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让千重雪和gm都相当意外，仔细看甚至能从gm训练有素的职业笑容里找到“抽搐”这一类的表情。
而千重雪当然特别震惊，其实他已经有了失去宝宝的心理准备。
gm清了清嗓子说：“关于这个问题……需要通过id：a000008888号玩家的首肯。请问您是否愿意保持你们目前的关系？”
为什么这话听着那么别扭呢？
“那他岂不是很吃亏？”毕竟宠物和玩家有实质性的区别。千重雪觉得有人居然肯委屈自己当他这个要等级没等级要实力没实力天天上线除了打混就是睡觉的白菜级菜鸟的宝宝真的很不可思议。
“关于这点我们当然会做适当的调整，毕竟对方也是玩家。”
千重雪发现宝宝蜷缩着的身子微微发抖，那样子就像是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的小宠物一样的无助可怜。他一下子就被打败了，认命道：“我个人是无所谓，只要能找到合理的解决方法我不发表意见。”
他甚至开始觉得比起失去宝宝来说，怎么解决问题根本不重要了。
“既然双方都没有异议，那么请允许我向中心汇报决定。请稍等。”gm带着一贯的职业笑容离去，本来空着的桌上居然多了盘松饼和两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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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悄悄的，千重雪看着宝宝，宝宝也看着千重雪。千重雪看看松饼，宝宝也看看松饼。千重雪拿起咖啡，宝宝……是没办法拿的。
千重雪打破沉默：“我就奇怪你的ai怎么那么高，原来不是系统设定的。”
宝宝颤抖，往后退了一步。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千重雪皱眉。
宝宝更抖了，继续往后退。
千重雪脸色很不好看，伸出手做了个来的动作说：“你打算一直这样？刚才还说要保持关系的。”
宝宝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很愚蠢，他发现千重雪不笑的时候居然有点可怕。
“不过来了？”
宝宝想了想慢慢靠近。
千重雪叹息，上前一把捞起宝宝到怀里：“宝宝啊宝宝！你就非要让我心疼？”
宝宝迷惑中……
千重雪忍不住用脸贴了贴宝宝毛绒绒的身子，刚想亲就意识到不对，马上退开：“抱歉，习惯了！”
他一时还很难适应平时抱惯了的宝宝是跟他一样的玩家。
宝宝脸上飘着红晕摇摇头：“没事……”
其实他对于千重雪刚才那种保持距离的态度很失望，心里空荡荡的。
“呃……那个……”由于第一次跟宝宝对话，双方似乎都很尴尬。千重雪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宝宝低着头也不做声，悄悄地慢慢地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蹭蹭。
这个小动作实在是太可爱了，不小心又电到了千重雪。
他忍不住拿起一块松饼送到宝宝嘴边哄：“乖，来吃一口。”
宝宝黑线。
盯着千重雪优雅美丽的手，看着他温柔迷人的笑……
继续黑线。
发觉自己老毛病又犯了的千重雪有些尴尬：“呃……抱歉……”
眼看到嘴的松饼即将飞走，宝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口。
不吃白不吃！
千重雪看着自己被宝宝吞进去的小半截手指——无语了。
而发觉自己不小心咬了千重雪手指的宝宝——石化了。
良久，宝宝僵硬地张开嘴，千重雪慢慢把手缩了回来。
宝宝吞下饼小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千重雪甩甩手说：“没事，不疼。”
就他那排小牙齿……呃……反正是游戏……
不过宝宝在看到千重雪洁白的指端上那两个红红的牙印后——很惭愧。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千重雪捧着咖啡当装饰、宝宝嚼着松饼当掩饰，两个人看似互不搭理却又时不时眼神交汇一下，看到彼此又闪电般移开。
一句话：非常尴尬！
————
救苦救难的gm在两人正不知道怎么收场的时候出现，宝宝甚至感觉自己看到gm背后有一对洁白的翅膀，头顶有一个闪亮的光环。
