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弘晖重生皇长孙》分卷阅读52

    十月,皇帝和固伦玥颖公主回京。同月,帝遵太上皇生前所言,令固伦玥颖公主搬至毓庆宫。并令和硕哲亲王世子永珏搬入承绍宫偏殿,由太子教养。

    时间过的很快,泰昌十二年很快就到了。三月,格物院生物研究室,研制出第二代杂交稻,其产量和普通水稻相比,翻了近一倍。

    七月,格物院学士、固山贝子弘昼,于格物院合成出一种烈性炸药:苦味酸。其学名叫做□□,威力是□□的百倍都不止。

    胤礽闻知此事后,命人于无人处实验。果然,只需一点点苦味酸,就能达到百倍□□都难以达到的爆炸效果,且烧起来连钢铁都能熔化为铁水……

    胤礽大喜,下旨命大量运用苦味酸弹药于军事。同时,以和贝子研制炸药有功,赐黄金千两。

    十二月六日,这天是太皇太后十周年祭日。弘昆则早在太皇太后祭日前几天,就受胤礽之命,携诸王及宗室前往孝东陵,等到十二月六日这天到了,即行祭奠。

    九日,启程返京,十二日抵京。谁料,弘昆带着诸王刚一进城门,就有一队御前侍卫带人上前,拦在了弘昆的马前:“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弘昆连忙使劲的拉住缰绳,才没让马撞到那人身上。待停下后,弘昆皱眉看向带头跪在马前的那侍卫,开口问道:“何事?”

    那侍卫头连忙拱手道:“回太子爷话,奴才们奉皇上旨意,前来捉拿和贝子,压入宗人府。还请太子爷行个方便。”

    来抓天申?弘昆心下一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弘昼。又看向那侍卫问道:“和贝子犯了何事?”

    那侍卫低头答道:“回太子爷,奴才不知。奴才只奉旨捉拿和贝子,无审理过问罪责之权。”

    弘昆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做什么都要讲究个师出有名,这抓人也得要有个罪名吧,若是随意抓人那还要律法做什么?!今个儿若是你说不出个罪名来,孤绝不会让你带走这的任何一个人!”

    弘晏见弘昆这架势竟然是想抗旨,吓了一跳,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弘昆转头看过去,只见弘晏冲他直摇头,提醒他千万别和胤礽杠上。

    弘晏在那一边使劲摇头,一边连连给弘旻使眼色,想让他帮忙劝劝。谁料,一向极擅言辞的弘旻却直接将头偏开了,只是一味的沉默着。

    弘昆不让,那侍卫也不敢和弘昆硬碰,只能僵持在了当场。

    “大哥哥,天申虽说不知自己犯了哪条律法。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天申还是听过的。”弘昼不知什么时候骑马从队伍后头,走到了弘昆身边。

    弘昆见他出来,心中一惊,连忙大声怒斥道:“你来胡闹什么,给孤滚回去!”

    弘昼听到弘昆的怒骂却是心里一暖,却没有听弘昆的话回去,而是更加坚定的看向面前的侍卫道:“爷跟你们回去。”

    弘昼说罢,看向弘昆用口型说了五个字:大哥哥保重!弘昼说罢,便欲骑马上前。

    弘昆却理也不理弘昼,一鞭子甩在了弘昼的马前,其声音之响,让人只觉那一鞭子,仿佛把地面都抽出了裂缝来,弘昆身后几乎所有的马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弘昼骑的那匹也被吓的退了回去,恐惧的看着那鞭子,怎么也不敢上前一步。此时,雍亲王和弘晖也都追了上来,死死的拉住了弘昼,倒是一时制住了他。

    “大清既然立了律法,就该依法办事。孤还是那句话,你们拿不出罪名来,孤绝不交人!”

    那侍卫听到弘昆的话,脸上满是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有有,当然有,太子殿下请稍等。弟弟这就说于太子殿下听。”

    弘昆循声偏头看向来人,只见那少年穿着一袭宝蓝色外衣,脚蹬一双蟒靴,腰间束着黄带子,带着一块皇孙专属的、用满文刻着各自名字的蟒形玉佩,再向上看去,那面容不是年已十八的弘历又是谁?!

