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叶all]是童话就该有个好结局》分卷阅读65

    初次被阴还阴得这么惨,两个妹子都气急败坏,对方的讥讽像是针对她们之前那句“您都过时很久了”,听着真是分外刺耳。

    “还前辈大神呢,只会耍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这就是大神的作风?”谁不低头反唇相讥。

    “作为竞争对手,他当然不需要和你们讲究手段了。”喻文州说,“你们试着做过他的队友吗?”

    再一次的婉转邀请并没有起效,别说两妹子还在出离愤怒中,关于自己的职业生涯,她们明显有一套成熟规划,可以说世故,也可以说清醒冷静,兴欣这样连挑战赛都不确定能通过的草根队绝不在选择中。喻文州知道这一点,可看着叶修反复去和那两个心怀轻蔑的人拉锯,他忍不住就想再试一试。

    眼眶有些酸疼,他摘下耳机揉了揉。昨天抢圣诞袜的活动地图是斜风飘细雪,四处找袜子,还有几分雪中散步的浪漫,今天的地图好死不死是雪后初晴,背景白亮得厉害,盯久了两眼发涩。包子仰着头让唐柔给他点眼药水,喻文州见叶修也在揉眼,招呼了一声。

    “队长,要不你也来点?”

    “行啊!”叶修无可无不可,一踢椅子滑到喻文州旁边,仰靠在椅背上。

    他自动自觉闭上双眼,全身舒展,很放松的样子。喻文州手在半空顿了顿,两指撑开眼睑,快速滴了一滴眼药水进去。

    滴完左眼又滴右眼,药水沾湿的眼周皮肤微凉,叶修眨了眨眼,森黑睫毛擦过指尖,一根根凝得纤长分明。

    有的人周身自有气场,像韩文清绝非虎背熊腰更没有金刚怒目,那一股带震慑的外放正压就是特别强,心虚点的见了就想跪,王杰希是自成一派游离的捉摸不定的冷淡,温言细语也有疏离感。叶修不一样,从锐不可当的三连冠时期到孤身一人白手起家,世事起伏,他身周的气场一直是静的,恒定的,淡淡的没什么侵略性,也从不会被别人的气场浸染。

    但是这一刻,气场与气场间的壁垒模糊起来,叶修仿佛微微收起了什么,不是软化,近似于放下了一层遮光板或隔离墙,喻文州感觉自己被他身周的气场笼了进去,有点界限不分暧昧不明的意味。

    残留的烟味也是暧昧不明的来源,抽惯烟后这气味就和呛鼻无关,两股烟味交织,渲染,蜕变为安适又慵懒的小小力场,指尖似乎粘连在清凉的皮肤上,一瞬间竟然不想离开。

    这是种极其微妙又相当意识流的感觉,也可能是错觉居多。喻文州拧上眼药水的盖子,忽然说:“队长,你也给我点一下药吧。”

    叶修接过眼药水瓶时微微讶异,没想到他真敢这么干。

    那种一闪而过的微妙感并非单向,双方都有所察觉,但也不过是电光火石擦了一下子,麻上一下,不用自欺也可以装没事人。再来一次就带出点你知我知的尴尬,或多或少还有越界的刺激。

    试探或挑衅不重要,怎么看这都不是个好时机,把某些尚虚渺无形飘在云端的东西抓住,扭下来,赋予它一个形状,像给一道浅痕上盖个清晰的戳。

    喻文州闭了眼睛仰起头,与方才叶修一模一样的姿态,有心之下自然又有别样感受,最脆弱的脖颈露出来,据说这在动物界是个意义重大的姿势,彻底的臣服或完全的信赖。

    “老大你要不要来点,凉凉的很舒服……你点过了?”包子大呼小叫,“原来你有眼药水!居然藏着掖着,小气!”后面半句说喻文州。

    “别动。”叶修警告,喻文州想笑,头自然随嘴角一偏,眼药水沿着一侧眼角滑落,眼角也是弯的。叶修拿手背抹过他脸,无名指使了点劲,在唇角上重重一擦。

    喻文州蓦然睁眼,又闭上了。

    第49章

    1

    叶修眼皮都没抬一下,若有所思,手指在肖时钦颈后轻轻敲着,连节奏都没乱。最初节奏合着心跳,逐渐追赶不上心跳的频率,皮肤上的水慢慢干掉,汗又湿了那块地方,黏腻地裹在指尖。

    “我看你也不是没感觉啊。”叶修突然说,“不然早跑没影了,还能让我这么弄你?”

