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之路》分卷阅读17

    上官无玉淡淡勾唇,故意逗他:“你便这么笃定?”

    “不是笃定而是信任” 南非道:“我跟浩淇已经是夫妻了,夫妻间可以没有感情,毕竟感情也是可以培养的,但最起码的信任不能没有,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这样的婚姻只能是一个坟墓,那还不如不要,以前的时候我也怕,就想着反正他不喜欢我的话,就让我回家,不过他既然愿意跟我培养感情,那自然是好,感情有了,信任有了,这样的婚姻才能牢不可破,才会幸福”

    眸光,盯着南非微红的眼,上官无玉忽而柔了眸色:“能得你相伴,是上官浩淇的幸”就不知道他能不能珍惜。

    突然被人夸奖,南非一时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车窗被人掀开,季长鑫的声音忽而传了进来:“公子,我们启程了”

    “嗯”上官无玉应道:“那三个人好生照顾着,都看看他们有没有受伤”

    “是”车窗关上,空间里,又只剩下两人,只是不再如同之前一般安静,这会子马车摇摇晃晃,两人的一时无话,倒是显得车轮轱辘的声响倒是愈发清晰了。

    “你很喜欢他吗?”

    上官无玉突然的问话,让南非一愣:“什么?”

    “上官浩淇”上官无玉道:“听你之前的话,似乎很喜欢他”

    南非微微拧眉,片刻才道:“在嫁他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那时候更不会有喜欢,不过……”眯了眼,南非突然露了笑意:“我现在愿意试试……”

    明白过来,上官无玉不再过问,只这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声自问,自己怎么了?而后又转移了话题:“之前听你愤然的提到阮微,此人又是何人?”

    这话,让南非想起之前自己的失态,当即微微红了面颊,却是眉宇紧拧:“那是我小嫂子,是我二哥的男妾,整个人的性格都莫名其妙的,我二哥在的时候他什么事都没有,二哥不在他的脸就像灶神一样黑得难看,我今晚上就是跟他们吵架了,才想回去的……”那知道会突然遇到狼群,差点被吃,越想南非越气,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着上官无玉:“我跟你说,我二哥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对感情有点芒,像个白痴,他也不管阮微到底好不好,只知道阮微现在是他男妾就这么护着他,将来肯定会吃亏的!”

    上官无玉笑问:“你二哥的事你怎么能知道呢?更何论他将来吃亏与否?”

    “那是肯定的!一定的!”南非握拳:“就他这样连家都管不好,将来还想当官,先不说考场那地儿的黑暗,就他这性子,哪怕他学问再好也得被人拉下来!”连说话都不顾了分寸,可见南非心里是有多怒。

    上官无玉摇头笑笑:“只要是个金子,必定埋没不了他的”

    “谁说的?”南非道:“以前的时候就听过,有人考了二十年都考不上,可是有些纨绔子弟,明明就不学无术,居然还能中了探花三甲,可见考场不是有实力就算本事的,没有后台没有丰厚的银钱,这状元哪能随便就中的”

    上官无玉点头:“我知道,前朝大周便是这么败的,不过,你当初都能相信新皇能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为何这时候就不相信今上,不会轻易埋没人才呢?”

    ‘咦,我当初说过么?“南非忘的干脆。

    上官无玉心里一阵叹息。

    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南非挥了挥手:“说没说过都好,只是我觉得,不论今上如何英明,也总有照看不到的时候,比如科举,监考考官是否刚正不阿,是不是能保证没有人暗低下插手,偷偷将出色考生的卷子换给贿赂官员的考生,批阅卷子的大人会不会从中做些手脚这都很难说的,谁能保证交到今上手里的考卷就没有一丝问题?”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话题会变成这样?

    上官无玉点头,似有所领会,片刻忽而问道:“你刚才说你二哥叫什么?”