    弘昆见是弘历,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历史上的弘历能得康熙眼缘,且顺利登基,不可能没有城府。且从他这些年对弘历的观察来看,此人的手段虽然还尚且稚嫩,但已经不可小觑了……

    弘昆神色一凛,看向弘历答道:“哦?孤洗耳恭听!”

    弘历笑了笑道:“和贝子府用度僭越,其贝子府中书房里,所陈设的东西,就连亲王郡王都无权使用。这难道不算罪名吗?”

    弘昆皱眉:“那些物件都是孤赠与和贝子的,难道说,孤连处置孤自个儿东西的权力都没有?”

    弘历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旁的东西,那自然无碍。可其中一件以极品的羊脂白玉为料,所雕出的马儿,不知太子爷可还记得?”

    弘昆思索了一下,想起来那马似乎是自己在弘昼十二岁生辰时送给他的,立刻便知弘历是何意了:“你可是想说,因为那马儿的玉料是先皇赐与孤的,故弘昼不可用?”

    “太子爷一向通透。”弘历笑着赞道。

    弘昆冷笑一声,打量他是三岁小孩不知事?这事不过是小事,即便是真的被指出来了,按照律法,最重也不过是罚一年俸禄了事,何以至于直接就压人入宗人府?所以说,这绝不是真正的理由!

    弘昆想到这儿,淡淡的笑了:“那说起来孤的过错岂不是更大?那孤莫不是得和天申一起跟你们走一趟了?”

    弘历脸上依旧挂着招牌般的微笑,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太子爷说笑了,弘历不敢,还请太子爷勿要抗旨才是。”

    弘昆心里已经猜到了胤礽为何会抓弘昼,无非是他们两人的事被胤礽发现了罢了,这所谓的弘昼逾制也不过是胤礽随便找的由头罢了。

    弘昆知道,若是自己现在交出了弘昼,只怕今日也就成了他们的永别。因为,胤礽此刻绝不会听进任何人的求情!除非,他跟天申一起被关进宗人府。那样的话,或许天申还有一线生机……

    弘昆忽然淡然的笑了笑道:“无妨,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孤自愿同和贝子同罪。”

    “太子爷/大哥!”所有人都被弘昆的话给吓的愣在了当场,一旁弘晏急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却无奈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摇头比划。

    而正在拉弘昼的弘晖,本来身子就一向不好,此刻更是被惊的眼前一黑,险些从马上跌了下去。

    弘昼也被弘昆的话吓了一跳,顿时心中一急,趁雍亲王分心去看弘晖时,使尽浑身解数挣脱了雍亲王的束缚,驰马狂奔到了弘昆身前,急道:“大哥哥乃当朝太子,那地方如何去得?!”

    弘昆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弘昼的话,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沉默着的弘旻后,向众人抱拳感激道:“此行乃是孤自愿认罪,多谢诸位好意,孤告辞!”

    弘昆说罢,策马径自向宗人府的方向驰去……

    天申,你不明白……

    若是失去了你,再金碧辉煌的殿堂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囚笼;有你的地方,再破败不堪也是我的天堂……

    第78章

    弘昆一到宗人府门口,就被跟在后头的宗人府宗令裕亲王,用拖延战术强拉硬拽到了宗人府大堂,陪着笑意请他先坐下喝茶。

    裕亲王此刻心中是不断的祈求,去宫里给胤礽通风报信的人能快点回来。他心里清楚,太子一旦踏进牢房的门,那太子就真的是彻底的和皇上对上了!真到了那时候,皇上绝不会给他们宗人府好果子吃!

    弘昆一见裕亲王的架势,便知他想做什么。虽知他这样也是好心,却也知道他此刻若是顺了裕亲王的意,弘昼就真的危险了。

    弘昼方才便已被押往了宗人府大牢,若是不出他所料,那里应该已备好了赐死的密旨和要弘昼命的东西吧,或毒酒或匕首……

    弘昆想到这儿还如何坐的下去,抬腿便要向外走,可裕亲王如何肯让他过去?连忙用身子死死的挡住了弘昆的去路。

    弘昆闻言,皱紧眉头看向裕亲王:“裕王叔这是做什么?软禁?”

    裕亲王笑着反问道:“太子爷说笑了,臣岂敢软禁太子爷。只是敢问太子爷这是要去做什么?”

