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子衿(曹荀郭)》分卷阅读7

    “什么?不吃东西怎么成,就算与孤闹脾气,也不该这样对待自己的身子。”揉了揉仍有些疼痛的脑袋,我说道,“子桓,一会儿让人送些血参灵芝到文若府上,让文若补补身子。另外,孤记得府中新来了一个厨子,手艺不错,文若最爱吃酥,你去让那厨子做些酥饼给文若送去,记得放进食盒里,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父亲。”

    我只想着如何让文若原谅我,却未曾看见子桓眼中一闪而逝的阴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食盒!食盒啊!扑身一抢

    曹老板:来人,拦住这厮。这可是孤为文若准备的。

    作者君:不能送食盒啊。大哭

    ☆、番外颍川双花3

    离开颖川后,许多诸侯霸主向我抛出榄枝,我却选择了宦官之家出身的曹孟德。奉孝知道我的选择后,亦是大吃一惊,敞言以我的家世和才学,那曹孟德完全是下下之选。纵使他人百般劝阻,我依旧坚定地选择了曹孟德,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定然不会看错人。

    曹孟德待我极好,知我一介文士待在将士堆里定然有所不适,便让我时刻跟在他身边,除了亲上战场,几乎时时待在我身边,对我嘘寒问暖、关心至极。正值战事吃紧、物质匮乏之际,却总是将最好的留给我,自己与将士们吃同样的粗食,穿同样的麻衣。

    不同与其他人礼貌疏离地唤我“荀令君”,曹孟德极为喜欢唤我“文若”,知我性子淡然,一旦获得些有意思的战利品,总是第一个拿来逗我,哄我欢喜,闲暇之余,还亲自带我去狩猎,美其名曰,锻炼我的身体。每到天寒时,曹孟德总是特意吩咐心腹为我准备厚衣服,有时见我穿的不多,便会脱下自己的大氅为我披上。

    我时常在想,若是……若是能永远这般陪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直到奉孝来了,我才发现,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梦终究是碎了。

    曹孟德待我虽好,性格却乖张残忍,起初,我甚是担心奉孝那轻浮不羁的性子是否会惹怒曹孟德,后来方知,自己错的离谱。

    曹孟德与奉孝可谓是一见如故,自打与奉孝见面后,曹孟德走哪都会带上奉孝,就连身付战场也不例外,两人食则同案,行则同车,寝则同塌,将士们皆戏言,有郭奉孝之处,必将有主公。

    每每路过奉孝的帐篷,我总能听到两人的欢笑声,这种发自内心的欢笑,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带给曹孟德的,而奉孝却能轻易做到。就如奉孝来曹营之前,为了整顿军纪,我曾向曹孟德建议颁布戒酒令,后者却以会扰乱军心为由婉拒了我,如今我才知晓,曹孟德亦是好酒之人。

    正如曹孟德所言,奉孝知他,这世上也唯有奉孝知他。我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人,是了,这世上除奉孝外,再无人了解他。

    或许是从前的生活太过放纵,奉孝的身体越来越差,曹孟德寻遍名医为其治病,都无济于事。我也曾不止一次看到曹孟德红着眼将名医们赶走,奉孝的身子……真的……已虚弱到了这般模样?每想到这里,我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奉孝,我的……挚友!

    直到征战乌桓,奉孝执意随军出征,却因身体虚弱至极而不得不被曹孟德留在柳城。

    大军出发的前一天夜里,奉孝派人找我过去谈话,这是十余年里我与奉孝的第一次单独谈话,亦是此生我与奉孝的最后一次谈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奉孝:就喜欢看文若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曹老板:喂喂,奉孝,文若是孤的。

    奉孝:呀,主公吃醋的样子也很有趣呢。

    ☆、番外颍川双花4

    微弱的烛火在风中跃动,映衬得那躺在榻上的男子脸色更加惨白。见我进帐,原本毫无生气的男子强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笑容犹是当年的模样。

    “文若,你来了。”

