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巨星》分卷阅读11

    “那好,我让andy准备好,一周之后,搬进宿舍,4th正式重组。”

    “好。”

    就这样,陆漓回归了,虽然之前四个人已经聚过,但现在才算是“4th”阔别十年后的正式重聚。

    第22章

    李维枢那边谈好了,接下来自然是处理家里的事情,关于事务所,陆漓特意找陆少泠谈了谈,但这件事本来就没有什么解决方法,归根结底还是陆证齐太顽固,觉得自己拼下的事业,就该儿子来接手,但陆漓并不是他的附属物,如果不从他的思想上做工作,说再多也没用。十几年前,陆漓或许还可以因为年轻气盛而不顾父母的感受一意孤行选择音乐,甚至后来还自己搬了出去,但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不顾一切了,起码父母这一边,他还是希望能和平解决。

    “或许,你可以先攻下伯母,我觉得她没有伯父那么顽固,只是因为爱他,所以什么事都顺从他,但你毕竟是他们儿子,我相信他们也是爱你的,把你心里积压多年的话说出来,他们才能知道你真正的想法。”陆少泠知道陆漓的性格,一定是把什么话都闷在心里,所以才跟父母产生了隔阂,于是这么提议道,“我这边也会给伯父做一做思想工作,律师界并不缺好的律师,只要他愿意信任我,事务所我这边的团队也可以帮忙。”

    陆漓感激地看了陆少泠一眼,因为他的提议确实点醒了自己。要说服陆证齐,并不是简单的事,也许真的可以试着从老妈那边突破。从小到大,虽然她对自己不会太溺爱,但也比较容易心软,当年自己不但搬离了家还顺利玩了两年音乐,陆漓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不少母亲的功劳。陆漓希望这一次,她也能理解自己。

    是日,夜晚。

    谢芹端着水果走进陆漓的房间,这几天她都发现陆漓吃很很少,不禁有些担心他的身体,看他还没有睡,特意准备了水果,还给他温了杯牛奶。以前陆漓在家的时候,谢芹每天都会在睡前给他温一杯牛奶,后来儿子走了,她还会经常习惯性地去温牛奶,然后才想起来他已经不在家了,牛奶就一直放在那里,第二天起来又倒掉。

    看到谢芹手里的杯子,陆漓眼眶有些发涩,在对方放下东西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陆漓叫住了她:“妈,我想跟你聊聊。”

    “儿子怎么了?”上次父子吵架之后,这几天家里都比较低气压,谢芹也很久没有跟陆漓好好说过话了,看着出生时候那么一点点大的小家伙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也经常会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时间的流逝。其实陆漓除了隐秘部位多了某个女性器官之外,其他地方和男生并没有差别,也没有发育过别的女性部位,小时候去医院做鉴定医生都是说偏男性,她和陆证齐自然把他当儿子养。

    “我知道我从小就让你和爸爸操了不少心,尤其是我身体的事,你们一直在奔波。所以我从小就努力表现得很乖,因为我害怕看到你们失望的眼神,不管是因为求医无果,还是因为我各方面的表现,我都不想要看到。那时候我对自己的‘病’并没有太多认知,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知道自己有缺陷,所以我想努力从其他方面去弥补,认真学习,认真练钢琴,认真做一切你们认为我应该做的事,我也知道最开始爸并不是很喜欢我,可是后来他慢慢改变了,他会留出越来越多的时间陪我,也会关心我的学习和我在学校发生的事了,仅仅是因为这样,我就开心得整晚睡不着。”陆漓说到这里,低头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当年那种开心的感觉,谢芹却因为这一幕,眼睛泛红了。其实她知道,陆漓出生之后,陆证齐一直想再要一个孩子,可是自己却因为在生陆漓之前流产过一次,所以身体损耗很大,不能再生育。原本陆证齐还不死心,等到陆漓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才接受事实,但是这些话,谢芹没有办法说出口。

