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斑斑B—J—X—X—W(上)/玉碎斑斑B—J—X—X—W(gl)》分卷阅读63

    管仿奇怪地看她,“为什么不会有鸟啊,还有好多种呢,信天翁,白头翁,苍鹰,灰鸽子……”

    “这种地方啊。”魏先祀左顾右盼,还回过头去眺望,“这种地方一般我们就说是鸟不生蛋。既然没有鸟蛋,那么自然也没有鸟了。哈哈,这个逻辑对吧?”

    “……同学,请你不要耍小聪明!”

    “我是说听你讲话真累啊,啰啰嗦嗦的像更年期大妈。”魏先祀逮到了一个挖苦她的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像大妈,菜场里的大妈,胖胖的,穿着土气衣服的大妈,年过四十,可能五十都过了,哈哈。”

    “心情不错嘛,你?”管仿说,“哪来那么多哈哈?”

    “心情好吗?我一点也不觉得。”魏先祀说,“我要回去。你要是真的管仿就赶快让我离开这儿。”

    “说了我自己都办不到,怎么可能让你出去,你做梦吧。”管仿毫不示弱地抬起下巴,“哎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我告诉你吧,我必须变回分野虚伪形像才能从这儿出去。”

    管仿不无绝望地说,“我要变得虚伪才能从分野里走出去,这太他娘的讽刺了。”

    是什么让我变得虚伪?是悲伤吧。探索着悲伤的底限,到绝望之后又会是什么。

    管仿哭了,眼泪滴在草上,绿色的草上就出现了一个焦黄的坑。“你,是不会明白我的感受的。”

    魏先祀无意义地将草在手指上缠了两圈,“干什么哭啊,我又没欺负你。”

    “我连哭都不能哭吗!你们这些过分的人!”

    “你们?”魏先祀说,“这儿只有我一个人。你在跟谁说话啊?”

    “全世界的人,我都讨厌。我讨厌所有的人。包括你,魏先祀!”管仿狠狠地说。情不自禁,流露心声。“我恨你们!”

    又软又细的草,一扯就断。魏先祀说,“这草真像你呢,或者说你就像这草,脆弱得不得了。啊,不过我有点儿认为你是真的管仿了呢,动不动就哭,确实是管仿的作风啊。”

    管仿蹲下身抱着手臂大哭。魏先祀说,“看看,你的泪水表每个月都要走很多字吧。认真地说,管仿,你啊,老是说什么讨厌别人,别人不理解你,实在是傻透了。用点脑子去想好不好,别人为什么要理解你啊?你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普通人而已。”

    管仿哭得更厉害了,魏先祀捂起耳朵,“烦死了!”

    “你才烦死了!滚!少来对我说教!”管仿暂停了一下冲着魏先祀挥舞拳头。魏先祀说,“干什么,要打我吗?”

    管仿接着哭,并说,“我要哭很久……”

    “别哭了!”魏先祀站起来揪住她耳朵大喊,“你没事到底有什么好哭的!”

    “有事儿……有事儿才哭的……”管仿耳朵被揪得很疼哭更响了。“你给我放手!”

    “好啊,你停下我就放手。”

    “滚!我就要哭!”

    大哭一场是种享受吗?哭好之后会好一点,但哭的时候有种天地都在转动的感觉。魏先祀放开手,捂着耳朵在一旁忍受着管仿无聊的宣泄。

    “哭泣不过是软弱的无药可救的表现。任何时候哭泣都是无用的。眼泪没有价值。可怜是不需要的,被可怜是妄想的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没人有义务赠予他人感情。”

    魏先祀大声说。“管仿,考试成绩算什么?你以为你可以进全校前十就是成功吗?如果你不学会怎么坚强,永远都不会是成功者。”

    管仿慢慢停止了哭泣,转过头来,看着魏先祀。魏先祀说,“终于哭好了?”

    “我有说要当成功者了吗?成功是什么?你以为别人的评判标准对我来说重要吗?我最讨厌的,世界上的一种人,就是你这种以老土顽固的标准来判定他人价值的傻逼。”

    管仿很不屑地用食指指着魏先祀,“傻逼。”

    第88章 另一个系统的游戏

    “嗯。”魏先祀说,“骂人很爽是吧?”

    “什么呀,别再挑衅了,我不想跟你斗嘴,停止吧。”管仿抽了抽气。这个是哭过之后不自觉的身体反应。“我是个透明人!你不要对透明人要求这么高!如果我能做到你说的那些我就不是透明人了!”

