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船(原版+修改版)》分卷阅读57

    嘴唇软软的,被粗鲁地碾压,舌头蹿进了湿润的口腔,急于索取他的一切。

    “宝贝儿……”江浩然叫他,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把嘴唇启开,他还愣愣的,眼睛不断睁大,心跳立刻放大到了能被听到的地步,所有聪明和理智都飞了。

    正发着楞呢,有人敲打车窗,阮悠游和江浩然皆是一愣,江浩然的第一反应是把阮悠游护好了藏进怀里,原来煞风景的是个收费的,提醒他们停这儿要交钱,否则不让停。

    “年轻真好。”收费的走了,走前不忘感慨这么一句。

    寒夜,被前男友亲了一下就浑身发热的阮悠游感觉难受,他把脸对准了窗外,路灯一闪而过时,只见深色的玻璃映照出他的轮廓,明明长相是有气质的长相,可表情用一个字来形容足矣,蠢。

    “去年我到美国找过你。”上次在餐厅的小聚太匆忙,隔了一个多星期没见,江浩然似乎比之前更瞄得准他的目标:“结果你碰巧不在,可能你没想着要躲我,不过我脆弱地以为,你就是恨我。”

    “我说过没怪你,分手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好吗。”阮悠游说,语气虽然还是客气的,话也虽然还是大方的,可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懂,他是在堵江浩然接下来的话。

    “主要是我听说你当时有男人。”江浩然言罢笑笑。

    “我是有,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走了,没敢打扰你。”

    “……”

    “本来我离开部队以后就有很多事儿要摆平,我爸不同意我做生意,我只好和我妈还有过去的朋友借钱……我想等自己事业成功了,也许那时候更有资本去争回你。既然你对我避而不见,不如我就配合你,也给自己一点儿时间。我估计你的男朋友条件应该不差,我总不能输人吧,也不能让你弃明投暗。”点烟,江浩然边开车边吸着,面庞虽然比过去成熟了,不需要装都习惯了淡定了,可表情硬是透出一丝骨子里的较劲和不服输,好像五年前那个说着不靠爸妈的他又回来了,依然是那个他。

    “哦?你一直没对我死心?还想着挽回?”阮悠游听完就笑了:“那我简直要感激你了。真荣幸啊。你努力挣钱竟然是为了我。”

    江浩然并不吃惊他的反应,点了点烟灰,继续道:“当然我也做好了你一辈子不原谅我的打算,也明白时间能改变很多。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我总忘不了当初你答应过我的,你这辈子只爱我这句话。我当然明白这就是一句应该被一笑置之的傻话,不过很奇怪,和你分手以后,每当我感觉一个人不好受时,都是这句话在激励我。我幻想你真的这么爱我,真的对我痴心不二。你对我来说就像是小说里为男主角而活的女主角,让我觉得我没白来一趟人世间,有个人曾经这么对我,只是我没懂得珍惜……”

    他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简直像是要把彼此埋进了最深不可触的海底,压力比海面深不知道几千倍。阮悠游闭上眼,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只是感觉眼角发涩,心里闷闷地痛。

    “所以知道你回来的那瞬间我就疯了,我没想到你还能见我,这一个星期我就没让自己休息过,白天工作,晚上睡不着就想你。”

    江浩然说完狠狠吸了一口烟,冷不防手指没夹稳,烟灰抖落在了皮垫上。

    “你话说完了吗?”

    阮悠游问。

    “宝贝儿你让我说我就继续。”

    “哦。”阮悠游伸手进衣兜里,摸到钥匙后用尖锐的边缘使劲刺了刺自己:“你说吧。我为什么不让呢。你有多少说多少。”

    “阮悠游。”到家了,大门缓缓地打开,江浩然的座驾一路拐进车库,利落地停稳后,他握紧阮悠游的双手,眼神同样锲而不舍地要把人捉住:“我错过了你五年,不想再错过你的未来。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也没这么快能接受,不过我想冥冥中自有缘分,我们能再见面一方面是你宽容大量,另一方面就是我们俩有缘,我发誓这次我会抓紧缘分,不会再放手。”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五年客观地说来只是人生中的一个阶段,然而期间挨过了多少分秒,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体会。

    阮悠游忽然轻佻起来,熄火后的黑暗悄悄蔓延到了每个角落,他暧昧地把手按在江浩然已然勃起变硬的胯部,舌尖在口中若隐若现:“现在说完了吗?我看,我们还是先上床吧,毕竟今天的主要内容就是你请我来试试,这也是你说的。”

    第85章

    “你家很漂亮。”进了门,阮悠游站在玄关处感慨,只见深棕色的复古沙发上摆着几个花色不同的抱枕,茶几上除了书以外还有一些印第安风格的摆件,虽然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处,可布置得比许多小家庭还用心。

    “你眼光不错,这是著名设计师的作品。”

    “哪个著名设计师?”

