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天使》分卷阅读61

    该隐说:“我是假设,不会发生的。”

    我错愕,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我,但还是点了点头。

    该隐向我微笑,紫眸明亮如水晶,就像什么都没有变。我忽而心痛得眼睛都发酸,赶紧别开眼才没有懦弱地哭出来。

    该隐拉着我坐起,手掌捧住我的后脑勺,指尖轻轻摩挲:“还疼吗?”

    我一愣,才想起后脑勺有艾伦弄出来的伤,忙道:“完全没事了,你对自己的治愈魔法还有怀疑?”既然说到这里,艾伦他是怎么处置的?“艾伦他……”

    该隐接道:“扔原始森林跟那群人作伴了。”

    我呆了千分之一秒,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你比我还狠,我想是直接把他杀了就行……”

    该隐说:“那不行。”

    我说:“哦……路易斯弗拉德他们呢?”

    该隐说:“我当时用了治愈魔法现出了真身,现在整个血族都知道该隐复活了,无论魔党密党中立党很快就会瓦解,各党领袖不会有活路。路易斯带着莱杰斯离开了血族世界,弗拉德早被我杀了。”

    我皱眉,“整件事都是路易斯在策划,弗拉德撑死算个帮凶,你连路易斯都放过为什么对弗拉德就不行?”

    该隐说:“我高兴。”

    我无语,他这种拽脾气要是哪天能改一改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你不是觉得对不起莱杰斯么,就当是对他的补偿吧。”

    我一愣,抬眼看他,他只是垂着眼,黑亮的睫毛绵润动人,遮住幻梦般的紫眸。我心口微暖,又很想笑,忍到脸部快抽筋了,这别扭孩子……

    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笑意从眼角流淌出,该隐立刻一愣,却别开脸,脸色跟泼了蜡一样白。我僵硬地收回手,再无话说,只好催促他:“快开始吧。”

    该隐顿了有三秒,然后说:“这仪式需要摒除一切外物,你介意么。”

    我想了一分钟,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该隐说那么含蓄,意思就是两个人要脱guang光,pletely naked!哦买嘎耶和华万能的神耶稣大哥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这绝对不是真的!

    这才想明白怪不得他说要换个地方,当众表演虽然是风景独好,说到底还是影响市容,咱这种新好市民绝对不干。

    我看看该隐,吹下口哨转头看别处,头转啊转啊像狂风中的风向标似的。半晌,我把头扭在别处,吐蟑螂一样吐出一个字:“……行。”这气势,比上战场还视死如归。

    该隐又说:“只是脱掉衣服其他什么也不做。”我……知道!不用刻意强调……还嫌我脸皮不够猪血红的!他奶nai的,忍不住爆粗口。

    别扭得跟个小媳妇似的,我连头也不敢抬。两根青葱般的手指探过来,轻轻一拧,胸前一颗扣子便被解开。我尚未反应过来,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纽扣便跟多米诺骨牌似的,哗啦啦散一片。我现在是终于明白,该隐做什么事都很快,速度绝对没话说,就是不知道做ai怎么样……我呸!我脑袋装了稻草吗,还是被人塞了垃圾的?!

    脸皮都烧了,赶紧拿手背盖着凉快一下,却发现一件更要命的事——该隐在脱衣服!这没什么,关键是他在脱我的衣服!就他那速度,外套脱完了脱衬衫,衬衫脱完了——就光了

    我以光速飞快抓住他的手指,抬眼看着他的脸,抖着嘴唇说:“我自己来。”

    该隐微微一笑,说:“好。”这声音还特有磁性,怎么听来就这么*荡呢不行,我被腐蚀了,我被腐蚀了,我要死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我要爆炸了!

    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呈雕塑状态良久,汗水哗哗流得跟不要钱一样,眼睛更是死盯着该隐不知何时完全luo露的上身,少看一眼都跟少抢一分钱似的,就差流口水了。自己这形象,要是拿个相机拍下来,吓人保证一吓一个准儿。

    该隐脱衣服,脱就脱吧,偏还半眯着眼扬着线条优美的下颌骨,银发流水冲刷悬崖似的一泄千里,luo露的皮肤好得没话说,身材就是模特也别想比。就这么往chuang上一跪,本就美艳,还弄得媚态尽显,愣你定力再好下场也是喷鼻血晕菜。

    “你这么看着我自己还怎么脱?还是要我给你脱?”

    我赶紧回神,窘得想找个坑就地把自己埋了。摇头摇头,再摇头,“不用不用,你继续。”于是低头给自己解衬衫扣子,慢吞吞剥到最后一粒,缝隙间露出胸前到腰腹一路雪白的皮肤。立刻下意识抬头,见该隐正看着我,手里没有动作,那眼里怎么像有火在烧?我拿手一拉衣服,遮好luo露的地方,轻咳一声。

    该隐忽然挪过来,mi惑般轻声细语,嗓音略有沙哑,“要做一次试试么?”轰隆隆,刚是有雷劈下来吗?

    第八十一章

    我给自己说:毒蛇,他是毒蛇。啊啊啊,都说了他是毒蛇我还陶醉个什么劲!毒蛇毒蛇毒蛇……上当就会给咬死的毒蛇……

    拼命深吸了三口气,暗示n次,声音还是在抖:“这种时候不要开玩笑……”

    该隐凑过来,眼睛亮得比白炽灯还闪人,那个嘴唇红润滑软,要是亲一下……又给想歪了,汗啊汗,该隐说:“我像在开玩笑吗?”

