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龙的十四行诗》分卷阅读58

    房间里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见鬼,这是什么?”教皇崩溃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自己,“塔索你想做什么?”

    “见鬼你什么都没看见。”龙抢回手机塞进裤子口袋。

    可是已经迟了,戴文坐在床垫上思索了几秒,忽然得意地笑起来:“你竟然这么喜欢看我的脸?”他手脚并用向着龙爬过去,双手搭在塔索肩上,“我让你看个够。”

    塔索难堪地移开视线,不过很快就转移回来,盯着戴文暗红色的眼睛,继而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教皇不甘示弱地松开了牙关,舌尖躲避着龙的试探,继而被愤怒的塔索按在床垫上,龙粗暴地吮吸着他的嘴唇,像是发泄不得已而休战的不满,膝盖牢牢抵住戴文的腿根。

    “说吧,这些年你杀死过多少条龙?”塔索捏住了教皇的脖子,但是没有用力。

    戴文艰难地仰起头:“只有你。”

    龙在黑暗中凑近教皇的脸:“只有我?”

    “只有你。”戴文得意地勾起嘴角,“死在我手里的只有你。”

    塔索松开了手,坐在他身边揉了揉头发,然后打着哈欠重新枕着教皇的腿:“除了我,谁能心甘情愿被你杀死?”

    戴文被噎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闷:“心甘情愿?”

    龙却像是睡着了似的再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教皇托着下巴坐在床垫上,听着龙平稳的呼吸回忆他们的过往,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戴文甚至怀疑它已经被游吟诗人编进了歌谣。

    第三章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龙和祭祀打到了床上

    3

    很久很久以前,当教皇还不是教皇的时候,恶魔与教会的战争刚刚拉开帷幕。

    那时的大陆并没有被光明教会支配,恶魔也生活在远离尘嚣的海底,龙还是传说中的生灵,大部分人类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生物,直到战争开始,巨龙从海底升起,硝烟在千万年里再也没有熄灭。

    戴文是在教皇膝下长大的孤儿,和其他许多孩子一样,他视教会为家,视教皇为仁慈的父,自然也将净化恶魔当做毕生的使命。他也的确做到了,做得比任何一个信徒都好,所以戴文成为了祭祀,也自然而然遇见了塔索——带着大批恶魔从海底升起的塔索。

    他们在战场上遥遥相望,视线穿过弥漫的硝烟汇聚在一起,戴文至今记得那种感觉,并不单单是仇恨,更多的反而是势均力敌的惺惺相惜。

    龙扇动着巨大的羽翼落在戴文的身前,强烈的气流吹得他的衣服紧紧黏在皮肤上。

    风里满是凄厉的哀嚎,塔索却对祭祀说:“你的眼睛不像是教会的信徒。”

    “我会让你知道……”戴文举起手中的圣剑,燥热的风在他指尖穿梭,“我是教会最忠诚的信徒。”

    那天他们从清晨打到日落,从浪花滚滚的悬崖峭壁缠斗到幽深的洞穴,塔索与戴文都伤痕累累,然后龙和祭祀平生第一次提出了休战的协议。

    戴文靠在塔索滴血的龙尾巴上喘息,他的圣剑已经不复原先的闪耀,恶魔的气息让它与寻常的武器没有任何区别,而塔索的鳞片上满是灼伤的痕迹,龙趴在地上舔着自己爪子上的伤痕。

    “你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强大。”戴文冷哼着抠塔索滴血的龙鳞。

    “你的光明魔法也没什么杀伤力,”塔索不甘示弱地反驳,“竟然还有恶魔说你很厉害,太搞笑了。”

    戴文沉默了一会儿,举起没什么杀伤力的剑砍龙的尾巴,塔索得意洋洋地笑,继而用毫不锋利的爪子挠祭祀的脸颊。

    “你看,你根本伤不了我。”戴文气喘吁吁地捂着腰腹上的伤口嘀咕,“你的爪子抓人一点也不疼。”

    “你的剑就像是给我挠痒痒。”龙用翅膀遮住脖颈上的灼伤,强自镇定,“根本毫无威慑力。”

    他们在洞穴里硬撑着干瞪眼,再同时倒在地上喘息,这几乎是一个心照不宣的休战。

    夜幕降临的时候,塔索化身为人,戴文把剑当做拐杖勉强站起来和龙比身高,继而尴尬地用额头撞塔索的下巴。

    “小不点。”龙轻蔑地用手掌拍祭祀的脑袋。

    “高有什么用?”戴文咬牙推开塔索的手,“人类会的事情你永远也不会。”

    “比如?”龙盘腿坐在地上来了精神,“说说看。”

    祭祀扔掉圣剑,跟着塔索一起坐下来:“比如情感。”

    “恶魔也有,只是人类不相信罢了。”塔索用魔法变出一簇篝火,看着离自己远远的祭祀不满地抱怨,“喂,过来一些。”

    戴文一动不动地盯着跳跃的火苗:“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机偷袭我?”

    “你以为我是人类?”龙不屑地嗤笑,手指在火堆里来回搅动,“伟大的龙不屑于骗人。”

    于是祭祀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过去,继而蜷缩成一小团烤火。恶魔变出来的火焰没有真实的火苗那般灼热,赤色的火围着戴文的脚踝跳跃,时不时炸裂出一颗长着透明翅膀的火星。

    “喂,你还冷吗?”龙动了动指尖,温暖的火焰向祭祀靠去。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戴文抱着膝盖嘀咕。

    塔索托着下巴注视着他,然后缓缓地叫了祭祀的名字,那可能是恶魔第一次念戴文的名字,话语间弥漫着蹩脚的温柔,龙念完立刻在掌心变出一簇火苗以缓解尴尬。

    而戴文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和教会作对?”