    陆漓没有抬头,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道:“爸对我越好,我就越不想让他失望,就算每天白天要上课,回家要练琴,周末要练书法要学习那些深奥的法律知识,我也还是坚持下来了,就算渐渐地,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巨大的压力,我还是努力扛着,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失望。我不敢说其实比起钢琴,我更想学吉他,比起练毛笔字,我更想学画画,比起学习那些枯燥的法典条律,我更想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别人的周末都可以和朋友出门,只有我每天都在家里。但这些我都不敢讲出来,我每天的生活都是循规蹈矩的,我感觉自己已经活得像个傀儡。直到……我遇到了江北延。他是我在之前的人生中从未接触过的那类人,看上去叛逆又特立独行,但他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并且义无反顾,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让我有了重生的**。”

    说到这里,陆漓已经哽咽了,抬头时才发现,谢芹早已泪流满面。

    “小漓,妈知道,妈都知道了。”其实陆漓如果不说出来,谢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原来是这样的,或者说,也许内心深处知道,但不愿意承认,只把陆漓当年的行为认定为叛逆,而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当然谢芹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来,这个孩子都活得这么累,因为他以前从来没有抱怨过。

    “我喜欢和他在一起,是因为很快乐,我喜欢和他们一起玩音乐,是因为那样的时光很纯粹,什么都不用去想,在音乐里就能得到救赎,吉他和钢琴对我而言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一个是束缚,一个是救赎。现在,我都已经快要忘记那种感觉……那种卸下一切包袱,做自己想做的事,快乐的感觉。我之所以想回去找他们,是因为和他们在一起,哪怕只能在地下驻唱,我都觉得快乐。”

    “漓漓……”

    “妈,希望你可以帮我好好和爸说一说,我已经不小了,我自己的人生我可以肩负起责任了,如果你们还是觉得我生下来就是为你们而活的话,我也不会再像当年那么叛逆转头就走,我会留下来,但是,并不会开心。”

    那是谢芹第一次在陆漓的眼神里看到,恳求的意味。明明是自己儿子,却像是陌生人一般疏远。

    从房间出来,谢芹的心情还一直没有平复,这么多年,她竟感觉自己是第一次了解自己儿子,因为陆漓从小就是一个什么话都放在心里的人,就算是对父母,他也从来没有敞开过心扉。想到这个孩子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谢芹心里就非常地内疚,她知道陆漓没做错什么,是他们做父母的不称职,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真的想要什么。想到陆漓最后的那个眼神,谢芹心里一酸,突然希望儿子这一次能好好做一回自己。

    等冷静下来,谢芹才将煮好的咖啡倒入杯子里,然后走进书房。这几天陆证齐都会在书房忙到很晚,回卧室的时候基本自己已经睡了,所以想了想,谢芹还是直接过来找他谈。想到刚刚儿子红着眼眶跟自己说的话,心里就难受。

    “我说老陆……”

    “嗯?”陆证齐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向谢芹,“眼睛怎么红了?”

    “没事。”谢芹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我想跟你聊聊咱儿子的事。”

    听到是陆漓的事,陆证齐合上了文件:“说吧。”

    谢芹了解自己老公,知道他吃软不吃硬,针锋相对往往会适得其反,如果开口就说同意他玩乐团的事,可能又会引起争端,便从陆漓小时候的事情开始说起,她知道,原本陆证齐确实不太能接受儿子身体的缺陷,但是到后来,他对漓漓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再怎么样,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只是在很多事情上他们都用错了方式,就算做律师做得再优秀,他们也必须承认,他们是很失败的父母。不管怎么样,谢芹希望这一次,自己可以帮儿子一把……

