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分卷阅读148

    逸景伸手抱住他,笑道:“莫非是许久未见,想念得紧,这便要发情了?”

    “胡说八道”,长铭没好气地以手肘撞他,“我今天才服了药,又没有再吃其他催情药,你又何来异想天开!”

    逸景似乎有些气馁,闷声地在长铭肩头啃了一口。

    “你的气息和以往有些不同,我还以为是好事近了。”

    长铭生产之后也听得忘熙说起,他的气息有所改变,比之以往更为浓厚,可他实在不愿逸景立时放开他奔出门去见自己女儿,心里只想着将此事避重就轻而过。

    “嗯……你有没有那种药……”长铭说着便想撞墙而死,这话确实令他难为了些。

    逸景先是愣了一愣,旋即明白长铭所指何物。

    他第一反应便是下床去寻来,可又想起,那等药物于绛元身体有害无益,实在不宜服用。

    “别吃那些,对你身体不好。”

    长铭讪讪地应答一声,扭扭捏捏地拉上锦被,不料又被逸景伸手扒下。

    “你是怕着自己的君人满足不了你吗?”

    长铭霎时连耳根子都红了。

    两人接连在房中腻歪了几日,连辰盈都不由得抱着纯熙东张西望,转而问一边在忙碌不休的行晟:“他们得几时才能出房门?”

    “可能还要磨蹭一天。”

    “这都四天过去了,李长铭是发情了吗?”

    “他发情不发情有什么区别吗?”行晟看了一眼面前的文书,随手丢至一边。

    “你说的坏话我可都听见了”,人未至,身先来,恰是行晟抬头之时,长铭一脚已跨入了房门,如今细看来,三年未见,似乎长铭从未走远,他依旧背着逸景赠予他的天下飞霜,穿着同其他军士一般的黑色劲装,脚踏战靴,高束马尾,双眼明亮似有星辰,容颜未改美艳如昔。

    不,他终究是不如从前了。行晟见到了他越发明显的颧骨,如是想到。

    逸景随着长铭进得门来,便见长铭一叠声喊着“乖乖”,伸手去抱辰盈怀里的小姑娘,而那小姑娘见了长铭顿时胡乱地拍起手掌来,直往长铭怀里钻去。

    逸景莫名觉得有些吃味,再一细看,这小姑娘眉目之间当真像极了李长铭,令他顿时心生喜爱,一边逗弄着她一边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辰盈和行晟的表情一时有些怪异,逸景却未曾留意。

    长铭抱着小姑娘颇为宠溺地说道:“自然是我的孩子,你没见她生得像我?”

    “是像你……”逸景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长铭,一时半会间,还未说话便喘不上气来,“你……这……这是我们的……”

    “还不都是你干的坏事!”长铭作势伸脚踢他,可逸景并未回神,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他一脚。

    长铭当下有些心疼,可女儿与长兄皆在此处,又厚着脸皮责怪逸景没给自己的女儿取个好名字。

    第一百四十一章 聚少离多

    “向左还是向右?”淑雅举着剪刀问自己的哥哥。

    “向右……哎呀!”淑泽发出一声叫喊,饱受惊讶的淑雅手上一抖,胡乱下了一剪刀,随后小心翼翼地放下剪刀,将手中的窗花展开——果不其然,缺了一角,很是别扭。

    她决定把这次的小小的过错都推给自己的哥哥。

    “你喊叫什么?遇了鬼不成?”

    “没遇鬼,但是这小姑娘更胜于鬼”,淑泽愁眉苦脸地掰开纯熙的手指,“可喜可贺她终于不再拉扯我的发带,可现在她又钟情于我的头发了,难为叔卿没有被这小姑娘拔成一个大秃瓢。”

    小姑娘似乎可知淑泽所言,听他抱怨便在一边咯咯地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门扉突然被轻轻敲响,淑雅放下剪子和红纸起身开门,正迎上了满身风雪的花辞树。

    待得掸去了衣上尘土,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幼小的姑娘睁着大眼睛偏着脑袋打量他,煞是可爱。

    “这就是长铭的女儿?”

    “嗯,是”,淑泽为他倒上一杯热酒,无意间看到纯熙对着花辞树伸出了短小肥胖的胳膊,只得赶紧停下手中的动作,将纯熙抱给花辞树,并解释道:“她要抱抱。”

    花辞树看起来很是诧异,但还是接过了纯熙和拨浪鼓。

    正是此时,在厨房忙活揉面的逸景随口问了一句:“怎么花辞树还不到?”