    “孤要做什么似乎是无需向王叔报备的。还请王叔放行。”弘昆虽然努力维持平静的语气说话,但终于还是带上了一丝焦急和恐慌。

    “那就请太子爷恕臣不能让开。”裕亲王此话一出,弘昆也不再多费唇舌,出手一掌径直袭向裕亲王脖颈,裕亲王立刻下意识的侧身,本能的避开了弘昆的攻势。弘昆则趁裕亲王侧身躲避之际,瞅准机会飞身出了大堂。

    裕亲王眼睁睁的看着弘昆出了大堂的门,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太子爷!”

    弘昆是曾来过这儿的,那一回是替胤礽来宣旨赐死胤禔的。所以对于牢房的位置还算是熟门熟路。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弘昆便赶到了宗人府的牢狱,还没进去,就看到了弘昼的身影。而弘昼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把利剑、一瓶□□和三尺白绫。

    忽然,弘昼伸手拿起了利剑,轻轻的架到了肩膀上。

    弘昆看到这一幕,顿时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惊呼道:“天申不要!”

    说着,飞快的向前疾跑,眼睛死死的盯着弘昼手中的宝剑,生怕弘昼的手动一下,利剑就会划破弘昼的喉管……

    可弘昆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弘昼手中的剑快。就在弘昆离弘昼还有一米时,弘昼想着方才的密旨,心下一慌,毅然的动了手。

    剑锋刹那间划破了皮肉,血立时便沽沽的冒了出来,左肩上的衣裳也在一瞬间被染的通红……

    “咣当!”一声,宝剑从弘昼手中无力的滑落,掉在了地上。弘昼的意识也随即开始模糊起来,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天申!”弘昆看见这一幕,当下眼前一黑,只来得及接住弘昼倒下的身子。忽然腿上一阵剧痛传来,一时支撑不住猛然半跪在了地上。

    “大哥…哥哥别……别哭……”血流失的太快了,弘昼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想要抬手给弘昆擦一擦眼眶中清泪,都变成了妄想……

    弘昆咬牙强忍着突然发作的腿疾所产生的剧痛,勉力站了起来,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喃喃道:“天申别……别说话,大哥哥这就带你去……去找大夫……你一定要坚持住……”

    弘昼的呼吸越来越弱,眼前也越来越模糊,甚至连弘昆的面容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弘昼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劲的睁眼想看清眼前的弘昆,但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最终只能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安慰弘昆道:“大哥哥,天申累了,就先睡了。大哥哥不要伤心,请大哥哥忘了天申吧……天申只求大哥哥能好好的就心满意足了……”

    皇上的密旨上说,只要他自尽,便会把此事当做没发生,不会再追究大哥哥……

    现在,他马上就要死了,只要他一死,大哥哥就没事了。他只求大哥哥能好好的活着……

    “大哥哥,咱们来世再……”弘昼的话尚未说完,手便无力的垂落了下去,任凭弘昆疯了一般的叫他,也无半分回应……

    忽然,弘昆胸中一痛,喉间一甜,紧接着只听“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弘昆的喉间喷涌而出,尽数洒落在弘昼的衣裳上,和弘昼的血融在了一起……

    弘昆嘴角不断淌下的血,不过几息间便让弘昆失去了意识,带着弘昼一起倒在了地上……

    胤礽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来时心中天大的怒火,在看到弘昆吐血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胤礽快步上前推开弘昼,将弘昆打横抱起向外飞奔而去。而对于倒在地上的弘昼,只对匆匆赶来的裕亲王留下一句:“和贝子经查实无罪,送其回贝子府,三日后因战场上的旧伤发作病逝!”

    裕亲王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弘昼,应道:“嗻,臣领旨。”

    胤礽抱着胤礽上了马车,从最近的宫门进了宫,连承绍宫都来不及去,便就近将弘昆安置在了乾清宫偏殿,急召太医诊治,在得知弘昆是因为骤然大悲,伤了心脉,才会引起吐血,卧床好生调养一个月就会没事了。

    胤礽这才松了一口气,吩咐宫女太监们好生照顾弘昆后,便心情复杂的离开去批折子了……

    弘昆昏迷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凌晨方才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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