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一百三十八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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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山震惊无比的看向他,怎么也不相信,这还是从前那个憨厚,单纯的邓金鼓。

    邓金鼓察觉到他望过来的目光,冲他轻轻一笑,他便是要叫林青山看清楚,他邓金鼓哪样都比苏家那小霸王强,不论能耐还是心计。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爹娘的身上,可惜啊,苏君扬到是有一双好爹娘。

    几人说这话,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此时,屋外闹得越发不可开交。

    这边赵老婆子再如何想把侄女跟自己的儿子送作堆,她也不肯叫季春花坏了她侄女的名声。

    不过才细思了一下,便有了回季春花的话:“我呸,老娘宁肯靠双手赚钱养家,也不会做这样的缺德事,要不是你家家风不正,怎会教出这么不要脸的闺女来,这家贼可不也是贼么,要不是老娘想留一线余地,老娘早就报官了 。”

    季春花怒了:“老娘的闺女便是有一万个不好,老娘的闺女可以自己打,自己骂,却轮不到你这个当婆婆的来打骂,哼,少给老娘扯块破布遮羞了,老娘的闺女再如何不好,至少,她没那坏心思卷了你家的钱财就跑了,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这事早同你一个德性的儿子提过,便是那产业落在我闺女名下,将来还是要给狗剩的,你少挑挑捡捡的引人生疑,老娘做事一惯堂堂正正。”

    便是因为要救治邓大郎而迫不得已典了林安心,季春花都从来没有遮遮掩掩过,上塘村的村邻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想法不同,目的不同,季春花可以理直气壮,赵老婆子却是要矮了半截气焰。

    “我不同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今儿来,我便是告诉你们,她卷跑的那些细软,须得尽数还给我,不然,我可要闹个天翻地覆。”

    “我怕了你不成你可着劲儿闹吧!”季春花显然对赵老婆子很有办法,她走至屋檐下,搬了把椅子正儿八经地坐下,道:“快些闹啊,我还怕你闹得不凶呢!”

    赵老婆子一时被她唬住,拿不定住意,不知季春花耍的什么花样。

    转而又骂向赵多财:“你还杵在那里干啥,叫你把狗剩抱回去,你竟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老娘真是白生你这么个东西了,狗剩是咱赵家的,便是告到天皇老子那里,那也咱赵家的种,娘怎么教你的”

    “娘,狗剩是您的亲孙子,金铃她......”赵多财性子很好,可惜是个只爱听娘吩咐的人。

    远比林顺河还不如。

    “呸,甭跟老娘提什么金铃不银铃的,你真是个蠢的,都把咱家的细软都卷跑了,你还指望她能回头瞧你便是回了头又如何,心还能在你身上吗儿啊,爹娘终有老去的一日,这般算计,还不是怕你以后被她给害了么。”赵老太婆是真的不喜欢邓金铃,一张嘴只爱说是非,人家的媳妇逢人都是夸婆婆如何如何好,到了她这里,却是......

    一想起邓金铃背后咒过她,赵老婆子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她那般咒你娘老子早死,难不成,你还舍不得她”

    赵多财先在气势上就弱了赵老婆子三分,扯着她的衣角道:“娘,话不能这么说,不看她的面上,那咱看狗剩的面子上,成不孩子总需要亲娘的,再说了,金铃惯来有口无心,她也不过是瞎嚷嚷。”

    “你说啥老娘养你还不如养头狗,最起码知道顺着我意来,老娘辛辛苦苦,起早摸黑这么些年,操劳得手上的茧一寸厚过一寸,操劳得头发早早白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弟几个,那两个离的远远的,你是老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老娘当年最舍不得就是你,不然,你两个哥哥非要接了我去那边享福,老娘几时应过,还不是牵挂着你,放不下,老娘宁肯自己多吃苦,不都是为了你跟狗剩好么”

    在赵老婆子的心中,儿子是第一重要,孙子是第二重要,老头子才是第三重要。

    若有人问那她儿媳妇排第几

    赵老婆子必会不乐意地答:那是谁外人!邓金铃姓邓,是邓家人,不是她赵家人,更不是她赵家的血脉。

    赵多财顿时红了眼眶,赵老婆子又同他低语:“儿子啊,你那个儿媳妇可不是省油的灯,瞧瞧她都干的啥好事,那笔银子是我同老头子的棺材本,就想着往后老了,动弹不得了,自己手头有点银子嚼用,也能叫我这老婆子安心些,偏生她就是心眼儿贼多,我把银子藏得那般严实,她若不是早早起了那心思,又怎会一下子摸到我的银子,更气人的是,她还把银子变成了旱地。”