    我看看他,摇头,确实不像。

    他说:“那要吗?”他绝对是在勾引我,他奶奶的我废了!看看他那饥渴的小样,眼神媚得是个人就受不了,手指还很不老实地伸到了我衣服里,在我胸前摸……

    摸?!我真废了!该隐两只手都探到我衣服里,往外一翻,衬衫就给褪到手肘,他俯过脸来,一口舔在我胸前的红果上,我还特配合地轻哼一声。

    声音一出口,我就清醒了,是给自己羞耻的!我怎么能屈服在该隐的淫威下!

    “嗯”

    谁给我把刀,我要自杀……

    该隐搂住我的腰,头在我胸前轻蹭,吻得还特卖力,弄得我真不太好意思拒绝。我死命喘着气,手搭在他肩头推了一推,软绵绵的,没推开。该隐愣了愣,嘴唇上移,吻遍我的颈项。

    不行,下面起反应了,必须打住。

    我说:“住住住住……住手……”我真没想到我还有结巴的潜质。

    该隐抬起脸,双颊似染了桃花,一片粉红,嘴唇更是红润得诱人。我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真有反应了。

    该隐一手扣住我的头,一手搂腰,衬衫终于被折腾下去,掉下了手肘,落到床上。我思维有点模糊,竟伸手回抱住该隐。

    只是一瞬,该隐全身都轻微一颤。只是一瞬,他扣着我的头重重吻上我的嘴唇。只是一瞬,我迷乱的神智被击碎得灰飞烟灭。

    妖艳的玫瑰在半空飞舞,却不及该隐一分的艳丽。再美丽的花,都带着毒刺,我竟想伸手摘下。

    唇舌在口中翻滚纠缠,竭斯底里疯狂到丧失理智。美妙的触感,却也带着刻毒的诅咒。我再不迟疑,用力推开他。

    两人都坐在床上喘息,旖旎弥漫了温暖一室。

    我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玫红色吻痕,心在一分分冷却,只要再稍稍一击,就会变成碎末。我听到该隐说:“对不起,一时忘情,你的身体很美。”

    我笑得无可挑剔:“谢谢夸奖,你也是。”

    只是因为身体美丽而想上我,没其他原因,我知道,我很清楚。我明知道还忘情成那样,活该给他嘲笑。我不能连最后一丝自尊都被剥夺,我能仰起头,自尊自爱自信地说:“吻技不错。”

    该隐也笑:“谢谢。”

    没穿衣服,真挺冷的,我擦擦手臂,说:“真要开始了。”

    该隐说:“嗯。”

    两人又各自开始脱裤子。

    真讽刺,明明都是**的准备工作,却变成离别的前奏。

    一个美好,另一个却令人窒息。

    我早就不在乎你怎么看我,该隐。

    我也和你一样,变得成熟,不会再任性。

    我们离得越远,对彼此越好。不会再有伤害,我们……都要好好活,永远不要再见面。

    尖牙送进皮肤的一霎那,灵魂似是飞出了身体。以灵的角度来观望,**只算累赘,而且容易肮脏,它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世俗物或身不由己或心甘情愿地染污。

    我也讨厌这样,但从来没法避免,更不想拒绝。

    全身的血液在往脖子开了口的地方流动,很快,我的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说不出“慢点”这样的话,会被他认为是脆弱是害怕,怕他扬起冷傲的嘴角嘲笑。

    我只是不想那么快就结束……那么快就离开你,希尔弗。

    但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曾放慢速度,你看不到我的心同样在流血。

    我一向擅于欺骗,自己却最难欺骗,所以我会难过到绝望,我给自己灌了冷漠制成的麻药,以为除了麻痹,什么感觉也不会有。

    但是真的……真的难以承受。

    血液流失殆尽的感觉我体验过,这次甚至更跃上巅峰,但因为灵魂的痛,身体的伤已经不算什么。

    不是血在流失,我的生命,连同我的精神,我活着的力量和信仰,也渐渐从那伤口流泻出去。我强忍万念俱灰般的挣扎,不让自己叫出来,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我仍能看到他。

    那么多年,岁月千年万载也坚持过去了,我要是现在忍不住,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我努力想,只要过了这一刻,就算以后遇上再难过的事,也能忍过去了。我一向那么坚强。我要相信自己。

    “不要睡,血干了,不要睡过去。”该隐拔出尖牙,捧住我的脸,轻轻摇晃。我的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怎么舍得睡呢?

    该隐把脖颈凑过来,嘴唇染了血红的艳光,越发妖娆。我张开嘴,轻声无息地含住他颈上的肌肤。我努力隐忍着不哭,但不行了,我只有尽量不哽咽出声,不让该隐发觉。

    咸腥的血液堵在喉咙口,丝丝冷光伴着清流在体内流动,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我被染污的天使之血,正渐渐变回原来的纯洁。

    最后一次抬眼看他,该隐的银发一如千年前一般光华夺目,不可一世,风采盖过天上所有繁星。所以一定要记住——

    你就算只能仰头观望,你也可以蔑视一切。

    你无论失去什么,你仍可以无条件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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