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七五]谈情何须带宝刀》分卷阅读4

    无言以对的白锦堂正要跨出房门时,便听到一连串“叮叮当当”的细响。

    本是坐在玫瑰椅上玩九连环的白玉堂抬起头来,他将已经解开了的玉环一一丢在桌上,摊摊手道:“大哥,我跟你一同去。”

    保持着跨门回头姿势的白锦堂:吾弟真是聪慧异常,他做大哥做的好有压力。

    白锦堂想了想,还是给白玉堂套上了一个高领的大氅。

    没有保护好弟弟这种丢人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花厅一旁的圈椅上坐着个葛衣短打的青年,那青年看起来弱冠年纪,一脸的正气。

    正是前几日才分别的卢方。

    卢方长着一张方正脸庞浓眉大眼,精神抖擞的一点都不像是曾经几日奔波。他本是坐着饮茶,看到门口来人便站起来迎了过去。

    他的笑容极爽朗,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拍着来人的肩膀笑道:“白老弟,你可来了。哎,你这脖子怎么了?”

    卢方的态度很是自然,熟稔的态度像是迎客的主人家一样

    只记得白玉堂的伤的白锦堂:“……”

    他了一声,拍掉卢方的手:“这好像是我白府?”

    “自然是白府。”卢方嘿笑一声,也不计较白锦堂的态度。他整了整神色,道:“锦堂,我有要是跟你说。”

    白锦堂深深看了卢方一眼,点了点头:“走,进去说。”

    三人回到花厅坐下。

    “什么事?”白锦堂挥退了上茶的侍女。

    卢方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你还记得秦维么?他来寻仇了。”

    “寻仇?”白锦堂冷笑一声,“寻我赶他出松江之仇?他敢来,便来吧。”

    白锦堂几乎要拍案而起。故人?可不是故人!

    “锦堂,如今老爷子刚走,玉堂还小,你便是为了玉堂也要小心应对。”卢方也不怕白锦堂生气,直接点了出来。

    如今的白家,已不比之前了。

    白锦堂果真一愣,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白家式微,你莫阴沟里翻了船。”

    白锦堂哂道:“我又不是你,差点翻在他那条小河沟里。”

    此时卢方已经蹲下身来,他挥挥手无视了白锦堂的话,与白玉堂对视着:“白小弟,想不想大哥?”

    “别吞字儿,你是‘卢大哥’,我才是他正经‘大哥’。”白锦堂揉了揉小孩儿的头,对着青年呲了呲牙示威道。

    白玉堂摸了把自己被揉乱的头发,看了看身旁的自家大哥,又看了看面前的青年,想了又想,张开了双手:“卢大哥。”

    似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将来,白玉堂真的会叫卢方一声“大哥”?白锦堂突然有种被弟弟抛弃了的沮丧感。他一脸纠结的看着小孩儿被青年抱起着,高高的举起又抛上半空接着稳稳地接住。幼弟的脸上是从父亲故去后再没见过的开心笑容。

    卢方与白锦堂自幼相识,且比他大上几岁,白玉堂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自比他人亲密几分。

    白锦堂看着将小孩儿举到肩膀上坐着的青年,抬手就给了小孩儿一个爆栗。他顺手将白玉堂抱下来扔到不远处的圈椅上:“你卢大哥赶路累着呢,要抱大哥抱你。”

    “大哥没有卢大哥个子高。”稳稳坐到圈椅上的白玉堂面无表情的嫌弃道。

    正将卢方引至一旁坐下的白锦堂伸手又照着小孩额头来了一下:“哥教你一个乖,有些大实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手劲有点没控制住,敲得“咚”得一声,声音可是不小。

    白玉堂摸了摸额头,偏过脸不再理他,但到底应了一声。

    卢方见两兄弟尴尬,忙插话道:“锦堂,秦维的事你准备怎么办?”“怎么办?”白锦堂顿了顿,“他敢来,我就敢杀!”

    故人相见,自然不能轻易就了结。

    第四章 渔霸(一)

    白锦堂与秦维对上的事,说起来还是因了卢方。

    所以卢方见白锦堂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忍不住便替他操心。卢方面无表情正经道:“我得到消息说,他们兄弟听闻了白伯父故去,已在江宁左近拉开了阵势,想趁你无力跟白家作对。”

    想江宁与金华相距极近,若是让秦维得手顺势就能封了白家的水路,对生意影响极大。白家一向独枝独脉,到了白锦堂这代才多了个兄弟,可称得上是独木难支。

    因着白锦堂要守父孝,近日里消息闭塞,是故卢方一得到消息也就不顾颠簸劳累,急匆匆赶回了刚刚离开了几日的金华,来与白锦堂报信共同应对。

    他睡了两觉尽梦到些乱七八糟不知真假的烦心事,此时听到这般事情,已将自己当作真正白家老大的白锦堂不由得心头火起。

    白玉堂不明缘由,忍不住皱眉问道:“哥?”

