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最难办到的事》分卷阅读6

    但是……?我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越是优秀的人,越容易走上弯路。”火影大人抬起手,虽然毫无动静,但我知道原本在房间各处的角落里潜伏的暗部们已经默默退下,“现在,庚午,我要给你任务了。”

    庚午是连同制服面具一道送来的我的代号,我低下头:“是。”

    “为期六个月,监视宇智波鼬的动向,会有人来和你替班,有异状及时向我汇报。”

    我将头埋得更低:“是。”

    “卯九,带他去刺青。”

    “是。”

    暗部的左臂上都会有一个暗红色的纹身,这种纹身上有着特殊的查克拉,变身术无法模仿,在死后便会消失,以防有人认出这是来自木叶的忍者。这个印记也是表明了曾经加入过暗部的身份,象征着对木叶的忠诚。

    刺青没我想象中的疼痛,整个过程在场的三个人都很沉默。我跟着卯七离开火影楼的时候,左臂才开始隐约有些灼热感。

    卯七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我说,我在确认他已经瞬身离开后才吐出憋了一路的一口气,面具与脸部衔接的地方有汗珠滑落。

    鼬……

    树叶从我身边沙沙掠过,方才还聒噪的蝉鸣现下突然归于寂静。我脚下踩着树干,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心情。

    这时候我和鼬已经快两个月没见了,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我说“不为自己活着的人没有成为强者的可能”。我脾气本来就算不得多好,那段时间他总是阴阳怪气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气得我就把手里的碟子冲他砸了过去。

    碟子又不是手里剑,更何况就算是我好好瞄准的手里剑也不可能沾到他宇智波鼬的衣角。可是那被我泄气用的扔出去的碟子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额角,瓷器的破碎声吓得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依然是那张我再度讨厌起来的死人脸,抬手抹掉了额角的血,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我后悔了一段时间,并且想着等他下次来的时候道歉,但是他没有再来过了。

    而现在却轮到我去找他了,尽管是以监视为名。

    ☆、第十二章

    总得来说,监视任务是一种危险性极大,且又苦又累的工作。尤其监视的对象同是暗部,所以相对的,我和宇智波鼬一同出任务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现在是和平时代,纵然是暗部的任务也仅仅只是窃取某样东西,情报,暗中保护一类,鲜少有刺杀或者突袭。饶是我这种经验不足的新手,也勉勉强强应付得来。不至于出丑。

    虽然并没有被编入宇智波鼬的队伍,但因为各种理由总是能一起,就连他的队长也认识我了。

    “庚午,你来迟了。”

    “抱歉。”我并没有延误出发时间,只是在此之前偷偷摸摸跟了宇智波鼬三天,借着替班的功夫洗个澡而已。

    队长有头相当显眼的银发,说话有股子颓废劲儿,站也总是没个站相,这跟他杀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我记得他掌心跃动的蓝色电弧,还有从敌人心脏中抽出手来时完全不变的漠然语调,这才是真正的暗部应该有的样子……?

    他没有代号,因为不需要,他的银发和写轮眼都彰显着他的身份。

    复制忍者,旗木卡卡西。

    这次的任务就是难得的暗杀任务,目标是一个近期重新在火之国边境活跃起来的木叶叛忍,上忍实力,不确定会不会有帮手,这是我们得到的情报。

    暗部的赶路方式自然是沉默而有效的,当任务没有规定期限,一般就只是一次性突袭。如果没有成功就意味着已经打草惊蛇,再想抓到踪迹就很难了。

    我们在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村落外停止了前进,依照队长的指示散开。我看见一个披着蓑衣斗笠的身影缓缓走进林子,现在正是最炎热的八月,即使是夜间也让人难以忍受。今晚又晴朗得不可思议,几乎连乌云都见不到,更别说会下雨了。

    我拱起背部,以一个蓄势待发的姿势,余光注意着队长的手势。那人一脚踏进树木笼下的阴影里,与此同时队长挥下了手。

    我们骤然发难。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能一击干掉的叛忍,木叶不可能派遣由旗木卡卡西带队的暗部小队出手,被数枚苦无刺穿的蓑衣下白雾腾现露出一截树干,我迅速开启写轮眼想要找到他的真身所在,但是宇智波鼬还是比我快了一步。

    或者说,是他的手里剑比窜出去的我快了一步。

    我并不是体术特长,也没有特意锤炼过速度,所以比不上附着查克拉高速旋转的手里剑的速度是很正常的。正是如此,所以对方也难以避开。

    我见识过宇智波鼬利用手里剑之间的碰撞改变角度继而射中视线盲区的手里剑术,躲避在树后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对方只能用苦无打落那几枚手里剑,在那之后我便到了。

    他竖起胳膊以格挡我灌注了查克拉的踢击,被狠狠地扫下了树干砸进地里,在我欺身上前想乘胜追击的时候,他掀开了自己蓑衣,然而我已经收势不及。

    他的蓑衣下面根本就不是**——

    我被掀翻了出去,被坚硬的东西撞到了后脑,眼前一片片发黑,恍惚间我看见有触手抽飞了我的队友,上面燃烧着漆黑的火焰。他痛苦得惨叫起来,渐渐就没了声息。宇智波鼬及时手起刀落砍下了人头,避免了我们没有证据交任务的情况。

