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阴谋婚姻》分卷阅读44

    “你这里有我,对吗?”赵岁安的声音灼热而缱绻,像是要把林泉整个人裹进去一样。他摁在林泉心口的手微微用了点力,让林泉感觉到了被压迫的占有欲。

    “你的这里,你的心里,有我在,对不对?”

    林泉那被摁住的心脏发疯一样地狂跳。他手指发颤,却还是捧住赵岁安的脸,将两人本来就已经很近了的距离拉得更近。他几乎是咬着赵岁安的嘴唇,轻轻呢喃着:“你在摸哪里?我的心在这儿啊,我不是正捧着吗……”

    赵岁安眼里的那条银河骤然间迸发出令人震颤的光芒。

    第55章 阴魂

    那天晚上俩人就这么在车里呆了一夜,俩人都不想再回到维克托那里,就干脆在车里聊着天,聊累了就睡一会儿,醒来看着对方还在自己身边就觉得特别满足。天亮之后赵岁安才又带着林泉回到维克托的房子,正在刷牙的维克托看着两个人手牵手的出现,吓得一口泡沫喷了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们…………”

    林泉笑得有点暧昧,毕竟昨天他并没有告诉维克托自己的真实身份。赵岁安大方地把林泉往身边一搂,向维克托介绍道:“嘿,你昨天见过林泉了吧?他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老婆。”

    维克托的嘴巴大大张着,一圈泡沫沾在他嘴唇周围,显得有些滑稽。他的目光呆呆地从林泉转到赵岁安身上,又从赵岁安身上转回来,不住打量着林泉,过了一会儿才呆然道:“你不是说……你老婆是个omega吗?”

    “是啊,没错。”

    “可是他……他身上完全没有omega的味道啊。”

    赵岁安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出了点儿意外,他现在跟普通的omega不一样了。”

    维克托十分狐疑地看着林泉,精致的小脸上仍然满是难以置信。林泉迎上维克托的目光,脸上笑容显得比刚才放得开多了,其实自从他和赵岁安离婚以来,他一直在担心自己作为一个残缺不全的omega,到底能不能昂首挺胸地站在赵岁安这样一个alpha的身边,在昨天晚上见到维克托的时候,他的这种不安达到了顶峰。可是真的见到赵岁安之后他就不担心了,现在看到赵岁安这样平和地说起自己身体残缺的事,林泉心里更是平静。能不能昂首挺胸地站在赵岁安身边,这种事其实只有他们俩有资格来评判。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才知道,只要赵岁安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别人觉得合不合适算个屁。

    好像终于从这出乎意料的情形中反应了过来,维克托三下五除二地漱好了口洗好了脸,然后走过来给了林泉一个礼节性的拥抱。“真是不好意思,”他抱歉地说,“我不知道你就是岁安的妻子,居然跟你说了那么多不着调的话,希望你没有因此而介意。”

    林泉是真的不介意了,虽然昨天晚上他还心慌意乱地要发疯,可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拿这当回事儿了。“没关系。我知道你们认识很久了,他没有瞒我。我还要谢谢你施舍房子给他住呢。”

    维克托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笑容甜美可爱得像一只正在融化的冰激凌甜筒。赵岁安倒是不依不饶起来,追问着维克托跟林泉说什么了。维克托刚受了趟不小的惊吓,正愁着无处治愈自己那受到刺激的敏感神经,见到赵岁安一副较真儿的样子,就故意逗他说:“我说我正跟你同居蜜恋啊。”

    赵岁安吓得要从原地跳起来。他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在对着别人的老婆乱说些什么啊!”

    维克托的声音比他还大:“我怎么知道他是你老婆啊!他闻上去又不像omega,看上去更不像,我以为他是你普通朋友啊!”

    “普通朋友你就能随便乱说了吗!万一是我跟我老婆共同的朋友,回去告诉我老婆我在外面有人了,你叫我怎么洗脱冤屈啊!八张嘴我也说不清楚啊!”

    “那谁让你住在我这儿还不让我睡的!你不让我睡,就要付我特别租金!”

