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44

    这边厢楚清溪与古里呼儿鏖战,尽管拖延着时间,那边厢赵宁带着绮云纵马疾奔,片刻之间已达倒马关城下!

    “快开门!让我们进去!”,赵宁提足了真气,远远地将声音送入城内。城墙之上猛然探出两个脑袋,正是朱纹和碧痕二人!

    “你是何人?”,碧痕扬声道。她与朱纹二人奉楚清溪之命,一人前往温州雁荡山脉寻访小天岳诸人,一人则奔赴太湖鼋头之地召集蔷薇门残部,如今二人幸不辱使命,依约赶到了倒马关集结,可谁知那徐焕之尚且记得昔日恩怨,一眼便将二女认了出来,是以非但不给予襄助,反而意欲召集兵马,再一次将其一网打尽。

    可这朱纹和碧痕早已今非昔比,莫说如今得了小天岳和蔷薇门之力量,单单就凭其二人苦练绝技,这徐焕之亦挡不住其与日俱进的“龙象般若功”和“无相神功”。

    更何况那小天岳中的春羽、夏荷、秋兰、冬梅深得楚清溪影响,其为人处世的性子更是如出一辙。更何况平时日楚清溪不在的时日,皆由其四人执掌门派事宜,故而虽身为侍婢,却早已过惯了久居高位的日子。

    春羽居长,最是深藏不露,四个人中以她武功最高,又最得楚清溪信任,是以无形之中俨然成了众婢之首;夏荷性静,平日里不喜与人打交道,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躲在屋里捣鼓她的瓶瓶罐罐,她的武功或许不是最好的,然而她的易容之术,却是天下无双。更何况,她还身兼一身医术,只是寻常医者的药是用来救人,而她开的药,或许却是要人命的;

    秋兰主攻轻功,其身量娇小,身轻如燕,一身踏雪无痕的轻身功夫,就连楚清溪都堪堪只比她高出半分,更教人拍案叫绝的是,她还有一身妙手空空的本事,可在人不知不觉中偷天换日,探囊取物,可谓是一绝;而冬梅则是四个人之中练功最为刻苦的,她长着一张圆圆的笑脸,微微上扬的嘴角即便是不笑的,亦使她脸上多了一丝喜气。不知情的,都以为她是最好说话的,殊不知她却偏偏是四人之中最为心狠手辣的。

    而当日这徐焕之骤然发难,头一个得罪的,正是这四个瘟神。

    第77章 巧婢施妙技以假可乱真

    那天若不是朱纹及时阻止,恐怕徐焕之的项上人头早已被冬梅踢着当球玩了。

    朱纹和碧痕带着小天岳与蔷薇门众人进入倒马关时,恰巧与徐焕之的人马狭路相逢。徐焕之见城中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江湖中人,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而这一看之下,顿时认出了朱纹和碧痕的样子!

    “原来是你二个小贱婢!”,徐焕之扬起马鞭指着朱纹碧痕道:“当日被你们逃了过去,今日里怎么还有胆子来我倒马关?”

    此时朱纹拿着天岳小令,碧痕拿着蔷薇金令,那小天岳与蔷薇门众人早已将其二人视为两派之少主,眼看徐焕之如此出言不逊,不由得尽皆勃然变色,有人破口大骂,有些急性子的,更是早已紧紧握住了刀柄,只待一声令下,便要与之拼命。

    而就在这时,只见两道人影猛然从人群中冲去,犹如天外飞仙般直朝徐焕之当头扑落!还未等徐焕之身边的卫兵回过神来,便被冲在前面的一名身量轻巧的少女冲散了队伍!而紧紧跟在她身后的另一个少女下手更是歹毒,但凡是想要上前阻挡的士兵,接连被她刺穿了咽喉,纷纷倒地不起。

    就在人群大哗,人仰马翻之际,两名妙龄少女几个兔起鹘落之间便已然到了徐焕之跟前。“秋兰,冬梅,莫要伤了他性命!”,眼看冬梅明晃晃地剑尖已然指上了徐焕之的咽喉,朱纹慌忙大声喊道。

