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潮汐》分卷阅读5

    成才:“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吴哲:“我可不是一个人,烂人和完毕也来了。猜猜我们来干什么?”

    成才:“队长的心思谁猜得到。”

    吴哲:“告诉你吧,烂人被铁队骂了。哈哈,大快人心!知道他为什么被骂吗?”

    成才:“我怎么会知道?”

    吴哲:“因为你呀!铁队知道烂人放你回老部队了,指着烂人的鼻子大骂了一通,让他赶紧把你带回去。”

    成才:“干嘛那么急?该交的报告我都交了。”

    吴哲:“你还不知道?你狙掉的t师参谋长是这场演习中挂掉的最高长官,而且当时你是在千米外射击移动目标。现在你已经是军区的名人了。”

    成才:“得了吧,我开枪的时候又不知道参谋长在车上。再说,这种射击水平a大队谁没有啊?给支狙击枪给你,你也行。”

    吴哲:“反正啊,铁队生怕你老部队不放人,火速弄了张调令让烂人带来了。我听c3他们说,铁队冲着烂人嚷:‘从来只有我们摘南瓜,哪有削好的南瓜又送回给人的道理?那只狙击南瓜要是带不回来,你就给我滚回南瓜地去!’哈哈哈……”

    吴哲边跑边大笑,差点岔了气,成才连忙帮他拍背:“别笑了,c3他们那种八卦组合,哪能信啊?”

    吴哲顺过一口气,看着成才直乐:“成才,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高兴吗?你现在已经是一块很香、很香,顶风香出三十里的香饽饽了!”

    成才顺手在吴哲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去你的!我要是香饽饽,你就得是唐僧肉了!”

    吴哲被这巴掌疼得一咧嘴,抬腿就踢过去:“没良心的!”成才一闪身,也回了一脚,两个人就在草原上追逐打闹起来。

    不过只一会儿,吴哲就先住了手:“得得得,你都强弩之末了,我胜之不武。”

    成才也住了手,但没住口:“行了吧,就你那体能,我听说c3他们都叫你‘吐吐公主’。”

    话音未落,吴哲就又扑了上来。成才吃亏在负重,而且又训练了一上午,体力明显落在下风,不一会儿就被吴哲放倒了。吴哲压住成才,笑骂:“说!你是自己买块豆腐撞死,还是拔根头发吊死?”

    成才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怕死不是**员!”吴哲一下子就笑趴在成才身上了。

    成才仰脸看着吴哲。吴哲跑热了,脸颊绯红,皮肤上一层薄汗,贴着成才的身体散发着热气。阳光明晃晃地照下来,吴哲的眼睛却比阳光还明亮,他的笑声就像透明的音符一样在阳光下跳跃。

    成才也笑起来。吴哲好像和阳光一起,照进了成才心底,这段时间来笼罩在成才心里的阴影全散了。

    其实成才回到五班,想得最多的就是吴哲。草原的星空让成才想起那个吴哲把友谊递给自己的晚上,使成才惭愧得几乎无地自容:自己怎么能对吴哲这么好的战友、朋友产生那样的念头?

    成才知道是吴哲那天的反串对自己的刺激太大。成才一直以狙击手的自控能力自傲,现在他想了又想,最后命令自己要平常心,就当那天的事是一场梦,那个“仙女”只是凑巧出现在自己梦里,以后吴哲还是吴哲。

    可是此刻,成才看着吴哲,却忍不住想:也许只有吴哲这样美好的人,身体里才会藏着一位仙女吧。

    吴哲笑够了,从成才身上爬起来,又顺手拉了成才一把:“快走吧,烂人和完毕还等着呢。”刚才吴哲压在身上的重量,肌肤相贴的热度,喷在成才脸上的炽热气息,都还停留在成才的感觉中。成才的心又像被掷了颗小石子的水面,荡漾不已。

    成才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背包,便落后了几步。看着前面吴哲的背影,成才再次在心里发誓要守好吴哲的后背,因为守住吴哲,也就守住了那位“仙女”。

    七

    两人快步走向停车的地方。老远,许三多就欢天喜地地迎上来:“成才!成才!”成才惊喜地看着许三多——的脚:“三多,脚好了?”许三多赶紧原地跳几下给成才看:“没事了,走路什么的都行,就是还不能马上进行高强度训练。哦,薛林说到饭点儿了,他们先回去做饭了。”

    袁朗已经从草地上起来了,正靠着车子抽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成才。成才过去敬礼,袁朗摆摆手:“行了行了,我看看你那枪。”

    成才把自己那支绑了瞄准镜的八一杠递过去,袁朗接过来掂了掂,又举起来瞄了瞄。吴哲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哦,这就是那把传说中的八一杠。”

    许三多连忙说:“没错,这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那把枪。成才就是用这枪把连长的师侦营都给灭了。”

    吴哲笑:“那这枪是不是得起个名字叫‘气死九五’?”

