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总想睡仙君》分卷阅读16

    太微伸手牵住陆椴,低声道:“此处约莫是处幻境,你牵好我,别丢了。”不远处红鸾扯着月老的袖子,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

    陆椴笑眯眯的回握住太微手掌,整个人贴了上来,“浮安,你果然还是惦记我的。”

    “我不说了就是,你别这么看着我”陆椴败在太微的眼神之下,怂的不敢再乱说话,开始认真的瞧着眼前的幻境。

    “那是扶弥还是扶榆?”

    “看这样子,像是扶弥。”

    不远处的少年见不到太微这些人,只是焦急的等着自己的兄长。

    “阿榆!”小少年等的人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惊喜的朝着兄长扑了过去。

    没比扶弥高多少的扶榆堪堪抱住自己弟弟,把人搂着站稳了,又揉了揉头,这才开始教育道:“没大没小,要叫兄长!”

    虽然是凶巴巴的话,可是那语气却是有些放纵的,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性格。

    “知道啦,”扶弥抱着扶榆的腰蹭了蹭自己脸颊,嘴里应付着回话,却是毫不过心。

    扶榆宠溺的拍了拍扶弥的小脑袋,笑着斥道:“又应付我,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当然是和阿榆呀!”

    面前的场景开始扭曲,一番混乱又失色的惊动后,眼前的景象终于又稳了下来。

    “天宫?”

    方才的小少年像是抽条的柳枝,这会儿已是挺拔之姿,原本雀跃的神情在见到面前一幕后开始阴霾,那沉着脸模样与后来显然是相差不大。

    扶弥手里捧着的纸包被他用力撕碎,里头包的新鲜糕点在扶弥的□□下,也只剩碎的渣滓。扶弥双眼紧盯着面前,怒火似汹涌而出。

    不远处的扶榆与一女仙相谈甚欢,那女仙低垂着头,笑的含羞带怯。见平日里只对自己展露的温和模样,这时候却全然给了一个貌美的女子,扶弥这会的心里着实不好受。

    太微心头一动,似是有不好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双途花被贬至极北之地的诱因。

    果不其然,下一幕便是那女仙跪在天帝面前哭诉,说是扶弥对她狠下毒手,而那女仙脸上的伤痕更像是佐证这说辞。

    扶弥来时见那女仙的模样一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二话没说跪下认了罪。

    阴冷的司狱里,扶榆皱着眉问扶弥究竟想做什么,没想到扶弥看着他笑的绝望,接着直接按住扶榆亲了上去,扶榆震惊之下又急又怒,没忍住扇了扶弥一巴掌。

    “我的好哥哥,你就这样恨我吗?”

    这一巴掌打懵了扶弥,也是扶榆多年来最为后悔的事情之一。

    扶弥没料到最终的惩处居然是两人一同被罚,最初的不忿平复后,扶弥自私的想这样也好。

    毕竟这样就可以又和扶榆相依为命,再没有第三人插足。

    天帝降罪,九重天雷重罚,这道罚本只是扶弥一人所受,只是过了三道后,扶弥已是陷入昏迷。伤及元神,扶榆不忍,念着自己为长,而后的七道,皆由扶榆代受。

    待到扶弥晕晕乎乎醒来后,见到身边已是奄奄一息的扶榆,心仿佛被攥紧,扶弥颤抖着手去抱扶榆,嚎啕大哭。

    扶榆被他嚎醒了,见他哭的红彤彤的双眼,下意识的就想把人抱进怀里哄,只是一抬身子才发现动弹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拽着扶弥的手,轻声的哄着。

    “你别哭啊,不疼,真的不疼”扶榆每说一句话,就有血迹自嘴角流下,扶弥看着心头大痛,一面手忙脚乱的去擦血迹,一面抱着扶榆小心得把人放到床上。

    还好这边有一处无人住的空房子,只是极北之地,极为冰寒。

    扶弥受了重伤,而扶榆比他伤的更重。扶弥扒开扶榆衣衫,肩背处七道伤痕触目惊心,扶弥指尖温柔的抚摸过,仍嫌不够,俯下身去虔诚的亲吻那几道伤疤。

    “嘶”扶榆感觉到自己弟弟在做什么,也有些慌张,挣扎着就要翻身看,只是被扶弥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哥为什么啊?”夜里十分寒凉,两人相依着取暖,扶弥抱着扶榆,声音喑哑。

    扶榆轻轻回搂住扶弥,不动声色的吻上扶弥眉间,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道:“懂了吗?”