    冬梅的剑尖离徐焕之的咽喉不到一寸,徐焕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头到脚直冻的他全身发麻,才这么片刻功夫,他已然从鬼门关打了个来回,若不是朱纹阻止的快,恐怕这一刻他早已与这些倒下的士兵一起,□□脆利落地一剑封喉,前往酆都城当总兵去了吧。

    随着朱纹的吩咐,冬梅的剑霍然一转,猛然将剑柄击在了徐焕之的面门上,顿时将他打晕了过去。随即又伸手一把抓住其铠甲缎带,猛一发力便将其从马上擒下,竟将这堂堂七尺男儿夹在腋下,又自蹿回到己方的阵营。

    众人将其五花大绑绑了起来,余下军士群龙无首,一时间竟也不敢上前抢人,只得亦步亦趋跟在这伙子江湖人身后,却不知其要将徐焕之带去何处。

    稍有灵光些的,早已拔腿跑回徐府禀告,这徐夫人与徐素娥乍然听闻徐焕之竟然为人所擒,禁不住哭哭啼啼慌作一团,哪里还能有半分主意。

    幸而徐府尚有樊天旭主事,听完来人禀报,不由得捻须沉吟道:“大人一直甚少与江湖中人来往,怎么会有仇家上门?”,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起几个人来,赶忙劝慰徐氏母女道:“夫人小姐稍安勿躁,待学生先去探个究竟,再设法营救大人。”

    徐氏垂泪道:“如此就有劳师爷了。”,樊天旭略一躬身,正待转身出门,忽听徐素娥道:“樊叔叔,我与你一道去。”,徐氏正要阻拦,却听樊天旭点头道:“走吧。”,当即便辞别徐氏径直出的门来。

    “那一伙江湖人到哪里去了?”,樊天旭边走边问。

    那士兵回道:“那伙人掳了大人,据说往总兵衙门去了。”

    樊天旭紧紧地皱着眉头,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说那伙子江湖人竟然带着大人去了衙门?”

    尽管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甚至于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干什么,樊天旭依然带上了徐府的亲兵直扑总兵衙门。可随即,他便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只见徐焕之精神焕发,正与那为首的江湖人士相谈甚欢,见到樊天旭急匆匆走来,连忙笑着为其引荐道:“天旭来了。”,他笑着对樊天旭招了招手,将其引至坐着的两名少女跟前,笑道:“这位是小天岳少主朱纹姑娘,这位是蔷薇门少主碧痕姑娘”,他介绍完座上两位,又笑指着樊天旭道:“二位姑娘,这位是我总兵府的刑名师爷樊天旭,我这总兵位置之所以能坐到现在,全靠他呢。”

    樊天旭闻言,慌忙一躬到地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天旭之所以有今天,全仰仗大人栽培。”,他心中疑惑徐焕之怎么突然对袭击他的江湖中人这等亲切,再一眼看到朱纹和碧痕的面容,猛然亦想起当日之事来,不由得勃然变色道:“是你们!”

    徐焕之见他犹如刺猬一般,慌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其放松一些:“天旭,当日里都是误会,就不要再提了。”,他见樊天旭的神情之中尚且有一些疑惑,笑着又道:“如今这二位姑娘前来,却是带来了一笔天大的生意。天旭不妨在一旁听听,此事若是能成,倒也不失为一笔发财的买卖。”

    樊天旭闻言,顿时恍然大悟,要怎么说这徐焕之对这两个少女的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来这其中竟涉及到金钱的往来。这倒马关的地势独一无二,乃是宋境出入辽邦的唯一要道,素日里往来的客商若是想要在两地之间往来贸易,势必得途径这倒马关,这徐焕之从中抽个一层半层利润早已是不成文的规矩,亦也算不上什么大买卖。

    是以如今徐焕之等人如此心照不宣,樊天旭便知道他们要做的,定然是一笔涉及违禁物品的走私生意。而在这当中,徐焕之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从中分得大额的利润。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徐焕之能够建成如此豪奢的私宅,又能豢养众多数目的亲兵,单凭其区区俸禄,又怎顶得住如此开销。