    许三多给逗乐了,袁朗和成才却都没什么表情。袁朗把枪还给成才,又丢过一张纸:“看吧,调令。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走人。”成才说声“是”,调头就往回走。吴哲一把将他拉住往车上推:“走什么走?又不是小米加步枪时代,上车!”

    成才的东西不多,一个包就装完了。成才最后把许三多送的那个瞄准镜从八一杠上取下来小心地装好,这就算收拾好了。

    袁朗和吴哲是第一次来五班,所以都趁这工夫四下打量。袁朗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五班整洁的内务和窗外那些运动器材上,吴哲的注意力则更多地放在窗下的花坛和窗户上贴的窗花上。

    吴哲欣赏了一会儿,问:“成才,你们这窗花哪来的?挺好看的。”成才笑笑:“我瞎剪的。”许三多忙说:“成才他娘是我们村有名的一把剪刀,那窗花剪得可好了。每次村里办喜事,过年,都有人上门来求她给剪窗花,我家的窗花也是她年年剪了送来的。成才剪得也好……”

    成才听许三多说到自己,连忙推推许三多,想让他别说了,许三多还是接着说下去:“……我们读书那会儿,县里办了一次手工比赛,成才剪了一大幅送上去,还得了奖哩。”

    吴哲拍着成才的肩感叹:“‘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没想到这儿还有位民间工艺大师呢。”

    成才:“啥大师呀?你就爱夸张。”

    吴哲正色说:“你别小看,剪纸可是一门艺术。别的不说,剪纸的时候,你得胸有成竹,聚精会神,眼要准,手要稳,心要静……哎,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能当上狙击手了。”

    成才白他一眼:“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话痨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你都能扯到一块儿去。”

    吴哲仰天长叹:“我这叫联想,这是想象力的一种,想象力是人类最宝贵的思维能力之一……”

    袁朗打断吴哲:“大硕士别贫了。抓紧时间,收拾好了就赶紧走,下午还得去师侦营请高副营长喝酒呢。”

    薛林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连忙开口:“首长,五班同志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吃了再走吧。”袁朗看看五班战士的神情,乐了:“早说呀,我还一直嘀咕着你们怎么还不留饭呢?总不能叫我厚着脸皮开口说要赖你们一顿吧?”

    大家都笑了。吴哲趁机揭袁朗的底:“你那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三块砖呢,你还会不好意思赖人一顿饭?”袁朗一脚就踹过来:“反了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热腾腾的饭菜端了上来。吴哲吃得赞不绝口:“这是谁的手艺啊?都赶得上饭店的水平了。”薛林:“今天是赵一波掌勺。”赵一波忙说:“这都是班长买了菜谱带大家练的,而且,我们班做菜水平最高的就是班长。班长说,兄弟部队来了得好好招待,就是退伍回家,这门手艺也用得着。”

    袁朗对那碟泡菜情有独钟,一个人扫荡了大半碟,这时抽空问一句:“这是四川泡菜吧?你们中间好像没四川人呀?”薛林说:“这是班长跟四川兵学的。我们五班冬天吃不上青菜,班长说得多做点泡菜腌菜之类的存着。”袁朗笑了:“成才,我代表a大队食堂欢迎你去帮厨。”

    说说笑笑间吃完了饭,转眼到了要走的时候。成才提起了包,五班的人都沉默下来,袁朗他们也不说话。虽然成才这次回来后,已经跟五班说过自己要走,大家也为他高兴,但现在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被扯得难受。

    成才想了想,对袁朗说:“队长,下午要去师侦营是吧?我这头发长了,能不能先理个发再走?”袁朗点点头。

    像五班这种独立作业单位,总不能理一次发就跑一次团部,所以班上总得有一两个人会这门手艺,薛林的理发功夫就是跟以前的老马班长学的。当下薛林准备了工具,就在宿舍前替成才理起发来。

    理完了,成才进去冲水,“哗啦哗啦”冲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头和脸是湿的,眼睛是红的,成才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眼睛进水了。”

    李东突然说:“班长,你看我这鬓角也有点长了,你就手儿帮我推几下嘛。真的,几下就行,费不了多少工夫。”王强也眼巴巴地跟着说:“我也是。”