    扶弥抱着扶榆的手更紧了。

    “我本身也没往那处想,只是,没了谁都行,不能没了你,你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也是,”扶弥耳尖泛红,悄悄的回吻过去,仔仔细细的舔舐着扶榆的唇瓣,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19章 第 19 章

    承受天劫后的扶榆状态一直很差,扶弥总想为他寻些法子弥补,只是这极北之地,实在荒芜。

    随着此处日益寒冷,扶榆每日里的状态更差了,只是看着扶弥耷拉着小脸,扶榆又不想喜欢的人太担心自己,更多时候还是忍着。

    夜里大约是扶弥最期待的时候,无论是被扶榆抱,或是更多时候骑在扶榆身上,身体=里含=着心上人的那处,都能令他无比欢喜。

    “阿榆你这种时候真美”扶榆本就比扶弥稍艳丽,只是平日里温和对人,不怎么打眼。此时比起扶弥,扶榆眼角泛红的模样更让人心动,扶弥挣扎着凑过去亲扶榆,接着被人打了屁股,这懵懵的样子取悦了扶榆,接着又是新一轮的讨伐。

    尽管扶弥寻着各种法子,依旧没能阻止扶榆的消陨。

    扶弥找了一块灵玉冰石,亲手做了一口冰棺,尽管不舍还是将人放了进去。

    扶弥指尖蹭着扶榆的唇,“你我本是同根共生,你若是死了,我又怎么能活。”

    可是出乎意料的,扶弥等了一日又一日,看了无数个月圆月缺、潮起潮落,可他仍然好好的活着,仿佛被死亡遗忘的漏网之人,只是每日里如同行尸走肉,不知外面年岁。

    那是一个普通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扶弥散着发,迎着夕阳发呆,夜色降下时,仿佛也到了扶弥离去的时候。

    扶弥的意识开始涣散,目光无意识的追随着天边升起的星辰,像是又看到了美好的回忆,扶弥笑了笑,口中呢喃着什么,最后沉沉睡去。

    黑袍人自夜色中踏水而来,手中轻轻一划,星光大盛,扶弥被光所扰,竟是又醒了过来,“你是什么人?”

    “你可有爱,你可有恨?”

    扶弥平静的与黑袍人对视,也许是不明白这人用意何在,扶弥并没把他放在心上,只是波澜不惊的回答他:“爱又如何,不过都是记忆里璀璨的一瞬;恨又如何,最终也只是庸人自扰。”

    “如果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与心爱之人重聚,你可愿?”

    扶弥扭了扭有些不舒服的脖颈,就地而坐,倚着背后一颗小树,半晌后,“代价呢。”

    扶弥清楚的明白,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援手,只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同他分离了太久,哪怕有一线的希望,他也期盼那人能够活过来。

    “为我种一棵树。”黑袍人长长的袖摆一挥,两人之间一株幼小的树苗凌空而现。

    “椿?”扶弥不甚清晰的脑子在见到这株小树苗后,显然是清醒了不少,若不是曾经见过,如今他也不敢相信这竟然就是那棵上古神树。

    “嗯,”黑袍人点点头,“我要你以你之息,育它再生。”

    扶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那幼小的树枝,椿树似乎有所感,小幅度的晃了一晃。尽管黑袍人带着面具,扶弥还是觉出了这人突然的喜悦。

    是因为这幼苗有回应?

    “他看起来很喜欢你。”黑袍人的话有些不是滋味,“我可以助你将扶榆复生。”

    “什么?!”

    “先别开心的太早,我可以助你用还凝决,但直到他醒来之前,皆需以你维持。”黑袍人见扶弥没回话,冷哼一声,“还是你怕了。”

    扶弥摇摇头,“怎么会啊我答应你就是。”

    黑袍人满意的一哼,朝着扶弥一扬手,金色术法之下,双途花坠落在扶弥怀中。

    “我已将你们真身分离,你只需将这花置于扶榆身上。”黑袍人又看了看那株幼年期的椿树,转身离去。

    “莫要搞些小动作,那样只会害了你。”

    幻境到了这里又一次崩塌,只是这次崩完回了真实的环境里。

    扶榆放下了扶弥,转过身来行了一礼,“仙君许久不见,方才这段幻境实在对不住各位了,是我有求于人,又怕你们不应,只能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重现,希望你们”

    “岁砀山现如今的模样,皆因那黑袍人而起?”方才那黑袍人尽管不曾露脸,又伪装了声音,只是太微总能在那人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会是何人?

    “正是,其实我死了之后,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还剩一魄,昏昏沉沉的不知事,下意识里一直跟着扶弥。可是我没想到他为了我,居然做到了这一步,还是我不好”扶榆秀气的眉耷拉下来,神色哀戚。

    “扶榆,你”

    扶榆复又蹲下,伸手替他整理了被风吹乱的碎发,眉眼间满是温情。

    “我们本是双生,本来就不会独活,他救活我必然会死去,而我又怎么可能活着。他是被人骗了,双途花长于明河之畔,集天地精华,千年化人形,是最适合养木复苏的。”

    太微回首去望那棵上古神树,褪去幼年时的模样,如今已是参天而立,尽显神威。

    “原来如此,照此看来,这处岁砀山也是那位黑袍人所选,而如果我所料不错,扶弥与这岁砀山之间还有某种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微拾起一片枯黄的落叶,这里曾经也是风清水秀之地,如今落得这个样子,亦是只有椿树郁郁葱葱

    倒像是把周围的灵气尽数给了椿树,以众灵力,换一新生。

    “扶弥虽然不在了,可是我还在。”扶榆稍一犹豫,“我想以我之灵力覆于整座岁砀山,做最后一点努力。”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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