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潮汐》分卷阅读7

    吴哲好不容易才脱下外衣外裤,穿着背心裤衩靠在床头说:“所谓美人如花,以花喻人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屈原在《离骚》和《九歌》里也用香花来比喻那些品德高尚的人,什么‘菊英’啊‘杜若’啊……那都是花啊。再说,你长得这么帅,大家背地里都说你是我们队的‘狙击之花’,叫‘花花’这是爱称。这可是我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的,你可不能说不要。”

    成才:“不行!这名字明明是女人用的,我们村有个丫头小名就叫‘花花’,我哪能叫这个外号啊,你得给我改过来!”

    吴哲对成才的坚决态度不以为意,咧着嘴笑:“花花,别这么严肃嘛。你想,我是花匠,你是花花,这多好啊,这不正预示着我们是天生一对吗?

    成才知道吴哲是开玩笑,但一颗心还是“怦怦”地乱跳了好几下,脸也不争气地发热,嘴上还撑着说:“谁和你是天生一对?反正我不承认这个外号,谁叫我也不答应!”

    吴哲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一边掐着太阳穴一边哼哼:“真有点晕。花花,拜托倒杯水给我。”

    成才一边抱怨“别叫我‘花花’”一边去倒水,他倒了水站在床前,吴哲还躺在床上哼着:“花花,拉我一把。”成才只好把吴哲扶起来,再递过水杯。吴哲端着杯子看着成才直笑:“你不是说谁叫你‘花花’也不答应吗?怎么还答应我又帮我倒水?”

    成才知道自己上当了,恨不能给吴哲一拳,但对着吴哲的笑脸又下不了手。正好许三多洗完了出来,让吴哲去洗。吴哲一口气喝光水,站起来就往浴室里走,没走两步就一个趔趄,险些一头栽到地上。好在成才一直留意着,所以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了。

    成才一直把吴哲扶进了浴室才放手,隔着浴帘还提醒吴哲:“小心点,别滑倒了。”

    吴哲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笑:“花花,你还真关心小生啊。干脆,你这朵花就做我的后宫之首吧。”

    成才:“少占我便宜!要不是看在你是喝多了说醉话的份上,我非揍你不可。”

    吴哲:“好吓人啊,花花,你不会是食人花吧?”

    成才:“不准再这样叫我!”

    两人隔着一道浴帘斗着嘴。成才看着帘后的人影,想起上次自己在702团澡堂里的尴尬事,不由得有一分心虚,又有一分心乱。吴哲洗浴时的热气从帘后扑出来,让成才的脸发烧,身上发热。

    吴哲没听到成才接话,就自顾自地唱起歌来,唱的就是他教过成才的那首:

    “……你的唇是那么热,你的吻是那么甜,

    仿佛前生相识,今生再见。

    ……”

    听着这首歌,成才不由得想起了吴哲的那个吻。成才知道吴哲纯粹是开玩笑,可他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马小帅的吻只不过让自己有点羞又有点恼,而吴哲的吻却让自己像吴哲说过的“心跳180”。现在回想那个吻,自己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吴哲的唇温而软,他的亲吻既有力又微带湿润,还有他拂在自己脸上的气息,明明只是那么轻柔的一丝,却让自己觉得心里痒苏苏的……

    成才看着面前的镜子,虽然镜子上水雾迷蒙,但镜中人的脸仍然红得吓了他一跳。在吴哲沐浴的水声中,成才心里一阵慌,甚至还像一个敏感的狙击手在战场上预察了危机一样有点恐惧。可是,心慌与恐惧之外,分明又有点欢喜,甚至还有点甜蜜……

    就在这时,吴哲大概是洗完了,关上了水。成才几乎是窜出了浴室,一边吩咐许三多看好吴哲,一边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间走,一进房间还立刻带上了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者,在躲什么。

    成才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然后自己骂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要是在战场上,自己这种状态早就让人狙了无数次了。

    成才定定神,去拧了条毛巾帮袁朗擦脸。虽然他动作很轻,但袁朗还是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成才,又看了看四周。成才轻轻叫了声“队长”,袁朗应了声,说:“有点渴。”

    成才把袁朗扶起来,又给他倒了杯水。袁朗喝了水,又伸手去摸裤兜。成才知道他是找烟,连忙把自己替他放在床头的烟拿起送到他手上,还顺便替他点了火。

    袁朗靠在床头抽着烟,脑子慢慢清醒过来。成才已经洗漱完毕,睡在旁边的床上了。暗室里只有袁朗的烟头亮着一点红光。

    袁朗想问成才为什么会到五班,想问他从老a回五班时有什么感受,想问他在五班时是怎样用那支绑着瞄准镜的八一杠练习,想问他为什么要回老a……从今天去五班的路上开始,这些问题就一直在袁朗的脑子里转,但看着旁边床上那个模糊而安静的人影,袁朗却不知从何问起。

