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现代篇)》分卷阅读5

    作者有话要说:  [侬侬,我疼]

    这个故事其实同样是完结在十月初,后来因为学业以及其他一些原因,发表的计划就搁浅了,我很遗憾的是一直拖到今夜才将它发表。

    我有幸,在一个难眠的夜晚,听一位友人转述过一个以缺憾告终的纪实帖,这个故事就是以此为蓝本,但她们的结局与现实相悖,苦涩而美满。这其实是为了成全自己心里的一点执念。

    她想待你好,照顾你半生,许你一世喜乐。

    你出事时却只想独自流浪,时刻准备着在半途中死亡。

    这种行为不叫伟大,而是自私。

    对恋人的背叛不是欺瞒背叛,而是你有难又拒绝她的陪伴。

    请你不要畏怕世事无常,将心中不安好生告诉她。以爱为名的离开都是最残忍的伤害。

    世俗不应使人心善变,时光不会让感情转薄。

    当她决定爱上你的那一刻,就必然做好了“生,不离不弃。死,相依相随。”的准备。

    第4章 盛

    临近校庆,学生会的成员忙的焦头烂额,负责联系昔日校友的任务,落在我的头上。

    名单上的人大多在本市声名显赫,一位朋友听说我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后,特意跑来用一星期的午餐贿赂我把名单给她看看。

    我当然……在加上一星期晚餐的条件下屈服了。

    “啧啧啧啧,原来我们学校那么厉害,这不是去年高考的理科状元吗?”

    “这个我知道,我姐姐和她同一届毕业,那女生长得超帅。”

    她这语调整得跟大妈在菜市场挑萝卜似得。

    突然之间,一声惊呼,吓得我摔了手机:“一惊一乍做什么!”

    “盛年学姐!她是盛颜安的妹妹。”

    “好耳熟,盛颜安哪位等等,你别用这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我!”

    三天后,我照着字条上写的地址,来到学姐的家,当然不是自愿的,要不是身为音乐生的朋友说,只要我能要到盛颜安和学姐的签名,就承包我一个月的早餐加午餐,我才懒得过来。

    给我开门的是个穿着黑长裙的贵夫人,她的唇是深红色的,如黑玫瑰上落了一滴鲜血。

    “你好,我是来找盛年学姐的。”想来她就是那位享誉国际的钢琴家盛颜安了。

    “请进吧。”她稍欠身,让我进去,有些人的优雅不动声色。

    我有些局促的在玄关处换了拖鞋,里面隐约传来清冷的钢琴声。

    她笑道:“她在书房练琴,你直接过去就可以了,想喝点什么?”

    “一杯水就可以了。谢谢。”听说五年前学姐和她在国外一场演出中四手联弹,在场观众为之轰动,媒体盛赞她身上有当年盛颜安的影子,这件事传回国外,一时成为美谈。

    我一路寻着钢琴声走过去,果然,书房里有一个人正在弹钢琴。

    她的指尖好像藏了蝴蝶一样,翩跹,飞舞,手臂随着动作的起落,在衣袖下露出一截白。

    我不懂音乐,只觉得她美极了。

    最后一个音徐徐降下,她缓缓停了手,餮足的抚摸了一遍黑白琴键,然后将目光转向我,轻笑道:“你好。”

    “学姐好。”我忍不住好奇道:“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她又笑,眸动了动:“一首外国老歌的旋律,《if loving you is wrong》。”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来,学姐,并不姓盛,她的全名叫尹盛年。

    1、

    盛年是颜安从千里之外的小城带回来的女孩。

    “盛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叫颜安。盛颜安。”她的神情冷漠而散漫,丝毫不在意这句话会给尚且年幼的孩子,带来多大的伤害。

    “你好,我叫盛年。尹盛年。”女孩固执地又重新介绍一遍自己的名字。

    她有一双和母亲一样的眼睛,暗黑色,湿漉漉的隔着薄薄的雾。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姿容冷艳的陌生女人。

    颜安犹豫的伸出手,半晌,才安静地落在她的头发上,她说:“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长相,是血缘的延续。

