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分卷阅读85

    公司放年假,并不是所有人都放。游戏运营在过年放假期间正是赚钱的时候,运营部少不得留人,维护部门也要留下人。

    裘宝阳真不愿看到她爹和韦义孝把韦紫夕给下了,所以,在公司放年假的头一天跟在公司留守的人一样,回公司上班了。她这次回公司上班倒不是混日子打游戏,而是以过年期间病毒肆掠升级安全系统为由,亲自去梳理公司的运营设备,把所有的权限调到最高设置上。

    她公司工作的这几年里,早已慢慢地把公司系统里的东西都更新置换过,很多硬件设施都是经她手搭建置办的。即使公司规定了使用控制权限,她现在不在其位不掌控那些权限钥匙,可作为权限的设置人以及钥匙“制造商”,这种权限在她的眼里压根儿就是摆设。她直接把系统权限加锁加密加高,在系统里又加了两套环环相扣的控制系统。一旦她启动这控制系统,之前的权限设置和控制系统立即会被覆盖,所有人的控制权限都将被锁定无法使用。

    裘宝阳的这些动作也是在私下里进行,她也不想闹出事情。他们不动,她就不动,一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但他们如果要把家里的事扯到公司来,就算是亲爹也别怪她不客气。她爹和韦义孝敢夺韦紫夕的权,她就敢夺他们的权。即使他们掌控着公司绝大部分的资金和股份,他们控制不了公司的运营设备、调动不了公司的人员,一切也都是枉然。

    如果她爹想把她下在公司里的资源权限通通清理出去,那绝对是一个伤筋动骨的大工程。她设的权限,有大把的精英人才有办法解,但她敢说,她弄的那些东西他们想在三五个月半年内解除,很难!动系统核心支架内容,稍有不慎,系统崩盘都难说。还有她的那些录音,录下了多少人的把柄?她一旦拿出来,整间公司都得震动!别人不得不听她的,同时也会给公司的氛围及人事方面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这一举动,镇得住一时,但只怕公司如今这轻松和谐的气氛会荡然无存,很多人才会因这高压高恐怖、没有**权而流失,后续的反弹和流毒会更大。如同使用核武器可以暂时造成大规模杀伤取得眼前的胜利,但造成的危害和负面影响几十年都难以消弥。她弄这些的目的也不是想抓谁的把柄、用来窥视谁,仅仅是想全面掌握信息维护公司的利益,在不触动公司大利益的前提下,她听过的东西左耳朵进右耳朵便出了,该删的便删,有些小闹小伤无损公司大利益的东西,她也是束之高阁留在那积灰尘,权当不知道有听过。

    这些都是非常之举,她和韦紫夕竞选的时候她没想过用,如今她也不愿用。核武器的杀伤力太大,没有人愿意使用,但却需要它来震慑。你不动,我不动,咱们背后摆着核武器来谈和平共处。

    裘宝阳忙完这些,心里却沉甸甸的压得难受。于她来说,家是个避风的港湾,应该是温馨温暖的地方。如今却因感情和公司的事,似乎有点暗潮汹涌,这有点像心中的圣地遭受冲击一般,让她很不是滋味。她很不喜欢目前的气氛,不喜欢一家人斗来斗去。面对这些事,理智告诉她该如何应对,但在情感上她接受不了这些做法。为什么就不能各退一步大家相安无事,非得兵戎相见?

    70

    70、高智商的傻子

    腊月二十八

    裘宝阳回到家,撞见裘老虎,她爹瞪着她一声冷笑。冷凛的笑透出彻骨的森寒,那眼神如刀子剜在心头。裘宝阳不傻,从她老爹的神情马上猜到她在公司干的那些事她爹知道了。又怎么能不知道呢,她爹是什么人啊!知女莫若父,她是她爹一手教出来,她在她爹打拼十几年的地盘上动作,她爹能没点觉察?她回房,放下背包,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从卧室出来没看到她爹,听到虚掩的书房里传来打火机的响动。她推开门,进去,站在书桌前喊声:“爸。”

    裘老虎仰靠在椅子上,“咝”地吞云吐雾,微眯的眼直直地盯着裘宝阳,眼睛迸射出冷光。半响,他才冷冷地吐出句:“你要不是我女儿,老子非灭了你不可!”

    裘宝阳点点头,低下头去,眼眶里浮起泪花,心里酸酸的。她沉沉地叹了口气,抬起头说:“夕夕姐有那能力做个好ceo,感情的事是私生活不该扯到工作上。爸!”她不想韦紫夕受到伤害,可她的举动却伤了父母。“我爱她,也爱你和妈。我想保护她并不代表我愿意伤害你们。”

    裘老虎“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吼,说:“你这是在向老子下刀子!”

