这衣裳是新做的”

    邓金钗小声答:“嗯,婆婆偷偷让当家的拿了钱去镇上扯的,回来跟其她人说,是小姑子顺手给的。”

    季春花很满意,也不避着林安心,挺直白的说:“你那婆婆尚好,即然给你做了新衣,那穿着便是,莫忘了,你是因为啥才来林家的,如今娘家硬气了,你自该挺直了腰杆子。”

    林安心在一旁听了本有些不痛快,随即又想,若是换了自个儿,只怕柳三娘也会说这样的话,遂又把这不开心给拍得烟消云散。

    “婶子说得对,不过,您放心,我娘家自会越来越好,亏不了大嫂的,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好歹,我的大侄子,可是我娘的长孙呢!”

    季春花乐了,答道:“你这张小嘴到是越发甜了。”

    同时,她心里也颇为伤心,又有一点点的难堪,林方氏的那话其实叫她无地之容,只是,那时邓家的确很困难,后来,她儿子邓金鼓曾说过要把林安心赎回来,可她当家的不同意,说才典当过去,就把人赎回来,说不得又要闹成一门官司,再说了,这十里八村的人都看着呢。

    外人会怎样想哦,邓家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故意如此行事的当初,邓家那般困难,便想出这么一个骗人钱财的主意,先把苏家的银子哄到手,拿着这边银子使家里兴旺了,然后就马上翻脸不认人,想撕了那契书,把林安心这个童养媳要回来,那苏家成了什么她邓家又如何能在这秤砣镇立足

    但凡邓大郎以两个儿子的将来说事,季春花必会妥协。

    再说,苏阳江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好惹得很呢。

    季春花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又怕林安心误会了,一边同她说着林顺风一家子的事。

    “拖儿带女的去那里吃了又兜也就算了,隔三差五的,我家的鸡蛋啦,鸭蛋啦,都不见了,还有家里无用的一些旧衣裳,喏,看到你大伯娘身上穿的那套干净衣裳么就是从我家顺来的,那是我的,早几日翻出来,想着如今有好衣服穿了,抽空把那身衣裳清理出来洗干净,晾在院子里的竹杆上,收起来将来给娃娃们做尿片子也是可行的,然后,就不知几时到了她的身上。”

    牛梅花听到她的话,不高兴的撇了撇嘴,道:“不就是一身破衣服嘛,你都说了,这衣服你不想要了,我拿来穿,岂不是正好。”

    她理直气壮的叫人觉得恶心。

    林安心黛眉紧蹙,对于林顺风一家子着实瞧不上。

    “婶子,往后你看到这一家子,直接拿扫帚扫出门就是了。”

    季春花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哎,要不是金鼓应下了这事,我才懒得理这一家子呢,我还没说呢,我家不是请了不少帮工么,每日总要花费不少肥肉熬猪油做菜,我如今算是知道了,那猪油要现熬的炒菜最香,你金鼓哥说过,帮工们着实每天很累,便是菜可以少些荤,但这油却一定要放足了才行,我每日熬着都是有数的,牛梅花的那两个远房侄女当真上不了台面,不但把我熬过油的油渣都偷偷吃了,那个牛角儿,我都不知该如何说她,连那猪油,她都能偷偷一口气喝下大半碗。”

    呃!

    林安心其实蛮佩服牛角儿的,这样的油,她也能下得了口!

    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季春花见了暗思,到底还是那个乖巧、听话的童养媳,话不多但人很勤快。

    又见她越发出落的标致,季春花对她的喜爱之情又浓了几分。

    林方氏进了堂屋,不知跟林顺风说了什么,林顺风似乎在安慰她,两人的声音很低,众人在院子里听得并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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