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典妻》第一百一十六章 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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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对方也是一脸无奈的笑意:“我娘啊,性子就这么执拗,自己认定了的事,谁都劝不动。”

    苏君扬一脸的恍然大悟,伸手拂掌道:“我说安心的性子咋这么执拗,原来是随了婶子呢。”

    他就说嘛,换哪个小姑娘,任谁捧一匣子银票往跟前送,谁不乐呵呵的接下啊。

    换他家那死脑筋的媳妇儿,不但不收,还给他甩脸子呢! 真是胆儿越惯越肥了。

    他也才明白,原来根子出在这婶子身上啊,自己认定的理儿,九头牛都拉不回头。

    林家往上数好些代,怕今日是头一回收到如此丰盛的年节礼,弄得林顺河两口子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搁了。

    邓金钗见苏家竟然给了她儿子一套银五福,欢喜的不行,那雪花花的成色,便是她再不识货,也知道这套银五福是好货色,转而又暗自自责,当初自己怎就被邓金钗这个妹妹给哄得迷了心窍,弄得自己婆婆不待见自己,当家的也不喜她,好容易靠着邓金鼓这个弟弟的脸面,在林家有了那点子地位。

    就因为她偏信了邓金铃的话,结果,之前的努力白费了不说,连带当家的也同她生了间隙。

    今儿已是腊月二十八了,苏家来送的年节礼她可是样样都入了眼,记在心中,而她娘家呢,至今都没有让金鼓送年节礼,往年还好推说大家手头都不怎么宽裕,今年却有很大不同,邓家是真的要发达了。

    她心中暗自后悔的同时,又想,多亏自家当家的比自己拎得清,攀上了苏家这棵大树,人家指间缝里漏一点点都够自家吃喝不愁了,原本因看在小姑子的面上,苏家就已经很照拂她当家的了。

    谁知,还给送了如此多的年节礼来,半边猪肉那肥肉有三指厚,熬了猪油省着点吃,能撑过一年也说不定。

    邓金钗越盘算心思越活络,也暗自下决心,以后少管娘家的那一摊子事。

    苏君扬是留在林家吃的晚饭,林家旁的不多,就是鱼虾挺多的。

    邓金钗熬了大骨汤,又蒸了半只腊鸭,这两菜,还是苏君扬教她怎么做的,否则,以她那点子见识,说不得直接一瓢水下锅煮了。

    苏君扬对这两菜不大喜爱,到是对邓金钗做的酥煎咸叼子鱼很喜爱,就着那鱼吃了两大碗米饭。

    柳三娘见了心生欢喜,也不问苏君扬,直接回屋拿大布袋,给苏君扬结结实实装了一大布袋子的叼子鱼。

    苏君扬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来道了声谢,还说回家后,跟林安心显摆呢!

    不说这处,只说邓金鼓与两人道别后心生不安,赶着毛驴匆匆前往周家,若非周家的两个女婿在那儿待着,邓金鼓估摸着会扔下年节礼就跑路了。

    他去周家的路上回味过来了,苏君扬之所以那般说话,早就想好了套子等着他往里头钻呢。

    邓金鼓越发觉得苏君扬滑得跟泥鳅似的,这让他的心更沉重。

    好在周家的两个女婿叫他看到了那么一丢丢“钱”途,他总想着,有钱了,什么事儿都能解决,都叫事儿了!

    他耐着性子与周家两女婿说不得要周旋一番,那两人很有可能是他未来的两位姐夫,邓金鼓自然舍不得这么一大块肥肉。

    周长根瞧着邓金鼓送来的年节礼,原本还有些看不上,他家婆娘孙翠花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很热情地招呼他坐着吃茶,又叫了周又招出来坐陪,而周家的另两个女婿及他的两个闺女正在堂屋里吃茶聊天。

    孙翠花对邓金鼓道:“你先同你的姐姐、姐夫们说说话,我去做饭了,等会儿在家吃过晚饭再回去。”

    更何况周家的女婿们早就有了那心思,自然是从善如流,帮着她出言挽留邓金鼓。

    邓金鼓心里惦记着林家的事,面对周家两女婿的热情挽留,权衡之下,觉得林家的事可以先缓一缓,晚点再去也行。文笔斋小说

    遂答应了留在周家吃晚饭,因他年纪尚小,周长根不肯两个女婿劝他吃酒,只说待过几年,他长大成人了,便由着他们瞎胡闹。

    邓金鼓最开始留下来,是有些勉强的,后来再与周家的两个女婿又细细详谈了一番做生意的事,周家的两个女婿经他一番游说,都已松口,在出了正月后,便会叫下人把银子送到邓家,让邓金鼓写个一式三份的契书。

    “叫两位姐夫笑话了,我,我......”他说到这儿微微脸红:“我不曾入过学堂,也不识得几个字。”