    裘宝阳大声回他:“在向你下刀子的时候,我已经先捅到我自己!”她含泪咬牙地瞪着裘老虎,至今仍想不明白,韦义孝居然会为她和韦紫夕的事而跟韦紫夕断绝关系。她不想承认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脆弱,但这事情真让她感到受伤。她定定地看到裘老虎,说:“你们要亮刀子,我也不敢拿公司的前景来做赌注——”话说到一半,她转身出去,走到门口,她停下,流着泪说句:“爸,女儿不孝。”出去,回到卧室,关上门,躲在门后面哭。

    按照往年的惯例,腊月二十八在韦家过小年,腊月二十九在裘宝过小年。

    裘宝阳不愿去韦家,她宁肯窝在家里对着电脑吃冷饭也不愿去。宝妈妈和奶奶都来叫过她,她思量再三,还是去了。裘宝阳默默地跟在她父母身后,到韦家后没有看到韦紫夕出现。大家没见到韦紫夕都很识趣地没吱声。

    快到中午的时候,韦紫夕给她打电话,说煮了饭菜和她过个小年,没等她应声,可能是从电话里听到旁边的动静,便说:“你在我……爸妈那吧,那别过来了,好好地陪他们吃顿饭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没多久,韦紫夕的母亲沈碧容把她拉到一边,温声软语地劝她,让她把韦紫夕劝回来,给韦义孝服个软,这事情就算过了。沈碧容也憔悴了很多,说到韦紫夕那眼泪止都止不住。裘宝阳轻轻地“嗯”了声,没应没反对,只是心里压得她难受。她吃过饭,又被几个阿姨拖去打牌凑角,那几个八卦女人席间不停地向她打听韦家发生的事情,裘宝阳耐着性子马虎过去,说她也不清楚,韦家的家事她怎么能知道呢?

    从牌桌上散场,裘宝阳看着满室热闹的人群,心里空荡荡的。她觉得自己和韦紫夕这样就好像是脱离了整个社会群体,为人所不容。众叛亲离有没有?因为她,韦紫夕没了家,成为了别人三八笑话的对象。这代价太大了!

    吃过饭,裘宝阳给韦紫夕发了条短信:“夕夕姐,我们结束吧。”她找到韦义孝,对韦义孝说:“伯父,我跟夕夕姐之间结束了,是我先引诱夕夕姐,本想开场玩笑,捉弄她一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对不起。”她不敢看韦义孝,低头说完转身就走了。临走时,摸了两瓶茅台,到车库,坐在车里把两瓶酒喝完才把车子驶出车库。

    她能意识到自己这样开车上路的后果,但她不想去想后果,不想再去想责任,不想再去想那些顾虑,她只想——毫无顾虑地放肆一回,不管不顾地做自己想做的。

    压抑太久了!委屈求全总是不得全。眼前发生的事,落在她的眼里,让她觉得有弥足珍贵一直被她珍视的东西碎了,就好像支在内心世界里的那根擎天柱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难受,不想看到家庭分裂骨肉分离相残,不想看到避风港变成硝烟弥漫的战场。有些东西她极度珍视,贵逾生命。

    她疲累地趴在方向盘上,泪水肆掠。没有痛,只觉眼前很黑,她很累。

    “碰”地巨响声伴剧烈的震荡感传来,安全气囊随之弹出,她扑在安全气囊上,脑子里一阵轰鸣旋转——天旋地转。

    待她回过神来时,自己正侧躺在车里,半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到的是眼前的安全气囊以及破碎的档风玻璃。

    出车祸了吗?唔!大概吧!

    裘宝阳打量了一下车内,看了老半天她才看懂。哦,车子侧翻了。她解开安全带,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从车顶的天窗里爬了出去,然后跪在车子旁边大吐特吐。吐到一半,突然来了个人,一把抓住她,把她拖了出去。

    跟着,她就听到“轰”一声,她的车子着火了,整辆车瞬间陷入火海。

    醉得七晕八素的裘宝阳站都站不住,她软软地跪坐在地上,盯着燃烧着她座驾的火焰,脑子里一点想法也没有。

    过了很久,她才又想起韦紫夕,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悲恸从她的心底涌起,她无力地蜷成一团,恸声哭泣,悲伤而绝望。哭了几声,她又强行把泪水咽了回去,起身站起来,走向那燃烧的车子,脑子里只想到三个字“死,结束!”

    就在她已经走近火的时候,有人拖住了她,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等她看清周围情形的时候,她已被拖到离车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你不要命啦!”一个大叔吼她,旁边挤满围观的人。她觉得这大叔很眼熟,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裘宝阳冲那大叔淡淡一笑,轻轻摇摇头,说:“我喝醉了,伤心。”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她又扭头看向那火势熊熊的车,喃喃念道:“死了会是什么样?”淌着泪哽咽着闭上眼。好累,好痛。天旋地转中,她的身子一仰,躺在地上,接触着地面,突觉以天与被以地为席,就此沉睡也不错。再后来发生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裘老虎正在酒桌上和人喝酒,电话响,他接下电话。“裘老板,您赶是紧来,大小姐……”裘老虎的脸当即一沉,压着怒焰,问:“她怎么了?”

    “大小姐像喝多了酒,车子翻在路中间烧得只剩下架子……”裘老虎听到这,脑子“嗡”地一声炸了,全身一软,手机就从手里滑落——他的脑子里只冒出一个画面,车子烧成架子,他的女儿在车里也烧没了。他很快回过神来,赶紧把滑落到大腿上上的手接拣起来,嘶声吼道:“我跟你说,大过年的你别跟我开玩笑!老子跟你翻脸!”

    “裘老板,我哪能开这种玩笑啊!是我亲手把她从车子旁边拖开的!您赶紧来,她现在……我也不大好说。”

    裘老虎松开勒紧脖子的领带,双眼通红地问:“你们在哪?”站起来就往外走。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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