    如此一来,樊天旭心中的疑虑顿时一扫而空。若是为了发一笔横财,那么徐焕之将这些江湖人士奉为上宾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天旭,你去外头安排一下,二位少主自会有人与你交接。”,徐焕之亲热的吩咐他道。樊天旭见其安然无恙,当下便也不疑有他,欣然领命而去。

    眼看樊天旭走远,屋里的徐焕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将出来。那徐焕之一扫之前的官派,姗姗几步走到朱纹跟前,笑道:“我就说他认不出来,少主还不信。”,其声若银铃,俨然竟是女子声气。

    “啊呀,夏荷,你当真是惟妙惟肖,全无半点破绽呀!”,碧痕忍不住拉着她转起圈来:“若不是我事先知道,定然也被你蒙了过去。”

    夏荷抿嘴笑道:“雕虫小技,在少主跟前献丑了。”,说着她手腕一翻,又笑道:“如今有了这方印,这倒马关可算是尽数落在咱们手中。如此只需等宗主救了人回来,便可开关放行,再无须受制于人了!”

    朱纹笑道:“这樊天旭为人机警,生性狡诈,当日里咱们也在他手上吃了诸多苦头。今日这场戏,就是为其量身定做,如今他自然对你我去了疑心,接下去的事情就好办的多。咱们都不懂官场往来文章,有了他,倒是能省不少心。”,她笑着拉起夏荷的手道:“只是委屈了你,这些时日却是需要与之周旋。”

    夏荷抿嘴笑道:“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她咳了一下嗓子,猛然又转成了徐焕之的声气:“本官有樊师爷相助,这倒马关里,还有什么事情办不了?”

    三人相顾大笑,如此竟在悄无声息之下偷梁换柱,将这倒马关易了主,而真正的徐焕之则被幽闭在一处偏僻小院之中,整日里有人看守,却是丝毫没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话说这朱纹碧痕等人在这倒马关里住了有些时日,一直在关注着关外的动静,焦急地等待着楚清溪的动静,却是始终没有接到任何讯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朱纹和碧痕尽管心急如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故而只能每日里在这城中闲逛,聊以打发时日。她们甚至也去看望过昔日的李桂姐一家,那桂姐儿已经出嫁,嫁的是同样出身穷苦,生性却是老实的汉子,李小弟的伤势亦早已痊愈,一家人吃苦耐劳,日子倒也过的和和美美。

    见了朱纹和碧痕,李桂姐一家自然仍是感恩戴德不忘昔日楚清溪赵宁之大恩。当日听闻楚清溪恶战徐焕之重伤之下下落不明,赵宁身为先帝公主已被押解进京,着实让李桂姐一家震惊的无可名状。她们甚至偷偷地出城找过楚清溪等人,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可一次次地无功而返,那李氏为此还连连求神拜佛祈求菩萨能够保佑恩人平安,可却一直都没有她们的消息。

    如今见了朱纹碧痕,李家人方知昔日事。听到楚清溪孤身入辽营救赵宁,那李氏更是连连念佛不迭。朱纹和碧痕念其知恩图报,心中亦不免感动,见其生活依然不甚宽裕,便照旧时不时地拿些柴米接济,一如昔日楚、赵二人在时模样。

    这一日,朱纹和碧痕上得倒马关城墙远眺,只见大漠苍茫,风卷黄沙,一片萧瑟景象,哪里看得到半分人迹,正值失望之时,猛然见到远处狂奔过来一匹骏马,马上骑着两名女子,其中一人怀中尚且抱着一个婴孩,三人一马风尘仆仆,一身狼狈,俨然正是长途跋涉而来。

    “开门,让我们进去!”,其中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女子扬声叫道。朱纹和碧痕相视一眼:“她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再定睛一看,却见其整个脸都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不甚对称的双眼,却是显得十分怪异,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城下何人?”,守关士兵大喝道。倒马关地处宋辽之间第一道屏障,时不时有奸细假扮往来客商穿梭其中,故而若是没有通关的凭信,自然不可能轻易打开城门。特别是如今冬尽春来,那辽人经过的漫长的冬季,自然是粮草空虚,百废待兴,每年的这个时节,往往会对位于辽宋边境的宋国百姓开展一场掳掠,若被轻易哄开了城门,恐怕又将是一场浩劫。

    故而朱纹和碧痕亦不敢拿城里的百姓性命轻易开玩笑,既然一时间认不出马上之人,便也在一边袖手旁观,姑且任由守关士兵上前盘问。

    “朱纹!碧痕!”,她们认不出赵宁,赵宁却一眼将她二人认了出来:“是我!你们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清溪还在后头,你们快派人去帮她!”