    “南浚,郑南浚”南非拧眉咬牙:“是一个千年乌龟万年八的大混蛋!”所以南非还在生气。

    上官无玉闷声失笑,只觉得这人的性子怎么说……小爪子虽然不太锋利,但似乎颇为记仇,一定不能轻易招惹。

    第24章 郑国公府

    说了这么一会,马车也不知是走到什么地方,南非心里原本还在气闷的南浚,可是忽而间就开始浑身发抖,将身子缩成一团,丝丝寒气仿佛是无孔不入的钻入自己肌理之中一般。

    上官无玉看他有异,微微拧眉:“怎么了?不舒服?”

    “有点冷了”好像自己就站在雪地里面一样,看看桌上放着的两个茶壶,南非伸手取过,想给自己再倒一杯,却被上官无玉按住了手:“怎么了?”南非狐疑看他:“不能喝了吗?”

    “我哪有这般小家子气,只是你拿的这个是酒,不是茶”上官无玉道。

    眨眨眼,南非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我记得有人说过,喝酒的话身体就会暖和了……”而后一脸期待:“我试试?”

    上官无玉没有说话,只抽回了手。

    南非就一脸好奇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许是因为这酒之前被热过了,倒出来时还冒着热气,南非一脸好奇,看了一眼上官无玉,见他没有什么话要说,便将杯子递到唇边,先试探的尝了一小丁点,而后咂咂嘴,笑道:“有点辣,还有点甜”

    “这可是上好的碧泉清”上官无玉道,只是后面还有句话藏了没说,这酒后劲很大。

    “名字也挺好听的”南非笑笑,而后特别干脆的一口就给全喝了,整杯酒下肚,火辣辣的灼烧感觉穿过咽喉胸口胃部,最后仿佛是流淌向了身体的四肢百骸一般,弄得全身都有些暖洋洋,仿佛寒意当真驱散了般,残留在口中的味道却是辛辣中带着几许的酸甜。

    咂咂嘴,南非摸摸自己一直凉呼呼的手臂,又道:“好像真的不怎么冷了”说着就要给自己再倒一杯。

    上官无玉见此,忙伸手将酒壶抢了:“这东西不可多喝,不会饮酒的话,最好……”后面的话没说完,上官无玉就发现南非的脸颊突然就被染得飞红,而后,眼眸似乎也跟着有几分迷离,心里才刚叹息,南非突然朝他扑了过去,伸手要抢酒壶。

    “要……我还想要……拿过来……”南非使劲得抢,突然就像个任性的小孩子。

    上官无玉只一手将酒壶高高举起,一手按住南非扑在自己身上的身子:“别闹,刚才喝了一杯,对你来说,许是量已经很大了”

    “你别小气啊……小气鬼”南非哼着,想挣开上官无玉的手。

    上官无玉只好将酒壶放到一旁,而后两手将南非按住:“别闹……”靠近了,才发现,南非的情况似乎不对。

    可南非却突然就怒,两手抓了上官无玉的衣服当即朝他怒吼:“你到底给不给小气鬼!”

    声音太大,连隔壁马车里的人都听见了,季长鑫浑身一抖,似乎怕出什么事一般,只能小心擦擦额头,钱二早前被吓得半死,这会子靠着李勇睡得正香,就小元还睁着双眼,盯着坐在马车门边的随影猛看,似在打量什么,最后在随意突然一眼扫来之时,小元却红了脸颊,急忙忙的躲开自己的视线。

    马车一直在晃,南非整个趴在上官无玉的身上,原本还气势汹汹,突然间就眼神涣散四肢无力了。

    “郑闵?”看他情况不对,上官无玉开口喊他,见南非不理,又伸手摸了摸南非的额头,温度很烫:“怎的就突然发烧了?”

    “嗯?”南非没有多少焦距的眸子,傻愣愣的看向上官无玉,而后像是整个都放松下来一般,干脆就窝在了上官无玉的怀里:“浩淇……我冷……好冷……”

    听他口中喊出的名字,上官无玉微微一愣,随即拧眉:“郑闵,醒醒,郑闵”

    “我不叫郑闵……”南非拧眉咕哝,靠着上官无玉的胸口,眼睑已经缓缓垂下:“我叫南非……不叫郑闵……”

    “你!?”上官无玉明显一愣。

    南非只咕哝着续道:“我叫南非……郑闵是大哥……不是我……不是……”人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昏厥状态。

    上官无玉来不及惊诧南非的话,只开了车门对车板上的小由吩咐:“加快速度,去郑国公府!”

