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的奇幻漂流》分卷阅读11

    士兵们双手扶在滚木和落石上,也有些则抽出沾了□□的箭,弓如满月,蓄势待发。

    上千只鸣兽呼啸而来,因山谷窄小而不得不变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而此时并不是进攻的最佳时机,他们的目标不是这群张牙舞爪的怪兽,而是脆弱的蚩族。大家紧盯着怪兽从眼前跑过,愈加感到不可思议。鸣兽可以感受到人的气息,可是它们不能向后面操控着他们的人传达信息,只能依照驭兽人的命令向前奔跑着,山谷中弥漫着尘土和烟雾。

    震耳欲聋的声音渐远后,蚩族人的军队来了。

    程维看好时机,扯了一下奕卿的袖子,而奕卿却没有按事先说好的下达命令,而是向敌人军队后方看去,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直到那一抹金色的身影从黑压压的人群中出现时,奕卿终于下达命令。

    “放!”

    数千只箭矢几乎同时飞向敌人,连带着落木与滚石夹杂而至。敌军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斑族的人,一时陷入混乱。

    奕卿拉起程维的手,“走!”

    蚩族士兵只见两人身着银甲,从山顶飞身而下,虽然不知为何这两人衣着相同,但是传言中奕卿穿银甲总是没错。看到这战甲,便知是奕卿亲自带兵,大喊道:“是奕卿!是奕卿!”

    不少蚩族人都从未曾见过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战争魔鬼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是光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颈间一凉,更是乱了阵脚。他们的统领此时在不断地让他们稳住,不要到处乱跑,可没人听到他的声音,光是躲这些“暗器”就已经难以招架了。

    队伍后面被层层保护着的,就是蚩族控制鸣兽的“智女”,与斑族的驭兽师不同,“智女”是被上天选中之人,从出生后就加入军方服役,参与各种规模的战争。所有“智女”都可以号令丛林中的生物,只有她们作为发令者,所有的鸣兽才能有组织地发起进攻。

    所以这名“智女”也就是战争的核心。

    看得出来,奕卿很明显就是冲着她去,毫不迟疑。所以,程维有种感觉,除掉这个土豪金女人,很关键!

    见将军冲下山崖,斑族士兵也顺势发动了攻击。

    那名“智女”见情况有变,正在努力将鸣兽大军调回,所以奕卿和程维如果能在鸣兽跑回来之前将这个“发令者”除掉,鸣兽便会无主可从,成为没有行动能力的“家养野兽”。

    程维冲在前面,手中没拿任何武器,仅仅是身穿奕卿同款,就有无数人不敢近身。有一些人试着朝他发起攻击,可看到那黑眼睛的人不但面无惧色,还有空朝他们狡黠一笑,然后,突然从眼前消失。两个挥刀砍向他的士兵的武器在空中狠狠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即又一下弹开。还未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奕卿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这是他们这辈子看到奕卿真容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断有人被穿梭在人群中的银色身影结束了生命,很多人在混乱中看到自己的队友被杀死的惊险一幕,都像见到鬼一样感到恐惧和畏缩。

    像是受到启发一样,不少斑族士兵三两一伙,互相配合,互相保护,冲杀声从山谷的狭小缝隙中爆发,气势远胜敌军。

    多次配合成功的两人相视一笑,奕卿腾空飞起,程维在他前方不远处,向着那保护圈中心飞去。

    “快放箭!”看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身影,敌军的将领大喊道。

    箭雨袭来,身后酣战的蚩族士兵听到命令后转身奔向保护圈,而斑族马上扑了上去,拦住回援。

    奕卿左手凭空一握,立刻在手臂上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透明护盾,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淡淡的金光,程维手上也同时出现这种护盾。

    看着下面一应的铁盔甲和笨重的铁护盾,程维叹到,原来这就是皇室贵族该有的生活啊。

    奕卿看着他犯傻的样子,轻轻勾起嘴角。

    几天前训练时可没少向自己抱怨这护盾太重,举得胳膊酸。

    眼看程维就要接近金色座驾,蚩族士兵像发了疯一样冲在前面,拼死抵抗,程维势头依旧不改。

    那种眼神,让蚩族的士兵觉得仿佛这个人已经化作一支利剑向他们刺来,无法阻挡。

    “你在我身后,我来做你的剑!”

    奕卿想起程维之前对他说的这句话,看着眼前的人,心头涌上一股热血。

    就在蚩族士兵举起他们的武器准备同这个来势凶猛的人对抗时,这人突然一个俯冲向左闪去,接着就凭空消失了,众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是真实的人还是幻影。接着,就听到身后的“智女”只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倒在了血泊中,手中还握着骨头做的短笛。

    远处狂奔着的鸣兽像一群外出玩耍晚归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互相对望着,鼻中喘着粗气,发出嘶嘶的低吼,不知在交谈什么。

    就连“智女”都被杀死,将领自知胜利无望,死的死,自杀的自杀,士兵们见此状都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不再反击。

    这一战,大捷。

    第14章 都是冬酿惹的祸

    斑族军营中。

    阿夺伤好得差不多后,早早就在营中来回转圈,等着前方的消息,对于奕卿来说他是很放心的,但遍地都找不到程维,后来听说奕卿把程维也带上了战场后,他就不淡定了。

    带一只宠物上战场?!

