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给你好了。喂！不要一头扎进去，你会淹死的。鼻子堵死了怎么呼吸？你这个贪吃的兔子！”
“开始了，开始了。”娃娃脸二度拿食物归来。“听说今晚那个牛人也在。”
“牛头人？”
“不是，这次围追叛变者的小队，第二名是相当有名的一个‘推长城’小队。一队八个人，各种职业都包含了。第一名就是蔷薇大队长他们那队，一队40个人。这次任务组队人数上限。
今晚我大哥要破产了。
最后一名是一个人。一个人杀了叛徒203次。恐怖吧？简直就是杀人魔。他以前就很有名了，总是沉默寡言一个人。什么都平平，就是喜欢pk，整天不升级专门找人pk。还好有点极限知道在竞技场内pk，所以没红名。但是pk技术绝对一流。”
“他什么职业？”
“特殊职业，古术士。”
“？ ”
“介于法师和武士之间，可以召唤，可以治疗，可以隐身，可以抗，可以顶，可以辅助。但是都不精，限制很多，各项都很平均的职业。本来游戏开始古术士也是个受欢迎的职业，可是因为不好升级，组队没人要。渐渐的术士都转成战士法师了。现在术士成为了一个特殊职业，必须经过艰难的任务才能转职。所以选择的人更少。跟隐藏职业有得拼。”
“那这个人一定很厉害。”我说。“坚持下来了。”
“嗯。”娃娃脸指着台子上那个穿着深紫色外衣的沉默的男子。似乎比平均的人消瘦。削长的脸，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却很动人的感觉。仿佛会说话，但是刘海儿很长，几乎将动人的眼睛遮盖了完全。“一看就是不喜欢交际的人。”
“先天基因性残缺。”娃娃脸大哥站在身后，悄悄说。“公司里边面试的时候我见过他三次。”
“残缺？”娃娃脸小声问。“这个年代还有残疾人么？”
“我是说基因性残缺。是那种克隆出来的部件会受到本身免疫系统排斥。而按照本身基因却根本无法培育出那个部件的。残缺性存在于dna的编写之中，上亿万人中出现率小于一。本来他不需要工作的，因为联邦对于这类先天性病例都有着超高的终身制补偿薪金。但是他还是来应聘了。”
“什么职位？”
“信息中心a室总监控。”娃娃脸大哥说。
“为什么？那不是保密级别很高的么？”娃娃脸问。
“他在现实中是聋哑人。”娃娃脸大哥说。“平时交流要通过那种特种头盔。接受对方的音波，翻译成脑电波。刺激大脑皮层，让他明白言语，说话的时候必须通过头盔将大脑皮层活动适当的反译出去。虽然可以沟通，但是他似乎不喜欢和人沟通。非常保密的一个人。”娃娃脸大哥说。“交给他监控我放心得很。”
“不过这款游戏中就不存在这种问题。因为本来就是根据脑电波连线的游戏，所以只要大脑完好无缺，脑电波输入输出正常。什么残疾都会被游戏自动矫正。也算是圆了梦。”娃娃脸大哥叹口气。“第三名的奖励是首饰，不过我有了新的主意。”
“啊？”看着奸笑的娃娃脸大哥。我汗。
“我可是体恤员工的好上司。”说着，走掉了。
“什么意思？难道要给人家找个第二春？”
“别瞎说。”娃娃脸说。“开始了，开始了。”
“兄弟们，姐妹们！请就座吧。首先我要向诸位道歉，因为临时的号召，让我们的表彰大会推迟了三个小时。但是食物是不会少的，稍后还有点心酒水供应。大会后留下来请继续享受！”娃娃脸大哥阳光灿烂的笑着。老大依旧默默地坐在台子的中间，双目无神。仿佛觉得很无聊。
“我们的帮会创建了一年零9个月了。也就是现实中的半年多一点。和其他许许多多的元老级帮会相比，我们是年轻的。但是我们的成就却是最辉煌的。”
“呜！”口哨声一片。吃的饱叫声响亮。
“这期间，我们经历了众多风雨。”娃娃脸大哥煽情的说。“也许我们在此期间找到了忠诚的伙伴，尊敬的师长，亲爱的伴侣。但是同时，我们也经历了低谷。那就是背叛……”娃娃脸大哥低下头，仿佛在默哀。灯光慢慢打暗。悲伤的背景音乐飘了出来。