    赵岁安简直被他的胡搅蛮缠气笑了。林泉一直在旁边忍笑,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维克托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没成功睡到赵岁安,这一口气咽不下去,就开始整一些不大不小的恶作剧。林泉还没有心胸狭隘到为了这么大点儿小事而耿耿于怀,而且真要算起来,其实维克托才是正中了林泉一贯以来的好球带,虽然他是个男人,但毕竟是个甜美可爱又漂亮的男性omega,林泉对于这样的人一向有着很高的包容度。

    而事实上维克托也相当识趣。知道了林泉是赵岁安的妻子之后,他就完全没有对赵岁安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和语言了。他热情地招待两人出去吃了顿饭,一路上兴奋地挽着林泉问这问那,看得出来他对这个一点也不像omega的omega很感兴趣。林泉虽然更想和久别重逢的赵岁安黏在一起,但一来维克托热情又讨人喜欢,他也不好拂人家的面子;二来他昨天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也想为了治愈自己受伤的神经而逗逗赵岁安,就故意十分亲切风趣地和维克托交谈着,十足的翩翩佳公子架势让维克托都很有些沉醉。可怜的赵岁安气得眼睛都绿了,强打起精神气鼓鼓地坐在两人对面,耳朵却已经耷拉了下来。

    林泉觉得好笑又心疼,忍不住一眼一眼又一眼地不断往赵岁安看过去。他自己照不到镜子,自然不知道这时候自己满眼含笑的表情是何等款款情深,赵岁安看着他,简直恨不得直接扑过去把他就地□□了。一旁的维克托年纪虽然不大,但在欲情之事上可以说是个中老手了,一看他俩这副眉来眼去、郎情妾意的样子就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个超大电能的浴霸。他一边捂着脸叫着“好酸好酸我的牙齿要倒了”,一边嬉笑着给小俩口腾出时间空间。赵岁安看出来这小子有点想要将功补过的意思,所以才这么听教听话,他也乐得欣然接受。一顿饭吃完之后就跟要去学校的维克托告别,然后带着林泉先去申请了酒店住宿,之后回到了维克托的房子。

    后来的那几天,赵岁安带着林泉充分享受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北国风光。这个季节算是别金斯克比较好的季节,虽然刚下过一场大雪,但日照时间在一年中已经算是相对较长。赵岁安带着林泉走过了整个小城,城里人烟稀少,但无论是建筑还是风土人情,都充满了林泉从没见过的北国韵味。城里虽然人不多、地方不大,但别金斯克一年中有很长时间都笼罩着黑暗,所以政府为市民们兴建了各种各样的活动和娱乐场所。赵岁安在城里呆的时间并不长,这次带着林泉到处玩,城里人本来就少,这回又一下子多了两个结伴而来的中华面孔的男人,城里的别金斯克本地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对他们也格外友好照顾。

    赵岁安在这里工作得比在京城里还要努力很多,毕竟京城还有很多朋友兄弟,也有很多平时用来玩、用来消遣的活动。可是矿上就无趣多了,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所以干脆把全部的时间花在工作上。长时间集中精力的工作让他来了别金斯克一年多快两年了,都没有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城市,现在林泉来了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别金斯克那么不了解。

    “你到底是不是在这里生活的?”在赵岁安第三次搞错地址和位置的时候林泉终于忍不住怀疑地问他了。赵岁安有些窘迫地抓着脑袋辩解道:“我都是在矿上上班,哪有时间在城里玩啊,这里我本来就一次都没来过啊。”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处购物中心,可是赵岁安却错把林泉带来了一间大型体育馆。林泉斜着眼睛看他,满脸嘲弄的神情藏都不藏一下:“极夜的时候矿上可都放假啊,你别告诉我你那时候也是在矿上呆着。”

    “就是在矿上呆着啊。”赵岁安简直有苦说不出,“现在的勘探器都可以智能工作,我带过来的这批设备是高级货,只需要设定好操作程序就行,不用一刻不停地手动操作的。但就算不用手动操作,也需要人看着啊。放假的时候工人们都回去了,我还会在矿上多呆。反正极夜又不影响机器工作,实在觉得累了烦了我才回城里。”

    “那、那矿上不就剩你一个人了??”

    “是啊。极夜的时候学校也放假了,很多工人正好趁这个时间回去陪老婆孩子,矿上没人的。”

    林泉简直被他吓得魂飞魄散。“这里通讯那么差,你万一在矿上生病了怎么办?供电供暖坏了怎么办?如果出事了,你找得到人帮你吗?”

    赵岁安被他的一连串问题扫射得有点发愣,条件反射地就憋出来一句:“没……没有那么多万一吧?”

    林泉冷冷地瞪着他,表情有点像是河豚气爆之前。

    赵岁安立刻老实地举手投降:“我知道错了,绝对没有下次!”

    林泉气得牙痒痒,但又不能真的拿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怎么样。他咬牙切齿瓮声瓮气地问赵岁安:“我就想不明白了,这里工作时间那么多,你干嘛还要在那么危险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卯着劲儿干活?”

