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同人)寻欢之祐樘(小李飞刀)》分卷阅读23

    到了南京,一行人的行踪就不是特别容易掩护了,南京的各部官员颇多是由北京调任,虽然离了那个政治中心,但没理由不认识那个继位十多年的帝王,朱祐樘索性直接进驻南京行宫,省的叫那帮官员疑神疑鬼,所以朱祐樘打算在南京多停留几天,李寻欢当然作为陪驾重臣,同时又是太子老师,留宿行宫,当然南京本地还是有许多人希望李寻欢出来住,作为唯一伴驾的天子近臣,太子唯一的老师,李寻欢自身的价值对于官员们诱惑力极大,尤其是他还未婚,可惜李寻欢伴驾行宫,并没有出宫另住。

    是夜,李寻欢在行宫藏书库里查询着,南京多朝古都,李寻欢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北京没有的孤本、善本。

    李寻欢正在核对着总纲目录,南京的官员果然很闲了,连藏书库都有齐备的目录供人查询,突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寻欢警觉的放下手中的书册,抬头看着殿门,果然大门下一刻就被推开,进门的还是李寻欢认识的人,那个东厂派来一路不曾调换的伴驾三档头,这人虽然一路不显山不露水,但其和张成在西北十余年,能力颇强,站起来等着他说话,三档头显然不想说废话,直接冒出来一句李寻欢现在最不愿意听到的话,因为这话打破了他想好的读书之夜。

    “陛下带着太子出宫了”,老三顿了顿,“微服私访。”

    李寻欢瞬间扔下了手中的总纲,直接跑出了藏书库,三档头远远到在后面喊,“咱们都拦不住才来叫李大人,李大人您往宫门外走,那有人接应……”

    李寻欢剩下的话也听不到了,知道宫门外有引路人就行了,东厂办事果然周全,李寻欢一路出宫,宫门口备着一顶轿子,两个健壮的轿夫和一个不起眼的短打打扮的人等在那里,那人看到李寻欢,“李大人,请上轿,南京城繁华不好驰马,委屈李大人做轿了。咱们的人在随行保护万岁周全,但这里人多眼杂,咱们也怕护不周全,还请李大人请万岁回宫。”

    “嗯”,李寻欢点点头坐上轿子,“和我详细说下。”

    “是”,跟在轿帘旁边的人应道,“南京行宫虽然每年都有维护,但毕竟不及北京的,宫内玩赏的设施也都老旧了。”那人看着离开了行宫范围,已经渐渐有行人,改了个称呼,“少爷嫌家里不好玩,就去找老爷,这不是正巧您有事不在,老爷也颇感无聊,见了一天的管事,老爷也想找个乐子玩,这下父子两人就携手去外面玩了。”

    李寻欢在轿子里听完,无奈的摇摇头,这陛下怎么和太子一起胡闹,太子年少,这万岁也真是……越来越童心未泯了。

    轿子到了个路口,顿了顿,外面有人来说了两句话,该是东厂暗语,听到轿外刚才跟随的人“额”了一下,李寻欢掀开轿帘,正看到那人挥手叫退来报信的人,回头看到李寻欢,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他们这些东厂伴驾番子可是知道李寻欢和万岁爷那点事情的,看万岁那样子,也是要为探花爷守着的,怎么出了这事,也不知道怎么说,看到李寻欢询问的看他,作出了个他平时都不会做的动作,挠挠头,“李大人,老爷……老爷去秦淮河了。”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李寻欢听完神色平静,右手却紧紧的攥着轿帘,显然内心并不像表现的那般平静,李寻欢显然也发现了,手慢慢松开轿帘,随着轿帘缓缓落下,隔绝了两边的视线,跟在轿旁的番子暗叫不好,不等李寻欢说话,急急吩咐轿夫,“快走,去秦淮河。”

    轿子中的李寻欢并没有反对,沉默着,两个轿夫健步如飞,超水平的很快到了秦淮河畔,马上有人来接应引路,轿子又很快动了起来,终于抬到了地方,李寻欢等人将轿帘掀开,下了轿站起身,身旁还是刚才的番子,李寻欢看着面前秦淮河,果然不愧是大明最著名的烟花之地,夜晚的秦淮河上灯光朦朦胧胧从河上漂来,透着柔柔的缠绵悱恻,晚上真正的好去处是秦淮河上的画舫,真正的绝色佳人也都在画舫上,而河边的花楼都是些庸俗之地,靡靡之音穿过河岸传到人的耳际,李寻欢皱皱眉,问身边的人,“老爷在哪里?”

