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也不错,外型好,你看,象不象一块大棉花糖?”
“哈哈,是象,不过游戏舱这种东西外型不重要啊,反正一躺到里面就什麽也看不见了。”
“价钱差不了太多的。”
“差几千块呢,省下来,都可以买张不错的沙发床了。”
“咦?你屋里的床不舒服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沛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为了游戏舱的款型争的脸通红的样子。
看起来今天的事情处理的还不错。
虽然何沛今天难得的心神不定,下属给他汇报数据的时候他甚至走神了。
不过他也明白,有些事,别人帮不上忙。
必须程一自己来。
不过等吃晚饭的时候宋小舟把白天的事小声告诉了他,何沛忍不住苦笑。
原来程一也不是自己解决了这事儿……
也或者说,程一选择了一条让自己最失望和途径来解决这件事。
餐桌上继续讨论的还是游戏,游戏舱,没人提起佟女士。
最後定下来不是买一个,而是买三个游戏舱。头盔就不用了,大家的装备全体升级换代。宋小舟来了句:“喂,那要是有人来,看到三个人直挺挺的躺在三个大盒子里头,不得吓一跳呀?”
“嘿,能有有谁来啊,也不能天天都有不速之客吧?”
话音还没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宋小舟偷看了一眼另外两个人的脸色:“这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何沛站起来:“我去看看。”
又是一位女士,有些年纪了。唔……单以相貌论,没有佟豔梅女士姿色出众,但是气度雍容。
她站在门外,穿著一件全黑的大衣,身後不远停著辆车,车灯还亮著。
“请问……你是程一是吗?”
何沛觉得有些无奈。
这是第二次了,被误认成一一。
他没先急著纠正这个错误,反问:“您是谁?”
“我姓孙,我是……”她顿了一下:“我是一一的表姨妈。”
唔?
程一走过来,外面那位女士气度娴雅,平时应该更从容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大概是也有些紧张。
“请进来吧,他不是程一,我才是。”
程一看到的资料上,也有讲到这位孙女士。
她一个身份是佟豔梅女士的表妹,另一个身份是……李先生的太太。既是现任,也是原配,还是孩子的妈……反正,佟豔梅女士琵琶别抱之後,她一直留在李先生身旁,默默支持,任劳任怨,後来终於修成正果,成为李太太,并且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不管她来做什麽,让她在门口吹寒风总不合适。
“请坐吧。”
宋小舟不用人吩咐,已经自动自发地去泡茶了。这两个端茶递水他做的特别熟练顺手,都已经开始考虑去街那边的小茶馆去打工去了。
程一很镇定,起码,看起来很镇定。
“这麽晚,您过来有什麽事吗?”
孙女士……唔,好吧,称她李太太也许更合适。李太太眼圈发红,但是仍然微笑:“真抱歉,刚才我认错了人。我看年纪差不多,还以为……”
“没关系,这不重要。”
“嗯,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豔梅她生过一个孩子,我以前就听说过一些风声,可是到现在才知道真有其事,而且,你已经长的这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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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试了好几次都没贴上咩~~~>o<,希望这次能成功。
好象扭肚皮是有好处的。。我觉得我的小肚子好象小了点。。
(034鲜币)倾国倾城34
程一小时候觉得,身为孤儿真是一件大悲惨事。
现在他发现,比身为孤儿还悲惨的事,这世上还多的是。比如,这些目的不明的一个一个冒出来认亲的人。
虽然李太太说话和气,态度温柔,但是程一还是以时间太晚为理由,早早将她打发走了。
程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有人走进屋里来,闻到热牛奶的香,一只手缓缓按在他的肩膀上,何沛轻声问:“你睡著了吗?”
“嗯……我睡著了,不要叫我,我好累……”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枕头里传来。
何沛好笑之余,也替他觉得心酸。
他一天比一天更了解程一,他知道他渴望亲情,渴望温暖……
可是他却不得不给自己一个封闭的壳,躲在里面,可是即使这样,伤害也不能放过他。
“喝了牛奶,早点睡吧。”
程一慢慢爬起来,头发揉的有点乱,脸因为埋在枕头里压的有些红红的,鼻子也有些红红的,看起来……一下子比平时稚气很多,象个大孩子。
何沛有些怀念的看著程一捧著杯子喝牛奶的样子。
是的,程一这个习惯一直没变。他对待食物,还有另一些东西的态度都是很珍惜的,因为在孤儿院时物质的拮据──可能不会饿著,但是也吃不太饱。不会没有衣服穿,但是也不会有崭新的漂亮的衣服穿。幼时的贫瘠困苦会影响人的一生……
何沛小口小口的把牛奶喝完,嘴唇上边沾了一圈儿白胡子。
“你看我干嘛?”眼光还这麽奇异……好吧,程一承认,这目光并不让他讨厌。
不但不讨厌,还……
何沛一手接过杯子,倾身过来轻轻在程一的唇上亲了一下。
他的舌尖温热而灵活,把程一唇边的牛奶渍都舔掉了。
“喂!”程一猛的朝後腿,手捂住嘴,一双眼睁的圆圆的看著何沛。
“你这样看我,让我有罪恶感啊。”明明是个成年男人了,有的时候却稚气的象孩子一样。
何沛又倾身过来,唇贴在程一的手背上。
即使隔著手掌,可是程一却觉得自己清楚而分明的感觉到了何沛唇上的热度,似乎透过他的手背,直直的熨在嘴唇上。
很热。
何沛不停的逼近,程一节节败退。
等到他躺平在床上,而何沛倾身在他上方的时候,程一没有後退的余地了。
他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
不过,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何沛在抱住他的时候,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想要一个家,要可以祸福与共的家人。我知道,任何承诺都很空洞。我只想说,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心力去实现你的心愿,”他顿了一下:“这也是我的心愿。”
浅浅的接触,变成深吻。
说不紧张是不可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