    江浩然把弄脏的外套塞进阳台的洗衣机里,转回来发现阮悠游仍然站在靠门的地方。

    “本人。”他大言不惭道。

    阮悠游扶着墙壁,噗嗤一笑。

    “怕我吃了你?”客厅的灯光很暗,外面也彻底黑了,夜色贴在落地窗上,隔着一层薄窗帘向里窥伺,两人相距数米,江浩然忽然压低了声音命令道:“进来!”

    “我又不是你带的兵!为什么要听你的。”说归说,阮悠游还是脱了鞋,露出一双可爱的白色米奇老鼠袜子。

    这瞬间让江浩然想起他们的少年往事,还记得阮悠游第一次到他家和他睡觉,穿的就是一条米老鼠图案的内裤,一晃已经快十年了。

    又看了阮悠游一眼,江浩然脑子里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渐渐与眼前这个人合二为一,他克制着当场强暴阮悠游的冲动:“你随便坐会儿,我先洗个澡。”

    “等等,我想喝东西,有什么喝的吗?”

    “啤酒,红酒,你要什么?”

    “红酒吧。”阮悠游说,眼睛一直盯着一盏镶了金箔的台灯,像是真的对著名设计师的作品感兴趣似的,总之方才他在车里表现得多大胆,进了门就变得多矜持。

    江浩然选了瓶前两年公司开业时朋友送的雄狮,年份很好一直没舍得喝,本打算等自己三十岁生日的那天再开,看来今天要提前品尝了。

    电视柜上摆着江浩然和大学室友的合影,还有几张是北疆的风景,从天而降的大雪批盖了群峰,身处其中的江浩然看上去眉目冷峻,英姿飒飒,站在他身边的几个男孩儿要么长着一双招风耳,要么牙齿往外豁,与笑得很严肃的他相映成趣。

    阮悠游看着从二零零六年到二零一零年的江浩然,意识到相片反而比现实更能体现出时间的变化,刀锋经年累月地穿透皮囊,当年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了男人,从外表到眼神都变了,变得更冷静,也更深沉。

    忽然有人从阮悠游的身后把他抱紧,一手环着他的腰:“我帅吗?”

    “帅。”阮悠游力图平静,可不论是江浩然箍在他腰上的胳膊,还是曾经使他迷恋的那种男性充满占有欲的气息,这一切都在驱赶着阮悠游的理智。他的呼吸变得杂乱,热血一阵阵地射向大脑,回过头,两人默默地相对了片刻。江浩然的双眼如同枪械的瞄准镜一般攫取着他脸上异样的红色,年份上好的葡萄酒被毫不犹豫地搁置在了柜子上,下一秒阮悠游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江浩然抱着他一步步走向沙发。

    江浩然的力气比以前更大,毫不费力就把人扔进了沙发,好在海绵够软,以至于阮悠游还没弹起来就又被江浩然压住了全身。阮悠游慌乱地想挣扎,手指揪着江浩然的肩想把他推开,可紧接着注意力又被入侵的舌头夺走了,可能是刚喝过酒,江浩然嘴里的味道缓缓渗进了阮悠游的口腔,等阮悠游反应过来时,江浩然已经扯开了自己的领带,抓着阮悠游的两只手腕把人死死地绑住。

    “你干嘛?!”

    江浩然跪在阮悠游的双腿之间,面无表情地解开了自己的衬衫扣子,看着阮悠游就像看自己的所有物:“不干嘛,怕你跑了,老婆。”

    “不要乱叫!”