    谢芹把刚刚陆漓跟自己说的话,换了一个方式告诉陆证齐。听完这些,陆证齐许久没有开口,放在桌上的咖啡,也始终没有喝过。

    “老陆……”谢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起了效果,于是拿出手机,把自己拍的一张照片给陆证齐看,照片的内容,是一张比较有年代感的过胶相片,相片里站着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和一个脸上带着稚气,7岁左右的小男生,“这张照片,你还记得吗,是漓漓小学的时候,你第一次去参加他的开学典礼和他一起合照的,那时候他笑得多开心,现在想想,我们有多久没有看他这样笑过了。要不是漓漓上次出门把钱包落在了沙发上,我都不会知道他一直把这张相片藏在钱包里,藏了这么多年。”

    看到这张照片,陆证齐心里一震,眼角竟也有些泛红了。

    “小芹……你先让我想想吧……”

    陆证齐声音也已经哽塞了,谢芹点了点,起身出了书房。那一晚,陆证齐都没有回过卧室。

    第二卷 启程

    第23章 同居

    第二天,陆漓没有想到父亲会从书房里出来,眼睛里满是血丝,一看便知一夜没睡,顿时心里一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陆漓已经顾不上这几天和父亲之间的低气压了,上前关心了起来。

    “爸,你怎么了?没事吧?”

    “漓漓。”陆证齐抬头看着儿子,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小时候的那个陆漓慢慢和现在重合了,心底泛起的酸意变得更浓。是啊,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已经变得不苟言笑,变得越来越孤僻、不爱说话,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关心过这些,把他一个人丢到国外,虽然经济条件不差,却没有人关心过他的心理,不在乎他是否孤独。看着这时候还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儿子,陆证齐又内疚又感动,也许是他发现得太晚,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都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

    大概不知道陆证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叫自己,陆漓一愣,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刚上前的时候,陆漓看到了他头上的几根白发,心里像扎了一根刺。

    “你现在还是想回去唱歌吗?”陆证齐问道。

    陆漓显然没有料到父亲开口就这么问,虽然心里难受,但还是点了头。

    “嗯。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以前,是爸不好。”

    陆漓听到这句话的那一秒,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完全不敢确定父亲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自己以为的意思。

    “爸?”

    “你自己不也说了,你现在不小了,已经可以对你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爸我这个年纪也经不住气了,如果再进一趟医院,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得来了,而且你这种状态留在事务所,也只会砸了我的招牌,现在要做什么就随你吧。”

    陆证齐说不口那些矫情的话,只好随便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但是陆漓却因为他的话眼睛泛起了水光。

    “爸,我……”

    “行了,我都知道,别说了,赶紧去吃早餐吧。”陆证齐感觉再说下去自己也会忍不住眼泪,只好打住了。

    陆漓有些哽塞,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刚准备下楼,便看到站在楼梯口的母亲,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那里的,但看样子他们父子的谈话她已经听到了,眼里也有泪光。

    在这一晚之间,好像一切都彻底改变了。

    ※

    要搬进宿舍的这一天,陆漓心情一直很忐忑,他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何屿年,其实还挺想他,但是一想也要见到江北延,心情又有点复杂。andy给了地址,让他们上午十点统一到那边,然后把钥匙交给大家。听说这一次是李维枢直接给他们安排的宿舍,所以和十年前的条件完全不一样,说是宿舍,倒不如说是别墅。按这个资源分配来看,李维枢似乎完全不担心后期收不回成本。

    天气已经转冷,陆漓出门的时候穿得比之前多了一些,肚子的地方看不出什么异样。等冬天有了大衣的遮挡,应该比较好隐瞒怀孕的事。别墅的位置比较偏僻,毕竟他们要在那边练团,所以选了清净又隐蔽的地方,即使狗仔也没那么容易找到,4th要复出的消息,现在还不能放出去,公司要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向娱乐圈投出这颗重磅炸弹。