    成才看着袁朗,袁朗的表情很温和:“好吧。路上把车开快点就行了。”

    先是李东,然后是王强,赵一波,薛林,一个个排着队让成才理发。午后阳光正好,成才在屋前理着发,袁朗他们在一旁默默看着。树叶在风中沙沙地响,成才手中的剪子推子嚓嚓地响,浴室里理完发的人冲洗时水声哗啦啦地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声音。

    可空气中分明弥漫着伤感的味道。洗完的人一个个红着眼睛出来,静静地站在旁边。

    吴哲看着成才。成才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根根分明,每一根都像镀了金,黑黑的眼睛格外清亮,映着阳光的时候就像两汪有着碎金波光的清潭。吴哲以前不是不知道成才长得漂亮,但今天才第一次觉得成才不是漂亮,而是美。

    成才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狙击手式的安静。吴哲接触过的狙击手平时大多就是如此,几乎没有什么大喜大怒,大部分情感都掩在平静的表情下,就像冰山把自己的绝大部分藏在海面下一样。

    在这个静默的午后,吴哲看着几步之外的成才暇想着,他好像明白成才为什么这么吸引自己了——因为总觉得成才藏起来的东西好像比别人都多,比冰山的水下部分还多,所以吴哲才会因好奇而忍不住探究成才这个人。而成才也没有让吴哲失望,每一次探究都使吴哲欣赏到一种独特的风景,与吴哲自己的截然不同但同样精彩。

    成才终于给五班每个人理完了发。五班列队把成才和袁朗他们送到门口,在成才上车前挨个儿与他拥抱。

    眼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王强实在忍不住,带着哭腔问:“班副,现在可以哭了吗?”薛林自己的鼻子早酸得不行,这时的回答瓮声瓮气的:“可以了,现在班长看不见你哭了。”赵一波嘟囔着:“班副你从哪儿听来的,送人的时候不准哭?”

    薛林还看着车子的方向:“班长去老a,是高升,是喜事儿,喜事哪能哭呢?哭哭啼啼的,班长多难受哇。”今天一直没怎么讲话的李东突然开了口:“什么喜事?跟着那个中校我看没好事儿。”

    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李东。李东把袁朗今天刚到五班时试探自己的事说了,最后总结说:“那个中校别看挺乐呵的,其实贼精,我怕班长吃他的亏。”

    王强急了:“那你咋不跟班长说?”

    李东白他一眼:“我会不说吗?班长上车前我在他耳边说了,让他小心那个中校,那人阴着呢。可班长这人,有心计没诡计,就算有心眼也使在明处,唉……”

    一时间,四个人都有点忧心。过了一会儿,赵一波说:“咱们以后把五班弄得更像样,然后写封信给班长,告诉他,不喜欢老a的话就回来,弟兄们永远欢迎他。”

    八

    车里没有人说话。五班早已看不见了,成才还久久地看着后视镜。

    许三多知道成才心里难受,一心想让成才高兴起来,便说:“成才,咱们以后又在一起了,我可高兴了!”成才“嗯”了一声,许三多又说:“新兵连那时你跟我说的话,我一直记着呢,我觉得你就是天马,就该在军营里轰轰烈烈地干一辈子。”

    成才往后座瞥了一眼:袁朗闭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吴哲正看着自己,目光很柔和。

    成才这才说:“什么‘天马’,那都是年轻时不懂事瞎说的,三多你以后别再提了。其实,要不是我们三连长,我现在都已经在下榕树了。”

    许三多没听成才说过这个,连忙追问,成才说:“我们指导员后来跟我说,三连长收到我的退伍报告后,压下来没往上送,还打电话给连长为我求情来着。后来连长就带了师侦营到五班……这你都知道了。”

    许三多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把车开得飞快。成才望着窗外向后掠去的绿色,轻轻太息:“要是真的回家……也好。”

    许三多:“别回去……成才,咱俩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

    成才:“我知道,可我担心我爸。他前年摔了一跤,伤了腰,后来就落下了病根,变天的时候就腰疼,下地干活久了也疼。”

    许三多:“我上次回去见了村长,都没听他提过。”

    成才:“我爸哪会跟你说呀?他跟我都不说,还是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我妈说漏了嘴告诉我的。”

    许三多:“村长不说是怕你担心。”

    成才:“嗯。其实我挺想回去看看,咱们当兵出来几年我都没回去。”

    许三多:“那你今年过年的时候请假回去吧。”

    成才:“到时再说吧,能回去当然好。不过,我最想农忙的时候回去,好歹也能给家里帮点忙。”

    许三多笑了:“成才你现在还记得农活咋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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