    阮悠游疯狂起来,两条长腿不停踢踹,无奈两人力量的差距过于悬殊,他的反抗注定徒劳,一次又一次地被强压之后呼吸越来越颤抖,心跳也快得一个劲地挤压胸膛。

    像是在配合他的“情趣”,男人的大手趁势钻进他贴身穿着的线衫,对着已经凸起的**施展技巧,直到他被恰到好处的力度征服,柔腻的呻吟声泄露了心底的**。

    “哈啊……”

    身体太敏感了,又或者是这些年暗暗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阮悠游眯起眼哀声叫着:“不要……现在不要,今天不要……”

    “你觉得可能吗。”江浩然摁着他的肩膀,英俊的五官被兴奋沾染得隐约有些邪恶,衬衫敞开到底,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胸膛和腹部坚实的肌肉:“谁让你敢上我的车。我要定了。”

    “不要,江浩然!”阮悠游拔高了音量,一边摇头以示拒绝一边蜷起双腿试图用膝盖隔开两人的距离,他拼命地扭摆腰臀,挣扎之中又不经意扯开了线衫的领口,露出一侧线条极漂亮的肩膀。

    狐狸精真的很骚,江浩然愉悦地任阮悠游换着花样反抗自己,刚要把头埋进散发着香味的颈窝里好好享受一番,忽然下半身被狠狠一蹬,猝不及防的打击令他冷汗直冒。

    阮悠游下意识地缩回膝盖,没想到这一下真的中了,阮悠游自己也愣了,呆呆地望着江浩然。

    ……

    放开一脸傻样儿的阮悠游,江浩然沉默地走到另一端的单人座上休憩,头向后仰双眼闭了起来。

    “……你还好吧?”阮悠游仍旧躺在沙发上,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皮肤被领带勒得发红:“你先把我解开啊!喂!江浩然!”

    “不解。”江浩然哼了一声,随便阮悠游怎么喊他他都当做没听到。

    “解开嘛,求你了江总。”

    “操。”

    耳边响起几声比正常脚步笨重得多的动静,江浩然略好奇地睁开眼,一看是阮悠游像只兔子似的两腿同时发力,四根手指头顶在脑袋上模仿兔耳,一阵蹦蹦跳跳地到了他跟前。

    “我没绑你脚吧?”江浩然问,故意忽略他可爱的姿势和动作。

    “我萌吗?”阮悠游学着江浩然的那句“我帅吗”,把勒疼了的手腕伸到江浩然眼前,哪知江浩然仍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忽然他的双手被猛地一拽,整个人跌进了江浩然怀里,屁股挨着江浩然的大腿,腰被牢牢地摁着不放。

    “我会让你点头同意,”江浩然把他压紧,双手铁条似的收拢,让他感受自己深沉又狠厉的喃喃:“我要你像以前一样,脑子里都是我。你还记得自己刚认识我的时候吗?”

    阮悠游一声不吭的,一提起回忆,他便安静得让人心疼。直到两腿被分开他才回过了神,只见江浩然的下半身仍旧惊人的精神,撑起了一顶鼓囊囊的小帐篷,贴着他的大腿根散发着灼热和力度。

    “你这到底是多久没做了?”阮悠游不由好奇。

    “我说了,五年来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真的?”阮悠游眨眨眼,提醒他:“不是还有刚才那个小帅哥吗?他应该是你的员工兼床伴吧?你公为私用,也不怕有人说你兔子吃窝边草。”

    “兔子吃草是本性,不吃是违背天性。”

    “这倒是,连克林顿都偷吃莱温斯基。”

    江浩然捏着他的下巴,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流露:“傻瓜,吃醋的样子真是傻得可爱。我逗你的,今后我只吃你,什么窝里窝外的草,我看都不看一眼。”

    “除了他呢?这几年你真的都一个人?怎么解决**啊?”

    抓着阮悠游的屁股感受他**的紧实,江浩然不答反问:“我倒是好奇,你都怎么解决?嗯?”

    那天晚上他们坚持着没**,也没有过分深入聊阮悠游这几年的经历,并不是江浩然已经成熟到了懂得把握分寸的地步,毕竟男人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往往是最幼稚的,而是他生怕阮悠游会被迫骗自己,哄自己。他深知人都是复杂的,哪怕是曾经为他衣带渐宽终不悔的阮悠游,不信任比吃醋更可怕,他必须杜绝和阮悠游之间可能存在的任何的谎言。所以好些事他克制着不问,能放过则放过,因为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不说谎,也没有人能保证谎言永远不被察觉。

    第二天一大清早,阮悠游**着上半身从江浩然的臂弯里醒来,他推开在他腰上搭着的那条沉沉的胳膊,告诉自己他们仍然没有和好,虽然不知怎么的又同床共枕了一回,不过只要没**,就代表关系依然是不确定的。

    阮悠游穿好衣服,在桌上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开会,别忘了”,然后就匆匆离开了江浩然的家,跟做贼似的一秒钟也不敢多留。

    在电梯里,阮悠游又一次碰到武清,白天的光线让阮悠游能更好地看清武清的脸,他发现武清相貌清秀,但远比不上付纯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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