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之风起边塞》分卷阅读35

    第59章 林中遇猛虎绝技震中军

    这十七八岁的银川公主比耶律花喇的年纪还要小上许多,可一副老神在在自称“姑姑”的模样却显然是拿大惯了的。耶律花喇平日里昂首挺胸般犹如骄傲的雄鹰一般,可唯有在耶律绮罗面前,却丝毫不敢忤逆她的意思。

    萧太后见耶律绮罗开始缠着耶律花喇,而耶律花喇一副不敢得罪的模样,不由得笑骂道:“绮罗,你看你把他唬的,你是个姑娘家,怎么成天的尽喜欢这些舞刀弄棒的,将来看还有谁敢要你。”

    耶律绮罗听萧太后这般打趣自己,不由得跺脚娇笑道:“母后!您又取笑我啦!”,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滴溜溜的转,笑道:“我耶律绮罗将来的夫君,定然是个武艺超群,能与我笑傲江湖的英雄,若非如此,绮罗宁愿不嫁,这一辈子就陪在母后身边,让母后养着我!”

    萧太后见她这等撒娇,不禁被她逗的哈哈大笑,她一时兴起,便自站起身道:“绮罗,陪哀家更衣,哀家与皇帝也随你们去见识见识。”

    耶律绮罗闻言欢呼雀跃,猛然蹦到萧太后身边拉着她的衣袖笑道:“母后和皇兄同去,那着实是太好啦!”,她一连声催促着身边的侍女伺候萧太后更衣,一边又一叠声叫道:“快让人将我的胭脂牵来,还有我的紫弓银箭!”

    萧太后见她兴奋的上蹿下跳,忍不住笑指着她对着众人道:“你们看看这银川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竟是个猴儿变的呢!”

    众人闻言,皆不禁抿嘴偷笑起来,耶律绮罗却是不以为然,笑道:“母后,待绮罗狩来一大堆野味,您才知道我的本事呢!”

    萧太后呵呵大笑道:“好好好,哀家知道你有本事,只是待会儿入了林子不得肆意乱跑,万一遇到什么大型野兽,可不是闹着玩的。”

    耶律绮罗心中早已恨不得大展身手,哪里还能当真将她的嘱咐听入耳中,闻言只是随口答应着:“知道了。母后放心,有这么多侍卫在身边,断是出不了事的。”

    萧太后此时亦换上了一身窄袖箭服,胸口绣着一个狰狞的青狼头,正是契丹人供奉的图腾,头上戴着镶着东珠的八楞尖顶貂尾皮帽,顿时亦显出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来。

    “母后这身打扮,可当真将女儿比下去了。”,耶律绮罗由衷赞叹道。

    萧太后笑眯了眼睛,佯骂道:“今儿的早膳里可是抹了蜜儿,这小嘴甜的,尽哄我这个老太太。”

    周围众侍婢齐声笑道:“太后这可是冤枉了公主殿下,在我们看来,太后这一打扮,哪里看得出是殿下的娘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两姐妹呢!”

    萧太后闻言,不由得笑弯了腰:“你们这群猴儿崽子,不但不帮着我啐这银川公主,还尽帮着她逗趣我老人家,可见这素日里待你们实在是宽泛了些,如今竟连我都敢打趣了。”

    耶律绮罗闻言笑道:“这也是母后仁慈,若非母后素日里善待她们,她们又岂敢在您御前凑趣呢。依我说呀,这正是母后贤明亲善最生动的体现呢!”

    这一番马屁,拍的是恰到好处,这耶律绮罗身为萧太后最小的孩子,虽然占了萧太后老来得女的便宜,然她心思玲珑,素能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本领,才是她这多年来一直能保持圣眷不衰的法宝。

    待萧太后整装完毕,众人便簇拥着她出了熊皮大帐,此时马倌早已将坐骑备好,萧太后的御马,是一匹通体纯黑而四蹄踏雪的大宛名驹,名唤“追风”,而耶律绮罗□□,则是一匹色若胭脂,汗红似血的汗血宝马,而它的名字,恰恰便是“胭脂”。