    “你来中毒试试,这个距离就算是一头猪过来蹭,我都会有感觉的。”肖时钦毫不客气。

    “哈哈哈,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叶修笑,“欲求不满直说呗,哥怎么也比一头猪的技术强点吧?”

    “滚,和猪比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掉价呢!”肖时钦瞪他一眼。

    “你这是默认了?”叶修乐了,“早跟你说纠结没意义,早完事早拉倒,你做个心理准备,咱们这就开动?”

    肖时钦这才发现自己话里有别的意思,清咳一声,推了推眼镜。他像是想出口否认,又像想说点无关紧要的岔开,挣扎几番才垮下肩膀,语气中分明有种苦涩:“……你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你喜欢我、你暗恋我还是你明恋我?”叶修很随便地说,“或者你爱得海枯石烂天崩地裂,觉得除非扯证了盖戳了两个人蜜里调油,不然来一发就是天理不容,亵渎了你心目中的纯洁爱情什么的?”

    肖时钦的脸色变得惨白。

    “我不是讽刺你啊,也不是歧视,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观念。”叶修赶紧说,“问题是你这时机就不对啊!在外面随你怎么来,在这里你动真格的,相当于爱上一匹野马,头上全是草原,道理不用我说,心理这一关你就过不去吧?”

    肖时钦差点笑了,看他一眼:“所以催眠自己就当日了狗……哦不对,被狗日了?”

    这种话实在是不太符合他的画风,叶修都有些惊讶,手指在肖时钦颈后一顿。平时跟相熟的选手损来损去,比这嘴毒的嘴贱的多了去,但这话从肖时钦嘴里说出来,直觉就带着一丝攻击性,半认真半嘲笑,接什么话好像都不对。

    话一出口肖时钦就后悔了,眉宇间闪过懊恼之色。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挣脱开叶修的手,手指触到口袋里硬硬的什么东西,是一把折叠起来的水果刀。

    刀刃上或许还沾着血迹。肖时钦不自觉盯着叶修的脖子看,伤口极细,早已凝成一道肉眼难见的红线,但只要想一想当时的画面,肖时钦仍像被一盆夹着冰的雪水从头泼到脚,骨缝里都是寒意。

    他忽然就懒得掩饰了。

    叶修就看见他慢慢放平肩膀,不再是有点视线都不知往哪飘的局促,镜片后的眼睛笔直逼向他,瞳仁里含了光,在雾重烟浓的背景下格外清透锐利。

    这一瞬的神情不像是肖时钦,倒比较像张新杰,叶修不知为何闪过这一念。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肖时钦问,就算是记忆互通,另一个平行世界里自己应该也没露出过端倪。

    “我还真不是看出来的,”叶修无奈,“一个两个还可以说巧合,四个五个都不正常,这么多人还恰好集中在一起,又摊上这种坑爹设定,我猜不出来才奇怪吧?”一旦先有了想法,对照回忆自然不乏蛛丝马迹。

    “如果本来就是人为,姑且不管怎么实施,能从不知多少个平行世界里挑中你们,肯定也不是随便挑的。要说最大的共同点,除了都当了职业选手这些硬性条件,也就只有这个。”叶修说。

    肖时钦笑了笑。

    早就知晓结局的独幕剧,不过是对自己的一场成全。

    熟悉的声音混着记忆里的叠声,在自己耳边放大,叶修的手指抽动了两下,肖时钦知道那是他的烟瘾又犯了。

    这家伙看似冷静,其实也不是毫无动容吧?他也许会干净利落地回绝,会告诉你不要怀抱任何希望,但绝不会漠视和轻忽这份心意。

    他跨前一步,抱住了叶修。自己也分辨不出这股冲动源自何处,就是突然很想这么做。

    “你这家伙,不要随随便便就抛出橄榄枝啊,你随口一句话,当初我都蒙了。”肖时钦说,感到叶修抬起双臂回抱,在拥抱上加了力度,“差一点就直接答应下来,当然答应了可能还多个冠军,可就像你对嘉世,假如再也回不到雷霆,以后静下来想想,还是会遗憾的吧。”

    他微微松开手,直视叶修:“早想跟你说这个了……现在说挺怪的,总比没机会再说出来要好。”

