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上)/玉碎斑斑B—J—X—X—W(gl)》分卷阅读81

    被侵犯了,就要反抗啊。

    魏先祀想到了很多种方法,不外乎是踩,掐,打这样的动作,使管仿放手。被这么紧紧地抱着实在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常感受。那似乎,是一种心理上的头晕。很小的时候魏先祀就体验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往往突然冒出来,其原因,通常都是因为皮肤和什么紧密接触了。比如不穿衣服躺进被窝里,比如衣服太紧身了。这可能是对性的恐惧。魏先祀自己这么给自己寻找答案。

    我讨厌被强迫做任何事情!——是真的,谁那样对待我我会恨他!

    管仿还是在适当的时候松开手,没有等魏先祀作出更激烈的反抗。静默的冰门在等待着被开启,管仿又试着撞了一次,肩膀很疼,骨头像裂开来了。想来那扇门它自我感觉是一点都不疼啊。

    “我不想说对不起。”管仿再撞了一次。这下肩膀更疼了!——他是换了个肩膀:为了让疼痛分布得均匀一点。

    第113章 我会想让你爱我,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

    魏先祀任由她这种像是泄愤,搞不好本质上是泄欲般的行为。“我不介意了。你说不说对不起我都不原谅你。”

    “好吧,再过一会儿这就不重要了。因为没有爱情我就无所谓被爱还是不被爱。那样啊,我就不爱你了。嗯,不爱了……”

    “行啊,那最好,谢谢!”魏先祀没好气地看着她靠在冰门上喘气。“谢谢你,谢谢你以后不爱我了。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对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似乎你力气很大可以用强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吧?这是你的优势对吗?”

    “什么是更过分的事啊,我没有想。就是那样抱抱就够了……”

    管仿摸着冰门,想,不知道那些桔子吃了有没有用呢,应该有的呀!她应该可以用火把冰墙融化的。不过这一扇,嗯,像是某种跟冰类似的高级材料做的。哦,那样融化不掉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因为遇火融化是冰才有的特性啊。

    “虽然我知道你连被我抱着都不愿意。嗯,我觉得很惭愧。不过我不想道歉。”

    “啊,做了过分的事还不道歉,管仿,脸皮太厚了!”

    管仿看着她扭到一旁的脸,丧气地说,“脸皮厚不是很好么,防伤害,遭到打击时能用脸皮反弹回去。”

    “就像个流氓一样。”

    魏先祀这么评价道。管仿又撞了一次门,再也没力气这么主动地飞蛾扑火螳臂当车了。管仿说,“我想制造出孱弱的姿态……好吧,流氓也好,我一定不会道歉!”

    “谢谢啊,说了不需要!”

    魏先祀狠狠注视着她。管仿扑在冰墙上,喊着,“我的体温可以融化这扇门,那样我就能进入宫殿的核心部分,在门的那一边一定有满目鲜血般的红色,像恶梦一样的灿烂,那些花儿都是属于我的,我的……”

    “你的体温不会融化门,但是门会让你粘在上面的。”

    魏先祀说了一句。管仿发现自己果然粘在冰门上了!她试着动弹了一下,身体被冰粘住了!管仿惊奇的冷汗滴了下来,“真准啊!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被粘住了!”

    “我怎么知道!”

    回首走过来的路,起点已不在视野中。魏先祀不想永远呆在这儿。分野是虚幻的没有坚实可信的理由的地方,就是假的,不可信赖的。管仿只能继续像只被打扁了的蚊子挂在那儿。

    “融化吧,大门,让我进去,让我跟你们的女王面对面,我要跟她交谈,告诉她我的决定,我可以交出红色,小气,那么一点点都不肯给我。融化吧,门,我都这样了,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失去最珍贵的,我的心我也挖出来了……”

    “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啊!是不是觉得我手上拿着摄影机会把你拍下来,所以讲些自己觉得很酷的台词?”

    魏先祀干脆地上去打了管仿的头一下。“趁你不能动时报个仇好了。”

    “随便打吧,没关系。”管仿大方地说,“用什么武器也可以。你知道吧,我宁死不屈——就是说,我喜欢你,我现在还喜欢你,就算你对我那么冷淡我还是喜欢你。”

    “我够不冷淡了!冷淡我还来你家吗!”魏先祀赌气地喊,“管仿,你是一点一点神经兮兮地在磨灭掉我对你的好感啊!”