    出得营帐,只觉山风微微,令人心旷神怡,萧太后心情大好,扬鞭大声道:“你们都拿出本事,让皇帝和哀家好好观赏一回。”,众人得令,呼啸着各自带领着自己的马队,又一次在山林之中驰骋,追逐起来。一时间只惊的林鸟乱飞,走兽惶惶犹如丧家之犬,只看得萧太后连声叫好不绝。

    耶律绮罗看到这番场景哪里还按捺得住,她见萧太后不注意,便偷偷地拍了一下耶律花喇的肩膀,悄声道:“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话声未落,她便拍马疾走,耶律花喇不敢怠慢,只好带着自己太子府的人马紧紧跟了上去,他们这一番动静,顿时便惊动了萧太后等人,她一看耶律绮罗一马当先跑在了队伍最前面,忍不住大喊道:“绮罗!你小心点!”

    她虽然看到耶律花喇追了上去,一颗心却始终放心不下,她一叠声催促着身边的侍卫,连声道:“跟上!快!”

    周围的侍卫们纷纷催开了战马,簇拥着她紧紧追了上去,那马童紧紧跟随在“追风”的身侧,直跑的气喘吁吁。然而等到萧太后等人追入林中,却被眼前的一幕唬呆了。

    只见离耶律绮罗十余米外,俨然竟有一头斑斓吊睛大老虎正虎视眈眈与之对峙!若非耶律绮罗那匹“胭脂”乃是千里挑一的汗血宝马,恐怕早已在这等虎威之下软成了一滩稀泥。可即便如此,这“胭脂”亦已经僵立在当地,毕竟这“百兽之王”近在咫尺,这来自天性中的恐惧是怎么也克服不了的。

    耶律花喇的卫队早已弯弓搭箭,只是如今老虎和耶律绮罗相距甚近,若是乱箭齐飞,他们亦没把握不会伤到耶律绮罗,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轻易也不敢动手。

    耶律绮罗早已汗湿重衣,她简直都不知道眼前这头斑斓吊睛大虎是怎么出现在她跟前的。方才她只顾兴冲冲地朝林子里钻,猛然间只觉一股腥风刮过,□□“胭脂”一声哀鸣,便一反往日里活泼好动的性子,只在原地呆立不动,甚至全身上下犹自发起抖来,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境地。

    待她看到不远处那身在阳光下亮闪闪发光的虎皮时,耶律绮罗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后背陡然升起,一颗心脏简直便要紧张的从胸腔中跳了出来!

    这林子里,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一头猛虎!

    也难怪方才她冲入林子里的时候,还暗自嘀咕一路上竟然连只野兔也没有看见,只是她被一时的兴奋蒙蔽了头脑,才会一味地驱策着“胭脂”在林中越走越深,可谁知,竟然入了这头斑斓吊睛大虎的领地!

    此时,一马一虎俩俩对峙,谁也没有轻举妄动。这头斑斓吊睛虎缓缓地朝前进了两步,又随即退了回去,“胭脂”马低低地哀鸣,幸而素日里良好的训练令它依然死命硬挺着,为其身上的主人寻找着一丝生机。

    耶律绮罗已经弓上箭,箭上弦,只是她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只因为她虽然有些争强好胜,却毕竟是第一次与这等大型猛兽正面相遇,她虽然马术精湛,步战精良,然而面对露出深深利齿的噬人恶虎,她还是不禁感到有些肝胆俱裂。

    而就在萧太后率众人赶到的时候,耶律绮罗已经紧张地快要崩溃,她拉弓的手臂姿势开始有些变形,她身下的“胭脂”亦越来越表现不安起来。

    而那只斑斓吊睛虎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中离她越来越近,低沉的咆哮声,尖利的虎牙,还有那额头威风凛凛的王字,无一不彰显了双方力量的悬殊。

    看到这等惊心动魄的场面,萧太后禁不住几乎都要昏了过去,只是多年来腥风血雨的朝政练就了她强悍的神经,她狠狠地将指甲掐入了掌心之中,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一边沉声道:“不要怕会伤了绮罗,只要能保住性命,受一点伤也算是万幸!传哀家懿旨,谁能救下绮罗,便是哀家的银川驸马!”