    一支烟抽完,袁朗躺下,心想:“以后再说吧,常相守了。”

    成才其实没有睡着,只是像在潜伏训练一样,安静地躺着罢了。今天的事情,比如与五班的离别、高城的训斥与鼓励、甘小宁的推心置腹、即将开始的老a生涯……都在他脑海中起起伏伏。最后,这些事都淡去了,只有吴哲还在成才心里盘桓不去。

    成才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过敏了。他想,吴哲是自己的战友,也是一个难得的朋友,吴哲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自己不用在意。顶多,下次自己也找个机会亲吴哲一下,大家扯平。

    可是,脸为什么那么热?尤其吴哲亲过的右颊,那种温软的感觉挥之不去,心也跟着软软的,甚至还有点痒痒的。

    成才想,也许因为自己是第一次被人亲,所以放不下吧?明天,明天就没事了,吴哲还是自己的朋友。

    成才一边想着对面房间里的那个人,一边慢慢睡着了。即使在梦里,他还依稀觉得心底那点痒苏苏的感觉萦绕不去。

    暗夜里——

    是什么在萌芽?是什么在滋生?

    十二

    第二天,成才在平常的起床时间醒来。袁朗还没醒,成才轻手轻脚地洗漱之后,想出门去买早餐。成才一开门,正好许三多也开门出来。成才问了声,知道吴哲还在睡,就随口打发许三多去买早餐,然后走进了吴哲的房间。

    成才轻轻拉开窗帘,正推开窗通风,身后就有人说:“good m。”成才回过头,吴哲已经醒了,正在床上看着他微微笑。

    一室晨光里,吴哲的笑容就像初升的太阳,明亮又和煦。成才觉得自己昨夜的纠结像草尖上的露珠一样,在清晨的阳光里不见了踪影。于是成才的心情格外轻快起来,也对着吴哲笑了。

    一阵清风吹来,吹走了房间里残留的浊气。吴哲精神一振,看着成才的笑脸,觉得自己给成才取的外号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成才见吴哲起身时皱了皱眉,知道他还有点宿醉,便说:“我给你按摩一下吧。”吴哲也没推辞,又趴在了床上。

    成才一边在吴哲头部按揉着,一边说:“我知道你话痨,可还真不知道你能话痨到那个地步。你知道不?我们连长都说他同情队长了,说你这兵太难带了。”

    吴哲把脸埋在枕头里笑,笑完了才说:“我要不话痨堵住他们的嘴,他们还不灌死我?你以为烂人的酒量真那么差?他还不是看着自己的战斗力比你们连长差太远,所以早早举白旗投降算了。”

    “别人身攻击啊,”袁朗边说边走进来:“你想去和375约会吧?”

    成才连忙收手站好,叫了声“队长”。袁朗看着两人:“你们俩在干啥?”成才不吭声,吴哲一边起身一边说:“说出来我怕你会妒忌。”袁朗嗤之以鼻:“不就是按摩嘛。成才也帮我按一下吧,我也头疼着呢。”

    袁朗拖了张椅子坐下来,成才站在他身后给他按摩。成才的手劲不大不小,捏得袁朗舒服得几乎哼出声来。袁朗:“成才你这手跟谁学的?挺熟练的。”成才:“我在七连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班长训练的时候扭了腰,大夫说除了敷药,最好每天按摩一下,我就是那时候学会的。”

    袁朗知道在部队里,新兵常常得给老兵干点杂活什么的,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想,成才这小子还挺机灵的。

    这时,许三多正好买了早餐回来,吴哲也收拾好了,四人就开始吃早餐。

    吴哲一边吃,一边跟成才说,以后他们两人一个宿舍。看着成才惊喜的表情,吴哲很得意:“成才你不知道,为了和你同居,小生是过五关斩六将啊!”

    许三多也对成才说:“我也向队里打了报告想和你一起住的,薛刚连虎他们也打了,但是队长都不批准,就同意了吴哲。”

    袁朗说:“你们要是也答应下季度、下下季度、下下下季度的训练报告都替我写,那我也能答应你们啊。”

    吴哲白他一眼说:“以权谋私,烂上加烂。”

    只有吴哲和袁朗知道其实不是他们嘴上说的这么回事。吴哲去办公室向袁朗交报告申请和成才同住的时候,袁朗看着报告问:“吴哲你一直认为我对成才太苛刻是吧?”