    “庚午,你这次太冲动了。”旗木卡卡西没有拉我,抱着臂用一种微妙的居高临下的态度说。

    我捂着后脑勺艰难地应声,说实话我现在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可能有点脑震荡,反正我现在想吐。

    鼬在我的右前方,我不确定刚才在混乱中是不是他为我挡掉了一次触手的攻击,只是那种黑色的火焰,我猜替班的暗部会找到合适的方法封印那股火焰,而我也得回去准备给火影的报告书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过渡,反正我知道你们都不爱看。

    ☆、第十三章

    医师为我缠上绷带,叮嘱我至少一周内不能出任务,禁止油腻辛辣的食物,伤口不能碰水。当时的眩晕感取代了痛觉,直到回到木叶,旗木卡卡西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语调让我去木叶病院。

    亏我自作聪明以为他们都没发现,现在想来他作为暗部中也赫赫有名的追踪大师,这么浓重的跟随了一路的血腥味他怎么可能嗅不到。

    我低眉顺眼地答应了,指缝间鲜血凝固结成了块,我借用医院的厕所把手洗干净,衣服后面的血只能等回去后再看看能不能解决。暗色的服饰就是这点好,沾上了血也很难看出来。

    比起我能不能回家全看缘分的任务,原本在我看来是早出晚归的母亲已经是想当规律的了,不由得还有些羡慕。

    在母亲提出让我加入暗部的意愿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按部就班地毕业,从下忍开始,然后到母亲所任职的木叶警务部队。

    鼬说得不错,暗部的确是一点都不适合我。

    我艰难地冲了个澡,平日觉得舒适的蒸汽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已经算得上是我从毕业以来受过的最严重的伤了。尽管饥肠辘辘,但我现在实在是不想动弹,能控制自己轻手轻脚地躺平已经用掉我所有的自制力了。

    一夜无事。

    当我嗅着饭菜的香味醒来的时候,我几乎以为自己是做梦了。

    我撑着墙壁有些踉踉跄跄地走到餐厅,看见母亲正在端菜的身影,我忽然转过了身,躲在门外,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我好想哭啊。这时候我想念起暗部的面具,如果扣着面具我就可以放心地哭了,但是我没有面具,此时此刻我也并不是暗部。

    但好歹还是个忍者——我花了半分钟平复心情,保证自己在走出去的时候神态足够淡然。

    母亲没对我头上的伤做出什么评价,但今天的菜却是显然刻意做得清淡了,早在三年前我便再没得到过这种物质上的关心,一时之间有些食不知味。我不晓得母亲是抱着什么心态这么做的,说来可笑,母亲关心儿子,儿子还要担忧是不是母亲又有什么想法了。

    但是母亲自始至终没对我说什么,吃完饭就离开了桌子,我收拾了碟筷自觉洗碗。水流哗哗地冲在碗底,我想起昨晚沾在手上的血,虽然是我自己的,但我在抱着杀死他的心情攻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犹豫。

    现在才想这个未免有些太过后知后觉了,如果我和鼬的关系还像之前一样,我就可以问问他第一次杀人时的感想了。

    我擦干净水,把碗碟放进厨柜里,难得有了一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外头阳光正好,我想了想决定久违地出去逛逛,在黑夜中行动惯了,在明亮的日光下竟然有些微不适应。

    这时候我知道的一家卖糕点的老人笑眯眯地叫住了我,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呀,你是和也家的孩子吧,有些日子没看见你在族里走动了。诶,你受伤了?”

    和也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也是许久不曾听见别人叫出来了。我摸了摸后脑勺,不太熟练地微笑。这家的老奶奶在我上学的时候就对我有诸多关照,虽然同样是三句离不开止水,但我知道她怀抱的都是善意。

    “受伤了就好好呆在家里嘛,出来瞎晃什么。”老人嘴里这么怪罪我,语气却并不严厉,她招呼我几声,“来,进店里做做,外头这么热。诗织给你做过饭了吗,在我这里吃点?”

    我摇了摇头,拒绝了:“我吃过了……母亲今天在家。”

    最开始我学着自己做饭的时候做不出什么能入口的东西,总是晚上了再灰溜溜跑出来找夜宵,这位老人就特地延迟了打烊的时间,给我留下几个新出炉的面包。

    “是吗。”她笑盈盈地点头,表情很是欣慰,“对了,今晚村子里有会议,必须人人到场。回去后你跟诗织说一声。”

    我示意自己知道后就慢吞吞地往回折,即使是木叶的气候相对怡人,八月份也足以让我出来转了一圈就汗流浃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执行监视任务的时候我都没觉得有这么难耐。

    晚上的时候我换上暗部装束将报告书交给火影,再急匆匆地赶回驻地。一边忍着眩晕感,我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没有鼬,亦没有止水。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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