    且不说这当上驸马从此便是皇亲国戚,单说只凭这银川公主大辽第一美人的名号,便能教在场的亲贵子弟们个个奋不顾身了。一时间,刀出鞘,箭上弦,有个别胆大的,竟自催动战马,悄悄地朝斑斓吊睛虎身后绕去。

    这虎也似人一般,竟似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杀意,只见它“嗷呜”一声,犹如晴空一声霹雳,只把那些普通的战马唬的“咴呖呖”齐声悲嘶,四蹄瘫软,犹如被抽去了筋骨一般。

    那些原本希望暗中偷袭的亲贵子弟们,这一下意外可将他们唬的是魂飞魄散,纷纷四下往后奔逃起来,而那猛虎受此一惊,愈发是凶性大发,眼瞅着离它最近的耶律绮罗也正准备策马回跑,猛下里狂吼一声,只见它虎尾一竖,刹那间四爪腾空,猛然朝耶律绮罗和她的“胭脂”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耶律绮罗只唬的快要哭将出来,她连连张弓射箭,只可惜心中的恐惧已经导致她动作的变形,那一枝枝原本应该百发百中的银箭竟被斑斓吊睛虎一一避开,而如此一来,便愈发激发了老虎的凶性,只见它跳跃腾转,在箭雨的缝隙中一一穿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它的利爪搭上了“胭脂”的后臀!

    猛虎的利爪带着腥风,在它的后臀上已然抓出了深深的爪印,有几处甚至能够隐约看到惨白的骨头,“胭脂”一声痛苦的长嘶,然而它却终究表现出它非同一般的血统。在这等生死攸关的时刻,即便是它的内心亦是恐惧的要死,“胭脂”却依然能够鼓起最大的勇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地甩开了四蹄,想要带着自己的主人逃脱虎口。

    萧太后等人已经被眼前如此惊骇的一幕唬的说不出话来,“胭脂”后臀的鲜血已经流满了后腿,而斑斓吊睛虎却始终紧追不舍,甚至好几次都差点扑到了“胭脂”身上,愈发将“胭脂”的后臀及后腿抓咬的血肉模糊。

    众弓箭手张弓拉弦却无一人敢出手,只因为猛虎与耶律绮罗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而若是“胭脂”被箭矢所惊,或者是不慎伤到,则其后果必然是不可设想。没有人胆敢冒这样的风险,不出手无非是无功,而一旦失手,则必将万劫不复。

    就在萧太后手脚冰凉却又束手无策的时候,突见一道淡若青烟的人影猛然冲出阵前,斜掠着冲到了斑斓吊睛虎的身后,一把捏住了猛虎的尾巴,猛地将巨大的虎身甩在了地上!

    那斑斓吊睛虎猝不及防被抓住了尾巴甩倒到底,骤然爆发出惊天厉吼,所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老虎的尾巴又岂是轻易抓捏的?更别提来人竟然将其连尾带头甩了出去,这一下顿时彻底激发了老虎的凶性,只见它就地一滚,猛然站起身来,狂吼着猛然朝方才乍然出现的人影身上扑去!

    那人清叱一声,一个鹞子翻身,双腿自半空中陡然一分,就势朝老虎身上一落,恰恰便骑在了猛虎身上!众人齐声惊呼,只见那人面若冠玉,清俊出尘,竟俨然有着难辨雌雄之俊美,耶律术哲一见此人,忍不住惊呼出声:“父王!是奚师傅!”

    第60章 谁料伏虎汉竟是女娇娥

    这楚清溪乔装跟随在耶律花喇阵中,原本只是职在保护耶律术哲。可如今眼看耶律绮罗危在旦夕,若再无人营救,定当毙命在虎口之下!

    她看到耶律绮罗一身皇族装扮,又见其方才紧随萧太后走出熊皮大帐,那萧太后又对她格外上心,便知其定然是萧太后尤为疼爱的公主了。

    楚清溪正愁没有机会混入辽宫之中,如今此等天赐良机,她自然不肯放过。然而若是过早将耶律绮罗救出险境,自然也难以在萧太后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功劳来,是以直到眼看“胭脂”即将力竭,那斑斓吊睛虎锋利的爪牙几乎已经快够到耶律绮罗的后背时,她才猛然蹿了出去,一把擒住虎尾,猛然将这巨虎掀翻在地!