    “奉孝,你的身子……”见奉孝撑着身子猛然咳嗽,我心一痛,连忙上前扶住奉孝,却发现后者不知何时已是这般消瘦。

    “无妨,文若,我们已经多久未曾像今日一样单独相处了?”奉孝依旧笑的轻浮,配上那惨白的脸色却愈发惹人心疼。

    “十一年了。”

    “是啊,十一年了。自打跟了主公,我俩就生疏了。”奉孝突然凑近我,在我耳边轻喃,“文若心里,怕是一直怨恨我抢了主公吧。”

    “郭奉孝,你再这般胡言,我便立即离开!”

    “开个玩笑而已,文若何必如此较真。”或许是撑着身子太过劳累,奉孝不得不再次躺下,“文若放心,在主公心中,你与我从来都是不同的。”

    我苦笑不语,是啊,的确不同,你是他唯一的知己,而我,不过是一个谋臣。

    “文若,永远陪在主公身边。”奉孝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主公他,真的很孤独。”

    “他身边还有你,奉孝,你快些好起来……”

    “我原以为,自己还能伴他数年,可终究敌不过天意,天不假年。”奉孝笑的有些无奈、有些不甘,“我出生寒门,又因天资聪颖,自幼便被同龄学子欺辱。后出颖川寻找明主,却又因家世,不得重用,常常被人打压轻视,直到我遇见了主公。主公是唯一一个不介门第、真心接纳我之人,亦是唯一一个与我心意相通、肯用我之奇谋的人。这样的明主,哪怕是赌上性命,我也要实现他的抱负、他的理想。”

    “奉孝,明公已派人却寻那名医华佗,你……定会好起来的。”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出征前我便知道,此次南下,我不回也。”奉孝握着我的手愈发用力,“文若,答应我,无论将来主公做了什么,都要原谅他!”

    “我……答应你。”

    “文若,此次请你来此,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奉孝松开我的手,声音微弱,“主公不肯带我出征,可我却担心主公能否应付乌桓的难题,所以,我想请你每日派人传一封信笺给我,告知我主公的行军对策与乌桓的形式。”

    “你的身体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既然明公将你留在此处养病,你就……”

    “文若,请你答应我!”奉孝激动得再次猛咳起来,这次,我竟隐约看到了少许鲜红,“这是郭奉孝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

    或许是从未见过奉孝这般认真的表情,我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答应了这个令我十分抗拒的请求。

    离开时,心中的不安促使我回头,在微弱的烛光照射下,我隐约看到一行清泪自那唇角嗜着笑的男子眼角划落。

    浪子……落泪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嘉嘉别哭了,哭的我心好痛啊。大哭

    奉孝:谁让你又让我死一次。冷漠脸

    作者君:可是文若已经哭晕了喂!!!

    奉孝:文若!一把抱起

    作者君:别呀,嘉嘉你还生着病呢,我去叫曹老板。

    奉孝:站在!不许去!深情款款看着怀里的人

    作者君:我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震惊

    ☆、番外颍川双花5

    征乌桓时,曹军所向披靡,却唯独在辽东一处遇到了麻烦。曹孟德也似乎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一处地方,竟会让其麾下的众位谋士都无计可施。已经拖了一个月有余,若是还未平定辽东,到时粮草匮乏,只怕军中将会士气大减,更加难以作战。最终,这曹孟德久攻不下的辽东还是被奉孝的遗计平定了。

    是的,遗计。

    依照奉孝的请求,我每日都会写一封信笺命人传给他,因此,奉孝对我军如今的形式十分清楚。

    说来也巧,就在曹孟德梦见奉孝的第二日,柳城就传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是奉孝想出了平定辽东之计,更令那传信的士兵一同带了过来,坏消息是奉孝由于过度劳累,加重了病情,前一日与柳城病逝。

