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此战无名》分卷阅读25

    这一天内d军对于师侦营的第六轮攻势正拉开序幕。k-99、k-98y装备着满载的弹药向师侦营的阵地冲去。碍于两军实在胶着得过于紧密的阵地战况,原定由二炮施展的短程地对地火力支援也无法出手。

    师侦营的炮弹配备已经捉襟见肘,高城目前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只是各种波段的电磁干扰。这样也只能拖延d军的进攻时间而已,本质上一点也改变不了战局。

    袁朗架起一台联络机器,调频段,输密码,能掌握d军战场联络状况的中情人员,自然也掌握了能够直接连线克里斯托弗的某条或者某几条联络频道。

    当d军指挥所帐篷里的信息兵听到耳麦里传来并不熟悉的,生涩的d国语时,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特别是在那人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联络终端直接被交到了上将的手中。

    袁朗用生疏的d国语,比较得瑟地在连线那一头说,“你们的总统现在在我的手上,想要他活命的话,就立刻停止对h国战场的围攻。”当然他并不是故意要说得如此生硬,近乎命令,实在是因为他那不甚出色的d国语,仅能达到简单通俗或者说粗俗的表达己意的程度而已。

    “是吗,那请您尽量保证他的安全。”犟脾气的上将如此回了一句便准备撂下听筒。

    “哎哎!”袁朗听出上将的意思,又急迫地叫住他。他知道高城的性子,是宁肯战死也不愿做战俘的,为了高城的安全,他必须说服上将相信自己的话,“等一等,我让你听他的声音。”

    克里斯托弗上将皱眉倾听耳麦中传来的带着电磁干扰音的男人说话声,那确实是他们国家总统的声音,贪生怕死的家伙正用哭泣一般的语调命令自己赶紧去救他……哼,上将冷笑一声,跳梁小丑一样的人,只因政局异变坐上总统之位,现在遇上总统一般不会面临,但危急关头也能挺身而出的状况,哭着喊娘都来不及了吧,有没有尿裤子呢……

    听毕,上将用更加冷硬的腔调对着通讯终端说:“请中校一定保证他的安全,谢谢。”说完再无二话,砰地摔了电话。

    高城与西线总指的通话刚刚结束,指导员从一边凑上来大声地问着:“上头说什么了?”

    装甲指挥车中温度异常地高,高城扯扯已经松得不能再松的领口,吼着回答:“说已经有人在跟d军谈条件了,战事很有可能会停下来!!”

    “谁啊??这么神!!”指导员累得已经不想动了,却还是打起精神了又问了一句,他实在是很好奇。

    高城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袁朗吃了个闷瘪之后,立即将情况汇报给中军委;中军委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不知究竟是因为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军人本就脾性古怪,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只能很快又将情况传至西线总指;于是高城在挂掉西线总指的电话之后的五分钟,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主要是向他专递谈判失败的消息。

    高城对他曾经的校长很了解,知道他虽然不是愚忠之人,但也绝不会看自家长官被俘非但不救,还风言风语说些凉话。他猜这位正直的上过二战战场的d**人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几乎一定是因为他心中本就萌生出反意。

    如果说高城得出这一结论是出于他对对手的了解的话,那么袁朗后来得出与他一样的结论则是源于对战况的前后联系分析了——

    为何在战况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原驻扎在d国首府的特种兵部队竟被调离职位,上了前沿装甲阵地,对北京实施所谓的“战略威慑”?为何在d国总统失去了对战场的直接控制权之后,前沿战斗兵员能够保持良好的战斗形势不溃散?为什么战场上分布的几乎都是d军鹰派人物,而不见其他派系的……种种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答案:克里斯托弗上将的叛变。

    得出这个结论的袁朗突然后背一阵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手上的筹码倒真的是没什么分量,如何能换高城出局?