    朱纹和碧痕闻之大惊,见她言之凿凿,由不得她俩不信,可再看其露在黑纱背后的那双眼睛,却怎么都不是她们昔日认识的赵宁!

    “朱纹,她是不是赵姐姐?”,碧痕焦灼地问道。她的性子比较急躁,一遇到这种需要冷静判断的时刻,顿时犹如无头苍蝇般,急的团团转。

    “你若当真是赵姐姐,可否揭面一见?”,朱纹心中的紧张和激动亦不亚于碧痕,然为了慎重起见,她还是不得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若当真是赵姐姐,我们没有理由认不出来。”

    第78章 生死交关时天降奇兵来

    赵宁见她提出这等要求,心知定然不能反驳,眼下情况紧急,楚清溪一人尚在苦苦支撑,只为了给她与绮云更可能多的争取到生存的时间,故而当下她也不与朱纹二人废话,扬声道:“如今我有难言之隐,不方便揭面示众,我演练几招昔日清溪传授你我之功夫可好?”

    当下她不由分说翻身下得马来,勉强一提真气,双手拳掌交加,顿时犹如乱蝶纷飞,打的分外好看。更有甚者,她的拳掌抓指环环相扣,变化无穷,又兼之其飘忽不定的身法,更是平添了几分闲云流水,潇洒绝尘之意。

    只是她在雀营里受的折磨久了,身子着实亏损的厉害。堪堪只做了三四个招式,便已累的气喘吁吁,不堪负荷。当然,有这几式演练,就已经足够了。

    “飘絮掌法!”,朱纹和碧痕一眼就认出了她的招式。昔日在倒马关相依为命的日子历历在目,赵宁的这套掌法也不知在她们跟前演练过多少遍。如今这么熟悉的场景骤然出现在跟前,顿时教朱纹和碧痕忍不住热泪盈眶:“赵姐姐!”

    她们失声惊呼,忙不迭地令人开门迎接。春羽、夏荷、秋兰、冬梅亦循声而来,夏荷固然依旧以徐焕之的模样示人,是以赵宁骤一见她,不由得的勃然变色,恨上心头。

    “赵姐姐,此地不宜多言,咱们入城再说。”,朱纹察言观色,慌忙附耳安慰道。

    赵宁见她一脸欣喜恭顺模样,便也暂时放下心来,更何况如今她和绮云亦没有别的路可走,故而略一点头,便任由诸女簇拥着自己入了倒马关。

    “清溪尚还在外头!”,人马堪堪入城,赵宁便迫不及待地叫道:“朱纹,碧痕,你们快令人好生安置绮云和孩子,其他人,快与我一起出关救清溪!”,当时若不是为了绮云和孩子,她说什么都不会留下楚清溪独自面对辽国的追兵,只是绮云对自己有恩,为自己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赵宁说什么都要将她和孩子平安地送入关内,才能安心。

    而至于楚清溪,赵宁知道她的能耐,更何况赵宁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楚清溪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定然也不会独活在这个世上。是以如今既然已将绮云母子平安送入倒马关内,赵宁自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与楚清溪前去汇合。

    “不,公主,说什么绮云都不会离开你。孩子,请你们好好照顾我的孩子,就说她娘亲对不起她。”,绮云拭泪道。

    “宗主!赵姑娘,你说咱们宗主现在就在关外?”,春羽失声问道。小天岳与蔷薇门诸人闻言,更是一片喧哗,纷纷叫嚷着要冲出关去,前往营救楚清溪。

    “大家稍安勿躁!”,朱纹大声道,她看着赵宁骨瘦如柴的身子,再看到绮云毫无血色的面庞,便知道二人在辽营之中定然是受尽了折磨。这样的身子骨,又怎经得起再次与辽国大军正面交锋:“赵姐姐,绮云姐姐,情况紧急,请恕朱纹说话得罪了。你二人长途跋涉,早已精疲力竭,若是盲目出关,非但救不了楚姐姐,反而又会成为她的累赘。眼下当务之急,还请你二位好生将养,待朱纹、碧痕与众姐妹一起接应楚姐姐,方是道理。”