    赵岁安抓了抓头:“我就是想着,如果早点能开出矿来,就能早点回家去了……我也想你啊。”

    林泉呆住了,顿时感觉喉间一涩,心中又暖又酸。他踏前一步,伸手勾住了赵岁安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别再这么干了。我现在没事了,可以过来一直陪着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安全,不然我们俩都不能平平安安回去了。”

    “别说这种话。”赵岁安搂住他,在他还没摘下帽子的头顶上揉了揉。“我们都会平平安安的。”

    俩人在体育馆门口就腻歪起来了。他们都是东方人的面孔,路过的进出体育馆的当地人很感兴趣地看了过来,有个高大的当地人还认出了赵岁安,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赵岁安向两人介绍了对方,然后干脆带林泉进体育馆玩儿了。这里的体育馆和大中华区的不太一样,多数都是放假的孩子在滑滑板。林泉看到攀岩馆就来了兴致,他好长时间没摸岩壁了,一看到就手痒,这天干脆在攀岩馆里泡了个痛快,还教赵岁安上了岩壁。

    虽然和预期的不一样,但俩人这天还是玩得尽兴了。晚上赵岁安打算带林泉去一家有特别好吃的烤芝士的店,途中还正好路过公司,赵岁安正好带林泉去认门。

    “别的不说,老板娘大驾光临了,不得让臣子们行礼跪安啊。”赵岁安一边帮林泉开门一边对他调侃道。林泉嗤笑了一声:“省省吧啊。真要算的话这也是人家于泽阳的地盘,我可没那个本事当老板娘。”

    这间公司并不是赵岁安的那家矿产公司,而是于泽阳家里的一间投资公司,也是别金斯克当地唯一一家投资公司,虽然只是个办事处。赵岁安在过来工作之前首先添了一些新设备,这些设备就是通过于泽阳这家公司融资的。办事处里的人都知道赵岁安和公司大老板是穿一条裤子的发小儿,所以都当赵岁安是自己人。比起矿区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于泽阳这间小小的办事处才让赵岁安更有自己来自京城、家在京城的感觉。

    他轻车熟路地带着林泉进了公司。现在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公司里的人本来正收拾着准备下班,一见到赵岁安进来立刻蹦了起来。

    “天啊!你可算露面了!”前台负责接待的白人姑娘操着一口不太标准但十分流利的普通话,几乎是捶胸狂嚎着,把林泉和赵岁安都吓了一跳。

    “下大雪,移动通讯信号现在全没了,你又不在矿上,又不在家里,我们根本没办法找你!”那姑娘中气十足地谴责着赵岁安的失联行为。赵岁安一边道歉一边问:“这不是我老婆过来看我,我就带他玩了几天嘛。怎么啦?”

    “于总打了好多个电话来找你和林先生了!”

    林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于泽阳的确是知道自己要来这儿的,知道自己行踪的除了简洁就只有于泽阳了。现在的于泽阳应该已经回了亚细亚,可是他没道理这么急着要找自己和赵岁安啊,难道是京城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赵岁安回头看了林泉一眼。他现在已经听说林泉在京城玩了怎样的一手了,这时候他心里担忧的正和林泉的一模一样。他问接待姑娘于泽阳有没有说找他们什么事儿,接待姑娘忙不迭地点头,扯过她贴在桌上的一张便签纸念道:“于总说‘乔恩赐’不见了,最后能查到的行踪是出现在伊尔库茨克的机场,估计是冲着你们来了——这是于总的原话。”

    第56章 征途

    赵岁安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林泉,林泉的脸色也极为难看。

    “他怎么会找过来的。”

    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林泉完全没有怀疑乔恩赐会出现在伊尔库茨克的原因,他一定是冲着别金斯克来的,也一定是因为知道林泉是来了这里。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纠结乔恩赐是怎么会知道林泉来了这里的,也没有时间去查证一个理应被美联邦控制起来了的嫌疑犯怎么能千里迢迢地从美联邦跑到西伯利亚来。于泽阳从前天就开始打电话找赵岁安了,说明至少前天乔恩赐就已经到了伊尔库茨克。现在别金斯克通往外界的公路已经重新恢复了,如果乔恩赐速度快的话,现在他人可能已经在别金斯克了。