    正文 第36章

    袁朗和高城想明白之后分别连线中军委和西线总指。

    袁朗的最末一句话是:战况多变,可能会在未请示上级的情况下自行做出决断,望谅解;高城的最末一句话是:最好能够直接与前来谈判的同志取得联系,希望获得联络频段。

    于是,师侦营与袁朗的连线终于接通。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高城说不惊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心却也在那一刻放了下来,为什么?是因为袁朗的出现带来并肩作战的默契,打消了原本激烈战况的紧张感?还是确定自己在可能会到来的阵亡之前可以再次听见他的声音……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并未觉得,听到的这一刻才突然觉悟,原来被家国大义遮掩住的儿女情长,虽然稀疏却一直都在那里,从未曾消失。

    两人商量完毕后,由袁朗再次连线克里斯托弗上将。

    仍旧是袁朗先开的口,“上将,不知道总统有没有想通呢,关于您的叛变?”

    上将在连线这头怔了一下,随即强硬地开口:“这需要您操心吗,中校?”

    袁朗“呵呵”地笑着,妖孽气场全开,带着笑的声音通过接线传至上将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别扭,“如果你愿意暂停一下对被围部队的火力打击的话,我很愿意解释给你听,为什么这需要我来操心。”

    上将狠狠地皱着眉头思索半晌,向联络员下达了一项指令。袁朗在连线这头听着,很快、很含糊的吩咐,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于是向成才示意,让他再次接通与师侦营的连线。

    “中校,你可以说了。”克里斯托弗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显然是对于自己竟然听取他的话而下了命令有所不满;袁朗向成才挑眉,成才握着听筒向他比了下大拇指。

    袁朗总算稍放下心来笑开,一边开了口:“上将,如果中方支持您推翻前政府,上台执政,您觉得怎么样?”

    克里斯托弗上将在与中军高层直接联系后,答应了由高城全权代表高层意见,与他进行谈判的提议。

    高城从阵地中走出,向敌方指挥所派来接他的军用越野走去的时候,马小帅苦着张脸盯着他的背影,他们是真的担心营长会赴了鸿门宴。高城却走得平静而坚定。

    掀帘进账后,高城说的第一句话是:“校长,我来了。”

    克里斯托弗背对着帐门面对战术地图的身影猛地转过来,望着逆光站在他眼前的高城。高大的身形,熟悉的腔调,标准d国语夹杂着中式发音的尾音下滑。他还记得这个当年整个学期学院中最优秀的学员。难怪能以一个营的兵力与他缠斗这么久,那确实像是高城会做出来的事。表面上似乎沉稳了不少,但是往那儿一站带来的气场仍是强势而不容忽视的,这个自己当年极力想留在d军高层任职,却被本人毫不犹豫拒绝的学生,终究成长为一位优秀的军人……只可惜,却与他站在了对立立场上。

    克里斯托弗深吸一口气,“高城,代表中军方谈判的人就是你。”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似乎是在琢磨什么。“高城”两字竟是用标准的普通话说出来的。

    “是的。”高城索性主动跨过几张椅子,坐在长桌靠门的这一头,上将的正对面,一字一句地回答他的问题。

    “那么,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上将言简意赅地问道。在这种情况下叙师生情未免就显得可笑了。所以还是直奔主题的好。

    “中军辅助您登上d国总统之位;并且会在d国政治新格局甫成,国内局势不安稳的时候,无偿抽调兵力支援您的安邦之策;至于那位前总统,尽可以放心地交给我们处理,如果您不放心的话,把人交还给你也是可以的。”高城早已将该承诺的和该提要求的条条框框在心中罗列出大概,如今上将果然这么问了,他便将之前捋好的东西报出来给他听一遍。

    上将听完之后不动声色,思索了片刻再次开口,“中军高层有什么要求?”