    耶律绮罗这才得隙脱身,拼命驱策着“胭脂”逃回到萧太后帐前,猛然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直唬得面无人色,牙关咯咯做声。萧太后猛地将其搂在怀中,周围侍婢赶忙围将上来,侍奉在御前的太医亦跌跌撞撞赶将过来,忙着替耶律绮罗把脉压惊。

    这边厢已然乱作一团,伺候人的,照顾马的,直把人急得手忙脚乱,应接不暇,而其余人等,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目瞪口呆。只见楚清溪一个鹞子翻身骑在了猛虎身上,一把揪住了猛虎后颈的皮毛,顿时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

    那斑斓吊睛虎堪堪被人骑在身上,不由得气的七窍生烟,它猛然一声巨吼,正想扭腰摆尾,将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甩将出去,却突然感到身上一沉,原本轻飘飘的一个人,突然竟犹如泰山一般,直压的它身形一坠,差点把腰都压折了。

    这一惊之下,斑斓吊睛虎愈发狂性大发,它后腿死命一蹬,前爪朝后连挥,带着凌厉的腥风,直朝楚清溪面门抓来!

    这一下要是抓实了,楚清溪恐怕当场便要被开膛破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她双腿一夹,身子猛然朝后一仰,便堪堪躲过了钢刀似的虎爪。

    只不过她这一避让,“千斤坠”的功夫骤然便打了个折扣,那猛虎借这时机,就地一个打滚,竟企图利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楚清溪压在身下!

    可谁知它的身形刚刚一动,楚清溪的拳头便如铁锤一般,狠狠地击打在它的面门之上!那猛虎痛吼一声,竟被她这一拳打得连连倒退了三步!一时间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就连脚下都有些踉跄起来。

    围观众人猛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想不到耶律术哲身边一个瘦瘦弱弱的护卫,竟然有这等徒手搏虎的本事!

    此时耶律绮罗已经回过神来,苍白的面容上亦恢复了几分血色。萧太后原意嘱咐她回到大帐休息,然而众人的尖叫和呼啸声,却成功地将她和萧太后的目光都拉回到一人一虎的身上。

    那斑斓吊睛虎被楚清溪狠狠一拳揍在面门之上,一时间亦不禁有些发懵。它似乎也从未想到竟然会遇见这般难缠的对手,方才那结结实实的一拳,显然已将它的威风打去了一半。

    只是眼下它有些不甘心落荒而逃,看着眼前这个并不强壮的对手,它似乎不能接受失败的现实。是以这斑斓吊睛虎缓缓地绕着楚清溪开始转起了圈子,它不断的低声咆哮着,意欲从心理上造成对手的恐惧,它不断地绕着圈子,企图能够从中找出对手的破绽,从而一击而中,将其扑杀当场。

    然而让它感到惊讶的是,它对面的那个人竟然纹丝不动站立在当地,甚至于都闭上了眼睛。即便是它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他都没有扭头看上一眼,任凭自己的后背空门大开,将自己的后颈轻易地暴露在它的爪牙之下。

    这等猎杀的好机会,斑斓吊睛虎自然不肯放过,只见它长尾一竖,四爪顿时腾空,一口尖利的虎牙带着长满了倒刺的长舌猛然朝楚清溪的后颈扑去,而那两只犹如钢构般的前爪,更早已露出了锋利的指甲,企图将方才不可一世的对手撕成两半。

    然而它快,楚清溪却更快。她虽然闭上了眼睛,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但是她的全副心神却始终全神贯注地盯视着斑斓吊睛虎。她的眼睛虽然不看,然后它的每一个脚步,都清晰地落在了她的耳中,它的每一声低吼、呼吸,以及每一个细微至极的举动,都早已分毫不差地映入了楚清溪的脑海中。

