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惊讶都不惊讶一下，金巧佳嘟嘟嘴，一点都不可爱。正想着，就听到莫柠喊她：“金巧佳，你进来一下。”
哈，还是有反应的嘛。金巧佳一脸笑容地进了莫柠办公室，看到莫柠接了一杯子水，“咕噜咕噜”喝完，微微囧了一下。莫柠喝完后，才看着她说，“我这个经理应该官还没大到要特助吧？你应该是我二秘，但是我这职位也没有要二秘的必要，所以，你是来干嘛的？”
“呵呵……”金巧佳干笑。
“呵呵……”金巧佳笑，莫柠也跟着她笑。
金巧佳只觉得莫柠笑得跟春风一般，但是就是有冷气从自己背后冒出来。“我就是觉得你挺厉害，想跟你学学，让我爸托了点关系把我送进来了。”
莫柠侧着头看金巧佳，走回自己座位，“你怎么不和你爸学？跟我一个黄毛小丫头学什么？”
金巧佳一脸谄媚地笑，“我和你不是有共同语言么，和我爸那……你知道的，代沟嘛，呵呵。”金巧佳特别怕她爸，和她爸说话都不敢多说。
莫柠微微蹙了眉，刚要开口，金巧佳连忙打断她，“您老别教育我了成吗？我对我爸可孝顺了，就是特怕她而已。”
莫柠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怎么觉得自己就像金巧佳的大姐姐似的，明明金巧佳比她还大，所以她就说了，“金巧佳，你别一副我大你好多的样子行吗？我受不起。”
金巧佳一听，乐了，“不知道当初是谁怕我不相信，专门在我面前做了一份心理年龄测试的题，证明自己心理年龄是四十五岁岁的？”
莫柠也笑了，打开电脑，“我最近几天又做了一份，我又变年轻了。”
“多少岁？”
“三十！”
金巧佳眉开眼笑的，“那也比我大，我二十四岁。”
莫柠一脸郑重，对金巧佳比了大指，“好！有前途！”
“是不是最近见到春风小姐，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
说到这，莫柠脸上轻佻的表情没有了，“我觉得她还喜欢我。”
“小姐，别自恋了。”
莫柠挑起眉，“我什么时候在这种事情上说没有把握的话了？”
“那也是。”莫柠干什么都可以轻佻，就是在感情上是极为认真的。当初她说谁谁喜欢谁谁，一说一个准，从没开玩笑的成分在。“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不想和她好了。”莫柠有些苦恼，“谈恋爱太累了，还得考虑很多事，占用很多时间，我好多事都没法做了。”
金巧佳一脸戏谑，“就知道你是个大忙人，就像陀螺一样，停下来的时候就是倒下的时候。”她面有忧色。但是莫柠可以为夏藜停下来，金巧佳是知道的。“但是你也喜欢她，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莫柠看着她，眯起眼随即勾起一抹笑。
金巧佳打了个寒颤，莫柠每次算计着什么又胜券在握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好！”金巧佳也对莫柠伸了下大指，“我支持你！”虽然她不知道莫柠要干什么，但是还是要支持莫柠。在美国的时候，金巧佳被人嫉妒，总给她找麻烦，她就和莫柠抱怨了一下，莫柠就露出这种微笑，四天之后那人就再不敢找金巧佳麻烦了。
莫柠点点头，一脸刘胡兰的坚定表情。
出了办公室，金巧佳看见低头认真看文件的叶楠之，她具有线条感的侧面让金巧佳小小惊艳了一下，不禁发出感慨：“认真的女人最美啊！”她恍惚在叶楠之坚毅的侧脸轮廓。
“小霍，你这个文件处理得很好。”夏藜微笑着看着她的二秘霍语潇，她是她的表妹，她挺喜欢这个腼腆的娃娃脸的小家伙。
“谢、谢谢。”看到夏藜的笑脸，霍语潇的心跳不禁加速，脸也红起来。
“呵呵。我之前有个秘书，也和你一样特别容易脸红。”夏藜想起莫柠最开始一说她脸就红的可爱样子。
霍语潇小心翼翼地问：“是莫小姐吗？”
“是啊……”夏藜感慨地说了一句，总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夏总很喜欢莫小姐吗？”
“很喜欢……”夏藜看着霍语潇，但是目光像是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夏藜不慌不忙地说：“也很喜欢你，你们都很出色。”她总是能在霍语潇面前卸下一些防备，因为她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而且夏藜有时候觉得在她身上隐约能看到些莫柠初出茅庐的样子，一身才华，可是脸皮薄极了，做事忐忑却自信。不过现在做事不忐忑并且依旧自信的莫柠好像更有魅力了。
霍语潇害羞地低下头。
夏藜柔柔地看着她。感受到夏藜的目光，霍语潇心里一阵酸涩，她知道夏藜是在她身上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了。
下班后霍语潇回到家，就呆在了自己房里。反锁上门，她几步走向窗边，“刷”地来访上墨绿的窗帘，房间立刻暗了下来。她正坐着，拉开书桌的最上层抽屉，从中取出—本册子，一页页翻看，眼神迷恋而庄严，像是在进行着神圣的仪式。
册子上是她长久以来从报纸杂志上剪辑的关于夏藜的材料和照片。那是她的宝藏。
不知过了多久，有仆人敲门：“小姐，老爷回来了，该开饭了。”
"恩。”霍语潇答应了一声，郑重地放下册子，合上放回抽屉，才起身出了房间。