    吴哲:“如果站在一个普通队员的立场,我不能认同你以前对成才的评估和他回来后对他的态度;但是如果从一队之长的角度考虑,我能明白你唯恐给队里留下任何一丝隐患的担心和压力。我相信这种压力一定非常沉重,所以你才会不安得失去了自信。”

    “我失去了自信?”

    “是的。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他的缺点,我有,三多有,a大队的其他人也有……但你自信你能控制我们的缺陷,所以你留下了我们。只有对成才这样优秀的一个兵,你没有信心能取其长,去其短,所以即使成才再次回到老a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你还是想把他一赶了之。”

    说到这里,吴哲犹豫了一下,袁朗说:“虽然我预感到那不是什么好话,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吴哲:“是否因为成才身上那些缺陷是你特别不能容忍的,所以当时你连成才身上那些我们这个团队所需的优点也想一并舍弃了?”

    袁朗:“大硕士,我记得你的专业好像是光电学而不是心理学。”

    吴哲:“谁都希望自己能看透人心,但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很难说谁能百分之百地把握别人。所以,你认为百分之百合格的许三多差点因为履行了军人职责而退伍,你认为完全不合格的成才最终又回到了a大队。”

    袁朗:“你自己说世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那你为什么那么信任成才?”

    吴折:“因为我认为我对成才的认识比你客观。你不能要求世上所有人都像许三多,拥有原生态的天真,对他人都抱以无条件的信任。成才因为想得多,所以他太明白自己的处境,太知道自己输不起,因此他对人对事不得不抱以戒心。对成才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关心他,让他信任你。成才对他喜爱和信任的人或事是忠诚的,比如他对许三多和他的狙击枪。但是特训时你们用了一切手段让我们怀疑你们,然后等我们不得不与你们对立的时候,你再以‘见外’来评价成才。这就是我始终难以认可你淘汰成才的原因。”

    袁朗点了支烟:“我知道成才在特训里帮了你,不然你可能早就回到海上和美人鱼喝茶去了。难道这种感情偏向还不足以影响你所说的客观判断?”

    吴哲:“如果仅以我的个人感情来说,即使是第一次来老a的成才,也足以让我托付后背。而现在的成才,不仅对我,对a大队也是一个惊喜。”

    袁朗:“成才的能力的确很突出,不过,每年都有新南瓜来这里,他并非不可替代。”

    吴哲:“我说的不仅仅是军事素质军事技能这些硬件,而是气质、思维模式这些软件。成才身上很明显有一些你以前很排斥不愿接受的东西,所以他的到来对你来说未必愉快,但对于我们这个被你按你的模式组织起来的团队来说,他的加入是对你的一个补充。我很期待着成才与我们的组合能产生1+1>2的效应。”

    袁朗吐了口烟,他的脸在烟雾后有点模糊不清:“我有点后悔挑了你这么个难管的部下。”

    吴哲笑了:“你安排我和成才潜入敌舰摧毁指挥部时怎么不这么说?”

    袁朗:“因为你虽然难管,但还算好用。好吧,许三多也交了报告要求和成才同住,如果你能说服完毕,再帮我完成桌上这堆报告的话,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吴哲:“你不能漫天要价。”

    袁朗:“你更没条件讨价还价。”

    吴哲:“我自认为我是让成才迅速融入三中队的最佳人选。”

    袁朗:“目前为止我只看出你在八卦方面颇有一技之长。”

    ……

    吴哲和袁朗都没打算让成才知道这些。吃过早餐,四人就出发归队了。直到近中午时,他们才回到a大队。

    十三

    吴哲领着成才进了宿舍,成才满脸的惊讶。成才实在没想到吴哲的宿舍里会有那么多绿色:墙角的盆栽几乎有一人高,桌上的花盆里花开得正艳,就连天花板上都吊着一盆枝叶婆娑的藤萝。

    吴哲很得意地看着成才的神情:“怎么样?为了迎接你的到来,我把宿舍好好美化了一下。”成才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自己走进了花店呢。”

    成才一边放东西一边看了看墙边那个大书柜,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书。成才崇敬地看着,说:“你的书真多,怪不得你知道的那么多。”吴哲一挥手:“这些书我都看完了,你想看就自己动手,别客气。”

    成才把东西收拾好就赶快和吴哲许三多一起去食堂。正赶上午饭时间,训练完的队员们都在吃饭。吴哲在整个大队都人缘不错,所以连其他中队的人见了吴哲都和他打招呼。和许三多打招呼的人也不少,这些人大多是三中队的。只有成才,除了和他同一批的那几个南瓜,比如薛刚佟立国他们对成才还算热情之外,其他人对成才都不冷不热。

    吃完饭后的休息时间,和成才同期的几个南瓜都凑齐了。薛刚问成才:“你知道你在队里的外号不?”

    成才:“知道了,可我坚决不同意!”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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