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穆夏吃得很香呢。”李怡然这货什么时候照顾起别人的心情来了，但是你照顾归照顾，不要坑我好不好。
我怀疑李怡然也不会做菜，她第一次做菜给别人吃肯定受过伤害，所以才忽然这么说。
但是李怡然都这样做了，我也只能装作很香的样子……今天下午多上几次厕所吧……
“师傅，上面写的字什么？混在一起都看不清了。”李怡然一边跟师傅聊，一边灌我饭，我我我……
“我想想，夏x怡，这什么意思，我问她她不告诉我。”
“这个意思是……”旁边李经纪的表情看起来很“阴险”，她肯定是要传教了。
“好朋友的意思。”
“好朋友的意思。”
我和李怡然一起抢答。但李怡然末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凭什么我在后面……邪教必须灭……”
说着师傅，递过来了一张纸。
“呃？”我看着她递过来的，有些沾着油的撕得不规则的小纸片。
“虽然小妹和老婆没有要求，但我觉得要一份签名，她们会开心的……”
“恩，没问题。”李怡然大笔一挥刷刷地就签了。
我看着李怡然已经签过的地方，这家伙不是一直扬言，非精装本不签么……
我签完将纸片还给师傅，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忽然觉得名扬天下真是把人洗脑不浅，这上到读书的小女孩大到已婚的妇女全被蛊惑了……对了，可能还存在不少百合男青年……
师傅走了之后，李经纪看了看我和李怡然，满意地点点头。
“怎么？”我摸不着头脑。
“恩，比我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看来化学作用可以期待。这部戏要是收视再爆一次，你们就会创下cp界的记录，成为名副其实的国民cp。”
我擦汗：“李经纪人，你这隐隐期待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李经纪说：“哎呀，讨厌，人家明明说了，我也是你们cp大军中的一员。”
这突然换了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发光的眼睛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怎么有种你在算计我们值多少钱的感觉……
我说：“签下我……是为了这个？炒cp？”
李经纪半答半不答：“潜力也是重要的。”
忽然一双手按到我的肩头：“李经纪真是艺高人胆大，本来以为业内没有人敢收穆夏，结果你收了，原来是为了用这招。”
这手一碰到我，我就浑身不舒服，谁看的门，谁又把成情放进来了？
李经纪说：“成情，你上次写文章挑拨我和岳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成情一副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表情：“我们娱乐报写的可不是八卦，是真相，我们一直追逐的是事实。你不是也确认了吗，你们高层把你发掘到新人元奎强行过给岳珊，你不就是怒了才从天际出来了吗。”
“是事实，我们也在对此谈判，但你干什么告诉岳珊，说我当年试着挖过江祺？你这不是故意要我们谈判破裂吗。而且你还曝光我们谈判的事情，失败了，我还能继续在天际？做笑话吗……”
“李经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一直就很想将江祺招致麾下，当时江祺还是新人的时候，你就尝试挖过来，前段时间江祺和赢盈合同到期，你不是还去接触了吗？而且，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要看开。”
“……”李经纪一副我惹不起的头疼表情，“成情，被你盯上的人都是上辈子折翼的天使，我还折了两对翅膀。”
成情说：“对不住，我没想到你的资金链这么短，我以为你们顶级的经纪人都很有准备，可以随时离开母公司，自己开一间经纪公司。说到你手上最火的四人女子组合，舍你投岳珊，这是她们选的，怪我咯？”
李经纪已经放弃和成情的对垒，任她蹂｜躏了：“赢了，你赢了，她们离开的违约金补充了我的资金链，行了。”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很佩服李经纪的，起码签穆夏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情。”成情说着看我一眼，“这里要道个歉，当时我以为你是胡签的，名扬那段时间，听你的意向是想年末和李怡然接触，结果被赢盈那边截胡了，直接开价高于你的八倍。我以为你一气之下就自暴自弃了，脑子不清醒地捡了个有债还年纪大的穆夏。”
李怡然说：“成情，作为经纪人多方接触艺人，计划签约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故意刻画成这样。”
成情说：“我怎样了？李经纪和穆夏签约，本来就是考虑到了你，考虑到了你们之前制造的cp效应。穆夏，你的运气还真是好，若不是李经纪接触李怡然这边被截胡，若不是李经纪剑走偏锋，你就真的没有公司了。”
我说：“是，你说得是事实。”
无论我怎么回避都是事实，为了离开秦越的公司，为了离开江以蓝，我对别人请求了，虽然我并没有发出那样的讯号，但别人感受到了。
“穆夏，你觉得自己有没有价值呢？这次签约，又是李怡然帮你，人家不答应李经纪的要求，你也就……” 成情皮笑肉不笑看着我，“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违背你的原则呢，是不是托李怡然比较聪明的福，用合同交换打了一个擦边球？”
我说：“对我扒皮剥骨，成情，你干脆煮了我。”
“不是我对你扒皮剥骨，是你自己，穆夏，你不适合这个圈子，你早该卷铺盖走人啊，你的梦想在这土地里是无法发芽的，做替身死撑这五年，你就不明白。有时候我都心疼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你看你，你非要一场清白，到头来你又有几分清白？”