    春羽、夏荷、秋兰、冬梅听闻楚清溪一人在关外独战辽军,早已骇的魂飞天外,恨不得背插双翅赶往救应,哪里还顾得上与赵宁等人在嘴皮子上耽误工夫:“少主,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这边厢倒马关城中众人乱作一团,且听朱纹、碧痕分头布置行事,那边厢楚清溪的处境,却早已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了。话说楚清溪固然是一门心思拖延时间,仗着一身凌波飞渡的轻功尽量与古里呼儿周旋,不料却被呼延雍一眼看破了心思。

    “古里将军,此女子想要推延时间,你断不可中了她的计策!”,呼延雍如是喝道。

    古里呼儿经他一语道破,不由得顿时气的“哇哇”怪叫,两柄各重达三百斤的黄铜锤更是舞的风生水起。可是纵然使他竭尽全力,亦碰不到楚清溪半分毫毛,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呼延雍眼观战局,便知古里呼儿断无可能胜过楚清溪,当下便扬鞭谓左右道:“这女子果然有几分本事,如今太后严令要将此人捉拿回去,咱们也不能再与之多加纠缠。诸位将士,还有谁愿意出战,协助古里将军共擒反贼?”

    他的话声未落,左右猛然冲出两名青年将领,一名白面无须,身穿烂银铠甲,手执一柄熟铁缕铜青龙戟,名唤潘俊杰,另一名黑须覆面,身若铁塔,背插两柄蟠龙双开锋大斧,姓周名复恩。

    “末将愿往!”,二人齐声大喝道,端得是器宇轩昂,杀气腾腾。

    “好!”,呼延雍赞许道:“太后有旨,需得生擒反贼,二位将军只需留得此人性命,倒也无须过于手下留情。”

    二人欣然领命,当下拍马直与古里呼儿会合。古里呼儿得二人襄助,顿时如虎添翼,犹如长出了三头六臂一般。而楚清溪陡然需要应付三个久经沙场的悍将,一下子顿时觉得压力骤大,就连先前行云流水般的身法都一下子显得有些束手束脚起来。

    古里呼儿、潘俊杰和周复恩各守一角,俨然形成了三角状的包围态势。无论楚清溪奔走至哪个方位,都有一人与之正面相逢,是以如此一来,楚清溪先前以身法轻灵所占之上风顿时被压制了下来,只能抖擞起精神,与这三名战场上的凶神以命相搏起来。

    更教楚清溪感觉吃力的是,敌方三人皆是骑兵,居高临下以长兵器攻击自己,着实占了不少便宜。所谓一分长、一分强,在生死相搏之际,你打不到对方而对方打得到你,在心理上便已经落了下乘。更何况对方三人皆是久经杀伐之人,身上的杀气半分不逊楚清溪,故而两下里一拼杀,只战的昏天黑地,飞沙走石。

    楚清溪见此形势,心知不可恋战,若是被对方拖住了自己,就算自己有玄功护体,亦不免将落得个真气枯竭束手就擒的下场。是以楚清溪一改先前的战术,长啸一声,双足就地一点,整个身子拔地而起,束腰软剑抖的笔直,径直朝古里呼儿冲去。

    她的速度是那么快,甚至于古里呼儿尚未来得及反应,她的剑尖便已然抵到了他的咽喉!古里呼儿大惊,慌忙举锤相格,可说时迟那时快,尚未等他的铜锤举起来,楚清溪的剑却早已在他喉间点开了一朵血花!

    战马长嘶,鲜血迸溅,就在古里呼儿轰然倒地的那一刻,他的那匹枣红马却已在楚清溪的刺激下猛然朝潘俊杰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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