“关于id：f005174435号玩家提出的要求，经过核实没有超出可执行范围，因此中心决定给予以下修正。
玩家保持和id：a000008888号玩家的主宠关系，并且修改发音系统，可以正常对话交流。
玩家拥有其他玩家大部分的游戏职权，但考虑到游戏的主宠关系，一旦发生与id：a000008888号玩家有职权冲突的情况，系统将优先执行id：a000008888号玩家的游戏职权。
由于id：f005174435号玩家占用id：a000008888号玩家宠物空间，所以id：f005174435号玩家在游戏登陆时id：a000008888号玩家是无法召唤其他宠物的，为了补偿相应损失，我们将不对id：a000008888号玩家进行游戏在线时间的限制，同时为了保护双方升级的经验分配利益，我们将给予id：a000008888号玩家一天一个小时的双倍经验时间，给予id：f005174435号玩家一天两个小时的双倍经验时间。
由于系统设定宠物的等级无法高于主人等级，因此双方玩家也将保持这种等级关系，为了补偿id：f005174435号玩家该方面的损失，我们特别允许该玩家可以双向修炼。玩家将同时拥有普通人物和宠物两种修炼方法，彼此间的技能和属性均为独立存在，互不影响。只是普通人物等级依旧无法高于id：a000008888玩家的人物等级。
以上决定如无异议，请两位在协议书上签字。”
千重雪捧着协议书看下来，发觉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赚便宜。不但一天可以多一个小时的双倍经验还能不限上线时间。至于那个所谓的无法使用其他宠物，其实他从头到尾也就宝宝这么一只宠罢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收宠……
千重雪看看趴在桌子上缩成一团也在看协议的宝宝，嘴角扬了起来。
那么有趣的宠是绝对遇不到第二只了，他很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接受系统设置的那种死板的程式化宝宝了。
相对千重雪而言宝宝就显得迷糊多了。他本来就不擅长看书面文，何况这段条款又那么绕口。就算听gm复述了一遍也有听没有懂，不得不开口问：“那个……什么叫双向修炼啊？”
“相信您的属性页面应该有两份吧？”
宝宝点头。
“这条就是指您拥有和普通玩家一样属于自己个人的属性面板，同时也拥有可让自己的主人也就是他。”gm指了指千重雪，“可以看到的宠物属性面板。这两个属性面板的经验是分开存在的，也就是说我们将给您一个变身技能，您可以变身成为和普通玩家一样的游戏形象，届时您可以提升属于自己的个人等级，当您保持目前游戏形象的时候您就只能升级作为宠物的等级了。”
“我自己升级的时候他也一样能分到经验吗？”基于千重雪要升级那是前途很多难的，宝宝已经不指望他能单独奋斗了。
“当然！当您保持宠物状态时经验按照正常的主宠比例6：4这么分配。而当您保持普通玩家形态时，经验则按照正常组队的比例分配。”
总而言之千重雪只要拖在他后面就一定能升级。
宝宝满意地点头。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玩家本身的属性点和技能点是可以自行分配的，但是宠物面板的技能点则必须要身为主人的他来分配才行。”
啊？自己不能加自己的点？
“当然我相信你们彼此对于配点问题会达成共识的。”gm笑得无比温柔。
………………
好吧！宝宝总算理解自己虽然升到六级可分配键却一直是灰色的，搞了半天他根本没资格给自己配点……
“我不会随便点的……”千重雪急忙申明，其实他压根不知道还要给宝宝配点。
宝宝看看有些心虚的千重雪叹口气，决定不计较了。
“对了，我能不能改名字？”
gm愣了愣答道：“其实您一直拥有改名的权利，只是……需要他来输入执行。”
昏……名字也要他改？？？
“宝宝不喜欢叫宝宝吗？”那边飘出了无比阴郁的声音：“我起的名字不好吗？”
结果这么丢人的名字还真是他给起的？！
宝宝汗，很想大吼一声——丢死人了！
可看到千重雪有些伤心的表情就硬生生的把话卡在喉咙口了。
“也……也不是那么差……只是……”只是如果他变身以后头上却顶着宝宝两个字到处招摇，你叫他怎么走得出去？
“宝宝！”千重雪深情呼唤，那声音柔得让人骨头都发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