    长铭头也不抬地举着两把菜刀剁陷,言道:“或许是军中有事耽搁了。”

    “没耽搁”,淑泽进得门来,“他在前厅陪着纯熙玩。”

    “嗯?”长铭大感惊奇,这该是花辞树第一次见纯熙,居然还玩到一起去了。

    “纯熙一见花军长就伸手要抱抱”,淑泽耸耸肩膀解释道,转身捞起冬菇取过菜刀,准备再拿出一个案板来给长铭帮忙,却被两人齐齐拦下,让他出门休息,等着令军侯前来。

    淑泽才要开口回绝好意,就听得淑泽在前厅喊着母卿回来了,当即二话不说便甩刀出门去,留下哭笑不得的逸景与长铭。

    辰盈引得万山泉入门来,同逸景言道:“似乎朝中另有要事,行晟和父君须得晚些时候再来,行晟说了,若是等不及便先行开饭,不要饿着孩子。”

    “朝中又出大事?”长铭停了手,一下看着逸景,一下看着辰盈。

    “不是又出大事,而是此事从来未曾了结。”

    长铭旋即恍然道:“是胡莽?”

    辰盈也意思道,胡莽的内乱眼看即将平息,但是此事对于胡莽消耗巨大,国内空虚,又无农耕生产,从来以畜牧为生,怕是少不得一番劫掠。

    “事关国家大计,如今海内难得平静,国库方有盈收,顾大人与甘相皆不愿战端再起,又不能不防。”

    逸景沉吟道:“可若是陈兵边境,岂不是予胡莽以借口……”

    行晟叹息点头:“所以需要有人再往胡莽,暗为内应。”

    “因为侯爷经商,所以谴了侯爷去?”

    “不错”,行晟满目担忧地对逸景言道,“眼下时局纷乱,父君也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前往,故而我想着,我去要好上一些。”

    “好什么好!”令军侯南荣俊聪瞪他一眼,“你才带着重伤回来,哪里还有精力东奔西跑?”

    “侯爷言之有理”,逸景点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长铭的面容,终究开口道:“左右你对于军中事务也日渐熟悉,不如我去。”

    “不行!”行晟断然拒绝,“你去了,这偌大的宁武怎么办才好?我尚且不通那些备战统兵的事宜,若是战事将起,必定会调动宁武大军,届时如何少了你?”

    令军侯摊手:“只能我去。”

    “我去吧。”一女子的声音令众人惊奇,行晟大惊失色地回头看去,果不其然是辰盈在说话,他不假思索便拒绝:“不可!实在太过危险了!”

    辰盈反问道:“我同样于西北地区生活了一段时间,并且通晓胡莽的语言文字,既无重伤在身,更无军务处置,莫非不是更好的选择?”

    “可若有万一……”

    “我同辰盈去吧。”长铭冷静地开口,这回换做逸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他也不过是看着逸景的眼睛,一字一句言道:“有我守护,不需担忧辰盈周全。”

    逸景焦急地思考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以回绝长铭。

    “纯熙还小……”辰盈似有不忍。

    “作为商人,总是要来回走动的”,长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去意已决,“况且她的父君应当好好照顾她,真到打仗的时候,谁不是家有老小?”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服众人,可长铭知晓这不过是在说服自己。

    为什么偏偏该是我们呢?长铭怀揣着苦涩思索着。

    或许从未成为七营长也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抱着女儿窝在逸景的房中,在嬉笑中度过年年岁岁,不必聚少离多,更没有生离死别。

    他背着人群叹息地低下头,知晓自己终究会选择同辰盈远赴西北,或许不是在他成为七营长那天便注定了此事,而是从他艰苦的习武时就写好了将来。

    那天本该其乐融融的晚饭却成了众人齐齐沉默的一桌苦味,甚至在逸景回了房之后,也不愿开口说话。

    “不会有事的,我和辰盈也会一年往返多次……”

    长铭亦是不知道如何安慰逸景是好。

    可逸景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扶着桌子慢慢坐到圆凳上,那样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哭诉最后与最初的离别。

    “我当初就知道,待得你重新回来,顾小舞就要将你调去安戊军中……做一个宁武军左部小小的七营长于你的仕途并没有多大助力,你总是需要去到更好的地方……”

    长铭站在逸景身后,安静地听他诉说。

    “可就算是这样子我都不愿意!我不想过着那几月才能见你一次的日子,我当时想的也不过是把你锁在家中哪里也去不得!”

    长铭却知道,若是逸景当真能够如此作为,就没有这么些苦痛了。

    “如今你要远走他国,战乱之地,无利有劳,无名有险,我不想答应!”

    “你是否答应我都会和辰盈走的。”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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