“哇！副帮主不要难过，我们永远支持你。”前排的小女生们小男生们叫喊道。
“肯定是还不知道他真实面目的。”我说。“你看蔷薇大队长吃得多豪气，压根不搭理你大哥。”
“嗯。”娃娃脸认同的点点头。
“背叛是个沉重的词语。特别是对于我们共同呕心沥血建立的帮会来说。背叛的代价是巨大的，不仅仅伤害了我们的心，也伤害了我们的自信。但是，”娃娃脸大哥微笑着。“我们是强者，我们是自信的，我们可以一时迷失，但是不会永远一蹶不振。对于那些背叛者，我们可以不屑一顾的说。‘你们绝对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因为真正的朋友不会背弃对方。真正的伙伴是会跟我们携手共进看日出，看夕阳的。”顿了顿。
“对于背叛者，我们要轻视他们，对于胆敢背叛我们的信任的人，我们要勇敢的面对伤痛，勇敢的面对他们的嘴脸。我们更要狠狠的打击他们的身心，我们要让这些卑微的背叛者知道，我们是最强大的，背叛我们是最错误的，代价是惨痛的。
所以，今天的表彰大会是我们帮会建立以来展现我们团结一致上下齐心的最重要的里程碑。”
“哗啦啦！”掌声。
“哇，煽情。简直和亚修大人的口才有的比。”兔兔说。
我给无聊的打着哈欠的多多塞了一个蓝莓蛋糕。一瓶汽水。多多开心的笑笑，继续吃。
“偏心，我也要。”娃娃脸说。
“还有我，还有我。”兔兔越过我，跳到了多多腿上，眼巴巴地看着。
“这里还有。水果的，夏果的。给。不要抢，也不要把多多的衣服弄脏。”我摸摸兔兔的脑袋。
也顺便给娃娃脸塞了一个草莓蛋糕。只要是蛋糕，娃娃脸都爱吃，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口味之分。很好打发。
“一个月前，我们颁布了对于背叛者的严厉惩罚，并且许诺刺杀人次前三名者给予丰盛的奖励。”娃娃脸大哥继续说。“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第一名，蔷薇大队的美女们。40人，总共刺杀背叛者778人次。欢迎他们上台领奖。”
“厚厚厚！”蔷薇大队长拨弄了一下竖琴，跳上去。“姐妹们，羡慕我吧。”
“对于第一名的承诺是每人附加的25000帮会贡献，和紫装武器一把。”
“我们有那么多顺手的紫装武器么？我怀疑。”我说。
娃娃脸大哥站在前边，看着排队上去展现的蔷薇美女们。“如果愿意放弃紫装武器，你们可以选择紫装装备一件或者首饰一件。”奸笑者让阿炳把一个巨大的柜子推上了舞台来。打开。
金光闪闪一大片。果然，紫色的武器不多，而且大都是男式用的负重型号，装备还好，男女款式各一半。但是最多的是属性首饰，还夹杂着一些没有属性但是样式美丽的珠宝。
“我要首饰！”蔷薇的妹妹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流着哈拉子。“这些装备灰不溜秋的，太难看了。穿起来太掉价了。”
“其实，”娃娃脸大哥继续奸笑，“如果你们看不上首饰，还可以选择今晚的特殊奖励，宠物蛋一颗。金砖！”打了个响哨。
金砖再度推着一个巨大的柜子走上舞台。打开。“哗啦啦。”白花花的一片，都是各种型号的宠物蛋，整个柜子有点像是自动贩卖机，一溜的宠物蛋，每排宠物蛋旁边都有具体的宠物名称，生前等级，生命魔法上限，特殊技能等等等等。还附带了一张图文并茂的照片。
“我要狗狗。”一个女生小声说。“这是我们神庙里边那种可爱的白色大狗狗吧？我要，我要，我一定要得到。”
“目前老鼠夹子还大部分被小部分人掌握，想要宠物蛋必须付出天价。何况本帮会的捕捉效率如此之高，耗费又如此之低。连夹子都用不着。”娃娃脸哼了一声。看着我和多多。“我们被利用的真彻底。宠物蛋平均耗费大哥1万贡献，就是我们五个人一人得到的两千贡献。但是比内部人员想要买紫色武器平均需要3 到15万贡献值，还是要便宜了很多。”