    夜路难行,即便上官无玉走得是条捷径,可依旧还是快正午了才进了城里。

    郑国公**早年的时候原本只是一个养马的,后来天下大乱,上山当了土匪时遇上上官无玉之父,这才入起麾下,十一的出生入死浴血沙场,老年倒真是换来一番太平,如今只在府中养花逗鸟,日子十分安逸。

    今个儿一早,**在院子里正弄着刚栽种下去的蔷薇花,还没浇水救人家奴匆匆而来,跑到他耳边嘀咕两句,**脸色一变,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朝着西客院而进。

    “老臣参……”

    “国公免礼”

    入了客院,**刚要行礼,便被上官无玉一把扶起:“这是外头不用那么拘束,我只是小辰的兄长罢了”

    **点头,呵呵一笑,当年的土匪气又冒了出来:“不拘礼就好,那什么,无玉吧,您也知道我最怕的就是拘礼了,对了,您前个儿不是去弘福寺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点事需要赶回来处理一下”上官无玉道:“我在外结实的一位朋友病了,小辰与他相识,我便将这朋友带了过来,托请国公暂作照顾了”

    **嘿嘿一笑:“别是哪里弄来的压寨夫人吧?咳!”重咳一声而后又一本正经:“臣失礼了”

    上官无玉只是摇头,并不做话,一旁的房门打开,两人扭头看去,便见得国公府里郎中背了药箱开门而出。

    收了与**说笑的心思,上官无玉直径问道:“他如何?”

    郎中低头垂眼,一副恭敬到家的模样:“那位小公子,之前似乎受过创,身体底子很差,本就需要好生调理,昨夜受了寒气入侵,又被心悸惊吓,这才做病,需得好生调养才可,奴才已经开了药方,这便让人煎了立马送来”

    “嗯”上官无玉,复又朝**看去:“我进去看看,一会便走,国公不用陪我,只是小辰晚些时候醒了,便让他来见我”

    交代完了,上官无玉直径转身推门而入。

    房间里,南非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许是因为高烧还没退下,整张脸都绯红异常,上官无玉拂衣在床边坐下,盯着南非的睡眼,回想着昨夜马车里,南非的咕哝,不禁淡淡笑叹:“南非是吗……”南非……男妃……轻念着而后失笑:“可惜了,名不副实啊……”

    南非睁眼醒来时已经是下午黄昏,陌生的房间让他整个人都楞了半响,心里满满的全是狐疑。

    郑浑站在一旁,正捣鼓着家奴刚才送来的药,扭头见得南非突然起身,整个都楞了一愣:“你醒了啊,刚好这药我给你弄凉了,可以吃了”说着把碗递了过去。

    南非只怔怔看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郑浑好笑:“这里可是我家啊,一觉醒来就听我爹说你被无玉哥哥送过啦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特意过来看看你的,怎样退烧了吗?”

    “应该吧”摸摸自己的头,南非叹:“感觉好多了,已经不能了”

    “会冷那是因为你发了高烧是很高很高的高烧”将碗递上:“诺,赶紧把药喝了”

    南非听话咕噜咕噜的喝了干净,又不客气的把碗塞回郑浑手里:“上官无玉呢?”

    “他回家了”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被塞回来的空碗,郑浑微微挑眉,只觉得为什么“郑闵”是在自己家里居然还这么不客气?

    “嗯?他不是你哥哥,你们没住一起啊?”南非狐疑。

    郑浑皱眉:“谁说他是我哥哥就要跟我住在一起的?那怎么不见你跟你哥哥住在一起?”

    “别跟我提他,提他心烦”南非挥手。

    郑浑狐疑:“怎么了?”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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