    “李大人,老爷在湖上,咱们的快船马上到,请您稍等下。”那番子赶快回答,就怕李寻欢直接掉头回去。

    就在等的这一小会,三档头也赶了过来,挥挥手,示意自己人散开注意下附近的情况,自己走近李寻欢身旁,开口,“李大人,他们话没有说清楚,在下路上了解了全部情况,万岁带着太子出来,太子新奇事物,就到了秦淮河附近,今日恰好有新花魁画舫下河,画舫旁河岸上挂着些物件,用以赋诗,其中有个小猪玉佩……”说到这里,三档头顿了顿,颇为无语,“您也知道,太子看着喜欢,求万岁帮他拿下来,如此两人就被上了船。”

    李寻欢听完,也颇为无语,果然坑爹,朱厚照属猪,这刻猪的玉佩,除了特制,确实不多,朱厚照见了欣喜是肯定的,可是将自己和老爹都坑上了青楼画舫,也够是前无古人了,李寻欢了然的点点头,二人说完没一会快船就开了过来,三档头陪着李寻欢上了船,朝着河中央的画舫行去。

    到了河中央,船就行驶的慢了起来,河中挤了众多的画舫,彼此之间说话都清晰可闻,有时两个靠的近的画舫也会进行一些比赛,当然胜利了,画舫主人定然也会对其青眼相看,比如此时的黄老爷,朱祐樘。

    朱祐樘被个小猪玉佩坑上了画舫,逃跑他又不愿意,既然上船了,当然小猪玉佩得到手,不然到时和寻欢都不好解释了。朱祐樘虽然对吟诗作对不甚擅长,但是从小身周都是些才华横溢的人,自是有两分本事,上船后小猪玉佩到手,画舫主人的眼光也到手。

    能做花魁到秦淮河上画舫的,除了长得漂亮,自身才情高,更高的就是眼光,这画舫的花魁不是十几岁刚出道的小姑娘了,她也经历两年风尘,慢慢积累到花魁的程度,青卿姑娘可是眼光毒辣的很,她一眼就看出朱祐樘出身高贵而且是第一次来烟花之地,这种人对爱情相当执着,对儿子相当疼爱,为了儿子的愿望上了画舫,可见他极为宝贝自己的儿子,应该只有这一个儿子,那么家中就不可能妻妾成群,说不定只有原配一人,青卿姑娘简直像见了稀世珍宝,若是能抓到这位老爷,那自己也可以早脱苦海,晚年无忧了,所以她对朱祐樘的关注度极高,言语里或明或暗的打听着,有时也试探下朱厚照,但是都没有问出来什么结果。

    这时,画舫下有人喊起来,“黄公子,李公子到了,请您和画舫主人说下,放个舢板下来。”

    朱祐樘一听,瞬间有种被抓包的感觉,手足无措的在椅子上又站又坐了半天,才想起来人还没上来,“青卿姑娘,能否让我的朋友上来?”

    青卿点了点头,刚想同意,下面早有不满的人喊了起来,他们也是赋诗上船,可是那姑娘只顾着那位黄公子,他们早有不满,现在听到什么人都能上船,顿时不满了,青卿一听,也为难了起来,她若是能嫁入黄公子家自是好说,若是不成,得罪了下面的客人她也不好在秦淮河吃饭了,朱祐樘眨眨眼,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船下传来清冽的声音,“相逢一醉饱,独坐数行书。小池聊养鹤,闲田且牧猪。”(剽窃了一首,还是截取的,大家表打我)

    话音刚完,有一个人飘上了画舫,船上众人哗然,来人借步踩了一下船边,飘飘然落在了画舫中央,白色的衣襟缓缓落下,露出来其中的人来,眼若繁星,皮肤白皙,脸在月光下微微有些透明的感觉,淡粉色的薄唇轻轻抿着,如同月光下谪落凡间的仙人,看着比那青卿姑娘还要美上三分,气质六分,出尘十分!

    李寻欢看看周围的人,皱皱眉,薄唇张开,和刚才朗诵诗句相同的声音传出,“姑娘,在下可否上你的船呢?”