    十点,四个人准时到齐。

    何屿年见到陆漓便高兴地扑了上来:“漓哥!我真的没想到你会答应!”其实原本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合约到期那天,他在微博上发了消息,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那句话,然后把自己签好的回归4th的合同还给了andy。没再去管后面铺天盖地的消息,也没有理会来找自己的任袭,就这样一个人关在房间好几天,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后来他才听说任袭已经离婚了,而且好像和家里闹得挺凶,虽然隐约猜到可能跟自己有关,但是何屿年没有心软。因为这件事情,永远都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坎。也许做朋友,甚至做炮友都可以,但是**人,自己没有那么大度,当年爱得越深,被伤得就越深。温泉失控的那一晚,谁也没有再提。不过何屿年和任袭却不知道,温泉那一晚,其实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越了轨。

    陆漓发现,江北延似乎真的做到了他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从此之后退回朋友的位置。除了刚刚见面时,他对自己说了一句“谢谢你愿意答应,欢迎回来。”,后面就再也没有跟自己说过话,视线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他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

    andy带他们四个参观着房间,何屿年被里面的超豪华配置惊得说不出话,练团室,泳池,小型健身房,甚至还有电影放映室。这些年何屿年虽然挺红,但也没有奢侈到住这样的豪宅,看到这些眼睛都瞪直了。

    “要不就给你一个优先权,屿年你先选房间吧。”andy笑着给了团里这个傻里傻气的小幺一个特权。

    “好啊!”何屿年选了右手边第一个房间,于是陆漓选了他旁边的第二间,另外两个人在左手边的两间房。

    就这样,四个人同居的生活,正式开始了。生活用品andy都提前叫人采购好了,所以设施齐全,晚上四个人在客厅里面开了香槟庆祝。

    何屿年看到香槟就想起自己温泉那天晚上喝醉之后干的蠢事,脸上一红,所以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喝酒。

    “我酒量那么差……我……我还是喝酸奶吧!”

    “今晚喝醉之后直接回屋睡觉,怕啥。”江北延把酒倒入他杯子里,露出一个我都懂的坏笑,把何屿年逗得脸更红了。

    “他不能喝,少倒一点吧。”任袭还是舍不得看江北延欺负他,挡了对方的酒。

    江北延笑笑,正准备给陆漓倒,却发现对方挡住了杯口。

    “我不喝酒。”

    “怎么了?”江北延知道陆漓虽然酒量也没有太好,但也可以喝一点。

    “上次伤了胃,还没养好。”陆漓找了个借口搪塞,怀孕的他根本就不敢碰酒精。

    虽然有点不明白他的胃病为什么这么严重,毕竟以前陆漓根本没有这个毛病,但江北延没有勉强他,最后改倒了酸奶。

    “来,干个杯吧。”任袭举起杯子,其他三个人也跟着举了起来。

    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拉开序幕的号角,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重新开始了。

    “我们四个十年没有一起玩乐团了啊,我现在就迫不及待想去打鼓了!!”

    “其实我也手痒很久了。”喝了一口酒的江北延放下酒杯,干脆把自己的吉他拿了出来,在饭桌上就开始弹奏。受到影响的任袭也忍不住亮出了贝斯,跟着江北延的音合奏。

    “喂!你们不能这样!我总不能去把鼓搬过来吧!”何屿年欲哭无泪,刚想说幸好还有陆漓陪自己的时候,发现他也去拿了自己的吉他。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只要一拿起吉他,陆漓跟江北延的默契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很自然地一个负责主音,一个负责节奏,不需要任何言语和眼神,想要表达的都传递在了音乐里,原本还是坐着弹奏的三人,随着音乐进入**,都站了起来。

    何屿年没有再闹,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明明是很燃的音乐,眼眶却有点发涩,有种不敢相信四个人已经重组了的幸福感,一瞬间就好像回到了当年的吉他社,尽管现在有些地方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一拿起乐器,他们就还是当年的那几个少年。

    一曲终了,四个人不约而同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这一晚,最多话的依然是何屿年,显然他今天晚上是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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