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藏品》分卷阅读13

    但等他打开房门一看,不由愣一下。

    卡俄斯还没有睡,不仅没睡,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亚历山大曼格尔——霍克特仔细看了一下,他的脚下没有石子,也没有像上次那样呈半透明状,显然是真人。

    在霍克特进来之前,他们显然正在交谈着些什么。亚历山大听见推门声,下意识的住了嘴,而等他往那边看了,却很快别开视线,以一种近乎刻意的角度低下头。

    这算什么意思?

    霍克特往自己身上看一下,没有明白,刚想抬头,迎面飞来一大蓬衣物。他接住一看,是件睡袍。

    “穿上!”卡俄斯启开嘴唇,就两个字。

    发的什么邪火。霍克特一头雾水,不过他觉得自己是个很大度的人,作为一个大肚的人,他决定不和卡俄斯计较。他披上睡袍,把自己甩到大床上,懒洋洋的伸展开两条长腿。

    一旁的对话还在继续,霍克特没有仔细听,任由它们在耳边掠过,总之大略的意思无外乎古兰国与诺尔亚帝国在战事的态度上达成统一,西北方的局势开始紧张,巴美尔帝国正在悄悄寻求利益同盟,比如盖特国。

    盖特国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国家,霍克特模糊的想,他们野心勃勃寻找着一切可能的利益,与他们合作——呵,怕不是最终要把自己都赔进去。

    不过这些是巴美尔帝国高层要担心考虑的事,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半梦半醒间,不知何时,对话停止了,有人从身后过来,胸膛贴上他的后背,手指钻进他的睡袍。霍克特在神智蒙混间半笑一下,他转过身平躺,手臂勾上那人的脖子将他拉的更近些,礼尚往来的解开衣扣,手掌抚上对方的胸膛。

    他没有睁眼,动作全凭触觉,速度自然没有对方快。对方的手指在凌虐过他肌肉扎实的腹部后,潜进了他围在下半身的小毛巾里。那毛巾只是随便扎着,完全无法抵御这邪恶的侵略者,轻易让他捕获了两腿间的猎物。

    霍克特不以为意,他的触感迷恋上了手指下的感受,他细细抚摸着,从胸膛到腹部,他一路解开纽扣,一路摩挲着这丝绒般的绸缎,辨认着下面包裹的致命力量。他的手掌滑到对方腰后侧,顺着有力的弧度向下潜入,便是更美好的手感。

    卡俄斯也没有阻止他,他正带专注的摆弄着手中的玩具,红眸从上到下扫视着在凌乱睡袍间逐渐裸/露的身体,盘踞在左侧胸膛上的印记,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有自我生命一般。

    好吧,我们得承认,此时此刻,陛下脑海中正想象着这具身体静静漂浮在巨大玻璃罐中的情形。这种想象没什么特殊含义,这是曾经可能的一种发展结果,虽然现在是不可能了,想象一下也没什么坏处,不是么。

    唉,活物收藏。

    自从经历过上回糟糕的活物收藏事件后,卡俄斯没想过再给自己找类似的麻烦,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事最终还是发生了。

    而更为糟糕的是,这回的藏品他甚至不能假借他人之手,情绪也好,需求也罢,他都得亲自照顾,事无巨细。因为这是他不惜订立二级印记,也要留下的珍贵的藏品。

    太过珍贵,所以得小心对待。

    怀着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情绪,卡俄斯俯□,亲吻了一下霍克特胸膛上的暗红印记,并用舌尖顺着花纹勾勒几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当初怎么会想要割掉这个东西呢?掂了掂手中逐渐精神起来的家伙,卡俄斯不禁想道。

    当然了,他对同为男性的生/殖/器的确没有好感,整体收藏时还得看到这玩意,是件大煞风景的事。可是对这人类而言,除了这东西,他还有什么弱点呢?他的**和精神即便有着这样或那样的创伤,却像高温淬炼的钢铁,没有半分弱点。

    微微加重手里的力道,指尖掐上顶端小孔,卡俄斯如愿以偿的看到霍克特仰起下颚,露出脖颈间脆弱的咽喉。他俯□,用舌尖舔过起伏的喉结,再用牙齿轻轻咬住。那上面还有他白天时留下的吻痕,将嘴唇覆盖上去,再次吸吮出更深的痕迹。

    “把你的勤杂兵安好送到对岸了?”