    高城清清嗓子,“第一,您要与中方签订战败协议——”

    “战败协议?”上将冷笑着打断了高城的陈述。

    “或者,也许您愿意称它为停火协议,反正都是一个意思。”高城解释说。

    上将清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于是高城接着往下说,“还有一条,就是要求贵国归还清晚期时被你们强抢的锁里山地区。”

    高城此言一出,克里斯托弗脸上的表情瞬间绷紧,咬着牙挤出一句,“不可能!”后劲极大的怒意挟枪带炮地窜进在场众人的耳朵。

    高城丝毫不退让,“这是中方帮助你的前提条件。”

    上将回头望着他,突然阴惨惨地笑开,“高城,你难道不担心我护利用你的身份,去要挟北京就范?”

    “不担心,”高城回答得斩钉截铁,顺带连原因也一并说了,“因为我不会给您拿我做人质威胁北京的机会。”

    “是嘛——”上将的语气更加阴狠。

    两人对峙之时,袁朗的连线又插了进来,似乎神算一般,他料到高城与上将之间会发生此等对话,故而在外围战线又压了一注。

    “克里斯托弗上将,我有办法确保总统先生消失得不见踪影,自然也有办法可以保他平安,战后在电视上向所有的d国平民问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希望你没有忘记才好啊。”

    袁朗的话将上将的怒火成功撩拨至极点。对方愤怒异常之余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确实有道理;而他手上攥着的筹码。终归还是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上将沉默片刻,抬起头来望望一言不发坐在长桌一端散发气场的高城,似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听筒说:“中校,想让我相信您的话,就请您亲自到我的军帐中来,我们可以一块儿商谈。”

    袁朗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好。”

    在进入敌主阵营前,袁朗与中军委进行了最后一次联络,汇报了谈判的进展。这次是高军总亲自接的电话。

    知道袁朗也准备单刀赴会,高军总如是说:“袁朗,我不建议你进入d军阵营。从目前的谈判态势来看,这个人毫无诚意,态度也很值得怀疑。”高老爷子情报工作抓得久了,疑心病一向严重。

    袁朗带着笑意开口,“高军总,我已经安排齐桓做好万全准备,就算我出了意外,d国总统这个头号人质也不会出意外。”

    高军总握着电话慢悠悠地说:“不只是人质的问题。”

    袁朗的声音严肃起来,“如果是为我自己的话,就更得去了。现在高城还在他的手上,您也知道高城,他身份特殊,性格又骄傲,万一谈判的路子断在我这儿,使得高城出了意外,终其一生我都无法原谅自己这次的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袁朗说得坚决,高建国一时无话可驳,也觉得无需再驳。

    袁朗见高建国不再反对,于是放松了语调说些优势来宽慰他的心,“高军总您放心,近身格斗我最擅长,保证把高城囫囵个儿地带回来!”

    高建国在那头似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切”了一声。

    袁朗以为自己听错了,赶紧将话筒再凑近自己几分,高建国的声音突然跟炸雷似的在听筒中炸起,“还有你自个儿,也给我囫囵个儿地带回来,少一块儿皮我就油炸了你小子!!”炸完当机立断砰地一声摔了电话。

    袁朗揉揉被吼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握紧了手中的听筒,笑容浮上脸颊,眼中却不自觉地蒙上一层水汽。

    刚刚高建国那句呛着声的关心,让他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驰骋在蒙古草原上的牧马男子,会用有力的手臂将彼时尚且年幼的他圈在自己宽广的胸怀,那是他整个童年记忆中最美好、洒满光明的片段。很久不曾忆起,如今记忆重现,他毕竟是个极重感情的钢铁男儿。柔情并非缺陷,有时反而更显人性的强大。

    车外已经有d国士兵在敲窗。

    袁朗决定不做表情控制了,就这么带着一脸真诚的笑跨进了克里斯托弗上将的指挥所主帐。有些飘忽的笑容在看见端坐于帐内的高城时,终于落实在脸上。两人都暂且忘记了正身处怒气洋溢的克里斯托弗校长的指挥所,相视一笑,九死一生过后的笑容里有一种了然的味道。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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