    邓金铃是闺女,她当时入户籍时,邓大郎便长了个心眼,找了点关系,托人把邓金钗、邓金铃两的户籍入的是农籍。

    “对了,娘,儿子才想起来,金铃是农籍。”赵多财不由埋怨邓金铃的贪得无厌。唯美小说

    “可不,要娘说,还是你表妹好呢,多乖巧,听话又省心,长得也很可人,最关键的是,她还有个奶娘,那个婆子正好拿来使唤用,娘也能松快松快的,如今,咱们先得把那产业要回来,实在不行,便提出叫她把地契落在咱乖孙名下,回头,再使法子落到你名下。”

    “娘,我是商籍。”赵多财不心动那十七亩旱地是不可能的。

    “咱乖孙可以改吧,他还小呢,大不了,让他脱了商籍,当初邓大郎能使这招,咱为何不能使,天高皇帝远,能管得过来吗”这也是赵老婆子为何如此坚决。

    更何况,她还防着那侄女呢,谁知道她以后进了赵家门,会不会有了后娘就会有后爹。

    赵老婆子固然不喜邓金铃,但她是真心疼狗剩的。

    赵多财这段时日被他表妹勾得神魂颠倒的,若非这笔产业牵制住赵家,又加之邓家瞧着越发富裕了,赵多财怕早就按赵老婆子的意思,顺水推舟了,黄脸婆怎能赛过娇嫩欲滴的花骨朵儿呢

    他走到邓金铃的面前,道:“金铃,我娘她......”

    “哼!”邓金铃把脸扭向一侧,她内心里是不愿意和离的,于狗剩而言,后爹哪有亲爹好。

    “干啥,你娘又叫你干啥了我说赵多财,你就没一点儿脑子么你就如此不念旧情,咱狗剩才多大,我嫁去你赵家的这几年,曾吃过多少苦,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多财一脸的为难:“可是我娘的脾气一向很固执,我也曾劝过她的。”

    “你真劝过”邓金铃不太相信。

    “我真劝过,而且,咱不和离成不”

    赵多财是不想和离的,但赵老婆子叫他想法子把那旱地地契弄到手,他又不得不听,他又不是个蠢的,这些日子他一直思来想去,还是他娘说得对,若赵金铃真的同他和离了,那产业可不就成了她的了么,就算她这时有留给狗剩的意思,却难保她将来再次二嫁,带着这些产业......

    到时这产业是姓赵呢,还是姓旁的呢

    要知道,这旱地可是落在了邓金铃的陪嫁名下,这可是又有大不同,偏生邓家年前眼看着要没落了,谁知靠着典当童养媳又来了个大翻身。

    他早就听人说了,邓家开春后要盖青砖大瓦屋,赵多财是个小商贩,为人商贩的多有精明,他又哪里不会想到,邓金铃与他和离后,怕是又会另攀高枝,如此一来,说不得他这小商贩就无法压制住她。

    因此,才有了先前劝说赵老婆子的话。

    世人往往对女子要求过于苛刻,对男子却太多包容。

    譬如,像赵多财,若家中多些小财,便是要讨二房婆娘,邓家都不能过问的,若非赵老婆子害得邓金铃小产了,邓家也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把那笔银子换成旱地,落在了邓金铃的名下,这才能挟制住赵家,不叫赵家遂了那起见不得人的心愿。

    “金铃,都是我不好,我娘的脾气就那样,我也没法子让她改掉,我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是我不好,回去后,要打要骂,都随你便。”

    邓大郎拄着拐杖,远远的瞧了一眼,不由欣慰的笑了,他不眼热自家闺女的那些旱地才怪,不过,到底被邓金鼓给劝住了,那才多少地儿啊,他家儿子瞧不上眼呢!一口气就买了好几百亩河滩地,说什么那是个聚宝盆,还让他开春后瞧着便是。

    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

    瞧到赵多财低声下气的样儿,邓大郎心中挺得意的。

    季春花在旁边听了一耳,冷笑道:“怎地,失了那笔银子,你姓赵的这会子晓得肉疼了咋就没想过,金铃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娘搓磨她时,你又死去哪儿了你赵家那是叫娶媳妇吗成日拿她当下人使唤,便是下人也要每月发些月例,一年四季还要供几套衣裳呢,她嫁去你赵家几年了,狗剩都多大了,你赵多财可曾掏钱给她置过一件衣裙可曾为她买过一次零嘴儿,一根头绳甭跟老娘提那彩礼的事,当初置了陪嫁田,每年的租子她没拿出来用全都喂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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