李怡然喝止成情：“不要这样绝对，这圈子虽然脏但没有你说的那么脏，有干净的地方，总有机会的。还有你怎么可以都怪到夏天的身上，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成情的眼神锐利如鹰：“总有机会这种话，是得到了机会才可以说吧，有些人天生被上帝眷顾，有些人一直都被遗忘，到底人生潭水有多深，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有时候，你连自己的的深浅都可能无法确定，你怎么知道别人那边的深浅？而且穆夏还是非要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的人，你将穆夏扔回她替身的地方，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能过河，什么时候会红？很快？总有一天？走下去就一定会？真虚幻，靠猜的。哼，是她的这份笨拙让你们心生同情吗？她不知道原委，是你们都宠她好吗。生怕伤到她，生怕这颗心碎了，我给她知情权，这样她就不再无罪了。”
李怡然说：“成情，你不要刻意抹煞掉穆夏本身的作用和价值，你不要刻意地忽略存在的积极的正面的东西。拿现在你说的cp热，你说我帮了穆夏这一点来说，如果没有穆夏对剧本的修改，原来的角色，原来的云月和小姐是不可能这样火，而我的存在也不会造成对合同的影响。你的话是在故意误导穆夏，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妄图重塑她的价值观。”
成情笑：“李怡然，我这是在教她。”
李怡然说：“不，你不是在教她，你好像在故意否定所有她坚持的，你好像在故意暗示她放弃她坚持的东西，你似乎想让她崩溃，你又似乎想挑唆她成为我们圈子里常见的人，谎言，欺骗，交易，出卖自己，互相利用。”
“你误会了，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我只是在揭露真相。”
李怡然看我，“穆夏，你相信她的话？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你当年对她是做了什么？”
我苦笑。
成情甜甜地笑了，笑得好像这是问她为什么喜欢我的问题一样：“她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好像有些喜欢我。然后呢，我就在初中全班同学的面前问了她，穆夏你是不是同性恋？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原来你有这样的爱好啊，你好让人害怕啊。”
李怡然吃惊地看着她：“你故意的？”
成情还保持着那个甜甜的笑容，但她的眼里却全是阴沉：
“我讨厌同性恋，尤其是与我生活有关系的人。曾经的接触，回想起来让我觉得恶心，恨不得赶尽杀绝。”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将标签改正剧……
第90章 chapter90 起哄
成情看着我，就好像在看最讨厌的东西一样，仿佛我如害虫，仿佛我如污秽，仿佛这世界上最脏的就是我。
“成情，你就是个变态。”李怡然听到她的话，不由地皱眉头。
“吓到了？”成情说，“问之前没有心理准备可怎么行。回答超出了预想就指责回答的人？在回答问题上，我可是算很好的回答人，你们问什么就说什么。”
李怡然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见到了一种新物种：“强盗的逻辑，真是奇了。”
成情偏头看我，故意朝我眨眨眼睛：“但是强盗是讲真话的，强盗没有骗你，强盗不会藏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心思，说是为你好。”
我说：“……明人不要说暗话……”
李怡然说：“成情，你实在是不怀好意，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插入别人的事情里，你没有想过会把事情变糟吗。”
成情说：“哎，李怡然，怎么能怪我呢，江祺选择的时候难道不该想好最坏的可能吗，抱着侥幸心理去走钢丝，摔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李怡然说：“你一把将人推了下去。”
成情“咦”了一声：“这话听来有意思，李怡然，你果然知道不少。”
李怡然说：“你管我。”
成情笑了：“不管你，反正你也不敢说。”
李怡然：“……”
我说：“你们在说什么？”
成情说：“问我吗，我可是好的回答人，知无不言。一句话说，就是李怡然知道的可不比我少。那段我调查江祺的时候，我发现我问的人，李怡然可是都问过。”
李怡然怒了：“那些王八蛋说好不说的，你说都是谁，我回去全部打死。”
成情说：“人若能完全信守承诺，人若能保守秘密，那我们岂不是没饭吃了。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那我认为是自己能力的不足。”
成情继续说：“哎，李怡然，虽说你没有我的情报能力。可能知道得比我少那么一些，但你总该产生过怀疑吧，知情不报，没有提醒穆夏，啧啧。”
我说：“李怡然，你原来知道？你有段时间要我约她出来喝茶，是不是就是知道了……你当时问我最害怕什么，你是不是就是在试探我……”
成情插嘴：“还用问吗，当然就是了。说说看，你回了李怡然什么，她不敢告诉你。”
“……背叛……”
成情大笑：“哈哈哈，怪不得她不敢告诉你，李小姐不错嘛，对穆夏还有一些了解，知道她听到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李怡然说：“成情，我不是你，我不会随意地去误导别人，没有真正弄清楚，就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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