“……原来不够发的紫色武器就用宠物蛋顶替了，不过宠物蛋不挑主人的，不像武器还有负重，职业，男女的限制。”我点头表示同意。
“好了，来，根据刺杀人次多少由高到低排队领取宠物蛋。我们有1千个宠物蛋的存货。可爱的狗狗，凶狠的恶浪，毛茸茸的狗熊，飞天入地的老鹰，当然还有目前最受欢迎的各色美轮美奂的人形宠物。慢慢挑，不要抢。”
四十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终于在十分钟后被轰下了舞台，除了2个要了紫装武器，一个要了紫装长袍，五个要了属性首饰，其余的都拿了宠物蛋叽叽喳喳的回了座位。
“真吵。亏得你大哥忍受的了。”我说。
“好了，下面请第二名的‘推长城’小队上场。”娃娃脸大哥继续微笑。我们帮会相当诱人的冒险者小队，总共八个人，刺杀累计371人次。
‘推长城’小队的八个人相互交头接耳一番，最后四个人选择了宠物蛋，一个人选择了首饰，三个人选择了装备。
“看来还是挺精明的，宠物蛋的训练需要时间精力。而且未必能在战斗中派得上多大用场。这些选择宠物蛋的队员都是很会挑的，牧师选择了血厚的耐抗的熊，法师选择了灵活敏捷攻击高得狼。战士选择了会远程攻击的飞鹰。互补了不少。”娃娃脸评论者说。
“下面请第三名上场。”娃娃脸大哥笑眯眯的。
那个沉默寡言的叫做‘无言’的术士上场了，他个头不低，比兽人大哥低一头而已。比娃娃脸大哥都高半头。他左看右看。最后站在了宠物蛋自动贩买机的前方。托着下巴犹豫了一下。
之间娃娃脸大哥的嘴唇动了动，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然后那个‘沉默’的术士抱走了一个中型的蛋蛋。
“好了，既然这么多人都喜欢本帮的宠物蛋收藏。就请现场孵化吧。”
“怎么孵化？”蔷薇大队长问。
“滴血认亲。”帮主大人冷冷的开口。让众人吓了一跳。
“厚厚厚！”蔷薇大队长孵化了自己的宠物蛋。原地跳了三圈。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的品味没有变。”娃娃脸说着，指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白发小精灵。小男孩刚跳出来，迷茫的瞪着大眼睛。然后就被那女人抱在怀里左右揉捏。
“你轻点，被系统认定‘非礼’后你会被定罪的。猥亵儿童罪。”娃娃脸大哥说。
“去！对了长大长不大？要营养剂什么之类的么？”蔷薇大队长问。
“人形宠物恢复到原来的级别就会恢复到本来的岁数。大约青少年的模样。”娃娃脸大哥说。“非人形宠物模样不会变，体积上可能会越来越大。”
“太好了！”
“那么，表彰大会正式结束。请继续享用美食。”娃娃脸大哥笑眯眯地说。
然后“轰！”人群骚动，排队摸舞台上龙宝宝的，拥挤着要看孵化的宠物的，讨论的，排队吃甜食的。
“真……热闹。”兔兔发表感慨。“哎。要是点亦大人也在就好了。”
“龙神大人能下凡么？”我插嘴。
“他们的分身可以，他们的本体不需要下凡也能掌管人间。点亦大人虽然看似冰冷，其实是个很寂寞的神哪。”
“亚修大人虽然好动，喜欢热闹，其实也很寂寞。”多多说着。叹口气。
“他们不是兄弟么？寂寞个什么？”
“没错。但是他们代表了两个阵营。虽然大战争没有，但是小争斗不断。平常也不怎么见面。不过两个人不是为了这些芝麻小事担心。是……”兔兔摇摇头。
“不说这些了。我要睡觉了。兔兔你睡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