    白锦堂摸了摸幼弟的脸,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无妨,万事都有大哥在呢。”

    他见幼弟依旧不挪眼的看着自己,只得将记得的过往讲给他听:“那姓秦的学过些拳脚,亦有些身家兄弟,不知怎么跟你卢大哥对上了。那时卢老爹刚去,你卢大哥本事不济差点被欺负了去,还是你大哥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把那老小子赶跑了,没成想反被他惦记上了。”

    白锦堂话语中满是志得意满,又一口一个“卢大哥”暗暗在弟弟面前诋毁卢方,只气的卢方眉梢乱跳。

    不过事情本身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白锦堂看着幼弟一脸的不信,便挑眉看向卢方。

    卢方只得一脸无奈的将全部事情经过讲述一遍,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他都是承白锦堂的情的。

    被白锦堂称为“老小子”的秦维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上下,他的弟弟秦纪比他小上三岁。兄弟二人本是松江府人,与卢方所在的陷空岛乃是一水之隔。

    秦家兄弟的父亲本是松江之畔的一个船户,靠水打渔为生,发迹后置办了些船只做起了船老大,又送了大儿子秦维去天悠门习武。后来秦家老父染了疫病去世,秦维便回来接管了父亲遗留下来的船只人脉。

    那年秦维十九岁。秦维的性格最是激进,又是年少气盛。他方一便仗着身负武艺,领着一班兄弟打上了卢家庄。

    当时卢家老爷子也是新去不久,卢方比秦维还小上五岁,还未收拢完卢家势力,对上秦维之后一时式微。且秦维暴虐,惹的松江渔民苦不堪言。

    巧的是此时白锦堂正好乘船下了松江,与卢方不打不相识相识,两人一见如故,他便传书给白老爷,接过白家人手与卢方联手对上了秦维。

    各方施为与武力打压之下,终让秦维带着弟弟远走他方。也让秦维真正恨上了白锦堂。

    “哥,他有兄弟,你也有我。”白玉堂仰起头,眼睛中满是认真。

    白锦堂心中慰贴,摸了摸幼弟的脑袋,得意洋洋的又跟白玉堂讲述着自己年幼时的英雄事迹。看着两兄弟的互动,那边卢方的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对,便是你大哥不靠谱,还有卢大哥呢。”

    “有你什么事。”白锦堂一眼瞪了过去,“你现在好不容易才把卢家庄的生意安稳下来,这次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卢方拍拍白锦堂的肩膀,笑道:“若将我当兄弟,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当年也是由你助我,才能将秦家赶出松江府。如今他们又来,是为了全我们兄弟情义。”

    “既如此,我就承你这份情了。这次,我定让那老小子有来无回。”白锦堂哼笑一声,对着抱拳致谢之后复又调笑道,“等此事一了,我就好好备份大礼给闵家姐姐,就当给你的谢礼。”

    卢方闻言一张脸**辣的,他强道:“你谢我就谢我,给她作甚。”

    “夫妻本是一体,我谢闵家姐姐岂不跟谢你一样?”白锦堂拿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揶揄道,“说起来,你与闵姐姐婚期也将至了吧?”

    卢方只觉得一张脸又胀又烫,他张了张嘴,无言以为。

    又听那边白锦堂接着道:“哎,卢大哥,你最近可是黑了不少?可怎么还是一脸红就看的出啊哈哈?”

    卢方尴尬非常,余光扫过,发现便白玉堂也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

    “你卢大哥要娶新娘子啦,就是那个会看病的漂亮姐姐,你还记得不?”

    他实在是恨自己交友不慎。

    白玉堂闻言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

    众人口中的闵家姑娘芳名秀秀,芳龄十八,湖北黄州人士,乃是卢方指腹为婚定下的娃娃亲。闵家是湖北一带有名的杏林世家,家中不分男女均习得一手好医术。闵秀秀更是个中翘楚,一手祖传的银针刺穴使得出神入化,配上岐黄之术几乎通治百病。

    卢方的准泰山爱女如命,一直拖到今年才松口准嫁。

    不过江湖儿女向来不拘那些俗礼小节,闵秀秀每年也都会去陷空岛小住。

    去年正巧白玉堂高烧,小孩子闹脾气不愿吃药,当时还健在的白老爷一声令下,白锦堂就扛着弟弟治病去了。闵秀秀不过三根银针下去,白玉堂红了几天的小脸儿脸色就好了许多了,只是醒针的时候让从会说话开始再没哭的小孩眼中含满了泪水。

    白锦堂拍了拍卢方的肩膀:“等你大婚之日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那边白玉堂也有样学样的站起身来拍了拍卢方的肩膀:“不醉不归。”

    第五章 渔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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