    青卿姑娘反应了过来,双眼发亮,这才是她们最完美的情人,对!是情人。文武双全,姿态非凡,但是这种人桃花债最是频繁,所以只能做情人,谈一场动人的爱情,就是李寻欢对于他们最大的诱惑,青卿站了起来,“相逢一醉饱,独坐数行书。小池聊养鹤,闲田且牧猪。好诗,公子当然可以上船,青卿欢迎至极。”

    李寻欢点点头,没在看这位美艳的画舫主人,他这一生,见的美女极多,辜负大女人也极多,已经不想在招惹桃花债了,直接转身坐到朱厚照乖乖起身让出的靠近朱祐樘的椅子上,又抱起做乖宝宝状的朱厚照,也不去看身旁急的抓耳挠腮的皇帝陛下,小声和朱厚照说着什么,青卿姑娘看着这旁若无人的一家三口,脸都皲裂了,为什么会是一家三口!根本插不进去的感觉有木有,这是怎么回事,这年代好男人都有男人了吗?青卿姑娘瞪了这里良久,终于放弃,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和其他的风流才子开始交流嬉笑,这方拐角仿佛是被人忘记的小天地一般。

    朱祐樘等了半天,还是不见李寻欢和自己说话,接收到自己儿子爱莫能助的表情,脸憋的通红,终于憋出来一句,“寻欢,你那首诗作的真好。”

    李寻欢闻言怜悯的施舍给朱祐樘一眼,“谢您夸奖。”说完又转开眼,将注意力又集中在朱厚照身上。

    朱祐樘看这情况,貌似不好弄啊,可怜兮兮的从胸口拿出来小猪玉佩,讨好的递到李寻欢眼前,“寻欢,我是为了照儿才会上来的,照儿想要这个,寻欢你那么疼照儿,要是你肯定也会上来的……”

    李寻欢看了眼前的小猪玉佩一会,接了过来,递给了朱厚照,一大一小两个人头顶着头说着悄悄话,朱祐樘翘起了耳朵也才听到什么“玉佩”、“不对”、“不会”、“回家”什么的话,最后见朱厚照点点头跳下了李寻欢的膝盖,朝他走过来,附在朱祐樘耳边悄悄说,“父皇,师傅叫我们回家。”

    朱祐樘眉花眼笑的点点头,亲了朱厚照的小脸一下,“乖儿子,你要什么就和老爹说,老爹都给你弄来。”

    李寻欢无奈的看着那对天下最尊贵的父子,一副没规矩的样子,也笑了起来,三人看起来意外的和谐、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脑洞版结局,小虐

    朱厚照坐在乾清宫大殿的龙椅上,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一直坐的位置,朱厚照知道这个位置只会是自己的,自从那个男人,他的师傅来了之后。

    他到六岁都没有发蒙,他以为自己的父皇不喜欢他,就像父皇对母后从不掩饰的不喜欢。他还是很对自己的母后有感情的,但是可能是从小就被抱到东宫的缘故吧,皇后和太子的感情并不深厚,加上皇后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看出皇帝对自己亲近太子的不喜,从来都不刻意去亲近太子。张皇后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帝王的,从不惹帝王的厌恶,虽然她本身就让帝王厌恶,但无疑,她很成功,不管帝王如何厌恶她,她都是帝国的皇后,还是帝王唯一的女人。

    朱厚照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大殿里一个人都没有,让他可以肆意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对太监不亲,因为师傅不认为太监都是值得信任的,尤其是他这样顺风顺水的太子,对太监不可轻信,他听师傅的话,所以他不亲太监。

    他的父皇,帝国中兴之主弘治皇帝,把江山交给他的时候他才十五岁,不知道为什么父皇还算康健的身体,会突然在短短一年间崩溃,他的父皇愧疚的将朝廷交给他,告诉他,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早,他以为他可以在15岁再开始教他,让他可以多轻松几年,结果,他失算了,留给了帝国一个毫无经验的帝王。当时在父皇身边的人,表情麻木,目光空洞,他一直守在父皇身边,他的师傅,李寻欢。

    弘治皇帝饱含愧疚的向他的儿子道歉,看着长得15岁的他一模一样的太子,知道这个孩子长大一定会和自已一个样子,太子从小就像他,所以他们会无理由的宠爱他,但寻欢很好,没有宠坏他,他还是一个英明的太子,虽然因为年轻缺乏经验,但他父皇也并没有教过他,他相信他可以做好,只是,弘治皇帝转移视线,寻欢,让朕该拿你如何是好?

