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利用“职务之便”把于清泉从迫不及待的于清江还有那依依不舍的眼镜男手里带走。
好不容易回了家，这人就赖上自己了。把自己当抱枕一样抱着不放，手劲儿还打得把人勒得生疼。勒着不说，平日里穷讲究的于总这次到不嫌弃，箍着她一起就往床上躺。
还好于总有些良心，后半夜松了手。自己呢，也得闲把她衣服换了。本来她是想去其他房间的，可是想着于清泉也没给自己准备客房为其一，二来么也可以吓她一吓，便给于总换了睡衣，还躺在了她身边。
本以为今早上于清泉醒来得吓得不清，结果呢？
于清泉浅笑，走到床边把石程夏往中间推了推：“中间去点，别掉下来了。程夏，你这样子就好像被我怎么样了一样。”
石程夏，本来准备躺尸到于清泉离开的石警官抬起手用劲揉抓着自己的头发：“你胡说什么！”
于清泉也不做纠缠，反正以她对石程夏这个人的了解。她只要说半句就够了。就在昨天，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拒绝老王的好办法，还能让老王和于清江撕破脸。
想着石警官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小于总裁不可自主得就想笑。虽然按照石程夏的话来说，现在时间紧迫，自己的死亡倒计时已经拉响。但也不知怎么的，于清泉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最开始，在相信了石程夏的言论之后，于清泉还是有过恐惧的。谁能不怕死呢？可是一想到有这么个人，穿越了时空只为救自己……尤其是，这个人居然是那个一天只会摆臭的石程夏，于清泉就觉得不那么害怕了。
两个石程夏，两种不一样的态度。
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死了至少还有一个人会伤心。于是忍不住，想记得石程夏更多一些，也想让石程夏记得自己更多一些。
于清泉清楚得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与石程夏重逢的时候就知道了。甚至可以说，只有在与石程夏重逢的那一刻，于清泉才知道清楚得知道自己存在。
所以就算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还是会忍不住想……欺负她。
于清泉的这些心思，石程夏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石警官确实在为于总裁的事情烦恼着。不过这个“烦恼”比之于总后来带给石警官的，都还差得太远。
一心上学努力工作的石警官自然还没能完全体会这等烦恼。她现在的生活重心还在寻找嫌疑人和证据这一件。
以于清泉为中心的于氏事件，整个事件都透露着诡异。之前很多报纸都有怀疑过是于氏遭到了报复，可石程夏却总觉得是小打小闹。可现在的线索和证据，似乎都在指向于家那错综复杂的亲缘关系。
动手的自然不是于清江，他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但是这并不能排除他成为主谋的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是联合作案呢？
联合，谁呢？于清江和虞珺齐？
穿越三次，找到了不少线索，可石程夏却觉得自己依旧是摸着事件的门板，毫无头绪。
时间越来越紧迫，石程夏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找到凶手。真实的查案，并不如影视剧中那般简单。
石程夏恨不能学会七十二变。
中午的时候，石程夏接到于清泉的连线。于总心情不错，问石程夏想吃什么。
“你要回来？”石程夏这会儿正坐在艾嫒打工的家常菜馆里。嗯，艾嫒同学似乎对食物有着特殊的虔诚，总是围着餐厅晃悠。
“嗯，我下午要去m城开会，中午给自己放个假。”于清泉说道，“怎么，你已经吃了？”
石程夏甚至可以想象于总皱着眉头的烦恼样子：“是啊，怎么办呢？”
“嗯……”于总裁思考了一会儿，“可是我还没吃，很饿。怎么办啊程夏。”
“我现在去找你，再陪你吃点？”石程夏莞尔。
“哼哼。”于清泉不搭腔，只说，“报地址，我去接你。”
石程夏看了一眼不远处边工作还不忘一脸警惕盯着自己的艾嫒，突然起了坏心眼：“好啊，我在棉籽路的一家家常菜馆。”
挂了电话，石程夏喊人买单。来的是艾嫒，这个孩子从小就不大喜欢自己。
“艾小姐，我脸上没有钱。钱在手上。”石程夏说着，拿出于清泉给的钞票。嗯，于总说了，她现在和另一个自己是共用一个账户，虽然另一个自己不靠谱但毕竟也是警察，早晚会成长成自己现在的样子。自己若无其事得刷账户，小零小碎的可能还好，但钱少得太快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来不看自己银行帐户的石警官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不过还是接受了于清泉的善意。
“我不会……”
“是是，我知道你不会透露于清泉的事情。”石程夏打断她的话，“我今天真的只是凑巧。”
“可你点的菜都还没怎么动。”艾嫒不信。
“我临时有约会啊艾嫒小姐。”石程夏嫣然一笑，“有美人相伴，谁还傻坐在这吃独食？”
艾嫒吃了憋，涨红着脸去找钱。拿零钱回来的时候，她小声说：“吃独食不是这样用的。”
石程夏本来还想再说几句，却在这时，于清泉出现了。