    “送了一段。”霍克特谨慎的回答。

    “不怕他淹死在下半段么?”

    这听上去不像是个问句,倒更像个诅咒。霍克特聪明的闭上嘴不再搭话,事实上正在他胯/下肆虐的手指,也令他不想说话了。严格说起来,这事卡俄斯以前替他做过,不过那时他戴着手套,又一副不知道是不是预计直接在他高/潮时硬扯断那东西的模样,实在令人胆战心惊。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光滑细腻的掌心,修长笔直的手指,不仅力道适中,伺候的更是尽心尽力——不过当然,前提是你得撇去动作中明显的把玩意味。

    算了,他不再想着让自己半残就很好了,其他的就不用计较了。

    霍克特边想边控制不住的半喘口气,微挺起□,以把自己更深的送入对方手中,而他自己的手中,则正揉捏着极为美好的弧度,挺翘结实,手感完美。

    撇开个性不谈,这家伙的身体真是一流,不知道那里面——念头刚转到这里,霍克特的身体忽然僵住了。他一卡一卡的抬起脖子,看着卡俄斯。

    “……陛下,你开玩笑的吧?”

    在尽心抚弄过霍克特的兄弟,令它完全精神的站立起来后,刚被霍克特在心中盛赞过的灵活手指,滑下柱身后,直接越过阴/囊,抵在了深处的某个地方。

    而这个地方,与霍克特方才正在进行的淫想——怎么说,心有灵犀吗?

    与霍克特对视的狭长眼眸中,有某些东西一点一滴的渗出,暗红瞳孔如两汪极深的水,涌动着不容错辩的情/欲与侵略。

    “我看上去像是在开玩笑?”

    他微微一笑。

    说起来,藏品是什么——归属私人所有,容不得他人沾指,更容不得他人窥伺,但作为藏品的主人,倒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不是么?再说,事情早就该这样发展了,如果上回不是这人类的勤杂兵阻扰了的话。想到伦克,暗红色又深了两分。

    对视三秒,霍克特当机立断,右手往床上一拍,借住反弹力往床侧跃去。不错,就如伦克所言,他霍克特或许是没这个好牙口可以吃下卡俄斯,但这绝对不意味着,他就该乖乖躺平了。

    这之间绝对没有逻辑关系!

    上午十点,亚历山大曼格尔正坐在一楼的餐厅里,喝着一杯浓到发苦的黑咖啡。他昨天赶了一天的路,到这儿时已是凌晨一点,这让他感到有点疲倦。

    他不得不这么做。现在局势越发紧绷,谁都不知道哪个点上随便的一点作用力会造成什么样的连锁反应,他需要卡俄斯回去坐镇,可他迟迟不归。亚历山大没有办法,只好在这个不安定的时刻,抛下手中事务赶过来,他希望能说服卡俄斯回去。

    亚历山大正想到这里,有人从楼梯上下来,步子懒散。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男人懒洋洋的瞄他一眼,拐转角度朝厨房走去了。

    亚历山大一直觉得这男人和卡俄斯之间有点说不清楚,虽然不清楚具体关系,他也只对女人感兴趣,不过昨天晚上他进来时那种近乎全/裸的样子,自己还是刻意回避一下的好。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正确的。

    霍克特从等待已久的厨师手中接过食物,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亚历山大坐在斜对面,不经意的扫过一眼,正掠过霍克特的手腕,这是双有力到可以随意折断他人颈骨的手,覆盖着古铜色的深色皮肤,而在这本该难以显现其他颜色的皮肤上,绕着一圈浅浅的印子,像是被什么束缚过又加以撕扯的痕迹,可因为半掩在夹克外套的袖子下,看不真切。

    ——这是什么,绑痕?