    管仿再回对着魏先祀大吼。魏先祀平静地说,“啊,也是啊。”

    “那不就结了!”管仿啪地一挥手,“事情就是这样的!本质形像的我只能留在这儿。所以为了出去,我要先找回虚伪形像。”

    “嗯,本质形像果然不虚伪,就是很粗俗而已。”魏先祀说,“还是没怎么听懂。算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跟你没关系?拜托,透明人的概念书上有啊!这都是知识点啊!照理说我根本不用解释你本来就该知道!”

    魏先祀讥讽道,“借你的话一用:我是个差生,你不要对差生要求这么高,如果我能背下你说的那些我就不是差生了!”

    “你……唉。”

    管仿瞪了她半天,“算了,我们和解,别再这么吵来吵去了,没意思。这么说吧,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我要变回虚伪形像,可是变不回去了。”

    “不知道,你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魏先祀干脆地说。管仿不想再生气了,有点疲倦,不对,不是一点疲倦,哭过之后是,很疲倦。

    “我的三种形像,现实虚伪形像,分野虚伪形像和分野本质形像之间的关系是:当我处于现实虚伪形像或者分野虚伪形像时,可以在现实和分野间自由出入。一旦变成分野本质形像,就只能在分野里呆着了。所以我要变回分野虚伪形像!”

    管仿有点恨自己。“虽然人人都说本质的才是美丽的,但是虚伪形像才是大多数人用以示人的面目!”

    “好吧,那快点变。”

    “变不回去!”管仿着急地喊,“能变回去我还跟你废什么话啊!”

    “奇怪了,你刚才怎么变过来的现在再怎么变回去呗。”魏先祀轻松地回答。

    “哪那么容易!我不是在自己的意志下从虚伪形像变为本质形像的。都怪那些红色的花。”

    “哪些花啊?你真是的,遇到办不到的事情就找借口,什么花什么草都能扯出来当挡箭牌。”

    “不是借口!”管仿摇头大叫,“差生同学!”

    “啊,你去死吧,再叫我差生我就掐你脖子。”

    管仿马上护住脖子,“说了不斗嘴的。你知道正确的策略是什么吗?回答是,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帮我。”

    “为什么是帮你?不是帮我?”魏先祀伸了个懒腰。

    “你这一副自私得理所当然的口气什么意思啊!”管仿也实在是觉得魏先祀太笨,“因为我变回虚伪形像我们两个才能出去!我是决定这件事的关键!”

    “那好吧,该怎么帮你呢?是抓着你的头发把你丢到十米外还是把你的肚皮当蹦床蹦几下?”

    “不是那样,我要变回虚伪形像,得怎么样呢?让我想想……”

    管仿一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漫长的思考。魏先祀说,“感情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算了吧,我看你是没希望了……”

    “干嘛?干嘛?我没希望你也没有希望了!究竟有没有一点逻辑推理能力的。”管仿嫌弃地说,“用点儿脑筋呀!快点!”

    “说了你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魏先祀说,“我又不是透明人。”

    “我祝你也变成透明人!”管仿气愤地说。

    “先往前走吧。唉,就算有危险也只能往前走。”

    管仿打定主意。“走吧!”

    魏先祀问,“去哪儿?”

    “红色的宫殿……”

    “还去?”

    魏先祀问管仿,“你脑子有毛病吗?”

    “我要把红色女王给打倒。”管仿神秘兮兮地说,“我试试看把那些花捣成浆糊加点儿糖吃下去能不能变回虚伪形像。”

    “没事儿吧你,吃花干什么呀。”魏先祀说,“随你了。反正这是你的分野。如果规则里有以花为粮这条,那就去做吧。”

    管仿往前走了几步,发现魏先祀没有跟上来。魏先祀居然躺在草地上。管仿折回去弯腰看着她,“我说你怎么不跟我走?”

    “我去干什么啊。你自己去,变回来那什么虚伪形像了再来找我就可以了。”

    “有这么偷懒的吗!”

    管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拖起魏先祀往前走去。“不行,你跟我一起去。你可以充当诱饵分散女王注意力然后我出其不意地给她一击,就像刚才那样!”

    “什么女王?”

    “红色女王啊!”管仿说,“打倒女王宫殿就会发生变化,那些守卫与女王休戚与共,女王下台他们也就没戏唱了!”

    “你刚才是不是说她是冒牌货?”魏先祀想起来,“你刚才说她是假的来着!”

    “那是策略,为了增强我方的气势,懂吗。”管仿脸皮厚厚地回答。

    “哦,打倒女王,就是可以获得变换形像权利的条件是吗。我懂了。”

    “什么呀,我又没说一定,只是试试看。”

    魏先祀说,“规则不是你定的吗?”

    “规则是自动生成的。我不知道,我不能完全知道。分野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地方呀。”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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