于清泉，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她径直朝石程夏走来，瞟了一眼桌上没怎么动的菜品，眉眼一挑：“这是点好了菜等我？”
艾嫒么，在看到她的时候脸色陡然一变，只差没落下泪来。
第21章 第三回合
于清泉的座驾于晚上八点准时把于总裁带回了家。m城的会议开得大概挺顺利，同时石程夏清晰得感觉到中午与艾嫒的“偶遇”对于清泉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如果真如外界所说，艾嫒受于光资助后来为报恩以身相许，那于清泉肯定不能是这样的态度。
于清泉回来的时候还没吃饭，石程夏只有将就着冰箱里的东西做了个番茄鸡蛋面。于总吃得挺欢，喝碗汤还不忘舔嘴唇。一副没见识的样子。虽然，也挺可爱的。
“你不是吃了饭么，干嘛还一直看我？”于清泉摸了摸肚子，满足得问道。
“看你挺可爱。”石程夏没脑子得脱口而出，说完了就有些后悔。虽然现在社会开放了，但从于清波的事件就可以看出于氏家族对某些相对少数的情感关系的态度。虽然她没有要和于清泉发展感情的意思。
“石警官的小嘴儿还挺甜，涂蜜了？”于清泉开心得笑起来。
“嗯，蜜糖味的□□。”石程夏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她今天没有太多的兴趣和于清泉总裁加深感情。
放开手指，石程夏深吸了口气：“好了于清泉，我现在需要询问你一些事情。可能会涉及你的**，但是为了案件进展顺利，我还是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石程夏很少用全名来称呼于清泉。当“于清泉”三个字被石程夏喊出来的时候，于清泉居然有种自己犯了罪在接受审查的错觉。这个错觉耽误了于总裁回击的时间，石警官见缝插针开始了今天的询问。
“先是关于艾嫒，虽然我们已经基本上排除了她的作案嫌疑。但是我还是有些怕。”石程夏说，“我不是见到人就怀疑，只是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就没办法安心。于清泉，你能给我这个安心么？”
“不会是艾嫒。”于清泉很快就给出了这个“安心”。她叹了口气，之后沉默了大约一刻钟。
石程夏知道她在考虑该怎么向自己说明关于艾嫒的事情。两个人的房间，没有声音的时候总是寂静。
“外面是不是都在传，艾嫒和我爸爸有关系，被妈妈发现了，然后没能毕业？”于清泉问。
石程夏点点头：“但我不太相信。”
“跟艾嫒有关系的人是我。”于清泉打开了话匣子，就没有再犹豫。她的话语甚至连停顿都没有，似乎早就做好了和盘托出的准备。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艾嫒对我一直都很依赖你是知道的。后来我们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她向我表白。”
“你们在一起了？”石程夏问道。她回想起艾嫒对于清泉的维护，又想到于清泉对艾嫒那种最熟悉的陌生人的态度，顿时觉得自己并没有抓住事件的重点。
不，其实石程夏只是想利用自己身为“石警官”的便利来得知关于于清泉的一切罢了。虽然不知道知道了能有什么用，但似乎知道了也就安心了吧。
“在一起……也算吧。”于清泉点点头，斟酌着词句，“艾嫒是个很敏感的姑娘，我不忍伤她。大四那年，她本该和我一起准备毕业，然后出国继续深造。”
“那天她生日，许愿说想亲亲我。结果被妈妈看见了。”于清泉有些无奈，“结果妈妈大闹着让爸爸断了艾嫒的资助，还不许学校给她办理毕业。”
“你没有帮她么？”
“程夏，如果是金钱上的，我有。但她拒绝了。”于清泉说，“你还要问什么么？”
“你和于夫人的关系怎样？”
“从艾嫒之后，妈妈总是对我身边出现的人疑神疑鬼。等大哥也、被曝出那样的事情，她才消停了。”说起于夫人，于清泉似乎总也没有办法。
“好，我知道了。”石程夏站起来，“你、你今天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四天过去，依旧毫无头绪。
破案，终究还是要讲证据的。石程夏知道自己在嫌疑人作案前调查出的一切，都只能用来帮助江远他们佐证和搜查证据。如果他们查不出来，最后一招，她就只有直接传送到案发当时，去看看到底是谁在作恶了。
石程夏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发现对面阿阮的住宅一片漆黑。一个要参加大赛的人，难道不在家努力存稿，出去玩了么？
石程夏正想着，居然又收到了江远的连线。
看来那边设备调试得正好，虽然是单方面的，但她居然可以和江远有如此频繁的联系。
“小石，线索方面有进展么？”
毫无进展。石程夏心道，却反问了一句：“长官，是于清江在干扰办案么？”
“于清江已经成为了于氏国际的新总裁，最近于氏国际在全面整顿。我见过这位新总裁几次，看他的样子正焦头烂额，虽然也有询问案情进展，但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江远回答道，“怎么了小石？你是发现了什么么？”
“并不是长官。”石程夏说，“我只是觉得，现在就重点锁定了虞珺齐，有点不安。会不会，她是被人利用？”
“到目前为止，虞珺齐依旧不承认自己见过于清泉这件事。也不承认于光是她的父亲。”江远说，“不过我们已经在做dna鉴定，想来拿到报告之后，虞珺齐那边会出现新的线索的。”
“长官，我其实还有一个问题。”石程夏忍了又忍，但最终还是决定把最想问的问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