    “我对你那么真心,全身心的爱你,但你对我只有好感——这种社交礼仪式的程度。果然,爱情里是没有什么平等的。”

    管仿觉得,嘴没有被冰粘住真是幸运啊,连话都不能说就太惨了。至少,她还可以想些话,说出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本质形态的管仿有什么话不说出来会中毒也似难过。语言,应该是能表达任何含义的。我的那些感情,我细腻的,容易被嘲笑,被鄙视的感情,我想说给你听。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可笑,不过,还是有种对你坦诚一万分的冲动呀。

    管仿想想觉得心酸。是啊,所以本质被严密地掩盖起来了,不会在现实里出现。因为这真的不是适合现实的风格。现实要求人类,包括男性女性,都以有节制的方式,有节制的交际,有节制地相爱……现实禁止我太过直白地表达所有感情。然而我天生这么热情这么悲哀,有什么办法?所以真实的自我被关在分野里不见天日。那是我沉重地生存着的所有原因。

    管仿仔细想,仔细想,接着仔细说。不能回头,因为脖子没有转一百八十度的功能。

    “爱情是不平等的,所以我恋爱了我就接受。我会想让你爱我,但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的,对我更好,对我更有感觉,如果这样的事我做不到,我也只会怪自己,不会觉得是你不好。既然爱了我就准备大不了享受单相思。虽然有时会陷入哀怨,可是,我希望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让你感到我很多余。”

    魏先祀忍不住轻笑一声,“算了吧管仿,对我来说你够麻烦的了。”

    “这样啊……”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悲伤烦恼的时候感到很热。管仿想脱衣服,有点热啊,越来越热了。

    “嗯,是啊,虽然说了一些……好像我很委曲求全,不计较的话,不过……我其实还是个自私的人。我想得到你的爱。嗯,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是得不到的吧……没办法让你喜欢上我。”

    身体里面那个管温度的调节器,开关大概被打开了,所以管仿觉得很热。这时候也不太想哭了,也不太想说话了,觉得无望,自我怜悯。身体反应就是浑身都热,有汗出来了。冰门表面出现了水的光泽……

    “尽是在耍嘴皮子。你就这么着吧。说什么把心挖出来,太俗了,你太假了。我心里也很乱,不要和我说什么了。”

    魏先祀望着顶上的那些画。红色的,绿色的,各种颜色的,但这些话都不好看。没有一副能让人觉得是美的享受。这些画或许是有含义的,但是,画面魏先祀都看不清。每幅画上都有人物,景物,穿着好像很复杂很华丽,衣冠楚楚的女人,安详的男人,儒雅的男人,还有毛梳得很整齐的狗,看起来老掉的水果等等……

    脚下也踩着了这些画。单调,这儿与管仿都让魏先祀觉得提不起任何精神来,精神很累,想逃走回小小的卧室里休息。

    “说起把心挖出来,我觉得那个第一个想到这句话的人可真伟大啊。以前的时代,这算是惊世骇俗的说法吧。正常人都不会自己做这种事情的,他一定是体会到了真实的痛苦。我也是,我感到痛苦,内部的心情,我心里打架的不知道什么玩艺儿,让我说出这种被人厌烦的话。嘲笑把心挖出来这种话的人,是因为觉得言过其实,只是故作姿态吧。什么时候我要真自杀死了,遗言是这个,那么是不是不会遭到怀疑了?”

    “请你闭嘴!”魏先祀大喊一声,捂住了耳朵……

    第章 你是为了我才跳的吗?

    能不能请你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地一直讲一直讲啊,我又不想听!魏先祀捂着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声音。除了管仿话语声,宫殿里确实安静异常。冰门在滴水,管仿的衣服被水浸湿了。她的身体可以离开那道门了,管仿放下手,想了想,又马上把手放了上去。

    “是真的啊,你看,门被我融化了。”

    手掌放在冰门上,麻木掉了,但是更多的水流了下来。管仿将两只手都放了上去,头凑到门前很近的地方,“还以为是什么高级材料,结果只是冰而已。大概是加了表面涂层的冰吧,看起来就不太一样。”

    管仿高兴地回头寻找魏先祀,“你看,融化了呢。我就像一根蜡烛,燃烧自己,融化别人……”

    这叫什么话呀!

    魏先祀说,“你烧起来了吗?”