    “你说我邀请你去兴欣那次?”叶修笑。

    “我打赌你根本没做战术考虑,就是见着棵菜就往篮子里搂。”

    “你说对了。”叶修说,“毕竟你也就比我差一点点,还算是棵好菜。”

    在这个纯粹至极的拥抱里,他明显很放松,声音还有不经掩盖的疲惫与沙哑。肖时钦从未如此鲜明地感觉到,无论是自己这些人本身,还是或藏或露的情感,不管是否出自本意,确实给叶修造成了负担……他自动自觉背上了这种负担,未必是坏事,但有时候他的确也需要这么一个拥抱。

    一个好友般的、简单真诚的拥抱。

    有些人得不到或失去,并不足以动摇生活的根本,甚至并不能让你放弃规划好的道路,可他在的时候,你的人生有百分之二百的质量与纯度,闪亮如湖上的阳光。

    生活中从来不缺少妥协,欢乐与悲伤的体验来自方方面面,没有那个特定的人,人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只有那一个人,他能让你有高浮在云的欢乐,深黑无底的悲伤,最极致的满足与空虚,大苦大甜,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相比之下,其他人给你的都只能打七十分。

    没有人真正想妥协,人们只是不得不妥协。

    2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和奸了吗?”两个人抱了一会,叶修很毁气氛地问。

    “……不行。”

    “那强奸呢?”

    “不行。”

    “通融一下,你强奸我行不行?”叶修严肃地探讨。

    肖时钦努力绷着脸,和他大眼瞪小眼:“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俩费劲巴拉抱一起干嘛?”叶修指责,“好不容易弄出这么和谐的气氛,是让你白瞎的么?”

    肖时钦马上把他推开。

    叶修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p!!”黄少天中气十足的嗓音远远送过来,“你俩挺闲的哈?赶紧干完了腾地方,老子要洗澡!对了,你们讲点文明,不许把水弄脏啊,否则弄死你们。”

    唠唠叨叨一串话,难为他扯着嗓子呱噪完,肖时钦面上涨红,叶修看了看他,忽然喊道:“全体集合!”

    集合?肖时钦几乎跳起来,外面鸦雀无声,接着是稀里哗啦东西落地的声音,明显大家也是措手不及,还有人开了奇大无比的脑洞,不知歪到哪里去了。孙翔冲口而出:“脱衣服还是穿着衣服?”

    叶修都沉默了:“随便你吧……”

    “想玩刺激的等下回,这次就算了。”喻文州说,顶着背后黄少天的目光第一个走进来,却没有靠近,离得远远的坐下。叶修注意到他整个人都贴着冰凉的岩石,右手抓着左手的小臂,递过去一个眼神,喻文州冲他无奈一笑,叶修顿时又是一阵头疼。

    众人从肖时钦身边经过,见他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也没表示惊讶,随意打着招呼。肖时钦看着一张张故作无事的吃瓜群众脸,嘴角抽了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也在池边坐了下来。

    叶修懂他的拒绝是认真的,他却并没有感到宽慰。

    “这次叫大家来,主要是做个自我批评。”等人到齐了,叶修很直接地抛出一个炸弹,“经过与小朋友的一番亲切交谈,我发现,这一堆破事还真不能说和我没关系,准确来说,不是和我,是和我们家老头的老头……的老头。”

    “你是说你的曾祖父?”王杰希给他自动简化了一下。

    “还曾祖父,说太爷爷不就完了,又不是书面语。”黄少天明显对他的用词不太感冒。

    “事实上,他是不是我的曾祖父一直存在争议,关于这个人有明确记载,他叫叶迭,出生于1913年,是碑刻上宇心堂叶悰的兄弟叶恪的后人,十五世还是十六世孙来着?这事我家老头清楚,我也就随便听听。”叶修说,“叶家在明朝是仕宦人家,几代都是土豪,叶悰辞官后在家乡修了一座很大的庄园思园,据说规模能跟张养浩的云庄媲美,给思园正厅取名宇心堂,后来宇心堂就演变成了一个门派名,主要子弟都是这一脉的叶氏后人。但是到民国初年,这个门派已经很衰微,衰微到连家传典籍都散佚了,至今也搞不清他们是继承了一两门隐学,还是有神秘的法术什么的。族中人丁凋零,叶迭是近代第一个有清晰记载的叶家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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