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同人)[架空][段子集]荒腔[铁追/无冷]》分卷阅读2

    “哪能,言重了。听说是崔家那老幺要来?好事。”

    诸葛小花是撒手东家,哥舒又是个不爱理事的班主,整个自在社,说话头份大的就数成崖余。他几时点头,杨奸才能收拾铺盖回家养老去,舒无戏也才好去问凌落石要人。

    今天可不正是时候了。

    于是过没几天,恰逢下过一场瓢泼大雨,刚放晴的天透着股潮乎乎的清凉气,崔略商拿上小二清和一些紧要玩意,其余的琴和衣服全留在朝天班,权当纪念送给燕赵了。

    自在社那么大名头,还不得给自己做几身新大褂,再支钱置办几把新琴么!

    崔略商走过院子那阵,成崖余正在乘阴凉晒太阳,眼角瞥见有个等待已久的熟悉身影。

    ——算是来了。

    藤椅扶手上的指头轻弹了几下。

    fin

    ☆、“小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标点很乱_(:3」∠)_

    铁游夏两三天前就听说,舒老大忍不住班里没专用琴师,早和哥舒班主商量着再找一个。

    找琴师?怎么不来问他这司鼓的意见,好歹说台上吹拉弹都得听自己的。

    铁游夏琢磨着,舒老大再想不出,他就主动荐一个。

    结果今天下午刚回来就在厅里看见生人,那位负手弯腰地觑着地上,好像在数蚂蚁。

    铁游夏眉毛微微一剔,疾走了几步,忽然又慢下来,眉头更紧,嘴巴却咧开小了。

    好巧不巧啊。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还想着改天登门拜访,正好,你既在这那我直问了,能不能请你辞了朝天班过来这边,咱们缺个琴师,班主愁得尽日掉头发。」

    「我还一句没说,瞧你这啰唆的,」崔略商暗暗发笑:「不缺了。」

    「啊?」

    「你们——哎不,咱们吶不缺拉琴的了。」

    铁游夏一霎就想明白了,也乐:「舒老大去挖你,都不知会我,估摸这自在社我要留不住。」

    「胡说,我随口打听几句,冷老板就把你夸上了天,舒爷虽没说过,大概也一样,」崔略商看铁游夏要推辞客气,就没给他插话的机会,接着又问:「我看了你们常排的戏,怎么没见几出旦的?」

    「是没有,怎么了?」

    「唔?上午过来侍候瞧着树下面坐了位,淡青色衣服,不是小娘子?恁好看。」

    铁游夏忙赶着摇手。

    「嘘!小心说话,那是成老板。」

    「成崖余?!」

    大江南北都名号响亮的老生,崔略商有次替人救场在台上听过,清云遮月,沉宛灵动,实在容易上瘾。就是没见过他后台卸妆啥样,当真没想到是那般轻净的姿容。

    「不瞒你说,」铁游夏忽然笑得有几分窃:「崖余也能来薛金莲,特绝,偏他不乐意!」

    崔略商一想成崖余的样子,揶揄的眼光立刻扫向铁游夏:「我这尚未拜见成老板,就听人背后嚼他舌头?」

    「你可别要害我,总不能刚来琴师就走司鼓吧?」

    「嘿,往后请您多担待了。」

    fin

    ☆、吊嗓

    作者有话要说:  勉强补充了一点胡琴知识,到底还是啥都不知道

    自在社的宅子后院。

    上午才下了雨,后来雨停太阳却未出,湿乎乎的,让秋天都发了闷。

    「小冷包——」

    冷凌弃刚听见一把粗豪嗓门喊他,转眼就看到舒无戏昂首阔步地走来,只着白绸单褂,也不嫌天凉。他身后还跟了位穿灰布长衫的先生,拎着个长盒不紧不慢地走。

    「无戏叔您这坐,我去倒水。」

    「先别忙客气,给你找了个拉琴的师傅,来来。」

    这可说到冷凌弃心坎上,自从原先的琴师请辞,他们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继任,上戏的时候可以东借西借,私下里吊嗓子却没人管了。

    没把琴托着,冷凌弃都不知道自己唱到哪去了。

    那位先生走上前,向冷凌弃欠了欠身:「久仰冷老板大名,我是崔略商,以后要在贵班叨扰了。」

    他长衫的衣襬沾了些雨水泥渍。

    冷凌弃当然知道这人,自己还在每日学习练功的时候,崔略商和他的一把琴已经是远近闻名,戏牌挂上名字都能多不少观众。

    「叔,您真厉害,怎么能请动崔老板的?」

    舒无戏听了哈哈大笑,呼了崔略商胳膊一掌让他自己说。

    崔略商看着冷凌弃也笑道:「崔老板可真听不惯,我行七,虚长你几岁,不嫌弃的话就叫声七哥。我俩早就认识,从前在饱食楼,多亏了舒老大帮衬。」

    冷凌弃这才认认真真见了礼——他确实是角儿,刚崭露头角已经透着不可限量的前景,但他懂事,知道戏台子上文武场有多重要,从不在该敬重的前辈面前托大。

    「行喽,你帮他顺顺腔,我可得去睡一会儿。」

    两人敬送着舒无戏走远了,崔略商喊着冷凌弃进屋。

    外面太潮了,他心疼自个儿的琴。

    到得屋来,崔略商上手便起长阪坡,冷凌弃的模样,让他极想瞧瞧这人的赵云。

    果真漂亮。

    几句夹白的唱段,冷凌弃不由自主打起把子,手虚握着,架势彷佛长靠令旗都具备披挂上了阵一般。

    嗓子也不赖,干净宏亮,脆时脆,待要唱就真去唱,纯实朴直。

    崔略商悄悄点头,自在社这班子有趣,舍了朝天班那一伙倒不亏,没白来。

    fin

    ☆、做西服

    作者有话要说:  灵感来源于纪录片粉墨春秋里面一段视频中全白三件套的梅兰芳先生

    自在社有个自己的规矩。

    每年秋天风最清爽的时候他们都放半个月大假,全社众人从上到下,爱哪玩哪玩去,就是不开场唱戏。

    不为嘛,图个自在。

    寻常情况,冷凌弃会随便跑个码头去,他师哥既不许在北平唱,那么他就去东北天津要么上海烟台。这么样,半个月时间,冷老板花一半在路上,痛快吃几顿酱肉,另一半就在台上,跟斗也能翻个痛快。

    他还能学南边武生,搁几层桌子上倒翻下来,这可不能叫师哥看见。

    成崖余实则是知道的,但每逢放假回来,瞧冷凌弃都格外兴奋欢快,他也不忍心拦了。成老板就是留在北京,看书写字画画,还琢磨新戏研究旧戏。

    您看,这都是闲不下来的。

    真能享受点闲的还数铁游夏,不过他那假期从来没自己主意,要么陪冷凌弃跑码头去,要么待在社里陪成崖余修剧本,或者跟着几位老爷子四处采风去。

    今年秋假,他给崔略商鼓捣着,俩人一起又坐船又搭火车,去广州玩了趟。

    说来全靠崔略商在岭南有个叔父,是和他爸爸拜把子的兄弟,二人才没给满大街听不懂的话懵昏了脑袋。

    假期完了,人该回归日常节奏,结果头一个歇日,自在社没征没兆地来了四五个裁缝。要做新衣服,大家都是欢喜的,也就唯成崖余奇怪了一霎。

    “师傅,您看着面生,谁请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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