    虽然他会说话,现在的身体也变大了,但他始终不是受过训练的士兵,战场那么危险,奕卿是怎么想的?想着想着,他回过神来,怎么他对这个别人的宠物这么上心干嘛,人家主人都没说什么呢……

    阿夺开始郁闷了,程维到底算是他的什么呢?

    自从他发现好像所有的玫猎中,只有奕卿家的那只可以说话后,就开始惦记他家的宠物了,程维这个小家伙,性格很像他的弟弟呢。

    阿夺胡思乱想了一阵,前方战报传来,我方大胜,顺便还报了夫人也没事的消息后,一颗心才总算放到了肚子里。

    晚上,大军归来。阿夺没有迎接第一个进军营的奕卿,而是亲自把程维从马上扶了下来,前前后后看了几圈,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地迎着奕卿走进了大帐,里面放着的正是早就备好的庆功宴。

    没想到这里也有庆功这种习惯,程维跟着奕卿,看着大家走着走着就都找好自己的地方落座,颇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一个仆人,就连参加这种宴席的资格都没有吧?奕卿没和自己说,一定是怕他心里不好受,不过是为了掩藏身份做仆人嘛,就算实在要好的兄弟,也不能破了这个礼数,他懂的。

    程维停下脚步,“我想回去换身衣服,洗把脸。”

    奕卿回过头,迟疑道:“去吧。”

    程维边往自己的帐中走着,边纳闷地想到,那些人在战场上打完仗回来就直接吃饭?衣服不换,脸也不洗?他抬起胳膊闻了闻,现在还带着一股土和血的味道。不过那些将士们换身衣服就像变个戏法一样简单,但那么多人当着别人的面一个一个的变身……也不太好吧,想想就很尴尬。

    他简单洗了澡后,换上“修士服”,在帐中无聊地转了转,躺在床上摸着空空的肚子,心想他们还有多久能吃完,不知不觉就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一块色泽鲜美的肉块在眼前飞个不停,张嘴就去咬,那肉块却一下飞远了。奕卿看着他,无奈道:“换个衣服都能睡着?”

    “我这不是有点累了嘛……来来,让我咬口。”

    就着奕卿的手,程维终于吃到了肉,一脸满足地品味着,然后一把拿过奕卿手上的碟子,狼吞虎咽起来。

    “今天多亏了你,你做的不错。接下来我们要再向前推进,可能还有几场要打。”奕卿难得主动开口和他说打仗的事,只是语气还是像爸爸给儿子总结工作一样,不过程维没有打断他,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阿夺想要和你组成一队配合进攻,不过被我拒绝了。”

    程维:??

    奕卿:“你只适合和我一起。”

    程维:……

    不消片刻,满满一碟肉快被程维消灭干净了,开口的第一个字和奕卿说的所有事情都毫无关系。

    “水……”

    程维吃得太急,被噎住了,卡得像是一坨什么塞到喉咙里下不去一样,正好看到奕卿拿过来的水在桌子上。

    终于顺了下去,程维躺倒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奕卿,颇有种当家做主了一回的感觉。

    就这么呆了一会,只觉得奕卿在旁边一直唠唠叨叨个没完,平时话少得可怜,怎么今天像泄了洪一样……

    “程维?你在听吗?”奕卿凑得更近了些,能看到对方衣领下清晰的锁骨,感受到他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程维只记得奕卿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不过听不太清,睁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的,像是喝了一瓶二锅头一样难受。

    二锅头……

    刚才喝的东西,甜甜的,不会是酒吧?他对酒精过敏的啊!

    “奕卿,你……你别在我眼前来回晃!”

    老老实实坐着的奕卿:……

    程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脑袋,“我问你,刚才给我喝酒了?”

    “酒?”奕卿有些微醺,听到这个从未听过的词皱了皱眉,看到桌上的瓶子,“你是说冬酿?”

    冬酿?什么玩意儿……

    “我……好像喝不了这个东西啊,劲儿太大了……我靠我特么现在要死了,现在有点恶……”话没说完,程维忽然从床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冲出帐外,把今晚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奕卿见情况不对,一下清醒过来,跑出去看到吐过后瘫倒在地上的程维,“来人!叫军医!”

    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奕卿顾不得多想,抱起程维往帐里走去,透过衣服都能感受到怀中人身上滚烫的温度。

    难道那杯冬酿有问题?可是自己喝了都没事,只是普通的冬果的果汁,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奕卿……”程维躺在床上难受地扭动着身子,想挣开被子,“我热……”

    “军医马上就来,忍着些,别乱动。”看着程维这么难受的样子,他觉得自己都跟着难受起来。

    军医来到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给他多喝些水试试,再用退热的药压压看能不能好转。毕竟行医这么多年,没见过几个人喝冬酿喝成这副模样的。

    “他不是蚩族人,他是我的……”奕卿欲言又止,心里又十分着急,不知该怎么说他们的关系。

    军医见他不愿透出此人的身份,便也没再多问,叮嘱了些事便走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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