    邓金鼓也就认识自己的名字,这还多亏了他买地,地契上要写他的名字,他又信不过旁人,便自己悄悄去了镇上,花了几个铜板子,找那个代写书信的秀才先生教自己学了如何写邓金鼓这三字。

    周招娣、周继招这两对夫妇先是得意的笑了,看到周又招瞪过来的小眼神,这才意识到不妥,还是周继招当家的脑瓜子更灵活,忙说:“又招不是识得字么,叫她先教你认《三字经》上的字,回头,再去私塾或是请个先生在家中教也行。”

    他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考虑到邓金鼓在这十里八乡,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况且他的年纪太大,实在不适合去私塾里与那些三四岁的幼童混一起。

    邓金鼓听在耳里,记在心上,暗思,这个二姐夫比大姐夫更聪明,他须记住,以后多与这二姐夫多处处。

    周又招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忙上前应承了,还提出年后得了空闲,让邓金鼓陪她上街一趟,好给他买些笔墨纸砚。

    那巧笑倩兮的模样儿,叫邓金鼓心里越发不得劲,一边他愿意相信林安心的话,一边又觉得周又招不太像心狠的人,况且,她的年纪也摆在那里,可林安心是会浮水的,当时在场的只有周又招。

    邓金鼓的内心,因为这事已深深隐入矛盾中......

    堂屋里两对小两口,外加一对即将定亲的,到也显得热热闹闹。

    再回头说周长根,他先前见自家婆娘这么抠的人,竟然松口让邓金鼓留下来吃饭,心里隐隐有点底了。

    孙翠花前脚出来,他后脚就跟着入了灶屋。

    “翠花,你等等,怎么回事金鼓那孩子真的在咱家吃晚饭你舍得”

    孙翠花伸头朝灶屋门口探了探,又侧耳细听,只见堂屋里传来年轻人的说笑声,这才拉了周长根到灶前咬耳朵:“你说啥呢,我先前瞧了,年节礼还算不错,虽比不过另两个女婿的丰厚,我就体谅下他家才有所好转,再说了,我先前在捡那几匹布时,感觉特别沉,伸手悄悄一摸,哎哟,你可是不知道呢!”

    她说到这儿,越发笑得欢快:“那里头啊,藏着两吊钱,依季春花那小气扒啦的性子,竟舍得了这铜钱,我心里老舒服了,再说了,谁还嫌礼多啊。”

    周长根闻言,心里乐开了花,高兴地说道:“我就说了嘛,那死丫头生下来就带煞,林家自打她出生后,林顺河三兄弟翻脸闹分家,林家长辈都不喜柳三娘了,凡事都要鸡蛋里挑骨头,那死丫头命太硬,又克亲!”

    孙翠花道:“可不,也就苏家那种带血煞气的能压得住,邓家祖上数代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哪个有那股威煞能震摄得了她,亏得咱俩于心不忍,想法子把那死丫头踢开了,果然吧,那丫头就是个扫把星,若不是她,邓家怕是早几年就翻身,早就发达了呢!”

    “婆娘,还是你看得远,你可是咱家的定海神针,拢络住女婿们的心,就全靠你了。”周长根这个人异常的狡猾。

    孙翠花应了,又问:“给邓家回礼怎么回法回多了,我可是觉得亏的,是他邓家求娶我周家的闺女,可不是我周家上赶着倒贴。”

    周长根想了想,道:“不能太难看,年后,咱家还得靠着金鼓带一把,多捞些银子才行,三代明年秋收后,也要跟着下场考试了,咱大女婿说了,那些个试题不是问题,咱三代的秀才必中,我就琢磨着,三代有姐夫们在前头开路,他在后头捡现成的,怎么着也能混个举子当当,说不定还能上京赶考中个进士之类的,状元、探花之类的,哎呀,我也不想,我对三代的要求不高,只不过他这路很宽,怎能没有配得上他的家世”

    周长根想得很清楚,周家,还是要靠周三代传承下去,所以,周家的产业只能继续往上翻,可是前头两个女婿能给他周家带来的好处已经瞧得见了,而且还是仕途那一块,他周家唯独最缺的是银子。

    “可大女婿说的事儿”孙翠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想问个明白:“周长根,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闺女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若是......我还不如把又招给高门大户纳了做妾,以咱家的家境,怎么着,也能当个良妾。”

    “行了,误不了,若金鼓真的靠不住,大不了悔婚呗!”周长根想起了被典到苏家的林安心,笑道:“咱们这十里八乡,有多少人不是靠典婆娘、典闺女过上好日子的不就是悔个婚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孙翠花想想,觉得周长根的话在理,不过是定亲悔个婚,她家又没把闺女典出去给人睡,给人生娃,干净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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