    她的身形犹如一缕轻烟般掠起,趁着斑斓吊睛虎一时来不及反应她的方向,她那两只纤纤玉手已经轻轻地掰住了猛虎的脖子。借着它猛然朝前扑杀的冲劲,只听“喀拉”一声脆响,这头威风凛凛凶焰高涨的猛虎顿时犹如玉山倾颓一般,轰然倒地毙命了。

    一个小小的护卫竟然徒手杀死了一头猛虎!眼前的这一幕显然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在了当场。楚清溪确认了斑斓吊睛虎已经咽气之后,正要转回耶律术哲身边,却不出所料地接到了萧太后的传唤。

    萧太后看着眼前长身玉立清俊脱俗的所谓奚清,不由得心中暗暗赞赏。再看着横卧在一旁的猛虎尸身,愈发是咋舌不已。耶律绮罗的目光早已在楚清溪身上来回打量,她没想到方才救了自己性命的,竟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年轻儿郎,她看惯了自己族中那些雄伟强壮的男儿,如今乍然看到眼前这个犹如青松修竹般的男子,不由得一颗芳心怦然而动,一张如玉般的脸庞亦不禁飞起了一片红云。

    萧太后自然将她这副神情看在了眼里。看着眼前这个武功超群而又俊秀出尘的年轻人,萧太后忍不住将他与自己的银川公主放在一起看了又看,越看便越觉得般配,忍不住眼角眉梢上都带上了笑意:“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楚清溪单膝跪地,行契丹礼道:“草民奚清,现在太子府教授小王子一些粗浅武艺。”

    萧太后含笑点头道:“奚清,听名字,倒不是我大辽人。”

    楚清溪低头道:“回太后的话,草民是西夏人。”

    萧太后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看你这样子,年岁倒也不大。可曾婚配?”

    楚清溪闻言一怔,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楞了楞方自答道:“草民在家乡已有婚约,但尚未完婚。”

    萧太后道:“如此甚好。方才哀家的话想必你也听到了,谁能救下银川公主,哀家便将其招为公主驸马,只是以公主之尊,岂能为人做小,所幸你虽有婚约,但尚未完婚,倒也不能算作有妇之夫,如今哀家做主,便将银川公主许配与你为妻,至于你先前那个,若是她愿意,便当个妾室吧。”,她含笑看了耶律绮罗一眼,笑道:“哀家这公主,也不是个不能容人的,成亲之后,便由得你们单过去,只要你不至于委屈了她,哀家也不管你们小夫妻的事儿。”

    耶律绮罗闻言,忍不住面红耳赤,她虽早已芳心暗许,但也经不起萧太后如此这般在人前谈论她的婚事。一时间,她只觉得又羞又躁,忍不住跺脚道:“母后!”

    她一边觉得有些害羞着恼,一边却忍不住又偷偷看向了楚清溪,眼前这个青年是如此的出类拔萃,若是能将他招为驸马,无论是人品还是武功,俨然都是她心仪中人。至于他在家乡的那门婚事,如今他身在辽邦,亦不知何日回归故里,若是自己能与他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他日感情日增,即便是给那人一个名分,又有什么干系。

    耶律绮罗心中早已千肯万肯,她羞涩而希冀的目光悄悄地望向这个叫做奚清的年轻人,巴望着他能够就此应下萧太后提议的这门亲事,这可是在整个大辽国里所有未婚男子心中可望而不可即的美梦,迎娶大辽第一美人,萧太后最宠爱的银川公主,这在所有人眼中,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殊荣。

    楚清溪自然感受到了耶律绮罗炽烈的目光,然而她却注定要让她失望了。楚清溪肃容对着萧太后行礼道:“奚清谢过太后恩典,只是奚清有罪,不敢奉诏。”

    萧太后未曾想到自己一番好意竟然还被当面拒绝,一时间顿时拉下脸来,沉声道:“奚清,你可知抗旨不遵,是为何罪?哀家有意招你做驸马,你怎么就这般不识抬举?”

    楚清溪道:“太后明鉴,奚清实在是不能奉诏!”,说着她抬手掀起了自己的帽子,一头光可鉴人的长发顿时如瀑布般垂落下来,全然露出了盈盈可人的女儿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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