    李寻欢接收到皇帝眼中的含义,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表明自己的决心。

    朱祐樘叹口气,摸着朱厚照的脸,“寻欢,你看照儿,他长的可真像朕啊,朕当年15岁的时候可是经常去李府骚扰你呢,你看看我们长的可像?”声音依旧清亮,这个帝王毕竟只有36岁啊!

    李寻欢闻言,转移目光看着朱厚照,良久,缓缓点头,像,真像……李寻欢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握着,他当然知道朱祐樘是什么意思。

    朱祐樘看到李寻欢点头,苍白的嘴唇笑了笑,仿佛他也是那个稚气的少年,青涩而又热情,夜闯探花府,搬空太子库……“你在朕17岁的时候就逃走了,朕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你把朕扔在了这群狼环伺的京师,朕可是伤心欲绝呢,朕的大探花。”

    李寻欢闻言抿了抿唇,勉强扯出一个笑,“殿下能力出众,不是都平安度过,有臣无臣又有何不同。”

    朱祐樘闻言瞪了下眼睛,假装气呼呼的,“当然有区别!朕17岁到28岁怎么长高的,怎么变壮的,你都没看到,让朕很遗憾啊!”

    李寻欢低下头,没有回答,朱祐樘也并没有想要他的回答,假装看不到李寻欢听他说着渐渐抖动的身体,“照儿和朕长的一模一样,寻欢帮朕看着照儿长大可好?”朱祐樘说道最后也有些气息不稳,锦被下的手死死拽着褥子,他想寻欢!也知道寻欢的意思,他何尝不想叫两人永远一起!可是他不能,他爱了这个男人一辈子,一辈子啊!爱惨了,直到死了都爱,他不想,不能,不敢……他要他活着,不要死,他陪不了他了,朱祐樘不知道老天为什么只给他短短的三十六年,他总以为自己会和父皇一般,等寻欢去了,也会马上伤心而去,可是他失败了,他居然先寻欢而去。贼老天啊!朕是天子,你自己的儿子啊……为何如此对朕,为何如此对朕啊!寻欢……

    朱祐樘看着抖的越来越厉害的李寻欢,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找出来袖子中早已血肉模糊的手掌,握住,轻柔的说,“寻欢,孤真的不知道老天会这样待孤,若是如此,孤哪怕心痛死,也定不会在大婚前夜去找你,孤会让你做孤的臣子,一辈子……可是孤不知道,所以孤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孤不求你的原谅,只求你帮孤看着照儿长大可好?”

    朱厚照知道自己父皇的意思,知道这两人牵绊之深,知道父皇……是将自己当作他们二人的孩子养的,听到父皇这么说,配合的抬头看着从小教养自己长大的师傅,李寻欢,他低着头,父皇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跪坐在地上的他看得到,师傅的脸早已爬满泪水,嘴唇死死的咬着,直到渗出鲜血都不放松,他的师傅死死的盯着他,朱厚照镇定的看着李寻欢,他知道他不能低头,他或许就是李寻欢最后的生存希望了,他……同样不想他的师傅去陪他的父皇一起走。

    李寻欢默然良久,突然甩开朱祐樘的手,转身走出门外,然后传来声音,“好”。尽管只有一个字,但那语调中的哀伤,嘶哑,悲号,就像是丧失配偶的孤狼,在雪地的越野中对月惨嚎一般,让殿内的两人内心一震,相互对视一眼。

    朱厚照看着默不作声的父皇,低声询问,“父皇?”

    朱祐樘抬头看着朱厚照,温柔的摸着他的头,“照儿,父皇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你这些年,跟着寻欢,你知道,父皇想让你当我们的儿子,你做的很好,所以父皇很放心,最后一件事情,不要封死父皇的陵墓,里面什么陪葬的都不要,将父皇和寻欢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放进去,然后在寻欢百年后,将我们二人合葬,封死墓门!”

    朱厚照咬咬嘴唇,用鼻音嗯了一声,年轻的太子早已经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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