    纵然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但在听到奉孝病逝的消息时,我仍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抓住,痛的连呼吸都十分困难。而曹孟德更是悲伤得头风发作,当即晕了过去,也就是从那时起,曹孟德的头风愈发严重,原本小半年才发作一次的头风竟到了要靠每日服药来抑制的地步。

    平定乌桓赶回柳城,抱着奉孝的遗体,曹孟德竟是哭的像个孩子,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曹孟德。在我心中,他一直是霸气而无情的,就连当初宛城之战痛失爱子,也未曾见到他如此悲伤的模样。那一刻,我甚至在想,若是躺在此处的是我,他是否也会这般悲伤。

    班师回朝后,曹孟德丝毫不见统一北方的喜悦,反而每日到奉孝坟前把酒自酌,喃喃自语,一坐便是两个多时辰。想起奉孝让我永远陪在曹孟德身边之诺,我便鼓足勇气去安慰后者,当曹孟德担心我冷,再次贴心为我披上大氅时,我仿佛又回到了与曹孟德初见之时,一时之间,竟红了眼眶。

    自那以后,曹孟德又待我如当年那般贴心,但我却逐渐发现,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与我共同立誓“永为汉臣”的青年了。残害忠良,逼迫皇上,在朝堂之上为所欲为,这一切仿佛都在讽刺我当年信错了人。

    曹孟德不听我的劝阻一心南下,在他不再朝堂的日子里,陛下时常传我谈话,求我守住这大汉江山,并言明诸位汉臣中,唯有我能守住这大汉江山,只因我是曹孟德最重视的人。我唯有苦笑,曹孟德最重视的人,早已不在这世上了。

    曹孟德归来后,野心愈发膨胀,先是当众杀了皇后与两位小皇子,后又逼迫陛下封他为魏王。朝堂之上,忍无可忍的我当众指责他是乱臣贼子,又敞言诛杀乱臣,本以为这个让他失了面子的举动,定会使他恼羞成怒下令杀了我。却不想,他只是命人将我押下去,并在下朝后亲自向我道歉。

    在他的解释中,我又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奉孝。呵,我荀彧究竟算个什么东西,既然时刻惦记着奉孝,又何必来招惹我!曹孟德,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或许是被我冷漠的话语刺激,曹孟德的头风再次发作,看着昏死在我面前的他,我只有一个想法:若是……若是这个乱臣不在了,汉室江山便有救了。

    我颤抖着伸出手,死死掐住曹孟德的脖子,想起一件件后者所做的欺君罔上之事,我的手便愈发用力。可当我看到面前的人脸色发紫,呼吸困难之时,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再也下不去手。陛下,是臣辜负了您的信任!臣,终究还是无法与曹孟德为敌。

    浑浑噩噩回到府中,不到半个时辰,曹氏与夏侯氏的将军们便来府上闹事,幸得子桓公子来的及时,方才制止了一切。

    将子桓公子送出府时,子桓公子却是对我恭敬一拜,说道:“多谢荀令君饶父亲一命。”

    “世子这是何意?”

    “医官诊治父亲时,丕无意间看到父亲颈上有道掐痕,想来敢如此对待父亲的也只有令君一人而已,但令君仁义,终究还是无法对父亲下手。”子桓公子低声说道,“父亲去找令君前,曾吩咐丕,若是他有任何不测,都不可伤害令君,并千叮万嘱,让丕护令君一世平安。”

    子桓公子的话再度让我陷入痛苦之中,曹孟德,为何你总是在令我失望之时,让我看到希望!

    自那日起,我便一直未曾进食,或许是为了惩罚自己对不起陛下的重托,又或许是太过担心曹孟德,这原因,竟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曹孟德昏倒后的第四日,魏王府便传出了消息,说是魏王醒了。那一刻,我高悬已久的心终于放下。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使者送来大堆补药与一个食盒,说是魏王知我几日未进食,特地送来让我补身子的,那食盒中的点心更是魏王特意命人为我准备的。

    派人送走了使者,我缓缓打开箱子,却见其中空无一物,亦是未藏有什么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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