    塔索双手合十把掌心的火焰熄灭,但是这些火忽然在龙眼底燃烧起来:“这个问题你该去问教皇。”

    “教皇……”戴文脸上猛地浮现出一层虔诚的光,“教皇的决定不会错的。”

    龙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了些黑烟。

    “你不会懂。”祭祀回过神,轻蔑地望着塔索,“就像人类的感情,你永远都不会懂。”

    龙闻言忽然越过火苗欺身压在祭祀身上,火星在他们身边飞舞:“试试?”

    戴文稍稍偏过头,嘴角的轻蔑愈发浓郁:“你会吗?”

    塔索的呼吸稍稍急促了一些,像是气恼又像是情动,而祭祀毫不示弱地盯着龙的眼睛,火焰熄灭后洞穴里昏暗无比,只有明明灭灭的火星还在空气中浮动。

    然后龙吻住了祭祀的唇,可以说是试探,也可以说是不服气的证明,戴文自然不会认输,微仰着头与塔索亲吻。他们都不是温柔的人,龙的征服欲和祭祀的抗争纠葛在一起,最后演变为摧枯拉朽的情潮。

    戴文以为自己会拒绝,但是当塔索解开他衣衫的时候,他所做的仅仅是拉开了龙的腰带。

    夜风萧索,祭祀想起教皇的谆谆教诲,想起自己是光明教会的信徒,想起与恶魔永无止境的战争,继而被塔索的亲吻惊醒,龙埋头吻着他的腿根,滚烫的唇舌顺着微凉的皮肤慢慢向腿根漫延。

    戴文从来没有忤逆过教会,一次也没有,和塔索的结合是意外,是反叛的开端,也是一切的开始。

    龙比人类强壮太多,戴文很少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但是面对塔索,他毫无办法,只能抬起腿勾住龙的腰,白色的长袍自小腿滑落到腿根,又被塔索掀开。戴文想起黑暗并不能阻拦恶魔的视线,忽然好奇龙看见他异于常人的身体时面上会是什么表情。

    会是厌恶还是不屑呢?

    然而塔索让祭祀失望了,龙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湿软的花瓣,然后低头含住了充血的软肉,粗粝的舌挤开花瓣,刮擦着敏感的穴口。

    戴文安静地躺着,指甲深深扣进塔索的肩膀,一声不吭地忍耐着。

    龙很快舔出了温热腥甜的汁水,便按着祭祀的双腿更加用力地吮吸起来,戴文的腰不由得往前送,继而捏住龙的脖子,哑着嗓子问:“不觉得我恶心吗?”

    塔索把他腿边的**一滴不落地卷进嘴里,起身凑到戴文面前:“你也不懂恶魔的感情。”

    祭祀短暂地愣了一瞬,手指从龙的脖颈边跌落。

    “难道人类觉得交配恶心吗?”塔索舔着嘴角反问,“如果真是如此,我承认我不懂人类的感情。”

    戴文无力地摇了摇头,感觉到龙的手指插进了花穴,塔索的指尖很烫,祭祀不由自主发起抖,而龙像是感受到他的不安,另一只手温柔地环住了戴文的腰,轻微的水声很快在洞穴里弥漫开来,塔索滚烫的性器也终于抵在了花穴边缘。

    戴文心里一瞬间晃过无数模糊的景象,有教皇庄严的身影,有教会明亮的圣光,还有遍布了整条海岸线的硝烟,然后龙粗暴地占有了他,血腥味在戴文鼻翼边徘徊,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撕裂的剧痛与背弃教会的自责比起来不算什么。

    可戴文不知怎么的就想这么放纵一回。

    塔索占有了祭祀以后动作不再温柔,又或者说龙先前的温柔不过是为了安抚戴文的假象,占有和征服才是恶魔的天性,更何况塔索身下躺着的是和他势均力敌的对手。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戴文更让龙头疼,也没有人比戴文更让龙感兴趣。

    他们之间有比爱更深刻的羁绊。

    塔索紧紧搂着祭祀的身体,滚烫的欲根在湿软紧致的穴道里驰骋,来回间满是水声,而戴文的呻吟很小声,更像是崩溃的哽咽。

    “会舒服的。”龙寻了祭祀冰凉的唇亲吻,“很快就会舒服的。”

    戴文抱着本该是自己敌人的龙的腰,在灭顶的快感里攀上了**的巅峰,继而绝望地睁大了双眼望着黑漆漆的洞穴。祭祀是禁欲的,**和光明教会的教条相背,而他不仅沉溺与欢爱,还和一条龙结合了。

    “我……”戴文惊慌地伸出手,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不能……”

    可为时已晚,龙压住了他的腿,牢牢地攥着他的手腕,性器越捣越深,终是顶开了穴道深处柔软的穴肉。

    “不……”祭祀的腰狠狠往前一送,性器吐出了白浊,“塔索,塔索不要……”

    龙猛地俯身逼近戴文的脸:“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别射进来。”祭祀咬牙忍耐,“塔索,别射进来。”

    龙的额头抵住了戴文的额角:“为什么?”

    祭祀被问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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