霍父已经坐在了餐桌旁，霍语潇面无表情地打了声招呼，霍父"恩”了一下，不再看她。已经习惯父女两的古怪的仆人转身收拾厨房了。
33
33、第33章 鬼片
餐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动筷子的声音。霍语潇在这静谧的气氛中觉得难以呼吸。她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一片黑暗，找不到出路。有粘稠澄的黑暗的充满令人作呕的腥气的液体包裹着她，从她的皮肤浸如**，深入骨髓。
她想，这应该是一场梦，只有夏藜是真的。
她黑暗世界里的惟一光源是夏藜，但是夏藜不是她的。在她还是五岁的小姑娘时，她的母亲去世了，她哭得仿佛世界末日，是夏藜安慰她、温暖她，夏藜的温柔的脸成为她一直以来的美丽梦魇。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都是为夏藜跳动的，永不停息。
吃完饭，她又回到自己黑暗的小房，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了。她摸黑打开台灯，启动电脑，开始做没做完的工作。
工作做完已经入夜，她关了电脑关了灯，出了家。听说夏藜喜欢和蒙琦琦去一个名叫"不算”的酒吧，她想去碰碰运气。这附近不好打车，她要走路去另一条街。路口有一个一个ktv，一群人在那吹口哨，她皱皱眉，不禁多看了两眼。
呵，真巧。
莫柠斜靠在一辆宝马上，挂着痞子般的笑。周围的人一边起哄一边说:"莫柠，人家胡哥都送了你辆宝马，你干脆以身相许得了。”
旁边有个男人，有些期待有些忐忑地望着莫柠，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胡哥”。
送了辆宝马？霍语潇的脸色阴沉下来，没想到莫柠是这种人。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驶过，她伸手拦下去了不算。但是夏藜不在那，她不知道蒙琦琦也和她一样看到有人送莫柠车，莫柠大方收下，然后直接去夏藜家了。
霍语潇失望而归，回到家，坐在自己的床上怔怔地发呆。当年妈妈就是坐在这张床上，用一把小刀，隔断了自己手腕上的动脉。血汩汩地流出来。一脸狰狞的笑，看着缩在角落的自己。对，就是那个角落。她仿佛看到了满身鲜血的妈妈的灵魂飘荡在这个房间里，血腥味弥漫了整间屋子。美丽的味道。
莫柠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的无力，昨天的事整得她心烦，最后好不容易给要到赵里席的银行卡号把钱打了过去。以后该备个支票本了。赵里席在上大学的时候考完试老是说“这次又考糊了”，所以大家才把他叫胡哥。本来想给赵里席面子，笑笑的就把钱给他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挺认真，只有先收下，最后各回各家时硬是把话说清。这对于莫柠来说就不是个什么事，但是这几天她连续熬夜看，就有点烦躁了。
她用凉水冲了冲脸，才觉得好了些。想起今天是和圣通的案子的最后一次拍板，她又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
夏藜看到莫柠的时候，突然想起昨天蒙琦琦气冲冲地跑到她家来blblbl地说莫柠怎么怎么收了人家怎么怎么的宝马。她听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扑哧一笑，对着笔记本调出她之前查的莫柠的个人财产，蒙琦琦，光是数位数都数得满脸黑线。
“她那么有钱，大概是不好意思拂人家面子，就收下了。”夏藜叹了口气，“当时她为了我住院，钱是我掏的，她后来知道我银行卡号后又给我打了回来。”她就和自己分得那么清楚。
齐正权看到夏藜的笑脸，直接呆了。莫柠见了这么久，总是有了点免疫力，在身后轻轻拍了一下，以提醒他。
这次的进行也很顺利，就等杂志发行之后开庆功宴了。结束后夏藜又邀请他们吃饭，齐正权还是看了眼莫柠，然后说：“好，就麻烦您了。”
“那你们就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不和你们一起了。”莫柠加了一句。
夏藜瞪大了眼睛看着莫柠。
莫柠笑着看回去，眸子透澈得没有一丝可以让夏藜发现的东西，那就像是这样的发展是最自然不过的理所当然的事。夏藜落败，和齐正权一起走了。
莫柠在夏氏大楼门口站了一会，看到孙明瑾，扬起一个微笑，“好久不见，孙明瑾。”
孙明瑾恍惚间又回到当时在圣通第一次见到莫柠的时候，那时她也是说“好久不见，孙明瑾。”但是现在没了当时剑拔弩张的气味。
莫柠温和的笑转眼变成了痞子般的，和孙明瑾一边走一边说，“啊，我应该叫你嫂子才对。”
孙明瑾脸一红，在莫柠去美国的这一年里，她变了好多，和陈彰又好上了。
“久等了吧？”孙明瑾问，莫柠今天要来圣通，约了她中午一起吃饭。
“没有。”莫柠摇头，看着孙明瑾，“你真的变了好多。”
孙明瑾一甩刘海，“是不是变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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