    亚历山大有点困惑,正待凝神看一看,卡俄斯走下了楼。亚历山大的注意力立刻分散了,他望一眼墙上的钟,上午十点半,应该说这个起床时间对卡俄斯来说有点太过离奇。

    “上午好,先生。”

    “上午好,曼格尔。”

    卡俄斯也坐到餐桌旁,侍从替他端上一杯清水和一份报纸。

    现在,这张说长不长说短也可容纳8人的餐桌上,坐下了三个人,但餐桌上很安静,只有三种声音——霍克特的咀嚼声,卡俄斯翻阅报纸时响起的细碎声,以及亚历山大喝咖啡时的吞咽声。但在这三种声音中,不知为何,亚历山大总觉得自己发出的声音最为突兀,他甚至觉得屁股底下的凳子上似有针刺,不得不坐,又不敢坐实。

    “先生,我去二楼的书房办点事。”

    把还剩大半的咖啡放回桌上,亚历山大站起来,尴尬的咳嗽一声。

    “去吧。”

    卡俄斯没有抬眼,目光可有可无的放在报纸上,他清楚亚历山大千里迢迢特地赶到这里来的原因,但他有点郁闷,他总有一种自己的计划把自己绕了进去的感觉。好吧,局势已经这样了,他的确不能撒手不管,只是——。

    越过报纸边缘,他的目光落在霍克特身上。对方察觉了,睨他一眼,随即便继续低头咀嚼自己的食物。不以为意的一笑,卡俄斯折叠起报纸,站起身,手臂横越过桌子,抬起霍克特的下巴。

    霍克特半口食物还在嘴里。用拇指摩擦过他的唇角,卡俄斯倾过身,舌尖轻轻一舔。

    “番茄汁?”

    “是啊,还现榨的呢,陛下。”霍克特皮笑肉不笑。

    “我还有点困,吃完后上楼来陪我睡会,休息一下,嗯?

    霍克特继续挂着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只除了嘴角不易察觉的抽搐:“怎么,陛下确定是‘睡会,休息一下’么?”

    这句话中的六个字,得到了极为清晰的强调语气,卡俄斯用指尖摩挲过霍克特的下颚,不由无奈,昨晚上变成那样,难道是自己一个人的责任么?不肯乖乖听话非要跑掉从而逼得自己非动手不可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不过算了,这样也挺有意思的。

    就着现有的姿势,他再次俯身吻上霍克特的嘴唇,半带安抚与纵容,仿佛面对一头难以驯服的兽,却又因为太过珍爱而只能选择妥协。

    “再给你十分钟,人类。”

    卡俄斯上楼去了,霍克特把梗在喉咙口的食物默默地吞下去。

    还真敢说。

    不过,这是无所事事的一天,除了上床补眠,还能做什么呢?霍克特最终还是回床上和卡俄斯一块补觉去了。作为一名合格的收藏家,卡俄斯十分清楚他的藏品是否真的需要休息,所以这回他没再招惹他,让霍克特好好睡了一觉。

    而等霍克特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描绘出细碎的光斑。这细碎光斑一路蔓延,洒在身侧另半张空荡荡的床上。

    霍克特从床上起来,动作悄声无息,像是黑暗中的猎豹。他走到窗户旁,远处重重山峦,近处片片密林,在夜色中显得神秘莫测。

    把目光从远方收回,霍克特望向底下的院子。

    院子中央,最为明亮的地方,女子仍旧双手抱膝坐在那里。在抵达这里的第一时刻,佣人们便试图说服她离开院子,进入舒适的房间内,但他们的努力都在女子毫无反应的麻木前一一告终,于是他们只能在她身下放置柔软厚实的垫子,为她裹上羊毛披肩,好令她不会在夜晚的温度与湿气中生病。

    而此刻,在这名女子跟前,那个从床上离开的人,正站在那里。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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