    “对的,我的心好像燃烧起了熊熊火焰,发出能划破夜空的光辉,灼热猛烈,就是这样的热情使坚硬的门都为之感动了……”

    “你的心不是已经挖出来了吗?”

    “呃,这叫一心两用……就像黑鱼两吃一样……”

    水哗哗地流下来,冰门似乎成了景观瀑布一类的东西。管仿的手被水流所冲刷着,她有一种冲得时间久了手就会变成鹅卵石的猜想……声音和味道,景象一样,总是有一种使人联想的功能。比如闻到某种香水就想起认识的女子,看到古老的建筑就想起童年住过的老屋一样。听到水声管仿似乎觉得这宫殿是一个观鱼的所在,她走在两亭之间的连廊上,红色的柱子和长椅,连廊外是假山石头,廊两侧都是水塘,清水从假山洞中穿过泄入塘中,里面红色的大鱼争食着浮在水面上的面包块儿……

    一种身处观鱼之所的错觉让管仿暂时沉默了。直到她的手穿透了变成薄薄一片冰幕的门,管仿才回过神来。很薄的冰门已经被管仿推开了一个洞,剩下的部分,看起来踹一脚,就会四分五裂了。但是管仿的手在穿过冰片时被割伤了。她捧着滴血的手发愣似地说,“红色的大鱼……”

    “红色的鱼?在哪儿呢?”

    魏先祀试着踢了一下那道冰门,冰块应声而裂,化成碎片掉了下来。门里面一大片鲜红的花海,魏祀弯腰穿过门洞,站在了里面。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悬崖上。

    “这个处境,似曾相识……”

    她想。红色的花海不要命地绽放着,给魏先祀的感觉,就是花儿已经用尽全力,消耗生命的能源,将花瓣制造成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红色,按最标准的模样舒展自身,处在衰败前灿烂到疯狂的那一个程度了。因为花海太过盛大,她觉得自己成了色盲,眼睛被染得无法再看清任何颜色了。

    管仿也从外面钻了进来,看到这一座迎接她的大花园,不是欣喜,不是欣慰,而是愤怒,想跳下去捣毁这场美景。管仿将手放在嘴边张开,对着悬崖下嘶声竭力地喊着

    “女王,你给我出来!滚出来!”

    女王要是以球的运动方式真的“滚”出来,那还是女王吗?但是管仿本来就不认为那个女人可以当什么女王。管仿没叫她贱人很不错了。女王在花海之中,犹如万花汇聚的幻象,王冠上的红宝石刺痛了管仿的双眼。管仿向前扑去……被魏先祀抓住了。

    “你自杀啊?”

    “秘要下去!”管仿挣扎着还是想扑到悬崖边上往下跳,“我得下去呀!待在这儿当模特儿吗!”

    “不可以这样下去吧,会摔死的!”魏先祀说,“那么高!”

    “不这样怎么下去啊!你有电梯吗?你有降落伞吗?你有泡泡糖吗?”

    魏先祀松开手,“行,那你跳吧,我才不跟你一起跳。”

    “没关系,没关系,事实是,你只要站在这儿等我就可以了,是我的事情,我把红色还给那贱人就可以了,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浪费了好多时间的破分野。”

    管仿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走到悬崖边,往下看了一眼,“唉呀我好像突然得恐高症了……这次的怎么比上次那个还高……”

    管仿半蹲着挪回来在地上似乎搜寻着什么。魏先祀说,“怎么不跳了?你干嘛呢?”

    “找绳子啊。把绳子绑在腿上,这样跳下去之后就会噔嗯——地弹上来,然后再掉下去,继续噔嗯——地弹上来……”

    “行了你想玩蹦极就玩吧,我走了。”

    魏先祀转身欲走,管仿立刻哭爹喊娘地抱住她的腿,“不要走啊,不要走啊,求求你不要走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孤单,我寂寞,我不能一个人生活,我是那么地希望你能留下来,陪在我身旁,即便不喜欢我只是那样存在着也好啊……”

    “松手啊!”魏先祀打着管仿的手。又是性侵犯!过分的人!管仿这个根本没有素质的家伙!

    “快点放手!不然我就把你踹到悬崖下面去!”

    管仿委委屈屈地放开手,抹眼泪,非常伤心,拿着小手绢擦着流出来的眼泪。

    “……我说这手帕又是哪儿来的啊!”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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