    女孩只是睁着华丽又荒凉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落下泪来。

    盛年父母的丧事就是在小城办的,半个月前,盛年的奶奶因病住院,大人们放心不下她,要接她到身边生活,途中两车追尾,三条人命,无一幸免。

    无需告知所谓的亲戚,生前尚不熟络,死后的联系更显虚假。何况颜安,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更不缺这点钱处理后事,一切都交由专门的人处理。

    二月,草长莺飞的时节,盛年离开了这座温柔黯淡的小城。

    那一年,她十一岁。颜安,二十八岁。

    她在住进颜安家的第一晚就失了眠。

    幼兽离开自己熟悉的安全区域时会感到焦灼,这种不安感折磨她至半夜,最后她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千回百转,敲响颜安的房门。

    她还没睡。

    她不让她喊自己姐姐,她要她叫她的名字——颜安。

    这是一个平等又暗示亲密的称呼。乃至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盛年都会在无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反复咀嚼这个名字,感受到喉间声带的颤抖,带着隐秘的欢悦。

    “颜安,我可以和你睡吗?”她想留下来,她知道她会被留下来,她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黑色。

    她抬头看向站在门口一片阴影里的女孩,裸白的纤足踮起又放下。

    “过来。”她像招呼某种没有攻击性的小兽,朝她闲闲地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听话的走到床沿,利索地钻进带有温度的被窝,尔后试探性地一点点靠近颜安。

    颜安没有动,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知道什么行为代表默许。

    她很快就搂住她的腰,整张脸埋进她的修颈。她的身上有种好闻的古木香,味道极淡,需要靠得很近才能闻到。

    女孩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有一丝丝的痒。

    她不是个充满同情与爱心的女人,本性刻薄又私我,对她的纵容,不过是因着她身体里流淌着那个人一半的血液只是她不明白,莽莽撞撞地一头扎进她怀里。

    2、

    盛年幼时被寄养在奶奶家,奶奶曾是名门望族里的大家闺秀,言辞克制,感情含蓄。

    本就亲情缺席的童年显得更加匮乏,她坚忍又倔强地独自生长,与之相应的是她对感情同样淡泊、疏离的性子。

    未曾与人亲近,对感情保有洁癖。

    颜安,却给她一种本能想要靠近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促使她跟随她去往异乡。

    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种宿命般的相亲缘于何故:因着是同类,才会彼此亲近。

    她也是从那时起就接受到良好的教育,颜安出身于一个富足而有教养的家庭,自幼享受优渥的物质生活,又是一位在圈内负有盛名的钢琴家,她不至于亏待一个孩子。

    她甚至不曾缺席过盛年在学校里,每一场需要家长出场的会议,全校都知道九班的盛年有个声名赫赫的姐姐叫盛颜安。

    “颜安,我要被你宠坏了。”盛年偶会嗔怪她对自己的无限溺爱。

    颜安摸着她白绸似的脸,语气暧昧:“你应得我的照顾。”

    “若我长大了,你是否要将我丢弃”自幼缺爱的孩子,喜欢一遍又一遍从别人口里证明自己是被爱着的。哪怕,只是谎言。

    “难说。也许。会的。”颜安呵笑,有些自嘲,大多数的誓言都是用来相欺岁月。

    有一年,她深夜里发起高烧,口里嗫嚅颜安的名字,一觉醒来,她已在枕边,满脸倦容的抱着她,以母亲保护幼儿的姿势。

    “颜安,你怎么在这”她常离家演出,少则几天,多则半月。

    颜安道:“盛年,我听到你在喊我的名字。”

    盛年也在那时起有意无意展露自己在音乐方面的天赋,她的母亲曾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曲家,女随母性,她比母亲更甚。

    后来,颜安就开始带她出入觥筹交错的场合,包括自己的演出地点。她独身多年,结交的多是上层阶级的人物,其中追求者众,却也没谁能得她青睐。

    旁的人看到盛年,常对她说:“颜安,盛年长的似你。”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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