    赵岁安的眼中涌起了杀意。自从那次在医院里把乔恩赐暴揍了一顿之后,赵岁安就再也没见过乔恩赐,理论上来讲那之后乔恩赐就不应该出现在亚细亚了,没见过他是正常的。但是赵岁安不可能忘记这个人给自己、给自己妻子的人生带来了怎样可怕的影响,更别提就是这个人才让林泉从自己的妻子变成了前妻,才让自己远离故乡来到这样一个极寒的城市,和亲人、朋友、爱人分离。现在乔恩赐既然敢跑到这儿来,赵岁安心中一片冰冷,一边暗暗发誓不能再让那混蛋碰到林泉一根手指,一边想着干脆不让他生离此地算了。

    林泉看到了他眼中的阴冷,不由得心中一跳。他镇定了一下,然后捏了捏赵岁安的手掌:“先给于泽阳打个电话吧。”

    赵岁安看向他,眼中的阴冷并没有完全消散,但已经被浓浓的关切和安抚所遮蔽。他反手握住林泉的手,搂过他的腰他唇边亲了亲。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让那个叫安娜的接待姑娘去给林泉倒了杯热巧克力,他自己则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打给于泽阳的,于泽阳在电话那边把他骂了一顿,指责他□□熏心乐不思蜀从此君王不早朝,然后把他掌握的情况告诉了赵岁安。乔恩赐是直接在美联邦消失的,用了一个假身份来到亚细亚,很明显他的目标就是别金斯克,他压根儿没在京城呆,从美联邦飞过来之后直接转机到了伊尔库茨克,在伊尔库茨克放弃了那个假身份,那已经是四天之前的事了。

    “好消息是那时候通往别金斯克的路还没有重新恢复,他可能会因此而耽误一些时间。”于泽阳捏着眉心说,但赵岁安否定道:“不会的,那小子绝不会因为封路这种原因就浪费时间,既然他已经来了,做的肯定就是破釜沉舟的准备。林泉来的时候也封路了,他是坐冰橇来的,我估计乔恩赐也会想办法赶过来。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于泽阳沉默片刻,道:“你们小心点儿。他在暗处,你们在明处,那小子既狡猾又工于心计,我怕他破罐子破摔真的干出什么要命的事儿。虽然他以前干出来那些事儿已经挺要命了。”

    乔纳森家以前对林泉干了什么事儿,赵岁安并没有告诉于泽阳。但于泽阳聪明起来一般人也藏不住,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得**不离十了。赵岁安笑了一下,狠厉又自信地对着电话那头道:“他要命?我还想要他的命呢。而且要说狡猾又工于心计……”赵岁安看了沙发上坐着喝热巧克力的林泉一眼,眼中的自豪遮都不遮一下:“我老婆才是大佬,那小子算个屁。”

    电话那头的于泽阳莫名其妙被秀了一脸,顿感不会爱了。他捂着腮帮子直叫牙要倒了,还不忘告诫赵岁安另一件事。

    “乔碎玉可能也知道林泉往你这儿来了。”

    赵岁安皱了皱眉:“她什么情况?”

    “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她现在正在被调查,我也没见到她,是简洁跟我说她可能知道了,但是我听简洁的意思,她应该是觉得乔碎玉不会再做什么文章。”

    赵岁安心里有了数,跟电话那头很快收了线。随后他想了想,又拨出了一个电话,打到了矿上。

    林泉看着赵岁安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还算神色平常,打第二个的时候就有点不对了。他两口喝完手里的热巧克力,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赵岁安身边。

    赵岁安一挂上电话林泉就问他怎么了。赵岁安神色稍缓,说了句:“这样。我先把你送到维克托那儿,我到矿上去一趟。”

    林泉眼睛一眯,心已经揪起来了。

    “是不是矿上出事了?是乔恩赐?”

    赵岁安一开始没看他,眼神落在别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既有些飘忽又很是深沉。几秒钟之后他才将目光转回到林泉脸上,那些飘忽的、深沉的东西转眼间散了个干净,只显得坚定稳重又让人心生依恋。

    “应该是。没关系,我能搞定。在矿上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林泉着急道:“不行。没掌握状况的时候你不能贸然出现,他肯定就等着咱俩现身呢。”

    “所以你就更不能出现了。”赵岁安握住了林泉急迫抓着他上臂的手,“矿上是我的地盘,虽然危险,但是无论怎样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就算在暗处,也还是个一无所知的外行。这种人随便跑到矿上去自己不把自己给折腾死就不错了,还想整治我?怎么可能。”

    “既然这样,那你就干脆带我一起去啊!”

    “不行。”赵岁安亲了亲他,声线温柔得像是能滴出蜜,但也强硬到不容否决的地步。“你跟我一起去了,我会分心的。一想到我把你带到可能有危险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安心地把那兔崽子揪出来。”

    林泉很不高兴地眯着眼睛:“你是说我会拖你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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