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笑之失笑,心下不知为何动了一下,抬起手就抚在了少年瘦弱的脊背上,指腹摩挲。
“我可当不了他爹。”
说这话时他已有了迷蒙的醉意,未发觉出语时是低沉带笑的撩人。是以当少年坐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垂含糊说道“爱屋及乌嘛……”时,他没有拒绝。
来不及拒绝。犹豫着不想拒绝。
方才他一看见那孩子出现在自己屋里时,心中便有了隐隐的预想。所为何事。
只是一直没敢确认。
距上次扩张……已有五日了。
可不知是今夜洇光流波的月色太过动人,还是拂过花槛兰露的夜风沉醉无限,又或是……
心意也沾酒模糊了理智。他气息急促着,竟是渐渐难以放手。
“爹……唔……帮、帮我……”
袁笑之眼神难测地盯着自己身上看似浑然无畏实则脆弱得只能借此寻求慰藉的少年,好半晌出乎意料地一口咬上了那在眼前不停晃动的喉结。喷出的呼吸犹是温热的,刺激着酥麻的**。连带着喃喃低语也脱离了理智的掌控,被冲动攫获眼底通红一片。
“那我就爱屋及乌……疼疼你。”
第二十四章
无论**如何舔舐火苗,理智如何屈身而又喑哑,那一夜袁小棠始终是清醒的。清醒得眼底水意如明月晃晃,薄凉一片。清醒得心头那些酸涨的无处可去的茫然和悲哀在胸膛肺腑间四处冲撞,再没有了可栖之隅完好之地。
他急切地,甚至是热情到仿佛失去理智地拥吻着袁笑之,装出一副被情潮完全掌控献身**深渊的样子,好像这样就能掩盖过心头的苍白和禁忌的惶乱。就能让他不再思考,不再回想过去一颦一笑一幕幕,不再睁眼见证真实满是疮痍的坎坷。
从前他固执地用理智去对抗**。如今却需要用**来拯救和掩蔽理智。
多么可笑。
他想着袁笑之上一回的失控模样,瞳孔通红死死锁定着他,肌肉紧绷现出流畅完美的线条,身形峻健似是随时都会爆发出惊人凶猛的力量,那是虎是豹,是乾阳是阳刚。可抚摸他的手却是粗糙带颤的,深藏着从不外露的安抚与温柔。还有同样共鸣喧嚣的需求。
火热的吐息在他脖颈处缱绻往返,叫他弓起身子再难忍受。少年用穴口翕张的双臀磨蹭着那人早已鼓胀的某处,仿佛如此便能预支料想中滚滚如潮的快感。
“爹……爹……”
他喃喃唤着,声音急促眼角含泪,面泛潮红眸色颓败似是自暴自弃又似是一意孤行再无退路。
袁笑之被他蛊惑着,呼吸越来越粗,周身都被香甜馥郁的太阴气息所包围,血液应和着心跳奔腾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啸急,浑身燥热完全无力抵抗那令人上瘾的情爱漩涡。
褪去的衣衫一件件如絮飘落,互相抚慰对方**身体时,袁小棠抓紧了袁笑之宽厚的肩膀,恍惚想着原来这就是那人真切得触手可及的热度。
是他一直渴望的。一直心心念念的。再没了退却和距离。
如今他和爹是那样近。近到可以……
嵌合得毫无缝隙。
袁小棠眼神一暗,似是恐慌袁笑之像上次那般松手逃离,不打一声招呼就握着那人粗大坚硬的乾阳之物,咬牙坐了下去,吞得极深。
袁笑之本就在意乱情迷和冲破禁忌的边缘,犹豫之际没想袁小棠这么不管不顾,一点缓冲都不给地让人直接陷落,不由红着眼喉间滚动一声。腹肌紧绷似冲击极大。
里处极热,紧缠不放是少年惯有的风格,湿滑柔软却是他不曾见过的年轻人鲜活一面。
这般朝气俊丽而生气勃勃的**,是属于他的。臣服他的。求欢于他身下的。
光这么一想,就足以让任何禁欲多年的男人血脉贲张难以抑制纵马由缰的念想。
袁笑之被刺激着,可脸上的神情却又不尽是欢愉。鬓角浸汗,神情强忍,面色红红白白的,倒似是在强大剧烈的快感下勉力秉持理智的最后一根线,在本能战胜人性前顾忌和克制着什么。
坐在他身上的少年五官清俊,肌肤是不同常人的柔腻,如瀑的红发更是记忆中那枫叶般艳烈燃火的颜色。他母亲,他,都是同样的颜色。
袁笑之怔了怔,不知为何突然皱起眉来,脸上划过丝痛苦的神色。
夹杂着沉沦地狱的自责。可又抵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降落。
共焚业火。
明心是他把持清醒的最后一个砝码。
可你看看他这个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都做了什么?断袖之癖?与子欢好?
何止是对不起明心。
简直是千夫所指万夫所訾,罔顾人伦大逆不道。
不是没有被引诱过。也不是没有起过不该有的念头。可为什么……这一次就把持不住了?
袁笑之抬眼,恍惚而又细细地将少年动情的模样刻入眼底,缝进心里。
他看见那人腰臀摆晃放浪形骸,每一次都能将巨物吞吃得极深,眼尾眉梢都是风月荡笔勾成的撩人,口中还软唤着他,“爹。”
那人把一切束缚都抛了开去,这般毫无羞耻的模样,就像是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是自己淫浪不堪。是自己引诱了父亲。是自己千错万错罪有应得。
可就是这么一个沉溺欢爱如猫发情,陌生到让袁笑之错觉以为自己在操的不是儿子的孩子,却在哭。
袁小棠,在哭。
他无声地流着泪,憋回了所有哽咽,只偶尔发出一两声被贯穿的呻吟,甜腻带颤。好像这样就给所有眼泪找到了借口。
就给所有逃避找到了理由。
他疯狂地吻着袁笑之,疯狂地起身又坠落,室内一时水声啪啪声响荡不绝,窗外星子明月如梦摇曳,不解相思苦,欲**,情动人。
“爹……爹、哈啊!……”
他只剩他了。只有他了。
所以。别离开我。
……好不好?
他紧盯着袁笑之**通红的双眸,双唇翕动似在诉着无声渴求,“抱抱我。”
可寂静下那双海般幽深的眼眸不为所动。
于是少年只能笨拙又熟稔地夹紧了穴肉,逼迫着,讨好着,两双水意的眸子耷拉着浸满夜色的凄哀。
整颗心可怜得都像是在哭嚎流涕,抽缩不已。
袁笑之望得心里一跳,唇先于理智地就印上了那人满是泪水的眼睛。
“别哭。”
出口的声音沙哑至极,带着隐忍多时的不得满足。
他在甬道里缓缓抽动了起来,摩擦过每寸磨人的所在。
出乎意料地,袁笑之再没忍耐,翻身就把袁小棠压在了身下,折过少年的腿搭在自己肩上,就那样再一次地插了进去,冲破所有阻碍,火热吸吮前端满是喟叹。
他抱着他的孩子,他操着他的孩子,他爱着他的孩子。
“哭什么……没出息。”
他用手盖上了少年的眼睛,任由掌心被泪水濡湿一片痕迹。
那是他一手养大的锦衣卫。是他的太阴。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不会有人比他更契合。
这是无法放手的悲哀,也是求而所得的庆幸。
不就是伦理纲常?不就是世俗流言?
所有苦他来吞。所有错他来犯。所有罪他来受。
——袁府还养得起你。
那孩子想要的,他这个做爹的没什么给不起。
爱也好,人也好,木已成舟,便只剩下了顺水而流。
久居上位的袁笑之犹如犀虎出柙,用那满是爆发力的小麦色胳膊死死按住了身下人的肩,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不容出错,而后矫健的身躯不住强有劲地撞击着少年还怀着孕的身子,折腾不休。
数年压抑,偶有冶游,积攒的**叫那巨物越发胀大骇人,将早已填满得毫无缝隙的**又撑开几分,少年蹙着眉头一声抽气,可待穴肉几个收缩适应后,便为那分粗大而心醉神迷,水流汩汩,打湿了连结处,也打湿了软得不像话的心头。
袁笑之暴风雨般**着,顶弄着,不时抖动胯下叫少年弓起身子发出几声无意义的音节,上扬的调子里满是丢了魂的通体快活。
“爹、嗯啊啊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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